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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亲身经历过的,郗池只想说,皇上没有任何隐疾,皇上他举的很高。

一次半个时辰,一晚上三四次不成问题。

直到现在,郗池的身体某处还有很强烈的不适应感。

郗池道:大哥,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郗修远喝了口酒:我们之间什么都能说,你遇到麻烦了?大哥帮你。

郗池道:皇上昨天晚上告诉我,他要和我成亲,要我成为他的皇后。

这次换郗修远把酒咳嗽出来了。

咳咳咳咳你胡说八道什么?郗修远像看疯子一样看着郗池,不要和大哥开这种玩笑,皇上的玩笑不能开。

郗池道:我没有开玩笑。

郗修远又倒了一杯酒,他一口闷了。

片刻后郗修远道:父王知道这件事情吗?

郗池摇了摇头。

郗修远又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很喜欢皇上,我对他的敬仰比你更深。郗池道,我想留下来陪他。

郗修远点了点头:父王应该会同意,我们慢慢让他知道,大哥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能在国庆期间完结吧,和好友相约国庆码字,写完再休息一下(不过她鸽子精断更好久希望这次我们不要一起鸽,努力做到不食言:d)

大家国庆假期愉快!

第46章 46

有郗修远在旁边帮忙,郗池想着诚王知道他和钟烨的事情之后不至于太伤心,毕竟郗修远最了解诚王,到时候可以出面调解。

郗修远仍旧在想事情,一边想事一边倒酒,酒都流淌到了桌子上也不知道。

刚刚他平静的接受了这件事情,接受的前提是因为在他心里郗池是一个可靠的人。

但是,等他回过头细想自己的弟弟和皇帝在一起了,怎么都有一种荒谬的感觉。

十分荒谬,这件事情的荒谬无异于旁人说诚王明天要造反了。

郗修远不是咋咋呼呼藏不住事情的人,他始终都要做出稳重的姿态,给郗池做个好长兄的榜样。

他现在有千言万语要问,正在思考如何说出来。

郗池点了点桌面:大哥。

郗修远这才回过神:我就是不理解,皇上他冷情冷性的,你怎么会和他相好?就算你喜欢男子,大哥认为你该喜欢性情差不多的。而且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好上的?就这几个月?

郗池勾唇笑了笑:这件事情很难解释,说来话长。

郗修远道:算了,你别说了。关于皇上的私事我知道越少越好。只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他毕竟是皇帝,一国之君,无论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人命在他眼里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你与他相处必须小心谨慎,伴君如伴虎,莫把你自己葬送进去。

郗池眸子轻轻阖上:你说的我都清楚,他确实是个很像样的皇帝,城府深不可测,所有人都觉得危险。

可郗池就是喜欢这样的人。

钟烨之外的人,郗池无法动心。

郗修远又道:阿池,你告诉大哥,皇上有没有明里暗里逼迫你?

郗池忍不住笑了:大哥信不过皇上也就罢了,你我两年朝夕相处,连我都信不过?我是任人宰割的么?倘若我不情愿,就算对方是皇帝,我也要拒绝。

是大哥想多了,大哥自罚三杯。郗修远一口气喝了三杯酒,阿池,你心甘情愿就好。大哥并不是真正的郗家人,这些年却享受着郗家公子的待遇,这些本该是你的,我心里一直都觉得亏欠你,如果你真的离开京城回了溧南,我会以为是自己的缘故。眼下你要留下来,大哥也放心了。

郗池道:父王都不在意这些,他对我们一视同仁,大哥何必在意。我留在哪里不是因为别人,都是我自己情愿。

其实郗池不希望任何人因为自己产生心结。

郗修远在他眼中就是亲的兄长,血缘关系并没有那么重要。

郗修远明白郗池的意思:好了,这些都讲了很多,以后大哥不再提起。再说一下皇上这边,郴王朝堂上突然提起来要立什么男后,莫不是被皇上算计了吧?

