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14(1 / 1)

加入书签

皇上是开国之君,身为皇后的她是什么?是开国之后

光凭这一句话,就把太后比下去了,太后的先夫只是藩王一个,哪能与她相提并论。

若高据宝座上的“太后”是真货而非膺品,听了皇后这番言论肯定气得七窍生烟,太后是多自尊自大的主,几曾瞧得起皇后。

可惜上面那位只是仿冒伪劣品,哪敢有什么意见?就跟木雕泥塑一般,只要始终保持微笑就行了。可怜的替身,这一天下来,脸上怕不要笑僵掉。

在皇后和太子妃暗藏机锋的说笑中,乐演由献礼性质的合奏,进入了赏玩性质的独奏环节。

俞宛秋朝皇后举起手里的金爵:好戏要开场了。

一个手捧古琴,身着枣红乐工服的男子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俞宛秋不出意外地现,皇后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只是极短的瞬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再看看曾经的师傅魏无涯,如今的玉梨殿乐正秦云路,眉目低敛,行止有度,演奏也可圈可点。

不得不说,这人的心理素质真好。他趁自己随夫出征的当口走了皇后的门路混上宫廷乐师,这本没什么,他要生存,要活得更好,以他的名气和才干,混迹于烟花之地的歌舞坊实在是委屈了他。

避开太子妃进宫,也很好理解,毕竟他们当初有过节,而连俞宛秋自己都以为,一旦随夫北征,没有十年八年回不来。

这么长时间的空档,够秦云路缵够半辈子的生活费了。

其实,只要秦云路不再招惹她,即使她回宫了,也可以装没看见的,她从不是赶尽杀绝,不给别人留活路的人。至于秦云路对程绮玉如何,俞宛秋并不在意,程绮玉又不是什么好人。

可恨就可恨在,秦云路不仅进宫了,还明里做皇后的爪牙,暗里做梁国的奸细,活生生的双面间谍,想方设法谋算她。

她跟这夫妻俩莫不是前世有仇,一个去了,另一个还不肯罢手?

皇后对她和秦云路的过往恩怨必定是了解的,从她回宫之日起,便倍加小心,不让秦云路出现在她面前。所以不是她的视力有问题,而是秦云路近几个月来真的不曾参加过后宫的任何演出,只留在玉梨殿里度曲授徒,负责日常事务。

今天秦云路突然出现,皇后才会那么吃惊。

皇后没料到,她刚给了太子妃一个意外,太子妃马上还她一个,而且看太子妃眼里的光芒,这个意外似乎还有后续。

在故作镇定的外表下,皇后心里是非常恐慌的,这种恐慌感已经折磨了她好几天,让她食不知味,寝不安枕。

种种迹象表明,太子已经查出了行刺的幕后主使,她以为太子会找上门讨说法,太子却一直按兵不动。这让皇后心存侥幸的同时,也更加不安:到底是太子没查出她来?还是太子已对她彻底失望,打算直接除掉她了事?

在不确定的恐慌下,她安排了为太子妃祝寿这一出,想要通过太子妃的反应,查探出太子的态度。那两个人从来是一体的,如果太子已决定不再对她留情面,太子的想法不言而喻。

挑衅的结果,让皇后既怒且悲,她惟一的儿子,终于决定放弃她了吗?

到此时,婆媳俩迎向彼此的眼神里,已看得见刀光剑影。

——————————咳,说明一下————————

这是昨晚那章,太晚了,就没出去,今天早起又改了一遍。

宴会剩下的部分还有一章。

今天白天要去一个寺院做义工,那里22号要举行会,庙小人少,准备工作繁杂,缺人手,我就报名了。晚上不知几点回来,如果不是太晚,会努力再更一章。

做这个义工,也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我家可怜的黑子,愿它来生平安喜乐。

【文字版】 第二百九十一章执迷不悟

第二百九十一章执迷不悟

秦云路在慈恩殿上表演的时候,南都城西吉庆坊的小偏巷里,一所未挂门牌的宅子被人敲响了油漆斑驳的院门。

里面似无人回应,敲门声变得急促起来。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听见吱呀一声,门扇开处,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根比打狗棒略粗的木棍。

