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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吃东西向来很乖,两只小胖爪爪抱着奶瓶,很自觉地往嘴里送,景时只需要时不时帮他擦擦嘴就行。

软乎乎肉乎乎的小身体搂在怀里,心也慢慢地平静下来。他们在这儿温馨和乐,外面的路立轩就不太愉快了。

邵清打电话,上来就质问他是不是又去约会了,说完后就开始哭,说要分手。

路立轩很头疼,邵清哪哪都好,就是管他管得太紧了,所以有时候他就想放松一下。

好不容易哄好了邵清,还做出了一堆的承诺,路立轩一脸阴沉地挂了电话。

这事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他正想叫保安来问问,就见路意致从办公区走出来,身后跟着游乐场的负责人,正点头哈腰地说着什么。

他这才想起,今天小叔也在这儿。

路家有个新项目启动,要办一场嘉年华,地点恰好就定在这家游乐场。

路立轩想带着人躲开,但路意致已经看见了他,被路意致凉凉的视线一瞥,路立轩秒怂,只能一脸正经地走了过去。

小叔。

路意致回头朝负责人说了一句,今天先到这里。

然后才看向路立轩。

今天也不是周末,来这里有事?

路意致的语气很平静,丝毫也没有责备的意思,但路立轩就是忍不住心颤了一下。

没办法,从小被小叔压制,有些本能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他可不敢说是来约会的,小叔最讨厌的就是乱搞绯闻。

可他一个大男人,莫名其妙跑来游乐场,实在也没什么合理的借口。

大概是急中生智,这一秒路立轩突然想到了景时。

小叔,我是来找同学的,就是上次你见过的那个景时,他在这里工作。

路意致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景时?倒是有些意思,他对这个人似乎没有那么排斥,昨天晚上就发现了。

还没腾出时间来了解这个人,今天倒是撞上了。

路立轩小心地看了眼小叔的脸色,继续道:景时那人脸皮厚得很,刚才还跟我要你的手机号,还说你会对他一见钟情,这人真是好大的脸。

他不敢跟路意致说景时以前追过他,毕竟小鲜肉还在不远处站着呢,再添一笔今天就不用回公司了。

路意致勾了勾唇角,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眼里却没多少笑意。

他朝小鲜肉看了一眼,冷道:最近很闲?

没有,路立轩吓得赶紧往后退,公司还有一堆事呢,我就先回去了小叔。

等人走后,林向文走上前,低声道:老板,那位景先生需不需要查一下?

路意致朝儿童区看了一眼,散漫道:先见见吧,人不是在这里?

林向文询问一番后回来,老板,景先生现在在休息室陪儿子。

儿子?

是,保安说景先生的儿子还不到一岁,今天也带过来了。

路意致顿了两秒,眼神里的疑惑一闪而过。

景先生的身形确实很像两年前那个男人,而且您也不排斥他,林向文失望道,还以为终于有线索了,结果他居然冒出个一岁的儿子。

如果有儿子的话,是之前那位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路意致也没放太多心思在景时身上,他是一个很注重效率的人,从不会做无谓的猜想。

等他工作结束,把他请过来谈谈吧。

话说得客气,可到景时那儿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景时下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嘟嘟都在儿童区睡了一觉了,幸亏那里的工作人员细心周到,没让孩子受凉。

景时刚把儿子抱进怀里,身后就站了两个高大的黑衣男子。

景先生,我们老板请你去谈谈。

景时:?

他第一反应就是路立轩,但再一想又觉得不是,路立轩找他都是自己过来的,没这种排场。

你们老板是谁?

黑衣男子倒也好说话,坦诚道:路先生。

景时只要稍微转下脑子就知道,这位路先生指的是路意致。

路意致找他做什么,该不会是为了他胡说八道的那些话吧。

若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他不信路意致堂堂一个路氏掌权人,会为了这点小事就把他怎么样,关键是

景时朝怀里的嘟嘟看了一眼。

我可以不去吗?

黑衣男子不说话,只是冷静地看着他,但那眼神似乎在问,你说呢?

