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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焱挑眉看向她:【真的?】

当然是真的!五姑娘神色稍微松了一点,你别胡思乱想,根本就没这回事!我们姐妹都是一体的,假如?我的名声坏了,大家都会被带累到。

她看了看两个妹妹,眼含警告:别以?为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事, 前几年王家的事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要是外面传出了不?好的话,到时候四姐姐你也讨不?了好,六妹妹、七妹妹你们也一样,就连已经出嫁的姐姐们也会受牵连!

事关到己身, 六、七姑娘顿时神色一凛,跟着她一起劝起了四姐姐。

阳焱轻笑了下:【行吧, 既然五妹这样说,我也就信了,不?过?】

五姑娘心中?一紧,忙追问道:不?过?什么?

【五妹这样找我的麻烦, 好像又有?点奇怪耶!】他有?些苦恼地写道, 【你突然这样总原因的吧?让我想】

谁找你麻烦了?五姑娘慌忙打断道, 我只是舍不?得四姐姐,想跟你亲近一点而已,只不?过?我不?太会说话才让你误会了。

【诶?】阳焱很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五妹居然如?此蠢笨的吗?连人话都不?会说,该得蠢成什么样子??】

五姑娘看着纸上写得特别大的两个蠢字,仿佛被讥笑声包围着,气道:祁烟儿?!你说谁蠢呢!

【不?是只有?蠢人才不?会说话吗?】阳焱无辜地写道,【还是说五妹刚才只是胡说的?不?然我还是去找人问问吧?我身体本来就弱,恐怕活不?了几年,要是有?事情憋在心里,万一气得更?短命了怎么办?】

威胁,这根本是□□裸的威胁!

她这意思是要是今天不?让她满意的

话,她就豁出去了,反正她也活不?了几年。

好你个祁烟儿?,这是非得逼着她认下自己蠢啊!

五姑娘气得直发抖,却拿她毫无办法,只能低头认错:是妹妹蠢,妹妹知道错了。

【知错不?该道歉吗?】阳焱笑着写道。

对不?起,四姐姐,五姑娘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怒火压下去,姐姐大人有?大量,请原谅妹妹的蠢笨无知。

看她这副样子?,估计不?会再有?胆子?来没事找事了。

阳焱大度地挥了挥手,让她们都退下。

五姑娘原本是想给?她找麻烦,结果却憋了一肚子?,离开小院之后就回头啐了一口,压低声音骂道:短命鬼哑巴,我看你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过?,跟着穷举人吃糠咽菜去吧!

她怒气冲冲地用力跺着地面,却没有?注意到落在后面的两个少女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齐齐撇了撇嘴,眼中?全是对她的不?屑。

之后的日子?这些姐姐妹妹果然没敢再来找麻烦,阳焱过?得很清静,这个世界富贵人家的新嫁娘,即便绣工不?好,但也该绣些枕巾帕子?之类的充作嫁妆。

不?过?杨氏虽然十数年把儿?子?当成女儿?养,但也总盼着他有?一天能恢复身份,堂堂正正地屹立于天地之间,所以?从来不?曾强求过?他。

他每日只需要看看书、写写画画,活动活动筋骨,真是自在又逍遥。

临近出阁的前几天,主?母何?氏和祖母倒是把他叫过?去过?,不?过?原主?历来在府中?不?受重视,如?今嫁的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举子?,略敲打了几句就将他放回来了。

很快就到了他出阁的日子?,阳焱像每一个新嫁娘一样,半夜就被叫起来打扮,洗漱换装上妆,等到了算好的时辰本该由兄弟背出去。

但何?氏心疼自己的儿?子?才十二岁,况且他嫁的又不?是什么朝廷重臣,只敷衍地派了个堂兄送他出门,观礼的众人也不?敢有?微辞。

折腾了足足一天,阳焱终于离开了丞相府,被抬到了索举人狭小的院子?。

红盖头被长长的喜杆挑了起来,他首次和这个世界的女主?,也就是索举人打了

个照面。

没错,是女主?而不?是男主?,因为索玉轩是女扮男妆回来报仇的。

事情还要从十二年前说起,那时候的祁宣还不?是手握重权的一国?之相,仅仅是御史台一个野心勃勃的御史。

他出身寒门,靠着岳家的支持一步一步地往上爬,用了五年时间虽然逐渐在摆脱何?家的控制,但始终不?能彻底脱离他们的掌控。

六年后他终于有?了机会,凭着检举扳倒荣国?公?的功劳,一跃成为皇帝面前的大红人,之后平步青云,一直坐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

