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身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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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秦家军军营

话说,在满朝文武都在猜测秦王殿下躲在军营里干啥的时候,我们的主角——秦王殿下正在营帐里洗热水澡呢……

“哗哗”的水声渐消,秦昭闭眼在水里小憩了片刻,呼听得令兵来报:“君上,何将军说第一轮练习已毕,可否准许士兵稍作休息?”

秦昭本来不想同意的,转念一想到外面毒辣辣的太阳,若是全被弄倒了,那到违背了她练兵的初衷。

“准。”冷冷的声音顿时让大帐内的暑气消了不少,士兵领命出去不由腹谤,这大热天的,君上您多骂骂我们多好!即消气又解暑,为什么要死命训练啊!

“轰隆隆!”

“哗啦!”雷声轰鸣,大雨紧随而至。

秦昭起身伸手取下屏风上的暗红长袍套在身上,麦色的肌肤尽数掩在华服之下,看着十分禁欲。

在这个世界,还没有任何一位像秦昭这样极度禁欲的军人。

人人皆知秦昭不缺男人,甚至连秦昭自己都不知道她府里究竟被塞了多少人。

但是在秦昭看来,他的男人只有一个,就是苏少艾。

纵使她有数不清的男人,苏少艾却是她唯一一个碰过的男人。

也许秦昭以前对苏少艾各种占有、纠结的感情,怕也是因为苏少艾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吧。

拥有了,便再也放不下了。

秦昭与她母亲最像的地方,也就是众多女人不耻的事,对男人太过专一。

夏日的暴雨来得也快,去得也快,不过一会儿烈日便划过乌云继续烘烤着娇弱的大地。即使不用出去,也能闻到暴雨过后泥土的芬芳气息。

“嘿!哈!”

“冲!”

营外的训练又开始了,这几日秦昭心情很好,加大了秦家军的训练力度,整的这些兵痞子们哭爹喊娘的。

至于秦昭心情很好的原因嘛,当然是因为宁青辰了。

七天前宁青辰的真实身份曝光之后,那一直被瞒在鼓里的小公子邵云是哭的个稀里哗啦,说宁青辰骗了他,还闹什么离家出走,而宁青辰好言安慰仍不见效之后索性不管他了,任他去闹吧!

另一方面,那扶桑令主楚墨虽然知道宁青辰的真实身份,但还是接受不了宁青辰又惹上了六皇子这事,表面上不说什么,暗地里一直使小性子。

为此,宁青辰可算是忙得焦头烂额,哄完这个哄那个,周旋在四个男人之间……不,应该是三个吧。

秦昭想到这儿,嘴角的笑意渐渐散去。

云锦书这个人,当真不愧为一国之父。不管宁青辰找哪儿个男人,他都不反对。

反而其他人与宁青辰闹了矛盾,他还会去劝慰一二,是宁青辰的错就为宁青辰开脱;若是其他人的错,虽说不摆正夫的架子,却也是恩威并施,当真一副贤夫的样子。

短短几天时间就赢得了了府中上上下下的尊重。

不妒不争、温良大方又恭贤有礼的男人,想必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 但是……

秦昭蹙了蹙眉,这样的男人最是无情!

连妻主都可以分享的男人……呵。

秦昭不屑冷嗤一声,合上兵书,另换了一本被翻阅了数次的《楚书》。

《楚书》,是一部记录凤天大陆上第一个封建大一统王朝大楚的编年体史书。

大楚之后又经历了两个大一统的封建王朝秦尧和北齐,大楚享国一百年、秦尧享国两百年、北齐享国两百一十二年,可最后都因暴政而亡。

一百年前,燕、华、夏三家分齐,北齐正式宣告灭亡。虽说三国结局都相同,但是秦昭却最喜欢大楚的历史。

“呼呜~”

“哗哗!”狂风呼啸,又是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帐门被风掀起,案上的公文也被大风吹刮在地。秦昭看也不看满地的公文,沉迷在自己最爱的史书里。

“主子!”

