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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其实是你自己多想,他又没把我怎样,不过是误打误撞认识了一场,有过几次交集,仅此而已。总不至于因为这样,就哭上门去要他对我负责吧。”

兰姨语塞,俞宛秋又说:“就算他肯对我负责,他家的长辈也不会同意,我跟他身份差太多了,完全不般配。”

这话兰姨就不爱听了,急急地表示:“姑娘哪里不好了,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要钱有钱。”

俞宛秋轻叹:“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妈妈,所以你觉得我什么都好,可人家不这么想啊。”再说她才在哪里?会弹两简单的曲子,会写几个毛笔字,就叫有才?至于貌与钱,貌这个东西,从来见仁见智;而她那点钱,人家只怕还没看在眼里。

接下来的时间,俞宛秋给她们摆事实,讲道理,用了约摸半个时辰,才让她们满眼遗憾地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她们家姑娘与世子的纠缠到此结束,世子妃之梦遥不可及,今生就别做指望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吧。

此时已是酉时二刻,厨房早就开始派晚饭了,于是知墨陪着茗香去厨房领餐,俞宛秋则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拿了个引枕在炕上歪着。今儿这一下午,她可真是累了。

想着茗香说起世子时那兴奋样,想必连菜也没心思点的,去了厨房,多半要现炒,她也许可以睡一小会儿。

谁知刚闭上眼睛,兰姨就嚷着从外面走了进来,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姑娘,姑娘,你快看啊。”

“看什么?”她勉力挣开困倦的眼,就见兰姨手里提着一只他们平日常用的竹篮,她纳闷起来,这有啥好激动的?

兰姨把竹篮放在她的枕畔,无限欣慰地说:“姑娘,你想错了,世子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一面说一面伸手揭开篮盖,里面叠放着几只极其可爱的小食盒,造型小巧别致,有苹果形的、桃心形的,还有宝塔形的,盒中装着各式糕点和果脯。

篮子的最下面,是他们曾用来鱼雁传书的那只锦盒,这回除了书信外,还有一颗鸽蛋大的珠子。

“天那,夜明珠!”兰姨出一声惊喘,“这一定就是夜明珠了,一向只听人说起,这还是头一回见呢。”

俞宛秋怎么也看不出那颗珠子有什么稀奇,将信将疑地问:“你确定这是夜明珠吗?根本就没光啊。”

兰姨却说:“夜明珠要到夜里才光的,不然怎么叫夜明珠呢。”

俞宛秋一想也有道理,忙抓住兰姨问:“那个送信的人呢?”

兰姨告诉她:“送到月亮门外交给我就走了,这会儿早出园了吧。”

俞宛秋只得暂时把珠子藏进衣柜里。这么贵重的礼物,拿到手里都觉得烫手,收不能收,还不能还,他还真会给她添麻烦。

待看过赵佑熙的信后,俞宛秋越哭笑不得。因为那人好像猜到了她的反应一样,在信里说,他知道自己行为有些莽撞,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尤其听了她的哭诉后,深感愧疚,故送上夜明珠一颗,一来给她压惊;一来向她求和,如果她不收,就是不肯原谅他。

一顶大帽子压下来,她不收也得收了,世子爷送出去的礼物,哪有被退回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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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坐长途车出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先出这一章,下午的一章可能要到晚上了。若晚上1o点还没更新,说明车又晚点了,我曾有过晚上11点才下车的经历。

如果这样的话,就只有等明天3更了。存稿还有一点,但需要再加工,不敢随便底稿出去。

【文字版】 第五十一章 布置暗卫

第五十一章 布置暗卫

流泉别苑的演武厅,赵佑熙练完了剑,又打了一套拳,小福子拿着绫巾站在一旁,看世子满头大汗,禁不住出声提醒:“主子,歇一会儿吧。”

赵佑熙接过绫巾胡乱地擦了擦,一面问他:“长生回来了没有?”

小福子不好意思地陪着笑:“奴才一直跟着您的”,意思就是,我也不知道,见世子面露不耐,忙改口说:“奴才这就去看看。”

赵佑熙道:“算了,我也练完了,走吧。”

“那奴才给您准备热水?”

“不用。”

主子往年都是回南府后再改用冷水洗浴的,最近大概心情有点急躁吧,早早地就换上了冷水。

小福子准备好了洗浴要用的东西,捧着来到池边,自己伸手往里面试了试。山里的泉水真冰啊,跟深井水似的沁凉透骨,他是不敢跳下去的,幸亏世子从没有让人擦背的习惯。

看世子用小脸盆把水一盆盆往头上淋,他在旁边看着都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远远的,一个人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世子眼睛一亮,从水中一跃而起,顿时水花四溅,小福子动作稍微迟了点,把手上捧的干净衣服给都弄湿了。

正要告罪,衣服已被世子抢了过去,也不要他侍候,自己三下五除二穿好,手里系着腰带往前走,嘴里招呼着刚从外面赶回的戚长生:“你跟我来,我有话吩咐你。”

“是”,戚长生答应着。

主仆俩一前一后到了漱玉楼下面的书房,赵佑熙坐在书桌前问他:“信送到了吗?”

“送到了。”

“姑娘有没有说什么?”

