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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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院哪里有无私的奉献和帮助,全部都是等价交换罢了。

不用的,是,是认识的人。楚伶不想多说的模样,抱着江落的脖子讨好的蹭了蹭,我真的很想吃。

本来该是很卑微的姿态,却莫名让江落浑身不自在,只觉得若不是他没弄来好吃的食物,定然不会让对方吃点喜欢的还偷偷摸摸的,何况,这食物的来源他直觉有古怪。

如此一想,江落也默默的闭了嘴,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起身把两只死兔子扔出了窗子。

这些日子他不是没去摸过人类的食物,被楚伶发现后,对方就不让他这么做了,可就算如此,他也清楚,那些食物哪怕符合人类的口味也粗糙的远远比不上楚伶手上的这些。

再加上,他这些日子也试图不从别人家里摸,自己去弄点好吃的,比如抓动物,然而楚伶依然要了别人的赠予,其中的意思一目了然。

阿落,那个是......注意到江落的动作,楚伶好奇的问了句。

而江落只是淡淡道:没什么用的东西。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其实在魔界,人类能吃的野生动物很少,大部分动物的体内都含了魔气,一般人吃多了会爆体,而没有沾染魔气的只有一小部分,有些是天生不会沾染魔气,有些是在土地上的时间少没有沾染,还有些是家养的畜,家养的就是天生不沾染的一种。

所以野生的,没有魔气的真的太少了,这两只兔子,别看只是两只,江落蹲了好久,摸了好几窝,才找到两只没魔气的,本来还带点小骄傲,想着楚伶会露出的开心神情,现在都跟泡沫似的,一戳就破了。

他重生回来是为了什么?重获一世,活得更好?或是报仇?

可是跟楚伶待在后院的日子,他竟然感到了安逸,今天这一出算是在他心头锤了一记,明确告诉他,楚伶对现在的生活是不满的,若是再不回到上一世的状态,人怕是会跑。

是了,对方本来就是雷森的人,这一世,不过是被强硬掰了过来。

窗台的石头在掌心碎裂,响起咔咔声,把楚伶惊地看了过来,细细的碎石从窗台掉落在满是黄尘的地上,在暗黄中盖上一层灰土。

你好好待着,别乱跑,我过两天回来。江落直视窗外地目光没有什么波动,语气也毫无波澜。

楚伶纠结的扯了扯衣角,跑上前从后抱住了江落的腰,靠在对方的脊背上,轻轻道:你生气了吗?

他心里能预感到江落肯定是生气的,这个自尊心极强的魔,根本受不了自己的伴侣因为他不能带来更好的东西而接受别人的赠予。

生气?江落似乎笑了下,他很少笑,此时出了声也带着一抹嘲讽,生我自己的气。

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重生回来,也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可以忍受寡淡无味的食物和破旧的屋子。

突然,楚伶的手被一把拍开,下一刻,衣领被猛地一拽,脸被迫抬了起来,只见江落低下了头,与此同时耳边贴上了一抹温热,炙热的气息落在耳廓。

等我回来,你喜欢的我都给你。

别跑了,不然一定收拾你。

语气森森,满含戾气。

第19章 、魔王的休弃妃子(十九)

说不跑就不跑吗?

不可能。

江落去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楚伶无聊的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然后收拾了一下,光明正大的出了门,刚跨出一步,在门口蹲守的魔就弹跳般的立了起来。

去哪儿。门口的魔是江落安排来的,只不过跟他呆了几天就能发现,对方是个两面派,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在江落面前时毕恭毕敬的,转身等对方走了后,对楚伶不是白眼就是轻蔑,有时候还会粗暴的把在外的楚伶拽回来。

也是,在魔界,人族本就没什么地位。

楚伶清楚这一点不代表他会接受这一切,对着这个魔族时也不客气。

一个普通魔,与他而言又没什么价值,没什么装模做样的必要,而且,等江落回来后,他一定要告状。

出去走走。

果不其然,魔立马站起来拦住了他,高大的身体如一座山挡在了门口,遮盖了光影,他双手抱臂,不准。不可一世的口气和那瞧不起以及厌恶的神情。

啧,被江落揍的时候可不是这表情。

楚伶心里不屑的咕哝。

表面上敷衍的应了句,行吧。说完也不停留,很干脆的回去了,这一幕最近几天经常上演。

江落离开时,是嘱咐对方照顾好他,要出去的话陪同他一起,江落离开,他算是被变相囚禁了,看守他的不止这一个魔,还有好几个,只不过他们根本懒得管,只有这个最弱小的被赶过来管着他。

