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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不是景宣的话那就只能是村里其他人了,说不定这个人就在他们中间。

果然,李为道:李思齐。

南帛之下意识的往李家兄弟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只看到李思易被捆得紧紧的,嘴里还是刚刚被乔墨堵上的布,一边哼哼一边挪动,白眼都快翻出来了。

哪还有李思齐的影子。

南帛之三两步跨过去将李思易嘴里的布拿下来,皱眉问道:小易,你哥呢?

李思易刚刚也听见了李为说的话,他心里是相信他哥的,但他哥自从秦厉开口后就把他捆住了,还把他怀里的银子都搜了出去,连脖颈上他们一人一块的玉观音都没放过。

即便是他,也不能再相信他哥了。

不知道。李思易摇了摇头,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无精打采的,即使被松了绑撤了布也没动弹一下。

凶手是谁昭然若揭。

南父南母刚刚哭的回过了神,一听凶手是李思易,又晕了过去,场面顿时慌成一片。

南帛之无法只得先将人带棺材先送了回去。

冤枉人一场,还将棺材堵在门口给人添晦气,南帛之身为村长想要主动给宣景道个歉。

景公子

南帛之刚开了个头就被宣景打断了:村长,话不必多说,我有个请求,宣景指了指李为:此人我要带走。

李为吓的更哆嗦了。

南帛之却不太同意:景公子,此事是我们冤枉了你,但这李为乃是关键人证,且他犯了错也该交由族里处置,交给您不太方便吧。

他不是你们族里的人,此事我之后再跟您解释。宣景摇摇头,耐心说道:我有些疑问需要他解答,待事了会再把人送回来。

只说会送回来,却没说怎么送回来。

南帛之还要再问,宣景直接让乔墨将人带进了宅子。

对上乔墨的眼睛,南帛之不敢再开口,只得退而求其次先回去了。

待人都走后宣景将大门关上,打发韩思婉去后院先吃饭,和乔墨一起将李为带到了主屋。

李为被一把扔到地上,掼的他生疼,他觉得景王已经看穿了他的身份,心里慌乱得很。

宣景做到上座,喝了口茶又递到乔墨手里,温声道:刚刚累了吧,你也喝口茶。

乔墨,乔墨不知所措。

这可是主人刚刚饮过的茶杯。

只有夫妻才能共饮共食,主人也忒不讲究。

他一个下人,怎配跟主人共饮一杯茶?

乔墨拿在手上只觉得如烫手山芋一般,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宣景知道他肯定又在胡思乱想,也不催他,只故意悠悠开口道:嫌弃?

怎么会嫌弃?

怎么敢嫌弃?

乔墨连忙跪在地上:属下不敢。

宣景却不放过他:是不敢,还是不会?

乔墨低了头,既不敢,也不会。

怕主人接着再说出些什么话,乔墨连忙将杯子里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道:属下多谢主人赏赐。

李为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眼里却看的分明,他知道景王是为什么要来这小村子里了

外面都传景王荤素不忌,果然有理。

第18章 努力成为小娇妻的第十八天

行了,说说吧。宣景转过来问道。

李为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但他胳膊被乔墨掼的那一下生疼,正默默的给自己揉捏就听见宣景问他,手下一个不注意劲就使大了,疼的龇牙咧嘴的,还不敢发出声音。

李为缩着脖子小声回话:说说什么。

该说的他不是都说了吗?是李思齐指使他胡说八道的。

宣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扣了下,直把李为吓的腿又抖了起来才说道:说说你是怎么从宫里跑出来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李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乔墨却不给他机会,使劲踹了他一脚,四肢着地摔了个狗吃屎。

李为想重新站起来,可他还没站直就又被踢中小腿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再听不懂的话本王不介意让人教你听懂。宣景冷了脸,他笑的时候看着很亲切,可不笑的时候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架势,虽说是穿越来的,可这十年来皇权加身,培养一个有气势的王爷还是绰绰有余的。

李为吓的冷汗都要出来了,膝盖下的地板坚硬难熬,猛地磕到上面膝盖疼,他已经有五年没有这么害怕过了。

见装傻没用,李为只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他是五年前从宫里逃出来的。

五年前的那个冬天,昭阳殿大换血,除了总管太监汪林剩下的几乎都换掉了,或处死或被拨到杂役房,总之昭阳殿外除了洁白的雪就是刺眼的红。

起因是皇帝身边一个伺候的人偷偷出宫了,李为当时只是在殿外洒扫的小太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一群侍卫抓起来扔到了慎刑司拷打,问他有没有见过一个人。