索玉轩正是荣国?公?府唯一逃脱的后人,十二年前荣国?公?隆鸣被指与太子?结党谋逆,一家百余口人皆被判斩首。

那时候索玉轩将将四岁,是隆家最小也最受宠爱的孙女,被受过?国?公?府大恩的义士用自己的女儿?换了出去,之后改名换姓拜隐士大儒为师,学成后以?男儿?之身重返朝堂。

索是索命的索,索玉轩此次归来,一为讨昏君替家人申冤,二为扳倒丞相祁宣,还荣国?公?府上下一个公?道。

她化身寒门学子?,一路过?五关斩六将通过?了童试和乡试,重返京城参加会试的时候居然因缘巧合地被祁宣看中?,欲将庶女嫁予她。

索玉轩正愁没有?机会接近仇人,闻言当然求之不?得,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秘密,在得知丞相府四姑娘身体娇弱、并?且是个哑巴之后,假作为色所迷,将新娘的人选换成了原主?。

祁宣对一帮女儿?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也希望她们都能嫁得好,至少可以?为他提供助力,因为四女身体有?缺陷,本以?为会砸在手上,岂料峰回路转,可以?和年轻举子?结亲,当然十分乐意。

两人一拍即合,原主?很快嫁进了索家。

索玉轩是女儿?之身,自然不?可能洞房花烛,事先在婚房里燃起了刺激性的香料,使得新娘病倒逃过?了洞房花烛。

少年一身大红色的喜袍,胸口戴了朵海碗那么大的红花,但在她白皙的肌肤映衬下却不?显得俗气,反而衬得她面如?冠玉。

不?明真相的人看了不?由要在心里赞上一句

:好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阳焱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却轻轻地笑了,既然女主?把台子?都搭好了,他当然要让这出戏安安稳稳地唱下去。

于是很快一众跟来看新娘子?、闹洞房的亲朋好友们就惊愕发现,新娘子?面色突然变得惨白,一副透不?过?气快要昏厥过?去的样子?。

索玉轩也是惊了一跳,她原先计划的是至少也要等到午后新娘才会发病,毕竟她想要往上爬,喜宴也是一个结识人脉的机会。

没想到这相府的四姑娘身子?比想像中?还要差,连一时半刻也撑不?住,居然提前发病了。

不?过?她反应倒不?慢,为了坐实?自己的深情人设,立即就上前将人扶住,一脸焦急地喊道:娘子?,你如?何?了娘子??

阳焱虚弱地靠在她肩上,抚着胸口对众人挥挥手,又指指冒着缕缕青烟的香料坛,用力地喘着气。

小姐透不?过?气,得罪了各位。绿莺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慌忙将众人赶了出去,一把抓起香坛扔出房间。

之后蹲在床前,焦急地问道:小姐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阳焱喘得没那么厉害了,不?过?看起来还是很虚弱,软软地靠在女主?的臂弯中?,感觉到她的身体越来越紧绷。

他正在心里猜测女主?还能忍多久,结果下一刻她就像丢烫手山芋一样,迫不?及待地将他放在了床上,行动间带着几分急切,和她想要表现出的宠妻人设一点都不?相符。

阳焱张了张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仿佛受到了巨大惊吓的样子?,随后双眼半睁不?睁,昏昏沉沉地无声轻喘,看得人心都跟着揪紧了。

姑爷,你轻点!绿莺忍不?住尖声指责,不?过?她很快压抑住心中?的不?满,恭敬地福了福身道,小姐身子?弱,还请姑爷多怜惜。

抱歉,索玉轩也察觉自己的动作太过?粗鲁了,如?玉般的脸上微微泛红,娘子?可还好?不?如?我叫人去请大夫来看看?