顺着木棍往上看,是苍白着脸、佝偻着腰、身穿蓝布大褂的憔悴女子,猛一瞧有三十出头,仔细端详又没那么老,眉眼间尚存未褪尽的小女儿态。

院门外,华裳锦绣、满头珠翠的中年妇人难以置信地捂住嘴,蓝衣女子喊了一声“娘”,木棍掉落,身子摇摇欲坠,中年妇人上前一把抱住哭道:“我的儿,才一年多不见,你怎么就到了这步田地?”

随同前来的几个女人搀的搀,抱的抱,把哭成一团的母女弄进屋,然后关上院门,隔绝了过路人探寻的目光。

没错,这里正是秦云路和孔四姑娘的住所,当初两人私奔到此,四姑娘拿出从家里带来的体己买下了此宅。为避人耳目,撤下前主人的门牌后,并未重立。

钱太太一番哄劝,总算让杨太太母女住了哭,钱太太随即为她们介绍:“这位徐内官,你们都见过的吧?四姑娘有什么委屈,只管跟她说,她会请太子妃殿下为你们做主的。”

茗香点头微笑,她在太子妃面前是小丫头,出来可就是大人物了。

起先太子妃本来是要派素琴走这趟的,是她自告奋勇地接下了任务。今儿宫中大宴宾客,太子妃身边必须有个信得着的人才行,素琴细心稳重,是最适合的人选。东宫因为有小郡王在,也得有人坐镇。

最后她们决定,素琴跟着太子妃,知墨留守东宫,她口齿伶俐,更兼好奇心重,正好带杨太太和钱太太探访孔四。

杨太太闻言,也顾不得昔日贵宾主顾的身份了,拽着孔四给茗香跪下,声泪俱下地恳求:“内官大人,请为民妇和小女做主,民妇好好的女儿,跟了那禽兽,这才多久,就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茗香伸手虚扶:“两位先起来,咱们坐着说话,都是老熟人,别这么拘谨。”

杨太太母女哭哭啼啼地告坐,茗香先问:“四姑娘,你先说说,你这腿是怎么回事?”

钱太太也诧异地问,:“是啊,上个月来看你还是好的。”

孔四姑娘从衣袖里抽出帕子,流着泪嗫嚅:“是我不小心摔的。”

“胡说”杨太太怒了,指着女儿的鼻子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那禽兽,‘身体肤,受之父母’,父母平日何等疼你,你长这么大,爹娘可曾弹过你一指甲壳儿?你这样不爱惜自己,可对得起父母?”

孔四无言以对,抱着杨太太的腿滑了下去:“娘,您别问了,都是女儿糊涂,辜负了父母的养育之恩,女儿罪有应得,您……就当没养过我这不孝的女儿吧。”

茗香暗自摇头,庆幸自己跟了个严谨的主子,太子殿下何等身份,何等痴缠,将姑娘掳走数回,打的不就是私奔的主意?姑娘死活不肯松口,最后还不是明公正道地娶了,然后顺理成章地当上了太子妃。

这女人啊,关键时刻一定要拿得稳,行得正,一旦失足,孔四姑娘就是前车之鉴。

昨天她找到钱太太,说服她带杨太太来此之前,杨太太已经与这个女儿有一年多未通音讯了。不是她不疼女儿,实在是没办法,孔家作为苏城富,有头有脸,怎么容得下这样的女儿玷辱门庭?杨太太再挂念也不敢与女儿走动,只能托钱太太母女偶尔上门探望,送些银钱给她贴补家用。

