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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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蓟和突然觉得它好可爱,谢谢你的信任。

【系统】:所以,您是从何处得知有关叶青的剧情,您在与谁说话?

蓟和:我师尊告诉我的。

什么?【系统】停顿了一秒,你师尊鹿鸣?他怎么知道的?

嗯蓟和望了望鹿鸣还在皱眉沉思的面容,也许他曾经

【系统】大惊道:难道他也有个系统在帮他出谋划策?!

蓟和:

为什么你能这么一针见血?

【系统】越说越笃定:肯定是这样!剧情不可能卡bug,我们设定是他永远不知晓此事,永远把这道伤掩埋在心底,就算他后来复活了叶青,这也是两人之间不可触碰的一个禁忌,但是现在他却知道了,还拿来问你难道他是在试探你?

蓟和反问道:试探我什么呢?

【系统】:你傻,当然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也有系统啊!

蓟和:你是不是疯了?他看着鹿鸣那张异常俊美的面孔,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柔软的意味,师尊他怎么会往这方面想呢?

【系统】:怎么不会?他不会,他的系统可会。相信我,下一句话他肯定会问你,能不能想起百年前穿皮术的噩梦。

鹿鸣轻轻眨了下眼,好像突然回过了神,他低头盯住了蓟和的眼睛,问道:关于百年前的大劫,像【穿皮术】这种邪术,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蓟和:

他瞬间觉得【系统】有如神降,应该好好听它的话。

他撑起胳膊想要坐起来,心口却突然一痛,他被惊住了,一时间没有再动,鹿鸣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师尊。蓟和抬起眼来,你说的【穿皮术】是不是指那邪魔能够吸干人的精气,只留一个皮囊,还能夺去人的某一个器官为它所用,就像那个女道一样?

鹿鸣颔首:甚至它还能直接剥去人的面皮,伪装成那个人的样子。

蓟和愣住了,他想起昨天夜里那个邪祟,它顶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除了脸之外全身上下空无一物,仿佛没有实体,那么它就是使用了【穿皮术】?这么说,百年前的大劫好似有了要复苏的迹象。

而且他用了我的脸,可我自己的脸还好好地待在我身上,没有被剥去啊。

蓟和内心抖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鹿鸣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以为他是回忆起了百年前的一些不堪的片段,心里骤然涌上一丝心疼,伸出手想要握住蓟和的手,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别勉强自己,为师只是随口一问。

触碰到对方的指尖,凉冰冰的激得人心尖一颤,鹿鸣便紧紧握住了,不要怕。为师在这里。我陪着你。

蓟和抿了抿唇,然后他轻轻呼出一口气,道:我饿了。

鹿鸣道: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准备。

蓟和笑了笑,语气好像在撒娇似的:鱼。不知道玉简门有没有。

鹿鸣抬起手想摸摸他的头,不知怎么在空中停了半秒又收回去了,道:我去问问他们。

蓟和看着他,主动把脸放在他的胳臂上蹭了蹭,软着嗓音道:等这些事都完了,回到绝青宗,我给师尊烧鱼吃,师尊好久没吃弟子做的菜了呢。

他感觉鹿鸣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扬了扬嘴角,从善如流地放开对方,笑道:好不好?

鹿鸣:好。

他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在烧菜方面有些不开窍,上一次非要给他做一道什么卤什锦,在小厨房里鼓捣了一个时辰,浓重的黑烟冲天而起,差点儿把厨房给炸了,自此以后一听说这小祖宗要进厨房,他就吓得肝儿颤甚至腿肚子都抽筋。

不过只要这一切能结束,他想做一顿饭,委屈一下自己的胃又能怎么样呢?

这样想着,他起身走了出来,推开门,望见外面浓重得好似要把人淹没的夜色,花园里花木的剪影随风婆娑,水汽与尘埃混在一起,覆盖住了整个玉简门。

鹿鸣轻轻阖上后面的房门,他眯起了眼睛,刚刚他们从向庭芜房间出来的时候,天色发青,东边连隐约的霞光都出现了,他们与那邪祟斗了半夜,此刻却又突然被拖入了更浓重的夜色里。