重重的叹了口气,楚伶无奈。

江落找的都是些什么魔啊。

他走到了窗边,静站一会儿后,蹑手蹑脚的翻了出去,跟那魔说话也就是做做表面功夫,让对方放松警惕罢了。

向这样常年被欺压的魔,见到他这个人类被自己吓退,肯定心里骄傲着,哪里会想到区区一个人类会阳奉阴违呢。

一如之前,照着系统的指示避开一众魔向外溜去,途中打架的数不胜数,一不小心就会被波及了去。

回到自己那个破房子,里面比上次更乱了,破得几乎是不能住人了。

或许是被安排了任务的缘故,雷森给楚伶的待遇比之前不知道好上多少,隔三岔五的就让老头来给他送东西,雷森考虑到楚伶经常不在房中,要外出勾引别的魔,就让老头在破房子外的墙角处挖了个隐秘的洞,用来存放食物。

老头一把年纪了,还是个瞎子,干活干得倒是麻溜,对被雷森重视的楚伶也不敢像之前那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反倒恭敬了许多。

送食物什么的更是不会随意,至少楚伶隔个几天来,那个洞里都会放着完好的食物。

屋子里干脆就不进了,楚伶直接绕到了屋后,把墙角的坑挖开,其中有个巨大的木编罐子,罐子里的东西装得很实,很有分量,拖出来后,楚伶累得坐到了地上,抱住罐子,下巴就磕在上面休息会儿了。

罐子虽然是竹子编织的,却极其结实。

打开盖子,隐约可见里面的肉干和干面包。

楚伶站起身尝试的抱了下罐子,走了几步,然后很有自知之明的放了下来,选择了背罐子。

这竹罐子编的还挺贴心的,上面有两条带子,可以供人背着。

吭哧吭哧的把罐子背了回去,在带着罐子翻进窗子的过程中,楚伶好险没从上面摔下来,勉勉强强安全着陆,不过没发出一点声音的代价就是,他的脚腕折了。

踩地脚崴的时候,楚伶差点叫出声,想到外面的魔才一把捂住了嘴,死命的压住了到喉口的声音。

脚踝处很快肿起一个青紫的大包。

楚伶疼得眼泪都要下来了,他一边委委屈屈的抱住罐子,一边在心里骂江落。

那个混蛋不是说两天就回来吗!人呢人呢!都四天了!

还叫着一群坏魔管着他。

可惜人不在,对方也没有读心术听到他的谩骂。

把痛意憋回去后,楚伶费劲的把罐子拖到大柜子下面的空格处里藏了起来,这里面空间很大,而且还有一样东西,就是前几天那个被江落发现的大篮子。

东西已经吃完了的。

楚伶想了想,还是把竹罐子里的东西掏了出来塞进了篮子里,然后又翻出去把竹篮子藏了起来。

这样就算江落明天回来,被发现了食物,对方也只以为他没吃完而已。

夕阳渐落,快到了晚饭时间。

说来,那些魔最亏待他的除了软禁就是伙食了,一天只给吃一顿还是一堆粗糙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肉,黑乎乎的一团,没有肉香只有一股子腥臭和骚味,再混合了烧焦的气味,别提多难闻了,东西还硬的要命。

楚伶起初还尝试吃过的,发现自己咬不动且味道极其恶心后就彻底放弃了。

他把那些硬的跟石头一样的肉堆积在了角落里。

神奇的是这样热的天气,那黑色的肉还没有坏掉的迹象,当然,也可能本来就是坏的,毕竟又酸又臭成那样。

.

又是一天过去了,在第六天,江落终于回来了。

咳咳咳......窗外飘来浓郁的血腥气,传来轻微的咳嗽和脚步声把刚睡着没多久的楚伶惊醒了。

谁?他在脑内问系统道。

是主角。系统回道。

江落?楚伶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鞋子也没穿就跑到了窗边,因为刚才的咳嗽声是从那儿传来的。

靠得近了,血腥气更浓了。

可是,楚伶脑袋探出窗外瞧了瞧,却是没看到什么,心里头正古怪着,结果低头一看,只见地上有一大团血淋淋的东西。

因为石屋密密麻麻的缘故,弱小的月光很难照进来,只能隐约瞧见一个轮廓,楚伶定睛一看,地上的人缓缓动了动,似乎是手的肢体支撑着身体趴了起来。

阿落......楚伶不确定的出声道。

咳咳!!!江落撑着地剧烈的咳嗽了两声,接着扶着墙壁一点点的,极度费劲的站了起来。

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楚伶连忙翻了出来,半抱住对方将人扶住,心里似乎有了慌乱,却也很快散了,这种感觉好像仅仅是风一吹而过,没有留下痕迹一般。

真的没有吗?