可他只是一个洒扫的小太监,别说见不到,就算是见到了也不敢直视贵人的脸,这宫里等级森严,不管谁经过,他都得跪在地上行礼,哪还敢抬头瞧别人。

可慎刑司的人不听他解释,他们只知道陛下下令让他们对昭阳殿的宫人严刑拷打,势必要问出点什么来,哪会听他一个小洒扫太监的话,不过三天的时间,李为就被打的奄奄一息被扔到了荒郊。

可他命贱也命大,虽然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到底也没死成,被李家兄弟俩的父亲给救下来了。

寒冬腊月的李父本没想出门,偏偏那天就赶了巧,李思易生了病高烧不退,他从城里请的大夫开好方子又将人送了回去,回来的路上听到了李为的求助声。

人在半夜最容易心软,李父想着哪怕是给小儿子积福积德呢,就将李为拖到了他的马车里,将人救了下来,也许是大夫开的方子好,也许是真的积了福,第二天李思易病就好了大半,李父觉得李为也许是个福星,便将人留了下来,还对外宣称李为是他从小就走散的那个大哥。

李为说完就忐忑的等着宣景发话,他不敢抬头看,五年前那种刻骨铭心的害怕如附骨之疽,是怎么都忘不掉的。

宣景沉思了一会儿,问:你刚刚是认出了本王?

言下之意你认出了本王所以才改口供的?

李为沉默了一瞬,才说是。

宣景没说话,即使穿来了十年,他还是习惯不了这种事,人命贱如草芥,皇权高高在上,利益权衡之下人人都有自己的盘算,所谓救命之恩,也不过如此,为了保自己的命,即使是救命恩人的儿子,也还是说出卖就出卖了。

良久,宣景才问道:五年前背叛皇兄逃出宫的那位是谁?

我不李为刚说了两个字又连忙改了口:奴才不清楚,约莫是近身伺候的哪位大人。

宣景想了想,又道:本王不要你的命,你老实待着,几日后还有用到你的地方。说完又对乔墨说:先把人捆到柴房去。

李为刚想问要他做什么就被乔墨堵了嘴拖去了柴房。

宣景坐在椅子上沉思,手指无意思的敲击着桌子,李为大概是没有交代完,不过没关系,后面他有的是办法让李为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交代出来。

难办的是皇兄的态度。

他摸不清宣雒的态度。

出宫前宣雒铁了心要把韩思婉许给他,不让他收了乔墨,他大概明白宣雒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怕自己也跟他一样最后遭人背叛,痛不欲生。

他为了解开宣雒的心结,也为了宣雒能更顺利的接受乔墨而不再逼他娶韩思婉才来了南山镇,想要查清楚那件事的真相。

可真相几乎就在眼前摆着了,他又产生了怯意。

宣雒不是他,没有接受过未来的教育,只是一个从小就在封建制度下长大的皇子,后来还成了万人之上的皇帝,他能接受这样离谱的事情吗?

若他接受了,那宣景和乔墨的事情也有了转机,皇帝兴许会答应把乔墨从皇家影卫籍除名赐婚给他。

可若是接受不了呢,那牵连的这许多人是否都会成了刀下亡魂,成了皇帝泄怒的工具?

宣景犹豫不决,只好决定再留李为几天,等他决定好了再逼李为吐出那些五年前的秘辛。

宣景想的头疼,只好闭上了眼睛养养精神,乔墨回来就看见主人皱着眉闭着眼睛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主人头疼吗?乔墨有些急切的问道:属下去请大夫。

不必,我坐会儿就好了。宣景扯了下乔墨的袖子,将人拉住了。

乔墨却仍旧不放心,他站到宣景后面,手指轻轻的覆上宣景的头部:我给主人按按。

嗯。

按了一会儿,宣景果真好受了许多,乔墨的手法说不得有多高明,却是最合他心意的,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宣景深以为然,别说宣景给他按头了,哪怕宣景什么都不做,他看见宣景就觉得心里是欢喜的。

好了,宣景道:不疼了。

乔墨这才停了手,这会儿屋子里只剩了他们两个,韩思婉还在厨房弄酸渍梅子,周小宝在后院跟马玩,乔墨想起自己的计划,莫名有了很多勇气。

他没忘记自己得讨好主人,得在韩小姐当上主母前让主人离不开他才行。

可他还记得上次他自荐枕席的时候主人好像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便猜测主人大概是不喜他这么主动的。

这就有些难了,不主动怎么讨好?