景时环顾一周,这里是他工作的地方,他还要在这里待一个月,好不容易找到一份这么完美的工作,工资高还能带嘟嘟来。

要是跟路意致闹翻了,这份工作肯定是干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他只能点头,走吧。

黑衣男子一直把他带到了游乐场的地下车库区。

嘟嘟这会儿终于清醒了一点,嘴巴里哼哼唧唧的,似乎对陌生的环境感到害怕。

景时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嘟嘟,看爸爸,爸爸一会儿带你去吃好吃的。

这方法对嘟嘟百试百灵,他立刻就不怕了,但还是缩在爸爸怀里,只冒个圆乎乎的小脑袋在外面。

景时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把他的小脑袋也按到自己怀里。

路意致的车外观看起来极普通,除了格外的干净以外,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等把他带到,两位黑衣男子就退开了,不远不近地站着。

嘟嘟太小了,对什么都好奇,他伸出小手摸了摸车门,然后仰起小脑袋,软软道:爸爸。

那眼神似乎是让景时赶紧开门让他坐进去。

景时暗暗吐槽了一句,这个小笨蛋,然后认命地打开了车门。

路意致正坐在后座的另一边看着他。

他的腰背很直,腿也很长,身材非常好。

车库的光线很暗,路意致原本冷峻的眉眼平添了几分柔和,看着似乎就没那么高高在上了。

嘟嘟是一个不怕生的宝宝,见此情景,他居然朝路意致伸出一只小肉爪爪。

大概是想让路意致抱他进去。

景时简直没眼看,他捏住嘟嘟的小手,不好意思道:抱歉路先生,小孩子对车子好奇。

路意致不甚在意,进来吧。

等景时小心翼翼坐进去后,嘟嘟又做了一件出息事,他盯着路意致看了一会儿,突然张嘴喊了一声,

爸爸。

第3章

这声爸爸一出来,景时立即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上来就喊人爸爸,路意致大概会误以为是他教的吧。

他捏捏嘟嘟的小耳朵,小声道:嘟嘟,不要乱喊,这是叔叔。

嘟嘟还不会喊叔叔,但他很热情,还朝路意致那边伸着小手。

景时知道路意致有心理障碍,不敢让嘟嘟靠近他,便把小胖团子转了个面,让他对着车门方向。

林向文坐在副驾驶,转头时刚巧看到嘟嘟的侧脸,不由怔住。

路意致一直没说话,静静地看着景时和嘟嘟的互动。

景时又道了一次歉。

你是谁?

景时愣了一秒,他记得两年前的那个夜晚,路意致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只是和刚才的磁性不同,当时路意致的声音里满是醉后的沙哑。

还记得他当时在他身上,弄出的种种痕迹。

一跟这人靠近,那些记忆好像都鲜活了起来,尽管景时当时并没有太当一回事。

景时收回思绪,冷静道:我叫景时。

怕路意致再追问,他还贴心地加了一句,路立轩的大学同学。

车里的灯蓦地被打开了。

景时想起曾经在网上看过的留言:路意致凭一己之力生生拉高了总裁们的颜值平均值。

眼下路意致就坐在身边,隔着一臂的距离。

视线也就没忍住朝人家脸上去。

肤色是冷白色,被深色的西装外套衬得格外惊艳,轻瞥过来时,景时看清了他的眉眼。

和两年前并没有多少差别,只是这会儿因为是清醒状态,显得格外冷峻,而那双狭长的黑眸看人时总有种疏离感。

景时适时地低下头,整理好脸上的情绪,淡淡问道:路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路意致看了他一眼,突然来了一句,听说你想追我?

景时: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里,他竟然莫名地听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如果他现在承认是拿他当对付路立轩的挡箭牌,路意致会不会直接把他和嘟嘟踢出去。

又或者,跟他收钱?

资本家不都这样么。

景时想了想,看着路意致的表情谨慎开口:不敢,我只是仰慕您,崇拜您。

这么说应该没问题吧,类似的话路意致大概都听腻了。

顿了一下,路意致勾了勾唇,散漫道:你觉得,我会对你一见钟情?