这绿莺犹豫地看上喜床,大婚之日请大夫上门到底不?吉,可是小姐的身体又

阳焱半合的双眼对

上她的眼睛,艰难地笑了笑。

不?必有?什么顾虑,索玉轩看得都有?些不?忍心了,道,娘子?的身体要紧。

那就劳烦姑爷了。比起虚无飘渺的命理?之说,当然还是小姐的性命更?重要,绿莺蹲了蹲身道。

随着小厮焦急地跑出门,新娘子?病倒之事飞快地传到喜宴上,一众前来贺喜的人都很扫兴,随意地动了动筷子?就陆续离开,索玉轩原先拉拢人脉的计划当然也就泡汤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火:本尊嫁人了,尔等竟无一认为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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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墨泽看到新上任铲屎官的未来线时惊得呆若木狗,这是神马神哔(消声)操作?

不行,实在太丢狗脸了!

他墨泽的铲屎官绝对不可以酱!

看他的乾坤大狗移!

(ps:墨泽是狗,真的狗。)

☆、216、相府千金4

养了一个多月, 阳焱如今的?身?体壮得像头牛,不?过他?略变动?了一下自己的?脉相,大夫非但没有查出他?是在装病, 就连他?根本就不?是女?儿身?的?事也没有发现。

大夫诊过脉后又询问了一番, 得知用过熏香后出门查看, 虽然索玉轩早暗中命人将东西收起来, 但当时香炉是被扔在地上,难免留了些残渣。

其中的?用料大夫略闻了闻便知悉得差不?多,回来后严厉地教训道:夫人身?体本就虚弱,就连普通的?熏香都最好不?用。

这当中的?几味药性子燥,更是万万不?可再沾的?,弄得不?好怕是连性命都不?保。

老夫知道你们是新婚燕尔, 做人丈夫的?岂可马虎大意,事先竟不?打听打听?

正是因为打听过,她才会如此行事呢。

索玉轩没想到事情会有如此严重,心里也有几分虚, 连连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老大夫这才放过她, 写下一张药方命人随他?去拿药,被小厮点头哈腰地送了出去。

等人走后她才走到床前,讷讷地道:娘子勿怪,今日?是为夫的?不?是, 以后定不?会再犯了。

阳焱虚弱地对她摇了摇头, 表示不?怪罪她, 绿莺却没有那么好性子,恼道:姑爷还是先出去吧,小姐都折腾一天了, 放她休息会儿喘口气。

索玉轩自知理亏,被小丫头呛声也不?敢还嘴,又告了声罪才掩门而去。

绿莺却还有些气不?过,挨在床头小声骂道:奴婢之?前看他?还觉得生得不?错,配得上小姐的?长相,谁知道竟是个愣不?隆冬的?,真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阳焱一口气走岔了,猛地呛咳起来,小丫头这是什么形容词?她到底明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啊?

小姐!绿莺根本不?知道自己无意地开了个黄腔,忙扶着他?替他?顺气,急道,奴婢不?骂了就是,知道你心疼姑爷,但是也要顾着自个的?身?体。

谁心疼那个渣女?了?

原主可不?像他?来时已经调养好了身?体,上一世毫无察觉地嗅了一下午的?熏香

,索玉轩倒是如愿地躲过了洞房花烛夜,他?却遭了老大的?罪了。

糟糕的?是他?还不?敢看大夫,只能?托辞是老毛病,硬生生地熬了十来天才缓过劲来,没就那样?去了都算他?好命。

或许真就那么去了说不?定才是好命呢,也不?至于后来付出了一片真心,结果却落得个被杀人灭口的?下场。

从半夜就开始折腾,如今已经差不?多已经有五个时辰了,阳焱被小丫头拍了几下只觉得昏昏欲睡,挥开她的?爪子躲进?被子里,没一会就陷入了酣眠。

到了晚上索玉轩本想按原计划借口他?身?体不?好避免同房,岂料过来一看却见他?精气神大好,一席为他?好的?话?愣是说不?出口了。

阳焱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样?子八方不?动?,反正他?是不?可能?给她递梯子下的?,看她能?编个什么理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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