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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到才能安心,他刚刚已经用飞鸽传来消息,世子既然说晚上来。就一定会来,姑娘还是做些准备吧。”

“知道了”,她还能说什么呢?那人从来都是自己单方面做决定,没给过她拒绝的余地。

心里装了这件事,俞宛秋别说逛街,连店铺都没心思巡了,匆匆赶回了苏城。

到晌午时分,本来晴朗的天空,云层越压越低,空气也变得燥热起来,俞宛秋站在窗前,合掌向老天爷祈祷:要么就别下,让他路上好走一点;要么就下起倾盆大雨,让他望天兴叹,只能打消夜访的念头。

老天爷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傍晚时还是淅沥小雨,等吃过晚饭,雨越下越大,虽不至于成瓢泼,也称得上大雨了。

俞宛秋摊着一本新买的话本放在书桌上,却半天翻不了一页。改为磨墨练字,墨水倒是磨得漫出来了,字却没写一个。

眼看已到酉正,兰姨过来劝道:“姑娘,你今天白天也累了,不如早点睡下吧,这么晚了,又下着大雨,世子应该不会来了。”

话音未落,戚长生已经在门外禀报:“姑娘,属下这去城门口迎候世子。”

“这么晚了还去啊?”俞宛秋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手臂不小心带动了茶杯,桄榔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了无数个反射着亮光的碎片。

戚长生躬身回道:“世子跟属下约的是戌时,世子说了要来,就肯定会来,姑娘勿慌。世子只是想来看看姑娘。”

戚长生说完就走了,俞宛秋不安地在屋里走来走去,既担心,又慌乱;有点儿盼,也有点儿怕。

约摸酉时六刻,外面传来了马蹄声,俞宛秋的心简直要跳出胸腔,兰姨也看出了姑娘的紧张,扶她在椅子上坐下,看姑娘的手紧紧揪着衣角,她不知该为姑娘高兴,还是为姑娘忧心。世子这么晚了到访,肯定是准备留宿的,那姑娘这一晚……

她是巴不得姑娘能做世子妃啊,可就这样无名无份地跟着世子,将来会如何,她心里真的没底。

“世子,别从那儿跳!”

外面忽然响起了戚长生惊慌的警告声,但显然为时已晚,因为接下来就是一声痛苦的闷哼:“啊!”

“世子”,一群人朝那个地方跑去,俞宛秋心里道了声“糟糕”,早说戚长生他们布置的机关多半是给自家那爱爬墙的主子准备的,而今果然一语成谶。

她也循着人声找过去,大雨织成的雨幕中,本来弯着腰让戚长生给他取下腿上夹子的人,看见她出现,立刻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拖着伤腿,一步一步挪过来,腿上的血不停地往下流,落到雨水中,很快就冲开了,在纱灯的照耀下,形成了一条橘红色的小溪。

俞宛秋心痛如割,朝他哭喊着:“又不是不让你进来,为什么还要跳墙?”以前在沈府,是不得其门而入,这里谁拦他了?

赵佑熙好像腿上的伤与他无关似的,笑得那么满足:“我等不及了,只想快点见到你。”

“明明是你爱跳墙!”她狠狠地抹着眼泪。

他拖着伤腿走到她身边,贴住她的耳朵说:“我只爱跳你的墙。”

耳中是他愉快的戏谑,眼中却是一片流淌的红色,那是他的血。

泪水和雨水交织中,她被拥入的怀抱中,哭得不能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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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眼睛痛,大概是最近睡少了,看电脑看多了的缘故。所以下午基本没码字,今天的第3更,只能明天上午放送了。18o粉红的加更,我今晚会码出底稿的,多谢大家!

【文字版】 第一百一十二章 良宵苦短

第一百一十二章 良宵苦短

搀着赵佑熙进屋。戚长生和陪同世子前来的长佑、长庆也跟了进来。对世子受伤的情况他们显然司空见惯,并不惊慌,有条不紊地开始处理,剪下衣裤,洗浴擦药。俞宛秋回避到里间的卧室没一会儿,赵佑熙已经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显然都已经弄妥了。那些人也退去了前院,连兰姨都回了自己屋子。

俞宛秋又慌乱起来,他们分开了好几个月,到底有些生疏——本来就不算很熟的人。更何况,这回她可是在清醒状态下和他单独相对,还是在一张大床前。

外面风雨如晦,室内的气温却节节升高,她开始无意识地舔着干涩的唇,头垂得低低的,坐在离床最远的一把椅子上,两只手抓紧着一条早已揉成了霉干菜的手绢。

她几次想开口说:“我让下人帮你另外准备一间卧室”,可话到嘴边,连自己都觉得矫情,老早就在一张床上睡过了,现在才来撇清。不嫌太晚?

为了掩饰尴尬,也为了躲开他过于火热的目光,她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开始询问他的伤势。准备以这个做借口,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他,请他早些安置,自己则去和兰姨挤一挤。

说起伤势,幸亏戚长生他们留了一手。大概也怕真的会误伤世子吧,准备的“暗器”都不是致命的。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即便这样,伤口也很深,想起当时流了那么多血,而且是为了她才流的。带着愧疚和感动,她在他身边蹲下,伸手轻轻抚摸过去,一面问他:“痛不痛?”

