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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旁边虎子正拿着牛奶吸管喝着,桌子底下的小木桶里放着两个空的三明治袋子,看来已经有两个人吃过了,应该是莫听白和徐爷爷。

刚想问节目组冷漠了三四天了怎么突然大发慈悲给他们发早餐了,就看到莫听白正叼着个牛奶吸管冷这张脸和导演说着什么话。

不行,至少要两台音箱。莫听白语气生硬。

导演说:没有这个先例啊。

莫听白说:今天以后就有了,还有两个话筒和一个灯光。明天下午五点前能弄好吗?

导演似乎一脸无奈:能能能,都给你们安排好行了吧。早餐都能抢,要是不给,你估计得把我这儿的道具给征了吧。

你们早餐一直都剩,我留意好几天了。莫听白说,看来还是预谋作案,还有一个话筒架,弹吉他用。

他交代完一转身,就看到司南正站在身后咬着吸管笑笑地看着他,这吸管也不好好吸,放嘴里又含又咬地让司南折磨地够呛,看的莫听白心里起了一阵莫名的酥痒。

他放下了自己口中的吸管看着司南,冷冷道:怎么起这么早。

司南说:一会儿要去上山看桃啊,你忘了吗?

哦,忘了。莫听白说。

你在和导演说什么呢?司南问他。

莫听白说:演唱会道具,你不是要办么。

司南又含着吸管嘬了两口,莫听白感觉浑身有些发热。

司南说:你昨天不是说麻烦么?

莫听白往前走了两步,懒洋洋的阳光正好落在他脸上,他漫不经心道:所以我这不是在解决麻烦么。

不到8点钟,于婶就领着二十几个人出现在了徐爷爷家门口,秦喧有些惊讶:不是说只有四家吗?

于婶说:是只有四家,其他人是来帮忙的。能多摘几箱过来。

方奇一大早送来了一车包装箱,但也只是用来暂时装放的,因为桃子如果运输到全国各地,为避免路途上的损毁,还要经过层层包裹才行,他们这些箱子只是用来将桃子从山上运下来,具体的打包要交给下午来的专业快递来进行。

一行三十几人浩浩荡荡上了山。

这里的山完全是原生态的路,只有一些被村民踩平形成的路,这种路一般都是平滑没有支点的,往上走的时候几乎隔一段就要手脚并用一次,根本没有像一些商业化旅游景点的山一样还有专门修好的台阶。

几人倒是十分怡然,跟着往山上走的时候,艾斯一时兴致上来还冲着往山下吆喝着唱起了歌,被他这么一带,司南也跟着哼哼起来。

于婶没听过他们的歌,就觉得好听,问司南:你们还是歌手?

司南说:是啊。对了,晚上我们打算在徐爷爷家附近开一个小型的田野演唱会,到时候您一定要来哦。

于婶哈哈笑了一声:我还没听过田野还能开演唱会呢。行,我到时候叫他们都过来听。

上了山后,他们现场看了桃树,发现树木虽没有许多广告宣传里面的粗壮,但结出来的桃子是真的又大又漂亮,至于味道嘛,他们也都尝了,比起市面上卖的名品桃还要甜上许多。

也正是这个原因,秦喧他们才有底气说可以给他们宣传,不然如果把不好的东西卖给粉丝,他们心里也难安。

摘桃子的时候,于婶反复和他们说不需要他们动手,司南就和于婶说,反正他们现在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现在帮他们多摘一些,下午他们就可以多卖一些出去。

于婶听到后笑得嘴巴合不拢,告诉他们以后他们想吃桃,终身都免费提供。

但他们动作太慢,五个人合起来摘一箱子的功夫,村民一个人就已经摘了一两箱了。

不过他们也没有在山上待太久,到了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几人就下山回去准备下午直播的事宜了。

他么回到徐爷爷家的时候,导演组正在吃盒饭,见到莫听白过来,导演立马让助理把盒饭保护起来。答应了莫听白软磨硬泡的一些道具后,他紧接着就收到一些老朋友的问候了,再随便把饭交出去,恐怕那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前辈意见要更大了。

但他们也没必要再抢导演组的盒饭,在镇上的那天,他们就自费多买了一些能多放几天的熟食和其他食材,足够这几天吃了。

莫听白走过来只是叮嘱导演,别忘了晚上的事情。

然后走的时候顺手拿了两份盒饭。

导演:

