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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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六章

谁不知道这位桃鹿仙君小气的打紧?

这位无名仙尊这么一说,包准把这桃鹿仙君给得罪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桃鹿冷着脸,放下酒盏,淡淡的开口,“是本君酿的,如何?”

听起来漫不经心,不过落到知情人耳中,却难免多了几分寒意,毕竟这是桃鹿第一次自称本君,向来这人总是自称在下。

闻言,无名抬起头,目光堪堪与桃鹿那清澈的眼眸对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面前这人,给他有些熟悉感,仿佛曾几何时,他们见过一般。

倾城瞧见是桃鹿,连忙伸手拉了拉无名,示意就这样算了。

无名却没有听,他眉眼平淡,静静地望着桃鹿,他冷清道“仙君酿酒水平还真是高深莫测,竟然能把酒酿的如此难喝。”

当下,众人纷纷低头假装喝酒,不得不说,这个无名仙尊,刚!

拂谁的脸不好?偏偏拂到了脾气最怪的桃鹿仙君身上。

桃鹿眼角抽了抽,这人,瞎的时候说话挺好听的,怎么现在不瞎了,说话就难听成这样?

“无名仙尊莫非是味觉出了味道?听闻灵绝门的人只吃素饮茶,迂腐到不行,搞不好是把舌头吃坏了吧?话说,无名仙尊尝过好酒吗?”

桃鹿笑眯眯的说着。

好嘛

别看这位桃鹿仙君平时沉默寡言,一开口也是能呛死人的。

无名面无表情,也不怒,刚欲开口,一旁的司渊急忙打了圆场,“行了,到此为止了,今日是庆功宴,又不是品酒宴,无名,桃鹿仙君,你们二位一人让一步,日后还是并肩作战的仙友。”

“哼,谁与这种迂腐的人为仙友?”

桃鹿冷笑一声。

“呵,本尊只怕桃鹿仙君上战场后被风就刮跑了。”

无名不咸不淡的道。

“……”

司渊觉得,很是头疼,为什么这二人刚刚认识没多久就能吵起来?

天敌吗?

庆功宴结束以后,桃鹿窝了一肚子的火打算回营帐,刚行到营帐门口,一个娇小曼妙的身影便挡住了他去路,他停了下来,静静地望着那人。

倾城低着头红着眼,紧张的缠着两只手,然后扑通一声跪在桃鹿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

桃鹿一愣,然后伸手急忙去扶倾城。

倾城使劲摇了摇头,“是倾城对不住仙君,倾城太过喜欢无名仙尊了……所以……一时猪油蒙了心,就说是倾城救了仙尊,仙君要打要骂,倾城绝对毫无怨言。”

闻言,桃鹿顿住,反应过来,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当什么事,如果是这件事,你就不必如此在怀了。”

桃鹿眼里一片平静,望着倾城,云淡风轻的道,“谁救的都不重要,本就是个不重要的人罢了。”

更何况,就连谁救的他都认不出来的人,他也不屑其道谢。

“你若选了跟他走,那就好好照顾自己,在灵绝门,的确比在桃鹿山要来的好。”

顿了顿,桃鹿又道。

倾城抿紧了薄唇,然后点了点头,低下头去,“多谢仙君。”

言罢,桃鹿瞥了倾城一眼,末,抬起头,绕过倾城走了。

倾城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

第二日,桃鹿就辞行离开回了桃鹿山,美曰其名,他个山野村夫得回桃鹿山去种地了。

桃鹿卸下盔甲、收起佩剑,换回旧时的青衫,回到桃鹿山,继续过着其闲云野鹤、栽树酿酒的悠闲日子。

桃鹿觉得,这才是他应该过的日子。

像是提剑打仗之类的,实在是太麻烦了。

想到这里,此时坐于树下饮酒的桃鹿又忽然想起之前那个瞎子来,哦,不,现在应该是灵绝门掌门。

“说我酿酒难喝?”

桃鹿自怀中取出那一枚银铃来,轻轻晃了晃,听着那清脆的铃声,桃鹿皱紧了眉,一咬牙,作势就想把那一枚银铃丢出去,可还没有松手,桃鹿又把手放了下去,叹了一口气,起身。

算了,别人没教养,他总不能也没教养吧?

说好会还的,要是丢了,他拿什么还?

桃鹿离开半年后,九州战役结束,六界恢复安宁。

而时隔半年,桃鹿又再次见到无名。

桃鹿在树下睡着了,睁开眼时,当看到那个玄衣男子就站在他面前之时,桃鹿还以为自己年纪大瞧错了,再仔细一看,好嘛,还真是那个迂腐的石头。

无名静静地望着桃鹿。

“这不是无名仙尊吗?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桃鹿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漫不经心的开口。

“九州战役已结束。”

无名淡淡的道。

“用你告诉本君?”

桃鹿眉头一皱。

“我是来给桃鹿仙君你送酒的。”

无名提起手上的一坛酒,微微一笑,“之前的事情,算我不对。”

桃鹿瞥了那酒坛一眼,一脸不屑,“本君缺你一坛酒么?”

“我亲自酿的。”

无名顿了顿,道。

闻言,桃鹿将目光落到无名身上,忽然来了兴趣,勾唇一笑 “本君倒要尝一尝有多难喝。”

旋即,桃鹿起身,接过无名手上的酒壶。

桃鹿靠过来之时,身上那淡淡的酒气袭来,无名抬头望着桃鹿那好看的眉眼,唇角微微一扬。

夜幕降临

月光洒在大地上

桃鹿山上银光灿烂,仿佛天上的银河倾泻了一地。

桃花树下

无名与桃鹿坐于桌前,快半坛子酒落肚,桃鹿喝的已经有些醉醺醺的了。

“那个……有名……还是……”

桃鹿含含糊糊的唤着,有些茫然,好像半天想不起无名的名字来,紧紧的皱着好看的眉,实在想不起来了,他干脆抬起头来,眨了眨眼,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无名一愣,看着桃鹿脸颊通红的望着他,顿了顿,片刻道,“无名。”

“什么有名无名的?”

桃鹿托着下巴,醉的迷离恍惚,忍不住笑了,“就没有个好叫一点的名字吗?”

无名静静地望着桃鹿,看着桃鹿笑的时候,心脏不由一跳,桃花纷纷扬扬的落下,那粉红色花瓣落至那青色纤尘不染的长衫上。

“本君今日心情好,给你起个,怎么样?”

桃鹿勾唇一笑。

无名沉默片刻,末,淡淡的应了一声,“好。”

“我想想啊……”

桃鹿摸着下巴琢磨着,特别一本正经,“你这么令人讨厌,应该叫阿厌,讨厌的那个厌。”

“意头不好。”

无名也不怒,云淡风轻的道。

“那阿宴?”

桃鹿歪头问道,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宴尔新昏的那个宴,多喜庆啊。”

闻言,无名低声重复着,“阿宴?”

片刻,无名也跟着笑了,抬起头,望着桃鹿,目光堪堪与桃鹿对上,无名温和的道,“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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