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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它对你很重要。

嗯,我生命开始出现光的地方。

贺澜星气鼓鼓地不说话了,不知道是不是太阳太大了,有一瞬间晕晕地,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画面,好像是穿着校服勾肩搭背的。

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才能被傅琛深称作是光呢。贺澜星单单是想着心口就有些酸酸的,原来他早就有光了。

星星,你快去那边坐着,我一会儿就砌好了。

贺澜星平静地和傅琛深对视,他似乎是想伸手揉一揉他的头发,却又颓然放下。

贺澜星哼了一声有些赌气坐到树荫地下,有了光,他连揉头发的待遇都没有了。他明明是来让傅琛深知错就改的,怎么到他在成了他自己憋气呢。

傅琛深砌了几块砖才后知后觉他家星星是不是生气了,飞快把手里的水泥抹上去,然后蹲到贺澜星面前。

星星,我刚刚不是故意不揉你头发的,我的手有点脏,就大概用矿泉水冲了一下,我怕弄脏你头发。要不,你摸摸我的头?

贺澜星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傅琛深,然后气呼呼地把他的头发弄乱。爽了。

没生气,你快去干活,我就是特意来监督你的。

时间过得很快,下午四点多一整面墙都弄好了,傅琛深把外墙腻子都刮了,看起来又是崭新的一面墙。

他用的都是特殊材料,干的很快,就在贺澜星以为一切结束的时候,傅琛深又拿着颜料开始画画。

先是线条打底,然后飞快勾勒出形状,画笔在傅琛深手里就跟活了一样,在天黑之前他就把画画完了。

贺澜星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那两个q版的小人怎么那么像他和傅琛深,只是两个人都穿着校服。

高一点的男生还有些懵地抱着一个笑意盈盈的男孩,宽大的校服拉到最上面,遮住了男生半张脸。

怀里那个还勾着那个人的脖子,眼睛里似乎有星辰闪烁。

贺澜星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傅琛深是会画画的,还画的怎么好,简单几笔就让人物形态活灵活现。

他一点都不了解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他的往事心事通通不知道。书里对他的笔墨太少,少到贺澜星回忆起来就寥寥几笔,他们都是配角,连一个完整的人生都不配。

傅琛深,这副画才是你必须选这所高中的意义吧,画上抱人的你,被抱着的那个呢?是你的光?

傅琛深轻嗯了一声,是他的光。

星星,你觉不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

他眼巴巴地看着贺澜星,似乎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想从他眼睛里看出来什么。

眼熟,很像贺澜星。

贺澜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里突然脑补了一出原主和傅琛深的爱恨情仇。他一个外来者,似乎把别人的姻缘都破坏了,他以为傅琛深对他是一见钟情,结果他喜欢的从来都不是他。

眼睛干涩地厉害,心更是像被钝刀子磨过,生疼,他几乎要站不住了,脑子一阵一阵发昏。

星星,你怎么了?

贺澜星一把推开傅琛深,满身的尖刺把自己保护起来。

傅琛深,原来你一直喜欢的就不是我,是那个贺澜星对不对,你是不是特别恨我,恨我让他消失了。

傅琛深啊了一声,明显对现在的情况懵了,他料想的深情告白还没开始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中秋节快乐呀,爱你们,么么哒~

第65章 第 65 章

不是的星星,没有别人,自始至终就只有的。我爱的人一直是你,画上的人是你,我的光也是你。没有什么那个贺澜星,一开始就是你。

贺澜星脑子还有些不舒服,很多不知名的画面闪过又抓不住。

傅琛深,你闭嘴吧。之前骗我,现在还在骗我,你到底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没有骗你,真的。你现在就跟我走,我证明给你看。

傅琛深也顾不上身上干净不干净,半拖半拽把贺澜星拉进了车里。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贺澜星更是还沉浸在自己好像才是替身的悲痛里,他看向车窗外,天上还飘着柔软的云朵,看着很像微笑的模样。他试着扯了扯嘴角,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还是熟悉的庄园,贺澜星其实不明白傅琛深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大门打开,这次贺澜星才有心情随意看看,这是看了几眼越发觉得熟悉,就是有点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傅琛深居住的别墅是五层,贺澜星站在门口的发呆,单单是厨房的布置沙发的样式就让他熟悉极了。他踩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走到阳台前,视线向外,果然看见了一簇一簇的兰花。

他伸手摸着纱织的窗帘,上面坠着的还是小星星。不大的书架上摆着的全是他和傅琛深的合照。

见到照片的那一刻他确定那个贺澜星确实是他,他不知道照片什么时候拍的,只是那两张稚嫩的脸让他说不出话来。很奇怪,贺澜星似乎要陷进一个死循环,他都不知道有过什么样的过往。

星星,要去卧室看看吗?