这几天《100》的持续在各大平台占据着榜单,热度居高不下,每天几乎是24小时的直播间在线观看人数达到一千多万,即使最安静的凌晨三四点钟也有人在直播间熬鹰,还有人创出了猜这个呼吸和哼唧是来自谁的游戏。

而到了这天下午接近两点钟的时候,直播间人数一度超过了两千万。

为了避免引流,节目组连夜联系了直播平台和支付平台,给直播间申请了上架商品的资格。其实这个直播平台一直是可以挂链接出售商品的,只不过因为他们这个节目性质没有必要所以一直没有去申请资格。

而为了这场助农,他们和平台协商加快了资格审查的速度,不到中午的时候链接就已经挂上去了。

一开始还是空链接和9999的防拍价格,不知道是被哪个大佬给拍了,十几个链接几秒钟的功夫全空了。

导演组也没遇过这种情况,赶忙联系平台给大佬退了款,然后在他们正式开始前把所有商品调到了锁定状态。

两点钟一到,直播路径被切换到这台用来直播的手机上,镜头里差点塞不下五个人。

大家好,我们是m.n.l.

五人一人举着一颗粉晶晶的桃子介绍自己。

第49章 入迷第四十九天

下午3点, 直播进行未半,他们上午摘好的桃子已经悉数售罄,后半场是山上未摘桃子的预售。因为观众跟着摄像头无死角的围观了摘桃过程, 所以即使没有独白五人的担保依旧买的十分放心。

这山桃也分软硬, 硬桃生脆起来隔着屏幕都能听到咬碎时的咯吱声, 软的揉一揉戳个孔直接当桃汁喝。

他们上午摘的时候为了在最短时间内摘下最多不受损的桃子, 基本都是摘的硬桃, 在直播时候宣传的也主要是硬桃, 但物以稀为贵, 反倒让预售的软桃销量几倍于硬桃了。

3点过几分时, 莫听白就向直播间的观众告了别,去了田野演唱会舞台那儿。

他这一走,虽然仍然有摄像跟着他, 但直播间的观众却无法再看到他的踪影了,因为这三个小时的机位要全部放在助农卖桃那里, 总不能挂着几个桃子的链接放莫听白在那调音乐吧。

他过来的时候,舞台已经布置的七七八八了。导演组还真没有敷衍他, 早上刚提出来的要求, 这也就六七个小时的功夫不仅他要求的所有道具都到位了, 甚至还安装好了一个小型的舞台, 用的是节目组自带的发电机。虽然各种物件还在挪动摆放中, 但这个效率已经算是十分高的了。

演唱会舞台安放在离徐爷爷家直线距离不足百米的地方, 是整个玉树村最大的一片平地,不严格的说这个位置在整个村子的最前方, 离得最近的一户人家也要有二三十米,再往前走个三四十米就能看到那片小溪了,也许晚上安静下来能听到溪流蜿蜒淌过的声音。

莫听白和工作人员确定了一下音箱, 灯光也开了一下,但白日照的太大,只能模糊看到两道白色的圆点在地上蹦跶,只粗粗过了一下就结束了。

他拿着话筒试了下音,和定制的麦肯定是比不了,但几个小时临时搭出来的东西,要什么自行车呢。

话筒架的位置倒是很合适,他坐在上面闭眼想象了下画面,夜空应当仍旧十分透亮,飞虫在四周啾鸣伴奏,所有人伴着吉他声安静地享受这个寂静又喧闹的夜晚。

对了,吉他。

莫听白和导演组叮嘱了几个细节,转身往徐爷爷家走。

他刚进门的时候迎面撞上了虎子,虎子不知道从哪皮了一身的汗,不过也不奇怪,这个年纪的小孩基本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看到莫听白,虎子本能的王往后退了下,不过想了想什么,又把放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往他面前一递,莫听白一看,正是那天第一次见到时候掉在司南头上的梨子。

莫听白接了过来,问他:今天晚上我们开演唱会,你要来看吗徐思博?

