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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中天,颠鸾倒凤享乐整夜的宁家二小姐无鸾正靠着闺房的养魂阵调养疲惫的神魂。

她脸色渐渐红润,摆在阵周的五名年轻男子竟在这短短片刻,头发变白皮肤发皱,现出明显老态来。

调息完毕,她吐出最后一口浊气,自阵中出来,没有管身后立时歪倒下去的五人,看见外头等了许久的来人,笑容真切了许多,“小八,你莫不是真动心了?”i

八小姐宁娇乐道:“咱们宁家这么多小倌,门都不必出,天南海北的口味都现成的,我还没试过鲛人呢。,二姐快将东西给我,我也不在这里杵着,扰你好事。”

她等得不久,却是这一室浓郁淫靡使得她心火都旺起来了。昨晚上六人行,好悬没将床架折腾散了架。

“只是玩玩就好,鲛人海生海葬,是轮回都不入的世间各色,千年万年都是一个德行不带变的,还是咱们掌控不得的,当真弄回来过日子,想想就腻烦。”宁无鸾摇头晃脑抱怨着,显然也是吃过见过,“不过你也别太过分了,毕竟人家是贵客,与咱们岛上的家奴还是不一样些。”

说着,便将宁八的本命魄石给了她。宁家十二位小姐俱有此物,本人未出岛外便养在魂阵之内,以吸收众多家奴可被再利用的灵气真气。

形状色泽都是一般无二,只在底边刻有各人排行的编号。

“二姐放心,我有分寸的,”宁娇乐欢喜接过,脚步轻快便出去了。

若不是那异族气质特殊,这回放过去,后头再要见着,还要天远地远赶去南海,宁娇乐也懒得费这么大力气。

她受家里庇护惯了的,宁家岛之外的任何地方都待不自在,出门两回水土不服折腾掉半条命,后来再不愿出门。

守玉得香君子照顾得了个洒扫神殿的活儿,狍子精伤了元气,需得修养,本也是闹着要来,被守玉按了张符在脑门上,乖乖昏过去了。

狍子精的身契在宁大夫人的闺房里。

夫人好热闹,屋内那张六尺宽的大床上,永远端坐着美艳如云霞的俏公子。只是这便罢了,掩人耳目的功夫守玉现在还是会一些,只是守卫众家奴身契的阵法实在是刁钻又精巧,略一动作,便惊动了外头护院。

整座宅子都罩着护阵,牵一发而动全身,守玉的隐身符骤然失效,急中生智,将妆台上的香粉扑了一脸,连滚带爬往扑上床塌,与那公子挤在一处。ongnanshu.om(dongnanshu)

“嘿,你懂不懂规矩,今儿个夫人独宠我一人。”小公子忽然见了这等不速之客,扯着嗓子高声起来。

“我呸,夫人屋里这么亮堂还照不清你嘴脸,还独宠,夫人博爱,胸襟宽广,除了大小姐身上用过几年真心,什么时候独过,你想美事儿吧。”

守玉知道这屋子里闹起来腻腻糊糊没规矩,连香君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壮着胆子“争宠”,说自己年轻颜色好,正得夫人喜欢。张牙舞爪时脸上衣上香粉四散,将那小公子眼也扬迷了,气势一下就矮了大半截儿去。

护院们黑压压进来一屋子,没找着源头,只见到里头香雾弥漫,便把床上两个掐架的训了一顿。

如此一闹,水牢底下的魄石阵再不敢去,上回见宁无双那般轻巧,还以为难不到哪里去。

“真是的,现在也不知在哪处抱着猫儿逍遥呢,要是撞上师叔就好玩了,不知她那张嘴又会编出来什么样的谎话。”

师叔该不会被她哄了去的。她拿那枚魄石化干净了通城里的怨鬼,若不是守玉恰好寻了去,靠着师叔那一身半残的修为,怕也逃不脱化要成飞烟。

好悬啊。

守玉依凭连日来打探来的消息,估摸着宁家能掌控三生的卖身契,该也是魄石的功劳,只是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来历,竟连夜舒也不知道。

有了狼王心的压制,他近来却是探头得少。

昨夜的烟火大会后,塔楼得要空两日,以待沐礼过后的昆仑法师诵念经文。

难得清静,守玉将楼里扫了扫,面上看不出多少灰就停了手,坐在在顶楼外窄凳上,额头抵在栏杆上,望向底下盛像,浮着整层灯火的宁家岛,像是被圣光普照,而她身后的神殿,空空如也,并不见兔儿神的塑像。