怀里的嘟嘟突然应了一声,和路意致的问题严丝合缝,仿佛是在替他爸爸回答似的。

小身板还拼命地朝另一边扭,想朝着路意致那一边。

景时忙着安抚他,压根就没空回答,倒有些像心虚不敢回应。

路意致突然笑了一声。

景时浑身僵硬,恨得想在嘟嘟肥肥的小屁、股上拍两下。

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就不再挣扎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况且路意致见嘟嘟一次可能没什么,但嘟嘟的脸越看跟他越像,难保见多了不会起疑心,不如一次性把人恶心走。

反正现在是法治社会,路意致不敢对他怎么样,如果揍他,那他就就去报警。

听说您有心理障碍,可刚才跟我坐在一起这么久都没反应,难道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吗?

这么说应该可以吧,够恶心吧?

林向文虽然闭着眼睛假装自己不存在,但后排的说话声还是听得见的。

他都快给景时鼓掌了,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路意致轻飘飘地瞥了景时一眼,嘴角的笑意缓缓加深,仿佛在说,我倒要听听,你还能放出什么厥词来。

景时顶着压力,不怕死地又加了一句,可惜我已经有嘟嘟了,想要跟我在一起,必须先过嘟嘟这一关。

嘟嘟听到自己的名字很兴奋,小爪子拼命朝身后够,路意致伸出手捏了捏,他就高兴地咯咯笑。

以为人家跟他玩呢。

景时:

这儿子不能要了,丢了算了,哪有这么拆自己爸爸台的。

他把嘟嘟揽紧一点,路先生,我的条件可是很好的,你想好再来吧。

话还没说完就直接打开车门,抱着嘟嘟溜了。

好在路意致并没有让人追上来。

走出地铁口,景时才慢下脚步,他捏了一把嘟嘟胖乎乎的脸蛋。

小笨蛋,没出息。

嘟嘟也不管爸爸骂他,自己钻进景时怀里,时不时地露出两颗圆溜溜的大眼睛。

他大概是觉得只要自己看不见爸爸,爸爸也就看不见他了。

景时气地在他脑袋上狠狠亲一口。

小坏蛋。

*

老板,您感觉如何?

不太确定。

那接下来需不需要再约景先生?

他好像,路意致顿了顿,接着道:不太希望和我见面。

您的意思是,他是故意说那些话的。

路意致挑眉。

林向文摸了摸鼻子,他也看出来了,不过这个景先生倒是挺有趣的。

他拿出一叠资料,递给路意致,资料显示,景先生以前追过少爷,手段还挺激烈的。

其实他想说极端的,但想了想还是换了个温和点的词。

路意致随手翻了翻,皱眉。

林向文观察他的神色,谨慎道:景先生似乎跟两年前,很不一样。

从对待路立轩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两年前的景时,恨不得把命给路立轩,可现在的他,连看都不屑看路立轩一眼。

路意致看着照片中的景时,陷入沉思。

林向文突然想起了什么,笑道:老板,您觉不觉得,景先生的儿子和您长得很像?我刚才看到吓一跳,差点以为那是您的儿子。

路意致看了他一眼,林向文迅速收敛笑意,讪讪道:我说笑的。

他家老板长到29岁,发生过关系的,只有两年前那一位,他现在这么说,就等于在质疑他家老板的脑子。

毕竟路意致非常确定,那位是个男人。

景时带着嘟嘟回到家后,父子俩一起洗了澡,然后景时给嘟嘟冲了奶,喝完后又给他弄了点吃的,全部弄完差不多八点半。

嘟嘟每天的睡觉时间。

但今天嘟嘟格外兴奋,攥着景时的大拇指不肯松开,景时看他不肯睡觉,便想着消耗点他的精力。

教他叫叔叔。

免得以后再出现今天这种尴尬场面。

嘟嘟,跟爸爸学,叔叔。

嘟嘟一脸懵懂,但还是张开嘴跟着爸爸念,呀

叔叔。

呀呀。

叔叔。

再来几次,嘟嘟不干了,索性把头埋在景时怀里,不管景时怎么叫他,就是听不见。

好了,不学了。

这下嘟嘟终于肯抬起头了,哈哈地冲着景时乐,还带着点坏事得逞的小狡黠。

景时轻轻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气道:这么小就知道跟爸爸对着干,再大点岂不要天天调皮捣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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