贺澜星沉默跟着傅琛深上楼,电梯的空间狭小,气氛更显得冷凝。

傅琛深见贺澜星一脸神游的状态,也没出声打扰,大概只有几秒,电梯停下,傅琛深率先走出去。

星星,你随便看看吧,我去换个衣服洗个澡。

贺澜星的脚似乎被订在了原地,他终于想起来这股微妙的熟悉感哪来的了。

这个布置风格分明是他在现实世界的卧室,就连床边的懒人沙发傅琛深都复制了出来。

上次来他正在气头上,又拉着窗帘,他根本没有仔细看过,现在确定了,实实在在是他在现实世界的卧室。

浴室里的哗啦啦的声响让贺澜星有些回身,他慢慢走到床头柜旁边,伸手拉开,胃药赫然入目。

傅琛深没有胃病,这药是给谁准备的一目了然。距离床不过三步的饮水机,随处摆放着的杯子。这个设计乍一看有些滑稽,但是贺澜星一想到自己曾经因为两三步喝不到水,生吞药片,就又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药片下面是一个带密码的日记本,贺澜星拿起来里有的照片骤然跌落。

他挂在傅琛深身上,脸上全是笑意,唇角离傅琛深的耳朵很近很近。眼睛里的狡黠让贺澜星很快反应过来,当时他应该是亲了傅琛深。

照片背后写着:第一次约会。

落款日期是2027年8月21日。

贺澜星拿出来手机把日历调回去那一年,8月21日是七夕节。

十年前的七夕节,有一个疑似他自己的人和傅琛深在七夕节第一次约会。

贺澜星心里涌起不知名的醋意,可是那个跟他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笑,贺澜星不会认错,就是他自己。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心底泛酸,傅琛深喜欢是哪个模样的他,还是说他只不过是十年前自己的替身,傅琛深爱屋及乌,喜欢上十年后的自己。

他循着记忆里的模样走到隔壁书房,书架铺满整面墙,文件随意摊开在桌子上。笔筒里是他之前很喜欢的钢笔,侧面刻着星星两个字。打开抽屉果然看见了未开封的绿茶,一旁最显眼的地方还放着枸杞。

贺澜星的心酸胀的厉害,他好像真的回到了那个再也回不去的家,还是熬夜办公喝着枸杞茶。

这里没有他生活的痕迹,却处处有属于他的东西。

打开衣帽间先印入眼帘的就是那几件西装,他好像知道陆嘉言的情侣款被谁买走了。这里全是各式各样的情侣西装,就跟那次度假在酒店看见的一样。

傅琛深的衣服挂在衣架上,有穿过的痕迹,他准备了好久,也只能自己穿出去。

咔哒,浴室里的人出来正好对上贺澜星微红的眼眶。

星星,你觉得这里怎么样?还,还满意吗?

傅琛深有些忐忑,也顾不上什么头发湿不湿的,擦了两下就站到贺澜星面前。

良久,贺澜星才说:不是很满意,因为我一次也没住过。

傅琛深愣了好久,眼睛都没眨,头发上的水珠滑进衣领的凉意才让他清醒了一下,星星,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我理解的那样吗?

怎么,不欢迎我啊?

贺澜星眉毛扬了扬,他看见这满屋子的情侣装就明白了,那个人确实是他,不管他是失忆也好,还是怎么样也罢。他还是喜欢傅琛深,这几天他算是明白了,傅琛深就是老天派来折磨他的,根本见不得一点他难受。

欢迎欢迎。

傅琛深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了,克制又兴奋地上前抱住贺澜星,在他耳边轻声道:贺澜星,欢迎回家。

水珠尽数蹭在了贺澜星的衣领上,他听着傅琛深心如擂鼓的声音,垂在腿侧的手慢慢抬起来环上傅琛深的腰。

贺澜星头微微低下,埋在傅琛深怀里,奶香的沐浴露萦绕在他身旁,他轻轻闭上眼睛,享受在一刻的美好。

星星,我先吹吹头发,水都蹭你身上了。

贺澜星这才从傅琛深怀里出来,而后拉着他坐下,我帮你吹吧。

手指灵活的在发丝里游走,伴着暖风贺澜星的手摩擦着傅琛深的头皮。傅琛深从镜子里看着贺澜星专注的神情,不自觉的晃神,他怎么觉得他家星星更温柔了。

你都不问问我怎么知道这样布置的吗?

暖风的声音很大,贺澜星又专注根本没听见。傅琛深抿了抿唇,却是不开口了。

头发短很快就干了,贺澜星扒拉着傅琛深的头发,揉成各种形状样式。他猛地把傅琛深的头发梳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好像更帅了些。

家里有秋千架吗?