“属下没见到姑娘,是她的乳母出来接的,说姑娘累了,在卧室里歇着呢。”说完偷偷打量了主子一眼,就怕主子怪他不会办事。

却见世子原本紧绷的下颔松弛下来,渐渐变成了好看的笑纹,声音也迥异于方才的刻板,而是温煦柔和,喃喃道:“她今天确实累了,被我弄到这里,又送回去。难怪她要说,她不是物品,不喜欢被人搬来搬去。”

小福子偷偷翻了个白眼:人家姑娘的意思根本不是这样的好吧,世子就会避重就轻,一味地耍狠用强,罔顾人家的心愿。瞧着吧,这么着急等戚长生前来,多半又有什么事要交代他,而这个事,十有跟那条小鱼脱不了干系。现在世子整日心心念念的,不就是那条滑不溜丢的小鱼么。

这人啊,也真是怪,别的姑娘死命巴结,世子就跟见了鬼似的,来一个赶跑一个。小鱼儿对他爱答不理,他倒稀罕得紧,今天居然就那样把人掳了来。天老爷,您是堂堂的王府世子啊,竟然干起了土匪勾当,说出去多丢人!人家姑娘还不领情,两次以跳楼相胁,世子都不肯撒手,后来吃人家一顿哭骂,这才忍痛送回。要换一个人,在世子面前那样哭闹撒泼,早被世子一把拎起来丢到楼下去了,管你是死是活呢。

世子惦念心上人时,下人们自不敢打扰,都在一旁垂手静立,等世子自己从美好的回忆中转过脑子来。

半晌,赵佑熙方正色道:“长生,这次你就别跟我回南府了,反正上京的府邸也需要有人留守。”

戚长生惊讶地抬起头:“可属下是世子的贴身侍卫啊。”虽然世子喜欢单独行动,常把他们甩到一边,他可没敢忘了自己的职责所在,作为贴身侍卫,主子去了南府,他怎么能留在北方,那不等于是被世子舍弃了?

赵佑熙瞅见他脸上的失落,对他明言道:“留你下来,不是不要你了,恰恰相反,是有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是,请主子吩咐。”

“我要你留下来暗中保护俞姑娘,再负责替我们传递一些消息。你等会去秦云聪那里挑一只信鸽,以后就由你喂养,让它熟悉你。”

“世子”,小福子很想问问世子对俞姑娘到底是什么打算,可再一掂量自己的身份,又不敢造次,他只是个小太监,主子有什么打算都不是他能过问的。

赵佑熙没理会他,继续对戚长生交代:“有什么事,你就用信鸽向我汇报,比如……”说到这里,他略略停顿了一下,“有没有人向姑娘提亲,沈府的人对她的终身大事又有什么安排。”

小福子实在忍不下去了,斗胆开口道:“世子既如此在意俞姑娘,这么怕她被别人抢去了,为什么不直接向沈府提亲呢?等名分定了,不就……”

“你懂什么”,赵佑熙表情阴郁地打断他的话:“别说太妃根本不会同意,就算她同意,沈府那边也不好对付,他们家打的是什么算盘,我不信你们看不出来。”

“是”,世子身边的人,对这一点自然是洞若观火:“不就是想让世子娶他们家的姑娘吗?”

赵佑熙的表情有些无奈:“如果我贸然向沈府提亲,除非当天提亲当天便娶,否则,就算表面上不敢怎样,背地里也会使绊子,甚至玩些不入流的手段,让我们结不成亲。”

小福子道:“世子顾虑得是,人嫉妒起来是很可怕的。”

戚长生担心的则是别的:“太妃那关恐怕更不好过吧。”

赵佑熙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原本想来个先斩后奏,先引荐一下,在太妃那里备个案,免得以后吓到她了。”

“先斩后奏?”小福子仔细琢磨这句话,然后惊跳起来:“天那,世子,您也真敢想……”

赵佑熙笑而不答,眼睛转向窗外,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小福子还有些不敢置信:“您真是这么想的,先……先斩后奏?”

赵佑熙瞪了他一眼:“不然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有这个最快、最见成效。别忘了,安南王府有遗训,只准娶妻不准纳妾,每代只生一个儿子,免得因疼惜幼子而冷落了长子。当年王妃不也是……”

因为事涉自己的亲生母亲,他就没再往下讲了,但两人已然听明白,因为这是王府最有名的公案之一,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

话说现任安南王赵延昌做世子的时候,也是被无数女人觊觎的。他和自己的儿子不同,基本上来者不拒,都和她们秘密保持往来,反正只要最后大婚时仅娶一个,就不算违背了祖训。却没想到,饶是他防范措施做得再严密,仍有人珠胎暗结,只得匆匆迎娶过门。

这也是安南太妃跟安南王妃一直面和心不和的主要原因。太妃原本属意的是自己娘家的一个堂侄女,准备来个亲上加亲的,谁知被别的女人挺肚上位。虽然孩子生下来人见人爱,让她疼进心坎里,可对这个媳妇,总有些芥蒂。

赵佑熙曾揣摩父王的心意,虽然不见得有多爱他的母亲,但恐怕更不愿意迎娶太妃中意的人,所以一旦得知他怀孕,便也毫不抗拒地成了亲。

表面上,他父王是没有纳妾,但外面偷偷养了不少情人。像这种家眷滞留京师,藩王留守封地的规定,对他父亲而言只怕是求之不得吧。

他见多了母亲人前欢笑人后落泪的悲凉,誓等自己长大后,一定要找个真正喜欢的人才成亲。不然,娶回来又冷落在家里,自己再出去鬼混,多没意思,有陪外面野女人的时间,还不如练练功。

所以,他不许那些心怀鬼胎的女人出现在自己身边,就是怕再重演一次父王母妃当年的事。三丈之内不许出现女人,这样总不至于有人挺着肚子说是他的种吧。

这时小福子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俞姑娘还不满十三岁,就算您先斩了,她也未必能‘奏’啊。”

一根毛笔准准地丢在他的脑门上,赵佑熙骂道:“乱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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