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待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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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一拨儿客人上岛时,整座宁家岛的半空浮满花灯,站在底下,抬眼只可望见星星点点的蔚蓝天空。

宴席开场前,香君子已是跟她说了半日规矩,席上如何落座,何时添酒,何时打扇,捧着酒壶立在当处时如何不碍着人眼,又还能赏心悦目不像根柱子……

守玉听得眼皮子直打架,心道这贵客们不知是少长了几只眼还是没生着手来,这般磨人。狍子精因着太没正形,这等场合不敢要她上手,给打发去守供奉兔儿神的塔去了。

她们同住东南角的东绿院,夜里却常常不见她身影,守玉以为她习性就是昼伏夜出,也没去管,通常夜过半了,她自个儿也是不在屋里的。

“小祖宗欸……”香君子见她走神,揽着她肩膀直摇晃,“今儿来的可都不是什么讲理的主儿,你可千万警醒着,待会儿席上无论做什么怪,可都别推狠了,顺着些。”

“哦、是。”守玉忙收了心思,把头直点。

香君子百般的不放心,直到里头安排妥当,贵客们各自落座,才放她进去。

“可千万放机灵些。”

便是这般周到了,守玉前脚进门,还未看清在场是人是鬼,便往末位贵客身上跌去。

“小美人儿,咱们又见面了。”

香君子或许不知道为何今日接风宴非要推出来守玉这个笨手笨脚的,她却在仰面看见那张头顶竖着尖尖两耳的狐狸脸时,明白了宁大夫人看中的不止是召唤哨,还有同挂在一起的那枚狼牙。

她甜甜一笑,“贵客这般压着人,怎么给您倒酒呢?”

她没往上首看,不知那处端坐着赫赫威风的狼王,自她身影出现,便没移开过眼。

只知道白狐浑身细毛根根立起,僵身揽着她,等了许久,未见上头动怒发难,才长舒了口气。便想上回她使花招将兄弟四个一通好耍,王上便是再将她搁在心尖尖上,也不能全不顾手下的颜面,况这继任日子还新,万灵血的后劲儿未能全然抵消,实力不稳,他不敢这时逞威。

白狐浸着一后背冷汗将分析处这些,胆子便大了些,将守玉往起扯扯,箍着腰锁在怀里4意打量着。似是比初见时颜色更好了几分,不知这几分里有多少是来自于他狐狸的滋养。又忆及她不告而别,王上醒来找了数天无果,都盼着他疯起来走火入魔挠死自个儿,不料竟渐渐沉寂下去,这时再见着人,许是再爱不起来了。

“狐狸我用不惯杯子喝酒,你们岛上规矩来客第一杯酒需得饮尽才算周到,这却是如何是好呢?”

守玉听他这语气便知道不是简单换换杯子能善了的,垂眼不动神色地自厅中打量一圈,见那些兽妖们都停了动作,只瞧他们这一桌的好戏。

她端起矮桌上的酒杯喝空,脸颊绯红,搁下空杯,捧住白狐后脑,将满满一口酒渡进他嘴里。

“可甜?”她伸出一点点舌尖,将唇上残酒卷进口内,似是没品出来味儿,歪头问道。

“甜。”白狐扣住她腰不放,垂首要往那张红艳欲滴的小嘴儿上亲。

白狐美人在怀,得意至极时尾巴都跟着心情荡漾,却没瞧见坐于对面的虎妖与髭狗互相交换了个默哀的眼神。

“我却尝不出来甜味儿,你再替我试试这个。” 守玉扭脸儿躲开,于冰盘中拈了个荔枝,捏碎红壳儿,喂给他里头晶莹白肉,手指连同果肉一道儿给含进嘴里,咀嚼舔吮,有时咬碎荔枝,有时咬住她手。

“快吐出来,咬疼我了。”守玉嗔道,却不往外抽,满手粘汁,腻在他口内,身儿倾着,含笑看他,“你还没告诉我,甜不甜?”

“你真甜。”

“我问的是荔枝。”

“狐狸想吃的是你。”

“除了肚子饿,你就没有旁的什么感受?”守玉认真问道。

白狐的神情僵了下,想将她推开却使不上半点儿力气,“你们敢在酒里下毒?”o

守玉道:“怕不止是酒里哦,果子上说不定还有呢。”

邻座豹子精本吃着果子看好戏,这么会儿功夫,连皮带核吞下去近十斤,一听这话,惨嚎一声,伸手就往嗓子眼儿里掏。

荔枝甜和甜酒甜,你们赞美着叹息着争抢的我,是哪一种甜味?