“查到了?”秦昭状似无意地问道。

“是!”破从怀里拿出红色印泥密封的绝密信件双手呈上。

秦昭神色淡漠地接过,转身一步一顿的反复看了好几遍才用内力将密信摧毁。

即使秦昭强力压制,破还是能感觉到她浑身上下散发的森冷气息。

密信上写的东西是她整理的,她当然知道秦昭是看到了什么。

戾皇子夏静轩当年夺嫡失败,先皇以承认夏敏辰为储为条件保夏静轩不死。可是先皇死后,夏静轩便被赐死。

夏静轩死时,留下了两个不知生母是谁的孩子,当时这两个孩子都藏在景山别庄。

而这两个孩子便是现在的六皇子夏静离和……天下兵马大元帅秦王秦昭!

当年夏静轩一死,夏皇便派人来景山别庄带走他的遗子。因为秦昭当时才出生,夏皇并不知道夏静轩还有一个女儿。所以在夏静轩奶父的保护下,秦昭逃过了一劫,而已满一岁的夏静离却被夏敏辰带回了皇宫以自己儿子的名义养着。

因为当年秦晟是夏静轩的众多追求着之一,且与夏静轩暧昧不清,奶父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个最后出生的孩子就是秦晟的女儿。于是,奶父在临死之前将秦昭送到青州秦府交给秦晟。

得知真相时的震惊不过片刻,秦昭如往常一样将一天的公务批完,才在众人的期盼下离开军营回了王府。

“快!快!秦王回府了!”等候多日的探子们,见一直待在军营拒不见人的秦王骑着她最爱的战马——晨凫回府了,激动的样子好似饿了几年的野狗见到肉,连忙散去,各回各家向自己的主子禀报秦王动向。

城南是秦家军的地盘,他们不敢去。但是北城住的就不是秦王一家了,不敢去城南,在城北路口守着也是一样的。

秦昭刚到王府门口,将晨凫交给下人,一直等候在门口的管家便迎了上来,“君上,方才来了位公子拿着您的信物要见您,奴才不敢不接待。”

她的信物?

“他在哪儿?”秦昭问。

“在北院偏厅。”

“带我去。”

“是!”

“你怎么来了?”秦昭看到偏厅里的那着一袭桃红淡衫的男子,习惯性的皱了皱眉。管家见秦昭确实认识这面若桃花的妖娆男子,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令小侍好生些端茶伺候着,自己躬身告退。

桃花男将手里的茶放下,同样灿若桃花的眼略带不满,“秦王就这么不待见我?”

“有什么事?”秦昭对他的不满早已是习以为常,大步走上首座,开门见山。

“别这么严肃行不行,我又不是来逼婚的。难道你秦王还怕那空口的婚约不成?”男子瘪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秦王才不在乎呢!

秦昭见他提到婚约一事,心里有了一丝愧疚,语气缓了缓,“你上次来青州,怎么不来见我。”

见秦昭语气不在那么生硬,男子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难道你想让我这个被你抛弃的人,眼带幽怨,哭闹着去看你的美娇郎吗?”

“范侍臣!”

“啧啧,您火气还真大,这么多年了一点也没变。唉唉,行行!我不说了,你别皱眉了,你看年纪轻轻这皱纹哦~”范侍臣夸张的语气难得让秦昭千年不变的僵尸脸有了裂痕。

额间的筋脉突突地跳,秦昭强自忍了忍心中的火气,不紧不慢地说道:“皱纹该是你们男人头疼的事。”

“是是!什么‘色衰而爱弛,爱驰则恩绝’说得不就是你们这些负心女!”

“呵呵,算了,上次来青州是我专门偷溜出来,看你那宁不要我也要他的美娇郎的。师姐,有一件事我得给你说……”

“何事?”见范侍臣一本正经的叫了自己一声多年未叫的‘师姐’,秦昭也不由有了些……紧张?