闻见空气里湿润的水汽,鹿鸣叹了口气,看来邪祟比他想象得更难对付啊。

不过管他什么妖魔鬼怪的要来,天大地大,老婆最大,此刻最重要的是蓟和肚子饿了,不能耽误他吃饭,紧走几步往那边山墙下去,想要去厨房要点儿吃的来。

结果走了半天,路痴属性又发作,没几步就把自己给转晕了,再加上月黑风高,在人家家里也不熟悉,更是一脸抓瞎。

无头苍蝇一样转了半天,他实在找不着路,无奈只好放弃,一时又怪玉简门忒小气,贵客来住,居然连个丫鬟下人也不给,没个守夜的在外面,半夜尿急恐怕连厕所都摸不着。

他转个身打算原路返回,走了几步感觉不太对,远处传来几声沉闷的咚咚,好像什么东西撞在墙上的声音,又似谁在磕头,鹿鸣心里狐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声音越来越近,来到一处墙根儿底下,咚咚好像又消失了,他心里起了警惕,刚想移步,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还想为保护他们吗,嗯?

鹿鸣吃了一惊,贴过身去,把自己藏在一处假山的缝隙里,听见向庭芜压着嗓音低低道:为什么你总是想要忤逆我呢?

然后另一道声音传来,更低更柔,是一个女声:弟子不想看着宗主继续误入歧途

话还没说完,咚!地一下又是沉闷的声响,这回鹿鸣听清楚了,这是肉|体撞击硬物的声音向庭芜正按着尹容的头往墙上撞。

他狠狠道:误入歧途?什么是歧途,你告诉我,像是六年前那样阻止我,让我周身灵脉受损,如今再也不能飞升渡劫,只能停留在大乘期,靠吸收他人灵气维持,这算歧途吗?

尹容好像是沉默了一下,但是宗主也不能害了那小公子,他是绝青宗

你懂什么!向庭芜嗓音喑哑,他是水灵根里难得的天才,这些年虽然没有得到好的引导,但是水系术法也算使得驾轻就熟,再加上又是百年难遇的重阴之人,与人双修能极大增加对方的功力,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六年前他那么小,阴元最纯净的时候,我本能得手都是你!生生阻断了我飞升之路,惹得玉简门与绝青宗也交恶十几年

宗主尹容声音破碎而崩溃,这不是正途啊弟子不能眼睁睁看着宗主走上这样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嘘向庭芜打断了她的话,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本宗主要怎样修炼与你一个小小弟子何干?还是说你在心里不把自己当做我的弟子,而是其他的什么怨不得见不得我与他人双修呢。

尹容死死咬着牙不出声,呼吸却粗重地传了过来。

可是容儿,向庭芜拍拍她的脸,几近温柔道,你不要忘了,你只是一个资质平平的弟子,你能给我什么呢?就算是那时本座一时兴起,与你多缠绵了几回,你怎么就当了真了呢?

尹容仍是不出声,渐渐响起隐忍的抽气声,鹿鸣在外面静静听着,死死攥紧了手,他耳朵贴在墙面上,似乎能感觉到尹容滚烫的眼泪。

算了。向庭芜松开手,只听噗通一声尹容好像跌在了地上,每天都来这么一出,你不烦本座也烦了。看这天色,邪祟应该还会再来你去,到客房告诉蓟和一声,说他除了邪祟,我要去好好谢谢他。

鹿鸣回到客房的时候,空气里的水汽已经重到好像下了一场大雨,他推开房门,看到蓟和正坐在床边出神。

鹿鸣脚步微微一顿。蓟和这个样子格外好看,大半张脸都掩在灯影下,目光却非常沉静地望着某一处,偶尔眨一下眼睫,好像烛火的光也被他收进了眼睛里,闪动着灼灼的亮色。

鹿鸣瞬间感觉自己呼吸都重了那么几分,抬脚走过去的时候,听见【系统】在他脑海里声嘶力竭地尖叫。

【系统】:禁止玩家与cp在外独处!重复一遍,禁止独处!掉马指数逐步飙升,请您注意言行举止!

鹿鸣冷静道:我知道。我不在这睡,我和他说会儿话就走。

他一步一步走到蓟和身前,低头看着他,恰逢对方也抬起眼来,正与他四目相对,旁边的蜡烛越烧越旺,突然噼啪一声爆出了一朵烛花。

蓟和仰头望着他的眼睛,在脑海里与【系统】对话:他回来了。我要说我困了吗?