她捧住狐狸的后脑,随他一道儿仰倒下去,心头浮现这样的疑问。

“这便是宁家的待客之道?”主位处传来沉声质问,“吾等今日便是长了见识。”

守玉觉得脖后至脊背窜上一股寒凉麻意,九师兄承了万灵血之后,实力大涨,这股子威压竟不逊于万萦了。

宁大夫人正迎着这股子劲风而来,直在那处站不住,趔趄了几下后,扭脸儿冲守玉喝道:“蠢丫头,捧错了杯给贵客,还不上前赔罪?”

“是。”

守玉低声应了,自白狐身上站起,脚步不稳往上头走去,至他面前时,掀了裙儿提在手上,怯怯道:“责罚之前,还请王上先试试穴,可是合意?”

却是个真骚浪的。宁大夫人惊得下巴要掉下来,没料到她肯不顾脸面,做到此等地步,思及那枚狼牙,更是肯定了她与那这弯牙儿岛新任首领交情不浅,正待张罗众人退出此屋,留待两个小别鸳鸯重聚。

却见那狼王垂眼淡淡扫了下,旋即正过脸,沉声道:“夫人,正事要紧。”

宁长虹见他竟是不为所动,愣了会儿,极快扯个笑脸儿出来,“便听王上的,丫头,你在一旁好生伺候着。”

守玉执了酒杯要往他嘴边送,自然还是那杯下了迷魂药的,狼王却是看也不看,“夫人,你没明白吾的意思。”

“是了,是了,既是正事,她个丫头片子跟着搅合什么呢,还不快下去。”

守玉翘着嘴,似有千般委屈全摆在脸面上,走时动作极大,衣袖甩动,将那一案酒菜扫了大半。

“你个笨手笨脚的,教了这么久还没长进,去花坊主那儿领罚去。”宁大夫人正愁没有出气筒,守玉上赶着送上来,岂有不接的道理?

离了席面儿,守玉自去寻了花妈妈领了十板子。

本来该打的是屁股,掌板的香君子给放水打了手心儿,用的还是扇子头,咬牙切齿,满含热泪,像是打在他身上。十板子一完,立马将折扇一扔,搂着她吹气呵手,“你说你是什么时候使性子不好,偏来客时胆子肥些,咱们岛上一年到头来不了多少生人,你好生担待着,就是旁的姑爷们要寻乐子,有咱们挡着,也要不了你去,你说你平日里一张甜嘴儿唤得人心都酥了,今儿可是吃了岩浆火药了?”

翻来覆去,絮絮叨叨将这些话同守玉掰开揉碎说道,她知这是好心,默默听着,见他哭自己苦命也陪着掉眼泪,香君子往日里无事也要哭三场,这一开闸,直到天黑才哭痛快,临了又嘱咐她许多安分守己的话。

守玉叫他一闹,到半夜才歇下,正迷糊着,被股子呛人酒气熏醒了。

醉醺醺的狼王不知怎的寻到她这处来了,壮硕身躯歪歪倒倒往床上压,捉住人就不撒手,“叫我看看,都哪处受了罚?”

“打的手心儿,都好了,呀、你别乱撕,扯坏了的。”守玉扭着身子乱躲,腰处被他压着,也逃不远,“你喝酒了,熏死了,啊……”

“还没试呢。”他捧住守玉一顿乱舔,话语不清,口水却重,几乎是在给她洗脸,“你什么时候不再哄我,我便好了。”

守玉哼哼唧唧被扯到床沿儿处坐起,两腿儿大大张开,腿心那处软肉给他含在口里,像是讨回之前两回的落空。她困得厉害,身子却是早已适应,这等无技巧的侍弄也可受用,粗糙大舌前后卷过一遍,就颤着腰儿抖出许多水儿来。

她其实早坐不住,奈何被他一双大掌稳稳托定,倒不下去,反是朝前弓着,不得不抱住他脑袋,倒是把他往中间那细缝儿处迎合了几分。

他酒劲儿未消,或是趁这股酒劲儿作乱,作弄得人儿哭了许多场后,总算抬起了头。

“去哪里?”守玉惊呼一声,身子虚软得厉害,他像是做的搬起一座山的山的打算,直将没几两重的人抛至床帐顶,落下时伸手一捞,托在肘间。

狼王推开门,外头站着眼泡肿亮的香君子,他记挂着守玉陪他哭了那些时辰,怕她明日起来肿着眼不好看,正是岛上迎客用人之时,若是再被叫到宴席上,丑态未消定又是逃不脱责难,忙忙捧了药膏子来,不想正撞上狼王横抱着她出门。