江落眼睛紧闭,闻言慢慢睁开一点缝,血痂黏在他的眼皮上,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微的响声,接着血沫从眼皮上滑落,掉在了地上。

瞳孔没有聚焦,平时黑色的瞳色此时带着微弱的金纹,像琥珀一样纯粹透亮。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脚下猛地一疼,又要摔下去!好在楚伶连忙加大力度将人抱紧才没能让对方再趴下去。

楚伶。江落眼前一片模糊,满是鲜红,但他的嗅觉还是完好的。

认出楚伶后,他一把将人抱住,就低着头,想要去摸索对方的唇。

这家伙,眼睛都瞎了还不安分。

嘴唇在脸上多处蹭过,楚伶又痒又无奈,阿落,你受伤了,先回去。

亲一下。江落很固执,语气坚定,好像不亲就不进去了。

叹了口气,楚伶一手半扶着对方,一手捧住他的脸,抬了抬头,凑上去吻了一下。

柔软温热一触即离。

江落满意了,心都好似静了下来,乖乖的趴在楚伶肩头一动不动了。

楚伶就没那么多感触了。

他只觉得自己糊了一嘴的血,好不夸张的说,对方嘴巴上的血凝固又破碎后的边缘刺的他有点疼,这么厚的血块,就算亲一下能感觉到什么啊。

想到晚上睡不成还要处理一个血人,楚伶就觉得头疼。

费劲的拖着对方,他只觉得拖着一头猪,死沉死沉的,而且一身熏人的臭味,除了血腥的铁锈气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味道夹杂在一起,臭得狠。

当时江落走得时候,楚伶就觉得这个自尊心极高的魔要去找药恢复身体了,可现在回来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成功的样子,满身的狼狈。

魔族的五感很灵敏,除非他们并不去注意什么,所以,作为被忽视的人类,楚伶白天能溜出去。但问题是,江落这满身的血气已经不是会不会注意的问题了。

就好像高调的cha进了魔的鼻孔,告诉他们,诶,有猎物来了。

所以,在来到房门这短短的一条路上,楚伶,被堵了。

周围的魔都出来了,他们被这股浓郁的味道刺激了过来,无论是睡或者没睡的,黑夜之中目光都宛如恶狼狠狠的看了过来,而其中,杀意最重的,竟然是江落叫来看着楚伶的那几只魔。

他们的杀意不掩饰,动作却有点忐忑。

很明显的意思。

想杀又不敢杀。

想杀是因为魔族以强为尊,也高傲,如果实力允许,他们绝对不愿意有人压在他们的头上,特别这个人,还是曾经的废物,所以他们想除掉江落。

不敢是因为不确定和畏惧,江落为什么能指使他们去守着一个他们根本不可能看一眼的人类,就因为对方的强大,若不是真的被压的死死的,他们也不会听命。

至于不确定的话,是真的不确定,哪怕对方的气息被血液盖的掩饰,也能隐隐嗅到对方的味了。

但是,万一不是呢?

说到底还是对方的强大让他们不敢冒险。

楚伶面色微变,他紧紧扶着江落退后了一步,出声道:你们要做什么。

是在质问他们,更多的是在提醒江落。

啧,这时候不要昏的那么死啊。

是江落吧。其中一人在众魔的示意下走出一步,抬手抱胸,笑着道。

笑容和煦,文雅,没有半点攻击性,看着很是温柔,而这魔正是那天江落带着楚伶下山回来时碰到的那个,问江落,他的人类不是死了吗的魔。

楚伶紧闭着唇,又退了一步,江落还是跟死了一样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可是这一往后退,就感到了身后有股阻力。

突然,身上一空,楚伶骤然转过头去,只见江落已经被夺了去,脖子正被一个魔死死的掐住。

阿落!楚伶眼睛瞪大,紧张的想要上前,却在下一刻,近乎是瞬间被揽进了一个魔的怀里。

热气扑撒在脖颈边,沙哑如枯木的声音缓缓道:好香的人类,可以吃.......后面的话被吞没,伴随着咽唾沫的声音。

楚伶被对方的动作激得全身起鸡皮疙瘩,他挣扎着想要逃开,脸却被猛地掐住,被迫接受那个魔在自己的脖侧轻轻的吐气。

系统!我真的没有二周目的机会吗!于楚伶来说,此刻恶心大于恐惧,他不难想象这个魔除了吃他定然还有别得心思,光是被对方碰,他都快要吐出来了。

什么恶心玩意儿。

对不起哦.....呜呜呜......系统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配合冰冷的机械音尤为古怪。

楚伶烦得要冒火,抬手就给了身后的魔一拳!

他知道魔皮糙肉厚,所以这一下是往对方眼睛上招呼的,而那魔也没想到一个人类敢动手,这一下真真是给打了个正着。

他痛叫一声,手上的力度松了些许,也让楚伶趁机溜了出来。

但是,他能跑到哪里去呢?

暴怒的魔立马就回过神抓了过来!眼睛满是血丝,狰狞而骇人。

江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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