弄这么大阵仗,连个假像都懒得备下,这怕就是有钱使在刀刃上。

守玉懒洋洋不知前路几何,不妨背后来人,解了腰带抛来,在眼皮上打了下,腰带先是绕过她脖颈,再绕过肘弯,收紧于两腕之间,系了个如意结。就这么将她绑起来。

“你原来不喜欢强来的,那张哄死人的嘴也遭海水泡化了不成?”守玉头也没回,任他动作。

劳北雁紧贴住她,两手抚在腰侧,“那么多花朵儿似的姑娘赶着往我身上扑,你就干看着,眉毛也不见动一下,哪里学来这般狠厉心肠?”

这便是狠厉了?守玉扭了扭腕子,蹙眉道:“宁家规矩大,师兄远来是客,自家小姐亲来迎客,是宁家看重鲛人族。”

“那便好好侍奉才是,也叫我这远客瞧瞧你学的本事。”劳北雁捏住她下巴,红唇嘟嘟,想咬一口,还想做比咬一口更过分的事儿。她用了些胭脂,香喷喷的,原来没用过这些东西的。

守玉转头望见他的正脸,掉下一连串眼泪来。

“还没使劲儿呢,哭个什么?”他在南海十年,全然变作了银发蓝眸的鲛人模样,他逃得匆忙,束发簪冠都落在宁娇乐的闺房里头,卷曲的银色长发垂到腰下,散发着香料馥郁微辛的气息。

“短短十数年,大师兄就有这般长进,脸面也好看不少,真是要将人迷死了,可不就得哭么,师兄你原来头发就是卷的么?”守玉两手背在身后,擎着张脂粉颜色快叫眼泪冲干净的冗杂小脸儿,努力做出来可人神情,却是自心底泛上来股子凉意,果然是玉修山限制了他们进益么。

她怎忘了,离了师门,她一路行来,见识增长,真枪真刀的历练下也是进益不少。

“大师兄,海岛太阳大,玉儿一直打的赤脚,没袜儿给你吃了。”守玉笑道。

劳北雁也跟着笑,笑意摇晃着,身形也不知为何微微颤抖,“师兄却有好东西,要玉儿尝尝呢。”

守玉两臂反剪,背靠着冰凉圆柱,脸上脂粉盖着,滑稽得看不出表情,眼里也无甚波动。

他解了衣,握着那未硬起的阳物抵在她嘴角,“好好舔。”

守玉闻到一股浓郁的草木香气,他从前身上并没有这样的味儿,鲛人更不是这等体质,不由开始想象能够做到这地步的种种可能性。

从“大师兄,你掉进香料缸子腌了一晚上么?”到“宁家姑娘们大多都是天生闻不得香料气味儿,你别拍错了马屁。”再到“师兄你是站着浴桶里还是跪着搁在盆子里泡的,怎的就只一处味儿重些?”

都没能说出口,小嘴儿刚张开些,他一挺腰整根捅了进去。像是能看透她的心思,率先将每句戳他心窝子的废话堵回去。

守玉直泛呕,喉间不住收缩,夹紧了那根东西,偶尔冲上头瞟两眼,眼角溢出的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真厉害。”他一头银发被渡上夕阳绚烂光彩,蓝眸却被衬得黯淡。这么厉害的小嘴儿,是谁教出来的呢?

“玉儿,你这身子想我了。”他平复后托着守玉下巴将满泛水光的那物抽出,盯着她身下一滩子水,又抹了她嘴角溢出的白浊,“真是浪费,这还是我成为鲛人后第一次碰姑娘呢。”

“你没想?”守玉瞥见他脖上点点红痕,偏头躲开他的手指,哑着嗓道:“身是你自个儿的,心里想什么更是别想令旁人知道,偶尔放一样在我处便是难得,最好是你将心留着,愿意留给哪个姑娘都行,我这脾性是叫你一手养出来的,你挨上我脱不得,我遇上你也跑不了。”

“玉儿,玉儿。”劳北雁满心憋屈,挠挠脖子,将她搂进怀里,贴着人耳后根蹭。

那宁八小姐拿个破石头晃了他一下,正要得手时,忽的在意起鲛人居海,若有腥气怪味,岂不是扫兴,便命人将他抬进个满是草木香料的池子里泡着。这一耽搁,便叫他清醒过来,才寻机逃了。