两个这般情状,他哪里不知道是做什么,端看那贵客块足个大,立在那处将整个门框都占了去,出门还得矮矮身。守玉蜷在他怀里跟抱了个番瓜似的,他一张口就能整个吞进肚里去。

香君子腿肚直转筋,哆嗦着让开了路,错身时大着胆子将药盒抛进了守玉怀里,心里默叨叨着,小玉儿可万万要记得那十板子的教训,别再像白日里撞鬼似的撒泼了,千万要乖顺些,莫跟这样的活阎王犯倔。

狼王像是没瞧见他,带着守玉踉跄到一处独院儿。果是为贵客预备下的,门都气派许多,他这般塔大的身量,进进出出,板正昂扬。

进到里间,她再次被抛出,这回落到好大一张床上,就着那股势头滚了四五下,也没到头。床周四根光秃秃床住,并没围着幔帐,约是迎合他的喜好。

房中无蜡,清冷月光自东墙高处一整排雕花窗透进来,守玉不由得攥紧衣角,回身往床尾望去,长睫低垂,目光怯怯。

他肘上套了个铁质护具,非得取下来不可,这时脑子正清醒着,始终不得其法,干脆上了牙,咬住了后直甩头。

守玉怕他将整条膀子跟着撕下来,爬过去战战兢兢摸到接口处的搭扣,使足劲一按,才脱了下来。便是这般,将他身上包着的整幅铠甲脱了下来。

“谁的大?”他边扯守玉衣裳边道。

守玉怔愣间被他光溜溜剥出来,腿间汪着腻腻蜜液散发甜香,诱着他攥住两只纤细脚腕分开,低伏着再次舔上去。

“啊……师、王上的大。”她上半身同出水的鱼儿弹起,腿心软处在他口齿间细细碾磨,湿红不堪。便在这等刺激下,忆及师兄们都问过这话,初时还实诚地真分出个粗细大小来,结果一回比一回折腾得狠,便也渐渐摸索出如何反应能最令他们称心。

在师门的时候他还不会说话,这旧例也是耽搁下了。

“王上这么厉害,要、要将玉儿肚皮也撑破了的。”

守玉听到那处除了咕叽水声翻动之外,更有两声闷笑,便知模拟无数遍后,总算在他这里头回就给出了准确答案。

他要是没喝得这般烂醉就好了。

硕大兽根存在感强烈地抵在穴外,守玉哆嗦着要挺腰去迎,没离得床铺分寸,便给他按回去,死死压在身下,大掌托在腿根处,挺着那物滑落几遭后终于找准入口,力道缓重往里挤。

方才在东绿院得小间里跪在她腿间舔了那许久,水儿流了一床,这时咬着如此巨物穴里也没多大推拒,很快便进到底,那么大的块头就压在守玉身上,停下了动作。

他满身酒气,熏得人睡不得醒不得,守玉呜呜哭了半夜,热汗一身一身出,好不容易累极合上眼片刻,他却于这时醒转,挺腰猛动起来,平常就不知惜力,有醉意加持,更是失了轻重,戳得守玉小腹上一起一伏,显出内里含着那巨物的痕迹来,真要将肚皮戳破了似的。

“师兄,你轻些啊,要戳坏的。”守玉浑身乱颤,困在他臂弯里挣脱不开。

狼王被烈酒后劲儿催得醉红了眼,凶猛进攻没章法,全落在怀里娇肉软骨之上,撞击的啪啪声响早将美人儿那点子细微的哭叫盖了过去。

好容易得了些爽头,守玉挣出一条腿勾上他腰,迎合起来,腿心一片湿红,吞吐着咬紧了那莽撞巨物。正到了紧要关头,他却像是被抽了魂似的,最后一下抽拉的动作半路刹住,大半阳物在外,就一头睡死过去,带着整具身躯的重量撞进守玉身内,险些给她戳岔了气,好半天才长长“唉”了一声。