“痛,你给吹吹。”头顶上的人,语气一如既往的愉悦,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脸上就没住过笑,眉目舒展,眼神晶亮,本就俊美的容颜,在摇曳的灯影里,越显得顾盼神飞,熠熠动人。

她抬起头想瞪他,又不是孩子。吹什么吹,却被他猛地打横抱起。她才喊出“小心腿上的伤”,整个人已被压在床上,迅湮没在狂风暴雨般的激吻里。

怕碰到他的伤腿,她不敢乱打乱踢,只是象征性性地挣扎了几下,就由着他了。

基本上,从戚长生说世子今晚要来探望她的那一刻起,俞宛秋就已经认命了。这一生,她的贞c不终结在这个霸王手里才有鬼,他是绝不会放过她的!除非她能死遁到底,或至少撑到他成亲,到那时,她才有了严拒的理由:你又不能娶我,难道想玩弄我吗?

即便如此,以她对霸王世子的了解,只要他现了她的行踪,她就不可能再跟别的男人,除非她想害死那个人。如果最终是另一个男人得到了她,她很怀疑,恶霸世子会真的会说到做到。把那个人挫骨扬灰。

现在,他只要说一声:“我会娶你的”,她就没话说了。若说从力量上跟世子对抗,那纯属笑话。

半眯糊半清醒中,她被还是伤员的世子脱光了衣服搂在怀里,从头亲到脚,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乐此不疲。每次吻到激动处,他总是喘息着把她裹在丝被里,自己则压在丝被上激烈的运动,即使隔着一层障碍,她也能感觉到,被子的某个地方又被他浇湿了。

她怀疑自己会不幸成为处女怀孕的极品倒霉蛋,因为他释放过后,会立刻扯开丝被,把她挖出来抱进他汗湿的怀里,让两个人之间紧密贴合,不留一丝缝隙。

然后,他会以更狂热的漏点吻遍她全身的每一处,包括最私密的地方。

这个人的字典里,没有休息,甚至没有“不应期”(好像是这个词),他一直带伤连续作业,活生生地演绎着她前世看过的一部小说,《动物凶猛》。

他还是不说话,和她在一起,他总是忙得没空说话。对这一点,俞宛秋也已经死心了。从不指望世子爷会在床上温言软语。明明是很会打趣,甚至很会的人,一旦埋头苦干起来,就闭紧嘴巴,即使张开,也只会用来干别的事。

良辰易逝,风声雨声中,很快响起了三更的鼓点,戚长生的声音也从二门外传来:“世子,该起来了。”

正含住一只樱珠的某人,不舍地了几下才松口,含混地回了一句:“还早,四鼓再来叫我,只要天亮前赶到船上就行了。”

戚长生好声好气地劝:“若是平时,自然没问题,可您腿上有伤,又下大雨,不能用轻功,也不能骑马,让属下用马车送您过去吧。”

“不用,还是骑马快一些。”

“可您有伤啊,沾了水,要是化脓就糟了。这可不是小事,千万大意不得。”

俞宛秋听到这里,强行把那人从自己胸前推开道:“长生说得对,这不是小事,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让长生用马车送你,你还可以在车上睡一会。”

赵佑熙又重新埋回去,咕哝着说:“无所谓,反正白天在船上也是无所事事,正好睡觉。”

提到船,她就想到了一个问题:“明天你母妃见到你的伤。你要怎么解释呢?好端端地在船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来居然挂彩了。”

赵佑熙轻描淡写的说:“没事,就说晚上有刺客,我怕吓到她,没敢惊动。”

俞宛秋却惊到了:“你们晚上在码头停泊,也会遇到刺客?”

赵佑熙笑道:“刺客是无所不在的,晚上最多,以前也遇到过半夜摸上船的,又不是第一次。”

“天,你们这家人是怎么过日子的,整天与刺客夹缠不清。”她只缠上一次,就差点要了命。

“你害怕吗?”赵佑熙翻身把她搂在胸前,轻抚着她的背说:“别怕,刺客的目标是我和我父王,家里的女眷除非刚好在现场,否则他们是不会专门找上去的,行刺女眷没有任何意义。”

两人又躺了一会,在俞宛秋一再催促下,赵佑熙不情不愿地爬起来。俞宛秋要跟着起来,被他按住说:“你不比我,熬夜会熬坏身体的,我走了你就好好睡一觉,明天也别出门,在家补眠,晚上我会再来看你。”

“你还来?”

他不高兴了,紧盯着她问:“你不欢迎我来?”

“不是”,就要送出门了,她可不敢得罪恶霸:“我的意思是说,你的船越走越远了,还怎么赶得回来?”

他咧嘴一笑:“你忘了,以前你在上京,我曾夜行五百里,从定州的临济寺赶去看你?昨天没什么风,船开得比较慢;今天顺风的话,会快很多,不过,再远也不会过五百里。”

“你现在受了伤啊。”

“这点伤不碍事。你平时也见我用过轻功,落地的时候是不是很轻?根本不费力。”

“可是……”

他掩住她的嘴:“我知道分寸的,如果过了五百里,我就不来。你放心,这点伤真的不碍事,上次中了两箭,还是淬毒的,如果不是家里人防得紧,我照样可以去看你。”

戚长生看世子久未出门,只得又催了一遍,俞宛秋也帮着催,总算把他送出了卧室。走之前,还得到了她的肯:今晚会乖乖等着他。

兰姨等他们全走了,才到姑娘房里,坐在床前蹙着眉问:“姑娘,昨天晚上是不是已经……”

“没有。”

“没有?”

“嗯,没有。”

俞宛秋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她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出来没什么底气,只是没做到最后一步而已,她全身上下,哪一处没被他啃光光?这样的她,还算是处女吗?

兰姨却高兴起来:“世子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知道自己处境危险,怕误了姑娘终身,所以克制自己,为人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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