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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赵家的江山。奶奶只有你一个孙子,希望你多纳几房姬妾,为赵家开枝散叶,把这江山永远传承下去,这有什么不对呢?”

赵佑熙叹息着申明:“孙儿已经给您添了一个重孙。”

太后冷哼一声道:“一个怎么够。”

赵佑熙极力克制的怒焰终于爆了:“太后的意思是,如果孙儿下次来,您还是会把孙儿灌醉,再把孙儿的贴身仆从杀死,好让您选定的女人对孙儿为所欲为?”

太后指着他怒吼:“奶奶从小是怎么教导你的,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一点规矩都没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是被那些没家教的女人带坏了!你以为奶奶为什么要把吴昭训指给你,就是想你身边有两个通情达理的女人。”

赵佑熙也不回话,在她面前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道:“孙儿告退了,以后,孙儿会每天派人来给您请安,至于孙儿和孙媳,从此再也不敢来了,怕又被人灌醉了胡作非为,更怕带来的随从不明不白地死掉。”

说完这句就往外走,一面吩咐手下:“把小福子好好安葬,查明他的家人,赏赐一千两黄金。”

“你给我站住!”太后气急败坏地追着喊。

赵佑熙拉着俞宛秋头也不回地走了,一路疾行到慈懿宫外,才站在路边喘息。

俞宛秋带着讶异看向自己的夫君,赵佑熙说:“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出来,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地丢开手吧?”

俞宛秋点了点头:“你一开始那么火,好像要把慈懿宫拆了似的,太后来了后却又很快偃旗息鼓。”

赵佑熙看着远方道:“因为我想起了你说的话,如果我跟她吵起来,不管我多有理,她只要一顶大帽子压下来,我就张不开嘴了。”

俞宛秋走到他身边小声道:“其实,你也害怕跟她吵架对不对?到底是从小把你带大的奶奶。”

赵佑熙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不管太后怎么设计他,他仍然忘不了那份祖孙情,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不是说抹杀就能抹杀的。

所以他选择了逃避,眼不见,心不烦,就像他跟母后一样。

心里再次涌起了深沉的悲哀,明明是至亲之人,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但小福子的死,我绝不会善罢甘休。”他拿自己的奶奶没办法,至于其他的帮凶,以为躲回家里就没事了吗?简直是笑话。

虽然吴昭训很可恨,俞宛秋还是实话实说:“我相信小福子不是吴昭训杀的,除非她向天借了胆。”

赵佑熙冷笑道:“没有吴家,太后会安分许多。我想父皇跟我的想法一样。”

俞宛秋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吴家从赵氏立国起就借着太后的势力拼命揽权,后宫已经变成了吴家人的后院,他们大概还想着,慢慢蚕食鲸吞,把赵氏朝廷变成吴家的朝廷——自作孽,不可活。

两人正要上辇,却见皇后乘着鸾轿过来了。

赵佑熙眉头皱了皱,还是上去喊了一声:“母后。”

皇后一脸惊惶,急急走下鸾轿抓住俞宛秋的手:“听说小福子死了,不会是真的吧?”

俞宛秋只好说:“是真的。”

皇后满眼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太子小时候脾气不好,找了好多人服侍都不合他的意,全都鼻青脸肿地被他赶出来,最后还是我找到王怀安,让他把最小的徒弟小福子派过去,这才留了下来,一留就是十年。十年的主仆缘啊,就这样断了……”一面说,一面拉下手绢拭泪。

俞宛秋手被她拽着,走又走不了,只得听她絮叨:“是谁那么胆大妄为,连太子身边的人都敢下手?这事一定要彻查,不然皇家体面何存。”

怕她说个没完,俞宛秋插嘴问:“您是要去给太后请安吗?”

“不是,母后是专门来看你们的。”

赵佑熙和俞宛秋迅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对皇后说:“多谢母后关心。”

皇后的另一只手想去拉自己的儿子,被他躲过了,不自然地笑了笑说:“母后怕你们难过,特意请了一个皮影戏班子到凤鸾宫,你们要不要跟母后去看看?”

赵佑熙忙说:“母后,军营里事务繁忙,我们马上就要赶回去,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皇后也不勉强,依然笑眯眯地说:“那行,你们快回去吧。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要领军打仗,要是你们忙不过来,可以把尧儿抱到母后这里,母后帮你们带。”

“多谢母后。”除了一再道谢,他们再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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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只能更新5k,呜呜,龟啊龟

【文字版】 第二百二十一章 谁是凶手

第二百二十一章 谁是凶手

八月十六晚,天上依然是一轮圆月。为了让太子和太子妃开心一点,晚饭后,几个丫头在院子里摆上茶水点心,并用鲜花点缀成心形,请太子和太子妃赏月。

不忍拂了众人的好意,两人在圆桌边坐下,只朝周围扫了一眼,赵佑熙的眼神就黯淡下来。

因为军营中不方便住进太多人,俞宛秋只带了乳娘和兰姨她们,赵佑熙只带了小福子。人本就不多,少了一个特别显眼,俞宛秋见夫君闷闷不乐,察言观色地问:“曹公公带的那两个小徒弟还算机灵,要不要留下一个贴身服侍?”