守玉燥得不行又困得难耐,也没力气推开,终是捱不住,哭着睡去了,进到梦里还不能忽视穴内的满胀酸涩。

火辣的折磨延续至天明还未消退。

狼王酒醒后,头晕目眩,命根子给箍在个湿紧窄处,软媚穴肉吸吮缠裹的感触甚是鲜明,足有半刻钟他不敢动转,至脑中混沌逐渐消散,才惊觉怀中守玉早成了个汗人儿,几要化在他身上。这时模糊想起自家昨夜所为,懊悔莫名,轻缓从她身内退出,穴儿缠了一晚上,也渴了一晚上,岂是那么容易放过的,拉扯几回不能如愿怕更伤了她,便将人抱起,按住雪白鼓臀轻揉缓搓,默念起双修心法,不多会儿绷紧腰腹,浓热白精灌进去,这才被吐出来。

过后忙忙抱着去洗了头发身子,换过被褥再好生放回去,旁的倒没什么,只腿心一处,红肿不消,两片贝肉鼓得高高,挤得花珠歪大一个露在顶外头。

他见守玉攥着个圆盒子,旋开盖闻了闻,知是伤药,勾了些在指上,往肿鼓着的两片嫩肉匀匀涂了一层,再要往泛红的腿根抹时,她合上腿扭过身去再不要人碰了,人没醒,感触敏锐得很。

“王上,别再弄了,当真受不住。”

时辰还早,狼王便在一旁守着。

守玉遭了昨夜一场,磨得狠了,反睡不踏实,去了身上压迫就跟着醒了。睁眼见着他浑身一凛,汗毛都立起,拔腿就要跑。没跑出去两步生生停住,回身看见狼王仍在原处没动过,便也明白了当下的处境,慢慢挪回他边上坐好。

“王上。”

“不跑了?”

守玉小声道:“没想跑。”

“腿打开我瞧瞧。”

“哦。”守玉顺从分开两腿。

狼王于她身前蹲下,扶住粉膝往两边分得更开,垂眼往那处瞧,拢紧的两片贝肉泛着浅红,花珠消肿不少,微微露着头。

“像是好多了,里头疼么?”他托住守玉膝弯,又凑近两分,整个腿心都显在他面前。

“嗯,疼的。”守玉想捂不敢捂,索性闭了眼,手指脚趾都蜷缩起,紧张等待下,他于腿根处落下一个轻吻。

这是……在道歉?

守玉不大能确认,也开不了口问,僵着身子受着,他只亲了一下,接着凝聚真气于指间,替她疗伤。

他在玉修山时的老习惯,看来是全想起来了。

“你怕我?”他的声音粗哑,面上颓然醉态未消,耳朵也耷拉着,瞧不出喜怒。

守玉不便造次,便老实答道:“是。”

他许久没作声,在脸上大力揉了把,道:“怎么着能不怕?”

守玉也不知道如何不怕,怯怯道:“九师兄现下是王上,令人畏惧是应该的。”

“是么?”他粗糙手掌从守玉嫩白小腿滑下,落到小巧玉足之上,不轻不重揉着,不肯松手。

“王上……”守玉跟着颤了颤,轻唤了他声。

正不知如何脱身,门外传来白狐的声音。

“王上,岛主们都到议事厅了。”

“嗯,”狼王沉声应了,拉过薄被将守玉包严实,起身出去,对他吩咐道:“去寻套干净衣裳送来。”

“是。”白狐应声而去。

守玉裹在被里,浑身僵得厉害,待白狐托着衣裳走至近前,才放松些,只是仍缩在床尾。

“小美人儿,狐狸我伺候你呀?”

守玉揉揉眼睛,“你心口上插得是只箭?”

白狐于床边坐下,随着他的动作,自前胸扎过后背的羽箭微微颤动,他面上的笑意也不稳,冷汗顺着下巴直淌,前襟已湿了小片,语气却是轻松,“好眼力。”

守玉疑惑道:“不疼的么?”

“王上昨个宴后起了兴致要投壶,狐狸我做壶身,头上顶个荔枝核做壶口,结果喝多了手不稳,一箭偏到心口,准头着实不好,说是只有这枚偏箭不取下来才长记性。”

“你长得怎么样?”守玉伸手来回拨弄箭尾的硬羽,听得他“嘶嘶”直抽冷气,才收回手。

白狐咬牙笑道:“王上御下有方,我等钦佩不已。”

守玉瞧他这副模样,忽的一阵厌倦涌上来,颇有些颐指气使道:“你把衣裳放下便出去吧。”

“怎么着,怕我看轻了你斤两?”白狐没动弹,只是将身背了过去,不妨守玉直起身,自被里伸出白白一条胳膊,捏住穿过他后背的箭头,微微转了下,激得他“嗖”得挺身而起,蹦跶着就出了房门。

等守玉换好衣裳出来,白狐还是一脸菜色,见了她还不由自主缩了缩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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