“师傅死了。”

那人……死了?

范侍臣见秦昭惊讶的眉间终于出现了短暂的不舍,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沉声说道:“师傅临死之前让我接掌蝴蝶谷,并且……师傅让我阻止你……”

“什么意思?”沉沉的声音有了自少年时就养成的防备和寒意。

师傅,她还是防着你呢……

范侍臣心里暗叹。

“师傅说,夏静瑜不能为帝,让你不要支持她。”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反正你也不想帮她不是吗?”

“何出此言?”阴冷的眸子猛然一沉,说出的话毫不掩饰对范侍臣的警告。

“别告诉我,你躲在军营里是为了练兵?你行事诡谲,向来不按牌理出牌,别人越是想当然的,你往往不在意。”

秦昭看了眼范侍臣漂亮的水眸里那自信的光芒,一反常态地笑了笑,“你既然说我行事诡谲,说我不帮静瑜夺嫡,那我就夺给你看看。”

秦昭细细把玩着手里玉制的茶杯,看着范侍臣眼里一闪而逝的惊愕,收起眼里那促狭的笑意,沉声道:“有些事不是你想得那样,我的事你最好别管。”

“没人愿意将脑袋撇在腰上和你共事,师命难违,希望师姐你也听最后一次师命吧。”范侍臣心里也有些不好受,秦昭的性格他不说了解了个十成十,却也了解了七七八八,重情又无情的女人,他却又爱又恨!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已和他断绝了师徒关系。”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傅被人刺杀身亡,尸骨未寒你却说出这样无情无义的话!”秦昭淡漠的模样惹恼了脾气同样不好的桃花美人。

他是被人刺杀而亡的?

秦昭皱了皱眉,这个确实是她没意料到的。

“当年的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谁又知道,可你却为了区区一件小事记恨了传授你武艺的恩师这么多年!甚至连她的死你也不关心,秦昭!你的无情让人心寒!”

“放4!”秦昭面色阴沉,凌厉的眼神让人胆寒,“本王的事还不需要你来置喙!”

“来人!送范公子去厢房休息!”秦昭吩咐完,头也不回的拂袖离开。

范侍臣见状,心里也有些后悔,他知道今天是真的惹恼了秦昭了,若不是她还顾念着与自己的情意,怕是她早就动手了……唉……今日却是冲动了。

秦昭怒气冲冲地回到书房,冷静下来之后,想到范侍臣也许是因为那人的死而冲动了些,也不在意了。

不想看书,索性去花园练剑。刚出门,便见韩青匆匆向书房赶来。

“何事?”

韩青见秦昭就站在门口,想必是见她了专门在此等她,“主子,属下派人在崖底搜索了几天,并没有发现王君尸首。”

韩青也不罗嗦,直奔主题。

“嗯。”秦昭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看来她想得没错,苏少艾果真是有备而去的。倒是她小觑了他,他应该找到了断魂崖下的不寻常之处。

“主子,属下在崖底还发现了另一支搜索王君的人马。”

“是谁?”

“影卫回报说,是宁皇宁青辰的人。”

……

断魂崖

“滴答!滴答!”阴暗的山洞传来淡淡的滴水声,悠远绵长。

“哗!”明火跃然跳动,不大的光却照亮了整个狭窄的山洞。

一张倾城绝世的脸因缓缓跳动的火光若隐若现,清冷干净的面容与身上那略显脏污的白衣形成鲜明的对比。

苏少艾不知道自己在这儿山洞里待了几天,当时从崖山跳下来时他便预料到这崖下定是别有乾坤。幸得自己将血羽带在了身上,否则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绝对没有活命的机会!

苏少艾沿着水声向洞里面走,渐渐的看到远处那闪现的若明若暗的日光,慢慢加快了步伐走向这未知的洞口,待看到眼前这犹如世外桃源的山谷时,苏少艾竟然不敢再向前一步。

“原来此处竟是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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