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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爷一贯晓得白玉堂的性子,也不好计较,值得好奇道:季风?此人不过就是庞统身边一个谋士。怎么?他和当年襄阳王一案有关系?

展昭只能点头:他正是杜昂你按冲霄楼主犯季高的弟子。只因当年他并未在盟单上,所以

八王爷摸了摸胡须:当年襄阳王一案牵扯何其重大,不独朝廷,便是你们江湖上也是血雨腥风得很,本王还记得,当年白五侠似乎还身受重伤,展护卫你可是足足为此在江湖上追杀了好长时间。

但是总有落网之鱼,况且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些当年死于臣剑下的逆贼也有子弟朋友,如今就怕这一群人勾结成奸,助纣为虐,成为庞家的走狗。展昭扶着额头,他当年一怒之下,简直可以说是斩尽杀绝,现在的确为这事需要头疼。,虽然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到底当时杀戮太重。

猫儿,庞家哪有资格叫这些江湖败类卖命,只怕还有更多牵扯,你忘了李元昊?

八王爷越听越新近:西夏?怎么和西夏有关联了?

展昭和白玉堂把西夏见到李元昊和季风一事说了一遍。八王爷一个头两个大:内忧外患,西夏狼子野心,庞家心怀不轨,展护卫,此事要辛苦你和白五侠了。

臣知道,所以臣选择诈死。一个死人,他们不会防备,臣在暗中,玉堂在明处,有些江湖事行起来更方便。

八王爷赞许:展护卫考虑得的确周到,既然陛下的安危和陈妃娘娘的安危你们都考虑到了,本王这边还能做些什么?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

包卿和公孙先生的事,本来就是陛下和本王商议的结果,包卿与庞统实在结怨太深,庞统既已有了不轨之心,当日你又不在开封,陛下思虑再三,只有刑部大牢才最为安全。

臣自然知道,包大人也知道,不过能不能想办法让公孙先生出来,尚且有许多事需要先生,玉堂的四哥毕竟只是江湖中人,朝堂政事,还是需要公孙先生参详。

这也算是白玉堂这些天和公孙策商量的结果。为了包大人的安全,当然还是在刑部大牢比较好。但是公孙策却不需要陷在里面。这一回牵扯太大,他出来与众人一起行事的确要比在牢中更有用。

只是公孙先生也是他们的目标,这样做只怕会

臣和玉堂一定能保护好先生,王爷放心。

八王爷答应下来:对了,你们说救下来庞妃身边一个宫女?本王想见一见。

那姑娘如今还在养伤,不过她倒是说过愿意到陈妃娘娘身边助娘娘一臂之力。公孙先生不敢答应,此事倒要王爷决断。

八王爷沉默片刻:事关重大,本王要见过那宫女才能决断。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可是。

你们既然都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公孙先生从大牢中带出去诊脉,难道就不能将本王带出王府?

白玉堂历来张狂:怎么不能,王爷既然如此说,那就

王爷千金之躯,臣不敢得罪。展昭忙拦下白玉堂的话。

事关江山社稷,本王赦你们无罪,带本王走一趟。

白玉堂笑呵呵:既然如此,王爷,草民得罪了。一把抓起八王爷,从窗子跃了出去,几息之间,展昭便只看见那白老鼠已经站在王府的院墙头,马上就要出了王府。

无奈叹口气,只能跟上。回到城外小院,八王爷略微有些好奇:这里就是你们落脚的地方?

是的,这里是玉堂早年置办的屋子,王爷屋里请,寒舍简陋,蒙王爷架幸,实在蓬荜生辉。

好了,不来这一套,也不知道你和白五侠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性子这样南辕北辙。白五侠那性子,连陛下也容让三分,准他时不时去搬御酒。你就太讲规矩,实在有趣。

被八王爷打趣,展昭有点脸红。但是毕竟是王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赶紧沏茶:王爷,臣去唤那姑娘过来。