虎子点了点头。

那你要唱一首吗?莫听白又问。

虎子惊恐地摇头:我不会。

莫听白说:没事,我教你。

虎子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说:我不会唱。

莫听白笑了下:好,那你就听我们唱吧。

虎子又用力点了下头,绕过他飞快地跑了。

莫听白走到他们的卧室,从角落里拿起司南的那把吉他。这把吉他算是个老古董了,还是练习生的时候他成天见司南抱着弹,有时候在宿舍弹会被其他练习生投诉,他就自己抱着跑到练习室弹,去厕所弹总之,这是把混合了许多种味道的吉他。

莫听白拿起来的时候自嘲了一下,他的洁癖都快要被司南治好了。

他拿着吉他刚走出门,就看到了从大门进来的司南。

你怎么回来了。莫听白问。

司南拿着一棵桃子在脸侧晃了晃:那边没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了,所以我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呀。刚才去了舞台那里,导演说你可能回来这儿了,所以我就过来啦。

哦。莫听白点了点头,拿着吉他就要继续走。

试吉他吗?司南跟在后面问。

莫听白说:卖吉他。

卖给谁啊?司南问。

莫听白:卖给你,要不要?

司南笑着说:可我没钱,我想想有什么可以抵押的哦。

莫听白冷声道:把你自己抵押了吧。

司南欢快回应:也可以啊,我现在还是有点身价的吧。

莫听白停下来看着他。

他是真的不知道司南这颗脑袋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一天到晚在他屁股后面莫听白、莫听白的叫,一会儿说是他的粉丝,一会儿又说不喜欢他。

是,他是承认那天晚上在氛围的鼓舞下他是有些心动,但这些心动也会消失的好不好?

司南,你就不能珍惜一点吗?

那签个卖身契吧。莫听白一本正经地说。

怎么写?司南还跟玩过家家似的语气逗他,我,司南,于某年某月某日将自己抵押于莫听白,换取吉他一把,交还日无限。怎么样?

莫听白打量着司南笑得眯起来的眼睛,说:司南,你是不是真的傻。

啊?司南委屈地撇撇嘴,这不是莫听白自己要玩游戏的么,怎么还说他啊。

还没委屈完,莫听白大拇指摁在他眉心上:成交。我现在就是你的主人了。

莫听白把吉他交到司南手里:现在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去把吉他的音调好试音,给演唱会做准备。

好嘞。司南就当跟他玩游戏了,答应的爽快。

两人刚出了个门,还没走两步呢,司南的肚子忽然毫无预兆地叫了两下。

莫听白:

他停下来:司南,你是个偶像。

司南委屈说:偶像也会饿肚子啊。

上午他们实实在在地劳作了小半天,后来又忙着直播准备的事,中午饭也没吃几口,熬到现在三四点钟的时候,身体就开始叫嚣提醒了。

司南又忽然想起来,在从前三点半的时候,是他雷打不动的下午茶时间呢。

哎,好久没有吃过下午茶了。

他可怜巴巴的眼睛和莫听白四目相对的时候,莫听白皱眉说:那你吃桃子。

司南说:这两天吃了太多了,我现在一时半会儿都不想吃了。

说完又继续看着他。

莫听白似有预感地说:你别看我,不可能给你做。

司南耷拉着唇角:哦,知道了。

这时肚子又应景地响了两下。

那我等一会儿的吃饭时间好了,也就还有两三个小时吧,我还能挺得住啦。

他揉着扁扁的肚子继续往前走。

我只会炒鸡蛋。莫听白在他身后说,咸一点还是淡一点。

徐爷爷家养了三只特能下蛋的大母鸡,每天别的没有,鸡蛋倒是管饱的。

莫听白拿着两颗鸡蛋走进厨房的时候,把司南也叫了进去。

你烧炉子。莫听白说。

可是我不会。司南说。

莫听白:那你会什么?

司南冲他笑:我会吃

他见莫听白眼珠子快瞪出来了又改口:我会学,我跟你学好啦。

然后莫听白又从外面抱进来一小捆昨天砍好的木头,拿着火柴划了一下点着引火说:现在,把这个塞进去。

哦。司南坐在旁边看莫听白把碎木塞进炉底,认真好学地点着头。

莫听白:他实在没有想到,有生之年他会在一个小山村里教司南烧锅炉。

把火引着之后,他又塞了两块大点的木头进去,这时锅里的水滴已经开始滋滋直跳了。

他又抓紧起身,等着水滴蒸发干净后,倒了些油进去,油热了又把两个鸡蛋放进去翻炒。

等到鸡蛋出锅后,底下的炉子都没动过。

合着他是一个人完成了做饭和烧锅炉的事情呗。

司南倒是殷勤地拿了一张盘子过来,接过了鸡蛋开始大快朵颐:好吃!以后要是能天天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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