郗池点了点头:郴王和锐王虽然做了不少坏事,但他们两人曾经帮过皇上,如今皇上不好杀他们,恰好他们有点利用价值,便利用他们两个稳住宗室,毕竟他俩皇叔的身份高贵。

郗修远感慨:皇上真的物尽其用,但凡有点价值的人物落在他手中,他都能玩出花样来。我不过是他手中一枚小小棋子,他给我高官厚禄,我每日奔波劳碌,人才济济,少我不少,多我不多,办的事情多了才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厉害。如今皇上要推行新政,只怕有更多才华横溢的人涌现。

郗池垂眸:君君臣臣,都是如此,他要稳住江山社稷,所以对待大臣要用帝王术驾驭,还要不断收揽新的人才。大哥现在很年轻,已经比其他人好很多,不要妄自菲薄。

天色渐晚,郗池与郗修远各自散了。郗修远道:明天一早去父王那边用膳吧,看有没有机会同他说这件事情。对了,你与皇上亲近,广平侯府发生什么事情你知道么?皇上好端端的翻起旧账,听说段文宾死了,侯府的人都没好下场,其他人都不敢议论。

郗池想了想道:段文宾在酒水里给我下药,他纠缠我有一段时间了,皇上查出来后把他杀了,他家里曾经犯下不少事情,正好趁机算旧账。

郗修远听说广平侯府下场挺惨的,唇亡齿寒,不少像段家这样的大家族都有些发怵,这段时间全部低调行事,一些纨绔都不敢上街调戏小姑娘了,生怕皇上突然翻他们旧账。

原来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了郗池。

郗修远见郗池对广平侯府一家丝毫没有怜悯,郗池心肠有时候软,有时候特别冷硬。

郗池回去后沐浴更衣。

他这一整天穿的衣物都严严实实遮住了脖颈。

郗池天生皮肤就白,冰雪捏成的一般,所以留下什么痕迹就格外明显。昨天晚上与钟烨翻云覆雨,从手腕到脚踝都是密集的吻痕,钟烨把他全身上下都咬了一遍。

床上这方面郗池当然一片空白,钟烨既然是兄长,比郗池年长几岁,郗池觉得钟烨晓事更多,做什么都是对的,所以钟烨让郗池怎么来,郗池就怎么来。

上朝回来后钟烨给他清理身体,并在受伤之处上了药。

郗池偷溜出宫的时候把药顺了回来。

确实有点撕伤,走路的时候都隐隐作痛,他需要上几天药。

床帐低垂,郗池把灯吹了,因为房间空无一人,所以他便放心大胆的给自己上药。

黑暗中蘸了幽香清凉的药膏涂在受伤的地方,郗池耳根发红,雪白剔透的身子也泛着淡红,如芙蓉石一般的颜色。

窗户突然发出声音,郗池瞬间紧张起来,衣物都没有来得及穿上,用薄被遮住了身子,寒声道:谁?

为兄来看看你。

月光从外透进来,钟烨凑着光亮点了盏灯,这才将窗户关上。

郗池挑开了床帐,他往外看了一眼,来人修长挺拔俊美异常,身穿墨色梅纹锦袍,就是钟烨本人。

郗池挑了挑眉:半夜三更闯入别人私宅,按照暄朝律法该如何惩罚?

钟烨宽衣解带:罚朕亲身伺候诚王府最漂亮的小世子?

郗池衣衫褪去,药才上了一半,他不想钟烨看到自己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义兄,你给我倒杯茶,我口渴了。

钟烨把床帐拉开:你在里面做什么?自渎?

郗池耳根蓦然红了:胡说八道。

钟烨把他拉入怀中:朕开个玩笑,莫要生气,身上衣服怎么松松散散的?

他的手不安分的在郗池衣衫内触碰:朕让你在宫里好好待着,你为什么偷偷跑出来?这次朕不得不做回梁上君子来郗府偷香窃玉。亵裤没有穿?真在自渎?

郗池握住钟烨手腕,避免对方四处触摸:我不过一个读书人,精力没有这么旺盛,昨晚受了一点伤,现在要上药。

钟烨早就猜出了郗池在上药,故意说这些来欺负郗池。

他低头吻了一下郗池的唇角:朕给你上。

郗池道: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去给我倒杯茶。

钟烨知晓郗池面皮没有那么厚,他转身倒了一杯清茶,回来后郗池已经整理好了衣衫,他用手帕擦干净手,就着钟烨的手喝了两口茶:宫里没有事情?义兄怎么有空出来。

今天不太忙。钟烨上床和郗池睡在了一起,身体如何了?

郗池点了点头:很好,我能有什么事情,不过一场云雨。

钟烨昨晚念在郗池初次的份上,刻意温柔许多,并没有完全发泄出来。

听了郗池的话,他轻笑一声:不过一场云雨?

郗池很自觉的在钟烨怀里寻找到了一个舒服位置,钟烨蹭了蹭郗池的鼻尖:感觉怎么样?

