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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南南!」

「一夜没睡,听着呼吸声都很满足!」

「但这是我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哎, 呜呜哥哥们以后没事可以录睡播吗?太让人安心了」

他们是被院子里锯东西的声音吵醒的,司南先穿好衣服出了门, 看到爷爷正在拿着一个锯子锯着一根长木,旁边放着已经切好的木板和一些边角料。

爷爷早啊!司南走过去和爷爷打招呼, 您要做一个什么啊?

爷爷停住动作看着司南:把你们吵醒了?

司南灿烂一笑:没有, 本来就醒了。

爷爷才说:做个木门。

司南这才有空去看院子的布置, 看起来爷爷应该是个木匠, 院子里堆着一堆堆大大小小的木材, 墙上挂着几串干玉米和红辣椒, 布局虽然简单却满是烟火气。

司南又问爷爷:那我可以帮您做什么吗?

爷爷看了下司南:帮我扶着吧。

爷爷指了下他原本踩着的地方,司南用手扶着另一侧, 吱嘎吱嘎一块木头就被切了下来,切面平整,藏在树木里面的年轮外显印出了一面花。

爷爷把切好的木头嵌进另一块大木板上, 司南猜这应当就是爷爷说的木门了,但着实小了些,长宽加起来也不到他的身高。

正疑惑的时候昨晚的小男孩走过来抱起了一捆木头废料,迟疑地看了司南一眼,还是自己搬着木料到了旁边。

司南跟了上去:这是做什么的?

小男孩没说话,拿起一个快赶上他胳膊长短的斧子,然后把木头放在木桩上嘭地砍了下去。

一斧到位,木头应声从中间被劈开,司南惊讶地鼓掌:你好厉害啊!

小男孩看了眼司南,眼睛转了两下,好像在说,一惊一乍的。

我能试试吗?司南跃跃欲试。

小男孩没说话,这时其他几人也洗漱好走了出来,看到司南准备去拿斧头都凑了过来。

艾斯蹦跶着跑过来:我也想玩我也想玩!

司南已经接过了小男孩手里的斧子说:这个可不是玩的。然后他学着小男孩的模样劈了下去。

然后将木桩砸出了一个坑,放在木桩上的木头纹丝不动,艾斯立马跑过来夺了过去:我来我来!

一斧头下去,倒是砍中了木头,就是斧子拿不下来了,斧头尖刻进木头里也拔不出来也砍不下去,秦喧笑了出来。

艾斯一听秦喧笑他,铆足了劲也要把这块木头砍出来,结果连往下敲了十几下,木头跟定了型一样的纹丝不动。

几秒钟后,小男孩走近,伸手示意接过了斧头,高高扬起,啪一下砍下去,木头完美劈成两半。

莫听白笑他:你看看你,连个小孩都不如。

艾斯气得鼻子冒烟:你行你上啊!

莫听白冷哼了声:巧劲而已,你不会用力。

艾斯把斧子又从小男孩手里拿过来:老大,话可都被你说了,不劈一两块给我们展示一下说不过去吧。

我可没说我要砍。莫听白心说自己才不进套,转眼就看到司南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不过我可以给你示范一下。

他接过斧头,选了个角度好看的姿势,高高扬起往下一劈。斧头顺着一个极其刁钻的斜角砸了下去,最后斧头尖把木头和底下的木桩连在了一起,他用力拔了几下才算□□,不过再往木桩上一看,木桩上被他砍出一道裂缝出来。

艾斯立马抓住机会嘘了他一声:巧劲而已,不会用力~

莫听白回头瞪了他一眼,准备拿起再次尝试,就瞥到小男孩盯着木桩上裂缝看的眼神,又悻悻放了下来。

得,还给人家添乱了。

这个木桩赔起来不知道麻不麻烦,赔钱还是赔木头?

你已经很厉害了。莫听白纠结之余听到司南悄悄凑到他身边说,我都没砍到呢。

莫听白面上不说,心里却有些欣喜,但看到木桩上被他砸出来的这个坑又觉得心里不对劲。

他犹豫着要不要道个歉,就见小男孩小步走过来,悄悄看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拿起斧子,先是把木头摆了个角度,又缓慢地小幅度在木头上轻砍了两下做好了一个坑,然后高举起来往下一砸,木棍立马被片成了两半。

司南又捧场地欢呼了一声。

紧接着小男孩举着斧头走到莫听白旁边,低着头把斧头往莫听白手里递。

给我的?莫听白难以置信地一问,你让我照着你的方式砍吗?