【系统】:可以。如果他要和你一起睡,说明没有问题。如果他说走,那基本可以确定,我们要采取下一步措施了。

蓟和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眼角渗出一抹绯红:师尊,我有些困了。

鹿鸣却没按他想的说要走要留之类的话,他罕见地站在那里没动,目光平淡,然后缓缓俯下了身来,如琉璃般浅淡的眸子好像被烛光点染,透露出一丝暖意来,蓟和感觉着他身上冰雪般清冽的气息越来越近,一时间连呼吸都忘了。

鹿鸣嘴唇靠近了他的,就在蓟和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吻上来的时候,他却突然一转,唇角擦着他的面颊划了过去,细滑的皮肤贴在了他脸庞右侧。

蓟和:

心里就好像有一根羽毛轻轻拂过,轻轻一碰又消失,留下轻浅又不可忽视的痕迹。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顿时心内颤抖得不像话,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那边烛光又狠狠摇晃了两下,光芒微弱了一些,鹿鸣紧贴着他的脸颊,声音低沉道:你是在邀请为师吗?

什么?蓟和声音也不由自主低了下来。

鹿鸣道:一夜未眠,天又黑了,是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了?

蓟和抬眼望着外面墨汁一般浓黑的夜色,窗户被风吹得响动起来,是的,是时候了。

鹿鸣身体一动,蜡烛剧烈晃动几下,突然啪地一声熄灭了,屋子里陷入一片漆黑,外面怒号的阴风贴地而来,整个玉简门内外此起彼伏响起鬼哭,仿佛暴雨席卷而下。

下一刻,比之前更庞大、更清晰的鬼影瞬间闪现

蓟和一把按住鹿鸣的脊背:它来了。

第34章 缠斗 狂躁的系统宛如疯了开始随心所欲

鹿鸣尚来不及反应, 只觉铺天盖地的妖气裹挟着水汽当头浇下,他没有回头,腰间的佩剑无召自动, 唰地一下朝后方横切而过,青涟直接把鬼影拦腰切成了两半。

下一秒鹿鸣瞬间翻身而起,收回青涟,那鬼影站起来足足有他两个人那么高,刚被切成两段的身体又飘飘荡荡合在了一起, 它全身上下都透明如水,视线能直直穿透看到后面的桌椅,刚才那一剑没怎么伤到它, 此刻浓郁的水汽笼罩过来,鹿鸣几乎感觉呼吸困难。

蓟和在他身后道:普通术法对它没用。

鹿鸣沉声道:看出来了。

话音刚落,鬼影突然飞速向他冲过来,同时右手抓起旁边的一个烛台卷裹在水里, 朝着鹿鸣直直砸过来,青涟剑自动出鞘,迎上去一剑将那烛台劈得四分五裂。

鬼影逼至眼前, 鹿鸣被扑面的水汽激得胸口闷痛, 默念几句口诀, 掌心送出万道金光,正对上鬼影的水流, 只听轰然一声巨响,激起无数环形的气流向四周冲荡而去,整间屋子摇摇欲坠,四面墙上开始出现细碎的裂纹。

那鬼影虽然体质独特,不惧任何普通术法, 但是鹿鸣毕竟是大乘期宗师,内劲非同一般,金光如同道道利剑,鬼影很快抵挡不住,周身水流发出不堪重负的滚沸声,鹿鸣明显感觉到掌心相触的温度成倍涨高,他忍着烫手的剧痛,调动所有灵力从掌心释放出去,逼得鬼影连连倒退,直把它逆推至门边,猛地一道剑光划过,鬼影如爆炸般的水花一样碎裂开来,墙面巨震,两扇门轰地一声炸开,木屑砖石滚滚落下。

那鬼影碎成一滩浇在地上,只有脖子以上仍然笼罩在浓浓的黑雾里,虽然看不清,但鹿鸣看得出来那里面不是水,说明它的弱点就是头部,认识到这一点,他立刻飞身而去,停在鬼影上方,青涟剑发出炫目青光,正待刺下,突然什么东西一闪,他本能眨眼躲了一下,下一刻冲天水光猝然爆射,鹿鸣一个闪身跳开,刚落到地上,那水柱又改变了方向冲着他直直射来,滚烫灼人,眼看就要撞上,身后一道低低的嗓音:凝结

霎时风动云停,激射的水流堪堪停在鹿鸣面前,距离他的眼睛只有一寸远,他滚滚的热气中回过头,看到蓟和从屋内走了出来。

他面色冷凝,从屋内走到黑暗的庭院里来,身后那一团烛火的光将他映照出不一样的神采。

鹿鸣微微一怔:是不是不舒服?此妖就由为师来对付。你不要出手。

蓟和没说话,一步一步走到外面,停在那被冻住的水柱前,听到脑海里【系统】也在提醒他:

当前您的灵力使用已被限制,加入战斗只会损伤身体,请慎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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