郗池不知道怎么说。

其实他感觉很好,这次的感觉和在刘老家客房中那次截然不同。郗池首次尝试,他确实对钟烨很有好感,恰好接受得来钟烨。

倘若时间短一点,钟烨各方面小一点,体力没有那么充沛,或许会更好。

郗池只能心里想想,表面上还是要夸赞对方:义兄很好,各方面都很好。

钟烨与他谈了半个时辰即将推广的一些新政,两人慢慢困了,才互相抱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郗修远就来叫郗池起床,今天不用早朝,就和昨天约定的一样,他要和郗池去诚王那边用早膳。

两个地方很近,走一刻钟就到了。

他敲了敲门直接进来,郗池与钟烨睡得正熟,两人抱在了一起,郗池往下蜷缩身体,脑袋靠着钟烨的胸膛。

郗修远直接掀了一角被子:阿池,该起床了,说好的今天去父王府上结果你又赖床,我养的鸟儿都比你勤快。

被子掀开一角后,钟烨眯了眯眼,慢慢回身。

看到皇帝刚刚睡醒的容颜之后,郗修远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

他往后退了两步:皇皇上

郗池还困得不行,他往钟烨臂弯里靠去。

钟烨眼睛慢慢抬起:郗卿,你和你弟弟关系很好,一大早就来喊他起床。

郗修远没想到皇上在自己弟弟被窝里,他赶紧退出去:臣还有事,不叨扰皇上了。

郗池赖床不起,床上还有一尊大神,郗修远实在没办法,他自己一个人去诚王府了。

等郗修远走了之后郗池才抬头:是我大哥么?

他还有些睡不醒的样子,双眸里带着些朦胧睡意,脸颊上睡出了红痕,指腹揉一揉眼角:又醒晚了。

钟烨拍了拍郗池的背:不用管他,继续睡觉吧。

郗池确实想睡个回笼觉,他搂住钟烨瘦削的腰肢,趴在了对方颈窝处:那我再睡一会儿啊。

钟烨了无困意,静静看着郗池的睡颜。

郗修远本来还存着一点点郗池在开玩笑的念头,结果皇上出现在郗池的床上,他什么怀疑都没有了。

仍旧是觉得荒谬。

只是这件事情该怎么告诉诚王呢?

诚王对皇上无可奈何,但是打断郗池一条腿还是可以的,毕竟他是老子。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诚王府里的,诚王一早上起来挥着大刀在练武,郗修远双目无神的站在旁边喝彩了两声。

诚王把大刀一扔:修远,你来做什么?

我蹭一顿饭。郗修远道,还是家里饭菜好吃。

诚王往后看了看:你弟弟呢?

郗修远心里特别不自在,他咳嗽了一声,不知道怎么和诚王说:他又赖床,回头他醒了让小景去街上买点吃食。

吃饭的时候郗修远漫不经心的道:父王还记不记得段文宾?段家嫡子,前段时间死了个那个,听说他好男风。

这小子喜欢你弟弟,还来本王面前求亲,死了活该。诚王皱眉,听说他平时就作风不正,带着些油头粉面的小倌四处玩,别提他了,再提本王吃不下去饭了。

郗修远道:若是他正经些,找个家风清白的公子在一起,看起来倒是一对璧人。

什么璧人,站在一起就是碍眼。

郗修远道:父王,你有没有觉得皇上很奇怪,这些年都不娶皇后?

诚王有时候觉得皇上有点大病,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是脑子上的,曾经皇上还胡说八道什么喜欢自己亲弟弟,诚王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四处打听了一下,皇上真的没有什么亲弟弟。

反正皇上不娶后是他自己的原因,和郗家无关,诚王不想管。

皇上做什么和我们有关系?不要议论他了。总而言之,皇上做什么都是对的。

郗修远道:倘若皇上像那个小侯爷一样,也看上了咱家阿池呢?

诚王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郗修远:你以为皇上是什么人?他玩男人就玩男人,总不能玩到本王的儿子头上吧?本王还活着呢。皇上十分圣明,他不会做有损国家安定的事情。

郗修远咳嗽一声:倘若阿池乐意呢?

诚王道:老子先打断他的腿。你说这个做什么?

郗修远道:没、没什么。

诚王眯了眯眼: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难道你对你弟弟有想法?

郗修远赶紧否认: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随口说说。

诚王垂眸想了想。

他这么多年都不在郗池身边照顾,到底是亏待这个孩子。

禹王虽然不是好家伙,但他那天说的话有几分道理,自己这个当父亲的确实失责了。

诚王虽然嘴硬,但郗池真要是喜欢什么不该喜欢的人,铁了心的要追逐,诚王真的不会太过阻拦。

毕竟从一开始,他没有教养郗池,郗池长成什么样,他都没有脸去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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