小男孩迅速点了下头,把斧子递过去后又低头溜到了一边。

莫听白接过斧头,学着小男孩的样子照葫芦画瓢,果然这次很顺利地把木棍劈成了两半。

再往小男孩的方向看过去,小男孩竟然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不过在对上他的脸的时候又立马敛住了,这时司南走过来对他说:他好像很喜欢你。

是吗?

是啊,小孩子不会看错人的。司南说。

莫听白垂眸掩盖神色。几个摄像机在一旁运作着,就看到莫听白抿了下唇后又自己小声嘟囔了句什么:小孩子都知道就你

劈柴是用来烧火的,几个人帮小男孩抱着看好的木材往厨房走。

这是一个挺逼仄的空间,里面两口锅架在砖块垒砌的炉灶上,墙壁被飞灰染成了黑色,油盐酱醋放在木头搭成的架子上,也被铺了一层的油烟和灰。

狭小的空间让五个人进去不太可能,他们很快决定好了分工,有人洗菜、有人刷碗、有人下厨和烧柴。

被分配到做饭的是贺深见,烧柴的就是莫听白。

两人闷次次地做完了整顿饭,唯一的对话就是:

火大了。哦。

没火了。哦。

但不影响弹幕磕地飞起。

「这就是婚后生活了吧」

「他们这么冷淡一定是在故意隐瞒关系」

但也有人间清醒的。

「这都能磕就没必要了吧,很明显两人气场不对。」

「俗称撞号hhhh」

「可怜蜜糖白一个洁癖要来管锅炉,哪辈子造的孽啊」

这辈子造的。

莫听白洗了一百遍手仍旧能闻到腐木燃烧后煮出的汁液淌在手指上的味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不洗碗不洗菜不下厨,最后分配给他的工作会是烧锅炉!

和在村长家不同,爷爷家的菜基本全是清一色的蔬菜,唯一不青的是豆腐。

不过莫听白很满意,只要不吃蛇肉,他都很满意。

轻淡的小菜在贺深见的加工下味道满是精彩,吃得爷爷赞不绝口,小男孩虽然没说,但默默多吃了碗饭下去。

吃完饭,几人看了会儿爷爷做木工,几十分钟的敲敲打打,一个完美的小木门就呈现在他们面前。

艾斯跃跃欲试,想要用没有用上的料也做点东西出来,这时候小男孩背着竹筐路过他们往外走。

莫听白先看见了:你要去哪?

小男孩没说话。

爷爷帮他说:割猪草去嘞!

爷爷的话除了秦喧和司南,旁人也听不太懂,经过司南的翻译后才听明白过来。

割猪草?艾斯又感兴趣起来。我们一起啊!他想到刚才砍木头时的场景,又立马补充:绝对不添乱!

司南微笑着询问小男孩:可以吗?

小男孩停下,扫了他们一眼,又快速点了下头。

他指了指旁边的工具。

割猪草去咯!艾斯扛起一个竹筐,欢呼地像是要去拿奖。

作者有话要说:  别欢呼了,你知道割完猪草的下一步是什么吗?

第44章 入迷第四十四天

前往目的地要跨过半个村庄, 一路上有不少村民蹲在自家门口向他们行注目礼,明星五人行对这种目光简直不要太习惯,淡定地继续前行, 只不过如果他们能听懂村民讲话的内容恐怕不会如此镇定。

听说是大明星!

大明星来咱这地方干啥?

我听我孙子说, 明星有那个叫什么真假秀, 就是演一演能赚好几千呢!

好几千?那可真不少。

谁说不是呢!现在估计就是在演呢。你看后面那个大镜头, 哎呦呦, 那么大的镜头, 扛着多累呦。

扛镜头的也得赚好几百吧!

你说这明星背着个筐子要去干嘛?演戏还演这个呢。

估计是不出名的明星, 你瞅瞅还跟在虎娃子后头呢。

你去问问虎娃子这明星叫啥?

然后, 一行人刚背筐扛锄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前头领路的就被叫停了下来。

虎娃子,这大明星跑你家去了?