劫后余生,还将她这么大个福气抱在怀里,这似是某种嘉赏。

可是这嘉赏撅着嘴儿,气鼓鼓道:“我生气了。”

劳北雁浑不在意,接着蹭她,“从前你一天能生我八百回气。”

他摸了个水囊出来,喂过去一口守玉便拿舌头抵住囊口,不肯再喝。

“要生也是生那死狼的气,他天天带着身你的味儿满岛上招摇便罢了,还非凑到我跟前来显摆。”他分开守玉两条腿,撩开裙儿,阳物隔了层层潮腻衣料贴在她腿心处蹭,两三下就起了火儿,硬硬硌在那处。

守玉便明白塔楼那夜,九师兄为何那般行事了,“嗯啊……你别、别在这儿。”

“玉儿怕里头供奉的神明怪罪?”劳北雁吮着她耳后,两手握着腰儿来回摩挲,没多会儿底下就浠沥沥又是一大股水,热乎乎浇得他一激灵。

他停下动作,将人往上捞捞,疑道:“怎的渴成这个样子,狼师弟便是光顾着显摆,竟就干晾着你不成?”

“热,我热。”守玉一字一顿,语气很是严重,身上没力气,只有火烧得旺,也不管他作何反应。

劳北雁不是没见过她急色模样,只是见识到狼王那般吃相,他腔子里那颗心几经进益,已成了无上防御法器,天族兵刃都破除不得,被多少双眼睛惦记,也不当个玩意儿挖出来给她戴着,哪儿还会觉得这事儿上能短着她。

“好师兄,好师兄,疼疼玉儿吧。”守玉忘记了片刻之前自己还在生气,这般没长性儿,也难怪他们有恃无恐,靠在他怀里,脸儿红透了仰着,两眼润得如同泡在酒盏里的黑葡萄,润泽光芒浮沉闪烁。

他抵住她额头,“玉儿,你这衣裳我脱不下。”

守玉身上这套青衣下了种高深禁制,除了她自己,旁人都被排除在外,也不知道是谁想得这么周到。前两天怎的没见她包这么严实?

“玉儿自己脱。”守玉挣了一下,绑着腕子的腰带就松脱了。她两只手动得飞快,眨眼间将自己剥出来,雪肤玉肌,吹弹可破,劳北雁眼神发直,又开始浮现被魄石晃魂的虚浮燥热之感。

“乖玉儿,你还肯给我含含么?”

她迸发出零星的精明,问的是她愿不愿意,又不是非要现在就含,便挺身搂着他脖子,将那处皮肉吸进口内使劲儿吮,啧啧有声,“唔,肯的肯的,师兄不吃玉儿了么,玉儿香的,师兄也香。”

守玉忽的停下动作,细细抚摸他脖后,不明白这地儿的触感为何与片刻之前不同了,摸上去不似人皮软和,也不似狼皮绒绒,却是凉凉的,一缕一缕的错落有致的感触。

“师兄长鳞片了,可还有旁的地儿有没有?”她边说着边往他衣内摸,“听说鲛人生鱼尾,离水化双足,师兄于陆上行走可觉得不便?”

劳北雁只觉得身内欲火叫她搅弄得高涨又覆灭,反而静下心来,将她全身经脉探看过一遍,先是一喜,便又翻起来无穷内疚,任她将自己也扒光,轻声问道:“可是遇上昆仑中人了?”

“嗯,说是师叔寻来的。”守玉当真在他身上四处探索,除了脖上的那一处,却没找到更多的。

“玉儿遇上师叔了么?”

“师叔将造境之术传给我了,我学得可诚心了,你瞧瞧我是不是都累瘦了?”守玉往后退了些,两只臂儿大张着。

他咽咽口水,附和道:“是瘦了,只有两处没瘦,可见是全往那儿长去了。”

劳北雁不似那几个,他是唯一下山后还始终记得全部往事的。时隔多年再见到守玉,却是被昔日的师弟箍在怀里亵玩,他不知是重逢的喜悦重些,还是失落更重些,毕竟他也没有心可挖出来,真挖出来也比不过她已得到的那个珍贵。

守玉的变化不小,的确清减了不少,手腕脚踝都小了几圈。那头狼比在山中时更凶神恶煞了,她仍是趋利避害的本性,却像是没从前那么怕他了。

心事也多了,极少能得来她真话,这也是从前打下的底子,结出来苦果,他们也只能瞪着眼往下咽。她虽是不知滋味儿,却还记得将苦药也包着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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