乔墨在纠结主动还是不主动讨好,宣景也没闲着。

李为已经找到了,周小宝也跟他混的差不多了,还差七八天回京,他得想点什么办法让乔墨喜欢他才行。

最起码也该有些进展才行。

可现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尽管屋子里静的落针可闻,但白日宣.淫勾引人这回事他还真的做不出来。

那,那就只能先言语上占些便宜了。

墨墨。宣景突然打破了寂静。

主人请吩咐。

你有喜欢的人吗?宣景问道。

这当然是没有的,乔墨连忙跪地表忠心:属下只忠于主人。

我是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宣景强调道。

乔墨一板一眼的重新答道:回主人,没有,他说完又加了一句:属下只忠于主人。

喜欢跟忠心有什么关系啊,宣景在心里吐槽,老子是想办你,又不是想让你办事。

没有?宣景故意找事道:那你讨厌我?

这这这,这从何说起,乔墨有些无措,主人说的喜欢和讨厌是他想的一个意思吗?

属下,属下自然是不讨厌您的。

宣景得意一笑:那你就是喜欢我了。说罢不等乔墨反应,又高兴的问道:我今日叫你夫君的时候你都没反驳,是不是终于答应我了?

那不是您说的在外人跟前不许下跪不许反驳还要牵手吗?乔墨下意识的就想这么说,但又想到面前的是他主人,于是又生生的忍住,憋得脸色都有点红。

半晌,方才道:属下不敢。

宣景看他神色,突然站起来朝外面看了一眼,确定墙角没有韩思婉和周小宝那个小鬼偷听才放心的将门窗都关了。

屋子里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乔墨拿不准主人的心思,便抬头悄悄看,却正好跟主人的视线对上,还带着一张饶有兴致的神色。

乔墨慌得一下子又低了头。

宣景上下打量着乔墨,直看的人不自在了才开口道:方才是我开玩笑,但是墨墨,我从前说想你当我夫君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从未对你以权压人,你不必担心我会对你怎样,但既然你没有喜欢的人,我又恰好喜欢你,你何不试着也喜欢一下我?

我要的不是忠心到要侍寝的那种喜欢,宣景强调道:是喜欢到情不自禁的那种喜欢。

乔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理解侍寝的喜欢那情不自禁的喜欢有什么区别,他只知道主人现在叫他夫君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当初那般害怕了。

甚至今天听见主人这么叫他的时候还有点自得的想法。

但主人为什么会喜欢他这种硬邦邦的男人,明明韩小姐那样的温香软玉才是招人喜欢的。

良久,乔墨才抬起头,犹豫着问宣景:主人想我怎么做?

第19章 努力成为小娇妻的第十九天

唔宣景故作沉思,待看到乔墨浑身不自在的几乎要钻到地底下的时候才出声道:你亲我一下。

彼时一坐一跪,乔墨听了这话猛地抬头看向宣景,想找到一丝一毫主人在开玩笑的迹象,可主人就那样一直笑吟吟的看着他,看的乔墨心脏好像跳的都快了些。

于是双膝跪地改为单膝,乔墨跪直,身子随着往上移,直到堪堪够到宣景的下颔尖双眼紧闭,温润的薄唇覆在宣景下巴上一触即分。

宣景再看过去,地上的人又改成了双膝跪地,脸颊红的像个煮熟的虾子一般,就差头上冒点气了。

主人,还您还满意吗?乔墨磕磕巴巴的,嘴唇一动就想起刚刚触到的胡茬,好像扎到心尖尖上一样。

宣景都要乐出花来了,乔墨这颗顽石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但他面上不显,只淡然评价道:尚可。

说完不等乔墨回话又一本正经的补充道:下次位置往上移一点我会更欢喜。

乔墨已不知该如何回话,以往他只需要回是或遵命,可这次主人说的话,亲主人的嘴唇不是一个侍人脔宠有资格做的事,那得是,得是王妃才有资格的事情。

但不回话也是不成的,乔墨权衡利弊,在主人生气和规矩之间明智的应了声是。

韩思婉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窗户和大门,端着点心盘子的手在敲门和不敲门之间天人作战,里面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她故意咳了两声。

不过片刻的功夫门就打开了,乔墨站在门口低声喊了声韩小姐,然后给韩思婉让了个位置,全程低着头,韩思婉连他的脸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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