八王爷一边点头,一边打量这院子,一边点头转身对着白玉堂道:你倒是会享受,这里布置得虽粗狂,却处处显示着田园雅致。

草民成日无事,就琢磨这个了。

不过本王大约晓得这里是开封城西吧?到不知这院子什么时候修的,本王几次路过城西,竟从未见过。

这是草民早些年置办的,外头那些树木都是五行八卦排布开的,旁人走不进来,自然就看不到这里。

八王爷更有了兴趣:你们江湖中这些机关手段倒真是有趣得很,可惜本王生在天家。

白玉堂自豪道:江湖自有江湖的洒脱,朝堂也有朝堂的庄重。我白玉堂是个随性之人,不像那猫儿,严肃得很,我师父也说他最是无趣。

八王爷哑然失笑:怎么,你师父竟然也见过展护卫。

我和他本就是同门师兄弟。

竟不知尊师是何等风姿,能教导出你与展护卫这样截然不同的弟子来。

罢了,他那性子可是和我们老头子没有关系,改日王爷见了我们小师妹就知道了,猫儿他算是我们家的一个异类。

其实也说不上,为国为民的心,不管是展护卫还是白五侠,你们都是一样的,尊师委实令人钦佩。

两人说着话,吃茶,这边展昭已经将那小宫女领了来。

此刻看起来,这小宫女已经比之前被展昭救回来的时候好了很多:奴婢挽月拜见王爷。

八王爷端着茶,一眼不发,一双眼睛盯着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小宫女。

挽月在庞妃身边多年,自然知道,这是八王爷在试探自己,她大着胆子抬起头:王爷,奴婢死罪,奴婢不求法外开恩,只求给奴婢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

八王爷疑惑的看了一眼展昭。

回王爷,此女子还有一位同胞姐姐,已经死在庞府,被庞煜折磨致死。死时腹中尚有三个月身孕。

八王爷嗯了一声:你起身吧,你所求之事展护卫已经告诉本王,但是本王不敢冒险,事关陛下和娘娘的安危,你毕竟是庞家出来的人。何况你的容颜,难道庞妃会认不出来?

挽月没有起身,脸色越发苍白起来:奴婢与姐姐的确是庞府出来的丫鬟。奴婢进宫后以为姐姐在庞府能过得好一点,可结果,奴婢被逼着为庞妃代孕,奴婢的姐姐更是死得凄惨。奴婢知道,这些年奴婢在庞妃身边坐了太多恶事,可是老天爷为什么要连奴婢姐姐也不放过。王爷,奴婢求求你,陈妃娘娘身边若是有奴婢在,一定事半功倍。奴婢可以自毁容颜。

说完,挽月拔出一把刀,她实在太恨,她死过一遭,若不是遇到展昭,她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姐姐已经死了。所以她这迅雷不及掩耳的拔刀,划脸,快得白玉堂和展昭都没能拦下来。

看着这一张满脸血的脸,八王爷叹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女子德容言功,容貌何等重要,你还为陛下怀过孩子,可以算是陛下的妃妾,如今自毁容貌,难道连前程也不要了?

奴婢何德何能,能够为自己赎罪一二,能够为姐姐报仇已经足够了。奴婢从来不敢妄想能做陛下的妃嫔。若是王爷依旧不相信奴婢,奴婢可以以死明志。说着手上的刀已经刺在了脖子上,顿时就有一抹嫣红的鲜血从那雪白的脖颈上渗出来。她此刻便如同一个讨债的厉鬼,满脸鲜血淋淋,一双眼睛满是仇恨。

好,本王赌一场,挽月,你需知道,本王拿的是我赵氏的江山社稷来赌你的衷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是不是很勤奋,求表扬。。。又是六千字哦~!

第92章 第 92 章

和八王爷商谈之后,过了不几日,公孙策果然从刑部被放了出来。白玉堂和蒋平亲自在刑部大牢接人。

当着开封围观百姓,蒋平摇着鹅毛扇和公孙策行礼道:如今包大人还陷在狱中,先生也没有了官职,不如随在下和五弟去陷空岛修养一番,再做打算?

公孙策此时形象很是狼狈,略思索片刻点头道谢:多谢蒋四侠和白五侠了。只是学生还要回一趟开封府,可否请两位作陪?

白玉堂一摇扇子:先生不说,我和四哥也是要陪先生走一趟的,免得那些鸡鸣狗盗之辈找先生麻烦。

狱卒递过来一个包袱:公孙先生,您进来时候身上的物件,我们大人嘱咐要收好,现在还给您,您点一点,可短了什么不。

公孙策接过来,打开随意看了一眼:多谢。

蒋平就看见不远处一个屋顶上掠过一个人影,朝着白玉堂努嘴示意。白玉堂权当没看见,指挥身边跟来的一个小厮:替先生拧包袱。

公孙策出狱两天,宫里又传来消息,陈妃身边伺候的几个下人为主子讨情,触怒了陛下,被陛下重罚,赶离了陈妃身边,如今陈妃身边伺候的人换了一波。

消息传来的时候,白玉堂和展昭正在西郊小院里与公孙策商议局势。公孙策也是头疼,这一两年朝中庞太师动作颇多,他的门生旧部也越发嚣张:朝中自然有杨家,王丞相等忠良与庞家抗衡。何况陛下与八王爷也立志要肃清奸佞,此事虽然急不得,庞家短时间内却翻不出什么浪花。学生更担心你们说言的那位季风和他背后的江湖势力。

白玉堂端起酒杯:先生,江湖事江湖了,凭他怎么奸猾无耻,我和猫儿也定然要将他碎尸万段。

玉堂!展昭轻言呵斥了一声,毕竟公孙策是个文人,这样喊打喊杀的,在他面前到底不适合。

白五侠还是这样爽快的性子。不过这江湖中的恩恩怨怨,也的确得你们江湖中人解决。想来蒋四爷要将学生从狱中接出来,也是开封这边需要一个连接消息的人?