有,还有跑马场,你要是喜欢咱们明天去,现在很晚了。

傅琛深记得贺澜星的马术很好,就连他都是被贺澜星亲自教导的,所以干脆在家里也造了一个,想着他什么时候想玩都可以。

那,你陪我去荡秋千吧。

好,我换个衣服。

他身上还穿着浴袍,露着大片的肌肤,修长笔直的长腿晃来晃去,脸上的笑一直就没下去,也就没注意到他身边的贺澜星不自在了那么一下。

夜晚,空旷的庭院里安静的厉害,只能依稀听见有虫鸣鸟叫。

秋千架就在花园深处,被一簇一簇的鲜花包围着。凉亭里有微风拂过,带着淡淡的香气。

贺澜星坐上去,傅琛深自觉在他身后推着。他高高荡起,又被傅琛深保护在怀里。

一下又一下,天色昏暗,傅琛深看不清贺澜星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他并不开心。

我家里是没有秋千架的,我十八岁就进了公司,这种类似于童趣的东西还停留在五六岁。贺家的掌门人是不太能笑的,我每天一睁眼就是应酬,睡之前还是方案。胃病,失眠大概都是二十来岁就开始。没人进过我的卧室,那是我的避风港,我可以安静地做贺澜星,不是贺家的当家人。

贺澜星可以喜欢舒适地懒人沙发,可以喜欢抱着毛绒玩具睡觉,甚至可以偷偷向往几岁孩子喜欢的荡秋千。贺总不可以,他只能一边胃出血一步应酬,只能喝着两三片安眠药还是睡不着。人人称赞夸耀的贺澜星我不喜欢,我喜欢能做自己喜欢的事的贺澜星。

身后的人没了动静,贺澜星自嘲一笑,要起身的瞬间被压在了秋千上。

傅琛深搂着他的腰,大手放在他的头顶轻轻安抚,颈间多了一个湿热的触感。贺澜星清楚地感受着傅琛深若有似无的轻吻。

贺澜星,在我这没有什么贺家当家人,你只是我的星星。你可以天天荡秋千,可以有一堆毛绒玩具,可以4意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只要开心,只要知道我永远都是你的后盾,你干什么都有我替你挡着。

眼睛酸得厉害,压抑了一天的泪珠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在他过往的二十几年没人当他的后盾,更没人会把他当成孩子宠。遇到傅琛深是他这辈子幸运的开始,穿书那天他就拥有了一颗不会化的糖,什么时候吃都是甜的。

傅琛深,你亲亲我。

凶狠地吻骤然覆在唇瓣上,他的唇被傅琛深含着,细细亲吻。贺澜星微微启唇,灵活的舌头就长驱而入,勾着他的舌头共舞。

良久,狂风骤雨般的吻突然温柔下来,贺澜星双手抓着绳子面前保持平衡。激烈的吻刺激的他身形不稳,突然温柔缠绵吻更是让他沉溺。

傅琛深的手顺着贺澜星修长的脖颈向下,一点一点落在他的腰间摩擦。细碎的呻.吟都被傅琛深吞进了肚子里,只剩下晃来晃去的秋千,昭示着刚刚的激烈。

唔,不,不来了。

贺澜星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只觉得脑子里都要炸烟花了。手无力地放在傅琛深身上,靠着他平复呼吸。

星星,今天好好休息,明天醒来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嗯。

贺澜星闷闷地应了一声,难受的心情这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第66章 真相

太阳高高挂在天上,四周有花的芬芳。

贺澜星端着水杯小口喝水,还不忘时不时看傅琛深一眼。他有些局促,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贺澜星真相。

乖乖,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我很想知道当初到底是什么情况。

傅琛深笑了一下,跑到贺澜星身边坐下,缓缓开口。

时间还要追溯到2025年,恒定一中。

贺澜星第一次踏进这个号称帝都大学后备役的学校,这是他转学的第一天。他提着行李箱沉默地跟在老师身后,学校的住宿条件很差,他被分到了一个六人间,随处看见的破袜子让他狠狠皱了皱眉。

他站在门口跟老师的视线对上,贺澜星是吧,就这一个宿舍有位置了,你先住这,等有地方了我再给你换。现在,跟我去教室,回来再收拾。

贺澜星低低地应了一声,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也就没看见老师蹙眉摇头。也不知道他在老师心里已经成了不爱说话有些呆愣,挺冷漠的孩子。

他还沉浸在自己穿书的现实里难以自拔,他堂堂贺家当家人竟然成了一个17岁的少年。早知道就不该听助理的看什么同名同姓的小说,他因为太喜欢里面的配角傅琛深,不满意作者把他写的很惨,写了千字小作文抗议,谁知道一觉醒来就穿书了。

可恶的助理,怎么没告诉他还有穿书这一项。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才新学期开学,他又想到傅琛深好像是在恒定一中,贺澜星立马张罗着给自己转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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