腿伤不肯说实话,杨太太又扯起女儿身上的衣裳问:“我托你表姨给你送的钱呢?你怎么穿这种衣服。”转头往屋里打量,四壁萧条,窘态毕露,益忿恚,她从小锦衣玉食养大的女儿,到了别人手里,都过的什么日子。

钱太太急着申明:“四姑娘,钱我可都给了你哦,一共三回,加起来刚好一百两。”

杨太太摆着手:“表姐你别误会,我不是这意思。”

茗香在旁边打圆场:“杨太太只是想问四姑娘,钱都用到哪儿去了?一百两银子,给一户普通人家,够过好几年了。”

杨太太顺着话头道:“是啊,还是内官大人体谅民妇,嫚儿你说实话,你的钱是不是都被那禽兽骗走了?”

孔四惴惴不安地扭着手指,声如蚊呐:“我自己带出来的钱买了房子,娘给的那一百两,因为云路要进宫,总不能穿得太差,娘也知道,稍微像样点的袍子,就要十多两。”

“十多两,那是云锦还是潞绸?你穿布衣,他穿锦袍,你倒真舍得,对爹娘,怎么没见你这般孝顺?”杨太太气得抖,对这个“无私”到愚蠢的女儿,显然失望已极,声音也变得冷厉迫人:“你离开家时,私房银子搜刮一空,再加饰衣裳,起码也值好几千两,就买了这么小个破宅子,两三百两到顶了你母亲是当家理事的,不是那乡下无知妇人,由得你混说胡哄”

孔四趴在杨太太跟前磕头请罪,嘴巴却严实得狠,扯来扯去尽是借口,没一句真话。

茗香都快被她气倒了,真没见过这么执迷不悟的人。如此看来,她给钱太太那封密函,本意并非是要交给太子妃,而是见识了秦云路的狠毒,想留个底牌给自己保命的。

于是冷笑道:“四姑娘,不如我猜猜看,猜对了,你点个头。”

不等孔四表态,茗香弯下腰,盯着她头顶的旋说:“那几千两都交给秦云路打点通关系去了吧?”

要不然,何以走得通皇后的门路?皇后再贪财,区区几百两还是不会放在眼里的,起码得几千两才有可能。

孔四震惊地抬起头,钱太太趁机告诉她:“你上回交给我的那封信,我已经呈给太子妃了,这是她派来帮你的内官大人,秦云路平时都跟你说过什么,或在家里藏了什么,你最好一五一十地禀报给她。四姑娘,表姨知道你喜欢秦云路,身家性命都肯交托,可那人是怎么待你的?不用表姨说,你只低头看看自己的腿就知道了。”

见孔四果然瞄向自己的伤腿,钱太太感概道:“女儿家从小养在深闺,难得见到个俊俏的男子,何况又精通音律,你会动心,表姨能理解,你爹娘也能,只要你肯回家,还是他们的好女儿。人少年时难免犯错,犯了错要知道改,不能一条黑路走到底,让亲者痛,仇者快。”

说得茗香刮目相看,这钱太太,以前只知道她是包打听,最爱东家长西家短,原来人家真有几分口才——当然了,比自己还是差一点。

钱太太循循善诱,奈何孔四冥顽不灵,仅说了句“多谢太子妃垂顾,多谢表姨教诲”,就没下文了。

其实孔四心里也很矛盾,她既希望太子妃能为自己撑腰,又怕因此害了秦云路。

上次她求太子妃为秦云路引荐时,就现太子妃对秦云路十分反感,对秦云路前妻失踪一事,更怀疑是秦云路所为。

关于秦云路的前妻,孔四旁敲侧击打听过,秦云路是个寡言的人,只喝醉酒时话多一点。她曾趁除夕团年的机会多敬了几杯,然后从隐隐绰绰的几句醉话里听出了一点口风,那倒霉的前妻,好像真是死于他手。

起初她吓得不轻,当钱家表姨和表妹上门时,她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把事情透露给了她们,事后又后悔,生怕她们去外面乱说,会引来官府查案。

还好一直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