虎娃是男孩小名, 快到三岁的时候镇里排查户口才匆忙给起了个大名,叫徐思博, 还是来走访登记的科员帮忙给起的,说取自论语的博学笃志, 切问近思。

但三岁往后他就一直待在村里, 除了起名的时候喊了一次就再也没人这样叫过, 大家都还是叫他乳名虎娃, 有时候也叫虎子。

虎子心里不想让虎娃这个名字被身后的几人听见, 匆匆低声嗯了一下回应两个婶子就要继续往前走。

谁知道两个婶子却拉住了走在最后排的司南问:你是大明星啊?

司南分辨了下她们的意思冲她们笑:是啊。

那你上过春节联欢晚会吗?一个穿着青褂的婶子问。

司南想了想说:没有。

青褂婶子向另一个婶子说:那就是不出名的明星啊。

司南又笑说:那我努力一下!

青褂婶子很赞许地看着他:年轻人就得努力干啊!你长得这么漂亮, 加把劲一定能上春晚。

司南说:借您吉言。

另一个婶子看着司南满是喜欢:大明星说话就是有文化哈,都是四个字四个字的。

你见过孟飞不?青褂婶子问。

司南摇了摇头。

青褂婶子有些失望:真可惜。

这时候莫听白忽然脱离大队伍走了过来:说什么呢。

司南看他:和大婶聊天呢。

说的什么?

问我认不认识孟飞哥。

哪个孟飞?

不知道啊, 但我哪个都不认识啊。

两个大婶见莫听白过来,又问:你也是大明星?

司南帮他回:是啊。他还是个演员。

演员?一听这两个字青褂婶子眼睛都亮了,那你演过雪山飞狐不?

莫听白摇头。

青褂婶子表示很失望:看来是不出名的演员啊。难怪我看了那么多遍雪山飞狐都没见过你。

莫听白还没说话, 司南就帮他说:他也演过很好看的电视剧的,最近还有一个正在播的呢,大家都说很好看。

青褂婶子半信半疑:是吗。

司南用力点了下头。

莫听白心里甜滋滋的,不过还没等着甜多久,司南就指着前面不远处停下来等他们的人说:还有那个,贺深见,也是很厉害的演员,那个叫艾斯,是说唱歌手,另外一个叫秦喧,是一名主持人。

莫听白嘴角还没扬起来就垮了下去。

另一个婶子说:这么厉害呦,能给我签个名不,等我闺女过年回来我拿给她瞅瞅。

司南说:当然可以,不过现在我没带纸笔,等我割完猪草回去帮您签。

也给我签个行不?青褂婶子问,我小儿子在城里打工嘞,你们年轻的明星他可能认识的。

司南一口应下:当然,给你们签好几张,他指了指前面的还有身边的人,我们的名字都签上去。

青褂婶子开心的眼睛都笑眯成了一道缝:你们要割猪草是吧?哎呦你们这种小身板子那肯定得累够呛,你们在这等一下,婶子给你们拿两个桃子吃。

没等他们回答,青褂婶子就转身跑着回了屋,不一会儿拎了一篮子的桃子出来,两只拳头大小的桃子足有七八个:刚摘的晚桃,甜的嘞。

谢谢婶子,等我回去问节目组要钱给您。司南笑着鞠了个躬。

青褂婶子立马说:我要你钱干嘛?这一山的桃都烂树上了也吃不完,不给你们也是浪费。

谢谢婶子!司南又说。

莫听白在旁边听着,问青褂婶子:您说的是《雪山飞狐》的孟飞?

青褂婶子连点了好几下头:你认识?

不认识。莫听白冷漠着张脸,不过我会试着联系一下帮您要个签名。

谢谢您的桃子。莫听白别别扭扭说。

两人辞别两位婶子,没走两步莫听白就从司南手里抢走了篮子:我拿着。

谢谢你啊莫听白。司南说。

莫听白皱着眉:我是怕你偷吃!

司南说:可是桃子没洗,怎么吃啊。

莫听白顿了一下:你怎么话这么多,快跟上。

又走了几十米,他们到了离山脚不远处的溪边。

说是小溪,其实也算不上,应当只是人工开出来的沟渠,最宽的地方一两米,最窄的也就不到半米,轻轻松松就能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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