赵佑熙轻轻摇头:“算了,反正在军中,也不用讲究那么多。”

之所以要用太监,是为了方便在宫里行走,后宫女眷多,护卫不能随行,现在人在军营,就没那些忌讳了。

要说小福子平日也确实很闲。基本上没什么事,但,“你身边没个人也不行啊,打仗又不是一辈子的事,我们时不时也要回宫里转转。”

赵佑熙思忖片刻后说:“那就曹大海吧,他是王怀安带出来的,父皇那边的人我信得过。”

“可他是东宫的总管太监啊。”俞宛秋的意思是,总管太监事情多,怎好贴身服侍。

赵佑熙提醒她:“王怀安还是大总管呢。”

俞宛秋恍然一笑:“也是哦”。

王怀安是太监总头头,可只要皇帝出没的地方,就必然有他,地地道道的如影随形。俞宛秋想起沈涵净的进身之路,好像也是买通了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慈禧的李莲英之流,亦是总管来着。

这时知墨指着门口说:“说曹操,曹操到,只是此曹非彼曹。”

大家抬眼一瞧,穿着一身枣红圆领太监服,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的,可不正是东宫的总管太监曹大海?

俞宛秋笑道:“正说你呢,小福子不在了,你以后就跟在太子身边听差使唤吧。”

曹大海赶紧跪下:“多谢太子和太子妃提携,奴才一定尽心竭力服侍太子,鞠躬尽瘁……”

话未完,已被赵佑熙挥手打断:“好了,别表忠心了,本太子要是不相信你,也不会把你放在身边。”

俞宛秋心里一阵难过。她知道,因为小福子的死,赵佑熙不想听到诸如“死而后已”之类的话。

曹大海连磕了几个头:“是是是,奴才决不会辜负太子的信任。”

“哈哈,看来咱们父子俩想到一块儿去了,父皇特意让曹大海跟着来,就是想让他服侍你的。”

赵佑熙和俞宛秋慌忙站起来,这个曹公公,还表忠心呢,皇上在外面都不说,幸亏他们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赵佑熙把父亲让到主位坐下,要行跪见礼,被赵延昌拉住,指着椅子说:“都坐下,父皇微服前来,就是不想你们拘礼。今儿只是一个做父亲的,过来探望儿子媳妇,呃,咱们家的小郡王呢?”

俞宛秋回道:“让奶娘带着睡了,不知道睡着没有,臣媳这就去看看。”

“不用了。让他睡吧,咱们家小郡王比朕还大,万一把他惹毛了,龙王一怒,那是要大水的。”

既然皇上这么表态,俞宛秋便没起身。

说笑一会,赵延昌又喝了几口茶,这才转入正题:“小福子的事,朕派人查过了,昨天晚上凡是接触过小福子的人,现在都关在大牢里,怀安,把供词拿来。”

王怀安奉上一叠厚厚的审讯记录,赵延昌全都放在儿子面前,语重心长地说:“如果你想亲自审讯,父皇也不是不让,只是你太忙了,军中之事,关乎一国的生死存亡,一点也马虎不得。父皇今儿抽空过来,有两个目的,其一,是想让你知道,你的贴身太监死了,父皇一定会追查到底,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其二,是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不要因小失大,让敌方占了空子。若为了一个小太监而分散精力。导致南都失守,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赵佑熙站起来,躬身应道:“是,父皇教诲,儿臣谨记在心,决不敢因私废公。”

“这才是朕的好儿子,父皇将来才有信心把这江山交托给你,要不然”,赵延昌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朕就好好培养小尧儿,直接把帝位传给他。”

看得出,赵延昌对小孙子是自内心的喜爱,俞宛秋身边那几个鬼灵精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把睡得迷迷糊糊地小尧儿抱了出来。赵延昌一把接过,小家伙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居然不哭不闹,继续在爷爷怀里睡大觉,把赵延昌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抱了半天舍不得松手。于是父子俩只管谈他们的,小尧儿只管睡觉。

俞宛秋站在一旁,不时给他们斟茶添水,夜风送来桂花的浓香,沁人心脾,头顶上一轮满月照着。银辉遍地,感觉比昨儿的所谓团圆宴气氛好得多。昨天的中秋宴上,大家各怀心机,有阴谋,有血腥,唯独没有亲情。而今天,父子月下倾谈,小孙子在爷爷手里甜甜入睡,整个场景,真的很和谐,很温馨。

关于小福子的猝死。他们没再提及,想来是有意回避吧,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八月十五的皇家宴席上,竟然有人杀了太子的贴身太监,说出去,只会让自己难受,让外人耻笑。

小福子的事,经过一日一夜的梳理后,俞宛秋越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凶手很可能并不是太后的人。

她大胆推测,小福子后脑上的那一棒子,确实是太后派人下的手,目的是为了让他昏厥,不要吵嚷坏了吴昭训的事,但后来灌毒药的,恐怕另有其人。

可是太后无法辩解,难道她好意思承认:她先派人灌醉太子,再给小福子一棒子,好让吴昭训得手?光凭这些作为,也足以叫她威信扫地。

她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一口咬定小福子的死她完全不知情。

其中最蠢的是吴昭训,本来,大家以为她遇到了刺客才会受伤,小福子的死因也可以推到刺客身上。吴昭训却当众说出自己是被醉中的太子摔开的,这下,不仅她脸面丢尽,小福子的死因也只能从宫里寻找了。

宫里谁的嫌疑最大?俞宛秋认为是皇后。

对太后抢走儿子的事,皇后一直深恨;对太后独掌后宫大权,她更是不平。她是皇后,她才是后宫之主,却被太后挤兑得几乎成了隐形人。

这么多年来,皇后应该都在努力寻找机会扳倒太后,想尽办法离间太后和太子的关系,让她得回所有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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