展昭叹口气:季风那贼子如今还在庞妃宫中,他到底打什么主意,也只能再查探。虽然先生在狱中更安全,可我们着实需要先生坐镇开封。王丞相毕竟不了解江湖与管家之间的微妙关系。

公孙策点点头:我大约猜到,你们是不是得了什么消息,要离开开封?

展昭微笑:我们的确接到消息,西边贺兰山一带是季高的老窝,也许季高当年为祸襄阳时,便与西夏有所牵扯。加上我和玉堂曾在李元昊身边见过季风此人,西夏,我们必须再走一趟。

西夏?李元昊此人疑心重,心狠手辣,又野心勃勃,你们两人前往?消息可靠不可靠?

展昭点头:先生放心,消息来自一位长期住在贺兰山上的江湖长辈。他也是近日突然想起了一段往事,才确定的。那位长辈会和我们一起,他乃是武林中德高望重之人,武功更是出神入化,我与玉堂一明一暗随他一同前往,必然不会有事。

那就好,几时动身?

五日后,还需要等一个消息。白玉堂微笑答道,顺便给公孙策斟酒:先生,庞家地下密室和宫中,以及八王爷那里,我几个哥哥都有安排。先生这段日子只管住在这里。

也好,只是,学生与外界之间

先生不用担心,我贴身的小厮知道如何呼唤我那两只白鹰,他们为先生传递消息,我大哥也会不时到这里来和先生汇报局势。

公孙策彻底安心,三人吃过酒菜各自回房歇息。

白玉堂观赏房门,一把将展昭搂紧怀里:五爷还真不想去那破西夏,一想起李元昊那嘴脸,五爷就恨不能拔剑刺穿他的黑心肝臭肚肠。

展昭叹口气:家国天下,江山社稷,玉堂,若是战事频发,老百姓才是最难过的,咱们学得一身武艺,自然要锄奸扬善。

你这猫儿就是大道理多。白玉堂在展昭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这些日子黑白颠倒,你才养了些肉,如今又瘦得膈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安稳稳过一段日子。爷自从认识你这小猫儿,似乎就一直在陪你奔波劳累。还被你吃得死死得,没有任何怨言。

展昭笑得灿烂:玉堂,你若不愿,展某自己也可以去做的。

白玉堂刮了展昭鼻子一下:所以,世人都说你这猫儿温和儒雅,其实只有白爷我才晓得,你其实牙尖嘴利,得了便宜还卖乖。爷就是心甘情愿陪在你身边。

展昭轻轻靠在白玉堂怀里:玉堂,有你,真好!

知道五爷好,就别让物业成日担惊受怕。猫儿,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事能与你的安危比。

展昭沉默片刻,心里就好比埋了一罐蜂蜜一般,甜得腻人,又有意思微微的酸涩。他知道,前两年,他让玉堂担心害怕了。他也知道,如今自己已经不是独身一人,他除了要考虑包大人,黎民百姓,更多的是要考虑抱着他的这个人,他的挚爱。他不愿,也不想他受伤难过。

玉堂,我答应你,绝不以身犯险。

白玉堂抱紧怀里的人:可不许食言而肥,猫儿,咱们都要好好的。

说是要等五日,结果,白玉堂和展昭要等的消息三日后便传出来了。这天早上,陈妃在御花园偶遇了庞妃,因她现在只是个才人,所以必须要行礼叩拜。叩拜完毕后,陈才人按照挽月事前透露给她的庞妃喜好,不着痕迹的奉承得庞妃高兴起来。就在这时,后宫中一群妃嫔出来赏花观鱼,便羞辱起陈才人来。

庞妃心情不错,加之她在后宫中一贯嚣张惯了,好容易遇见个看着顺眼,又有意攀附她的妃嫔,便起了一份难以言说的维护之心。

但是怪就怪在这一群来者不善中恰好就有一位丽妃,与庞妃历来不睦,与陈妃也过节不少,是以两边斗了起来。混乱之中,突然一个不起眼的妃嫔眼看着就要将庞妃推到在地。陈妃眼疾手快赶紧拉了一把,庞妃才不至于摔倒。

然而,这一回是站稳了,那丽妃却不依不饶,对着陈妃就是一耳光,庞妃赶紧上期呵斥,这一怒之下,脚步便有点不稳。

那丽妃手下的小妃嫔当机立断,趁人不注意,便狠狠推了陈妃一把。陈妃本来就站在水池边上。眼看着庞妃还紧紧拉着她的手,不由分说就直接往水池你倒了进去,这一倒,连累庞妃也落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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