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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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秘境大概跟完整一些,时言居然直接出现了,我们跟着一起就是了,等这些回忆结束了,就能找到时言的玉玺。

许泽快速说清自己上个秘境经历过的事情。

其实事实上他完全可以不说,然后偷偷自己想办法得到一起,等事情结束之后。

但是事实上,那些玉玺每人只能拿到一个,而且必须是相对应阵营的。

这次如果是时言的,能拿到那东西的就只有万剑阁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杜马听了之后,并没有完全相信他。

当然了,也不是觉得许泽骗了他,而是他觉得眼前这个人他就应该是舞。

很奇怪,这种感觉说不出来,明明对方一点都不像舞,反而和那本剑谱里出现的人感觉一模一样。

但是杜马就是这么觉得,说不定这算是直觉吧。

这直觉来得毫无根据,但是杜马却异常相信这一点。

不过就算他这样觉得,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不适合继续坚持这样说了。

知道了。他对许泽道。

大家没事了,跟着我出去吧。时言在那边安抚了这些天云城里的住民,那边的几位,一起出去吧。

好。薛一星回答。

然后转头皱眉,奇怪,舞去哪儿了?

她肯定知道这大树有坑,但是还是让我们在这里休息,说不定就是为了让我们经历现在的事情,或许要等到这些事情结束了她才会出现吧。许泽猜测道。

时言拔出自己的剑,对准上空,周围的树根发现自己的猎物马上要跑了,这会儿开始活动起来,无数树根穿了进来,对准时言而去。

他依然游刃有余,在保护所有人的同时,斩断这些树根。

我先送你们上去。他说着,还抽空对着上空来了一道剑气,劈开一个大洞。

他松开手里的剑,长剑悬浮于空中,食指和无名指竖起,其他指头收起,稍微一挥,眼前的剑如同复制粘贴,快速出现了无数把,杜马自己是剑修,对这比较敏感,稍微一数,愣住了,因为那一共有二十四把剑。

比起他这只能搞出六把的菜鸡来看,时言可厉害太多了。

时言握住其中一把,剩下的则拖着那些居民往洞外飞去。

杜马五人倒是没有无赖到让时言带的意思,喊到:时修士,我们几人自己上去就是。

时言点头,那可帮大忙了,我实力不济,一次带二十三人还可,再多也有些难了,去掉你们两趟刚好。

作为只能操控六把剑的杜马,只想说:大佬你太谦虚了。

对方的凡尔赛还凡得特别的理直气壮,他好像就是这么想的。

那句实力不济真的太诚心了。

几人自己想办法上去了,时言操控着二十三把剑送了两趟,自己一直用一把剑抵抗着那些树根。

上去之后,就看不到下面的情况了,只听到下面动静不断,时不时甚至连地面都要抖动一下。

突然黑洞里传来了时言的声音:你们走远点。

听得出来他有些着急。

五人便带着那些居民离得更远一些了,接着那大树底下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开始下陷,直到一路陷到树枝上的树叶都可以碰到地面为止。

不一会儿,树前面一道人影从地里冒了出来,站在了树的面前。

大树上的怨灵哀嚎着,此刻显得异常恐怖。

它们仿佛生长在了大树上,成了大树的果实,在怨灵衔接着树枝的位置,已经冒出了一个小果子,有的大的有的小些,就是不知道长大之后会变成什么模样。

时言的剑对准了大树,脸上的神情变成严肃了许多,眼睛里还隐约带着些许悲悯。

再见。他在和大树道别?

一剑两剑三剑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根本看不清到底挥舞了多少剑,叠加起来的剑气逐渐壮大,里面包含的剑道也越发雄厚,不过跟之前伍对着万剑阁挥舞的那两剑还相差甚远。

好像那是完成体,而现在只是初具雏形。

不得不说时言很聪明,他知道自己的实力还不够,所以他一剑又一剑叠加起来竟隐约也有了些声势浩大的感觉。

无数的剑气汇聚一起,错综复杂看起来竟像一道立体的大剑朝着大树劈去,这一剑下去,必然将之碾成碎渣。

只是那剑气好似小心翼翼避开了那些怨灵,朝着陷入底下无法挣脱的树干和树根而去。

那些怨灵忽而动了起来,汇聚起来,如同一道屏障一般出现在了大树的面前,那些怨灵手牵着手,竟然在守护这颗大树?

杜马不懂。

他本来以为那些怨灵是被大树所杀之人,又或者说是被大树困住的怨灵。

就好像那个经典的女鬼故事,槐树精困住了女鬼的魂魄,让她们吸取男人的精魄,以供自己修炼。

但是现在这一幕好像在说他的猜测是错误的,这些怨灵并不恨大树,甚至于他们在保护它。

时言叹了口气,不为所动,他并没有试图去消除他自己制造出来的千万道剑气,似乎毫不在意这些怨灵会不会被他的剑气绞杀,最后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明明之前他有意避开了他们,但是当他们挡在大树面前时,他又不为所动。

或许他早就知道了什么。

大树突然强烈的动了起来,无数的树根或粗或细,从那洞里钻出来,既然硬生生给自己挪了个位置,牵扯着那些怨灵转移了方向,于是那无数道剑气,最后还是劈裂到了大树的身上。

它的身上出现无数的裂痕,慢慢散落成一地的木渣,将那深坑填满了。

眼前的一幕让杜马目瞪口呆,因为最后大树硬生生挪开位置既然是不想让那些怨灵被灭杀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言坐下,念起了一段经文,不一会儿,似乎是有谁来了,他的身影时而出现时而消失,似乎很是不稳定。

不过几人还是勉强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和尚,一个年轻的和尚。

印容,劳烦你送他们往生了。时言对和尚道。

那和尚手在胸前立着,大拇指和食指指尖挂着佛珠,朝着时言微微点头,小僧欠时修士的人情,时修士确定要用在这里?

自然。

时修士不说,小僧亦会送他们往生。

你这小和尚,莫不是想抢我的功德不成。时言笑着拍了拍对方穿着袈裟的肩膀。

阿弥陀佛,小僧明白了。印容的眼睛里含着笑意。

看得出来俩人关系不错。

印容坐下,静静念着,那些怨灵逐渐开始发出金色的光点,慢慢消散在眼前,只是他们在消失之前,都挨个和大树做了道别。

时言走到了杜马等人面前,他说: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杜马没忍住问:那大树莫不是好的,不然为什么那些怨灵之前拼着命也要救它,而且它也好想在救他们。

时言叹口气,转头望向那片木头碎渣填满的深坑,道:坏也不坏,但是好也不好。

说得让人听不懂了。

这棵树是死去的将士们的亲人栽种下的,他们希望这颗树能成为标识,告诉将士们回家的路。

慢慢的,这颗树随着年龄和被赋予的特殊意义,长成了灵物,它呼唤着那些将士的灵魂,试图逆天改命,让他们复活回家。看到那些果子了吗?一旦长成,那些魂魄就和果子成为一体,成了妖物,但是确实可以回家了。

而为了能攒够力量,这颗树绑架了附近的居民们,企图让他们成为它的养分,来供给这些果子。

好心办坏事,大概就是这样了。

树灵的想法很简单,它听了太多那些死亡将士亲人的痛哭,也被沾染了太多的眼泪,它只单纯的想要让他们的愿望达成,想让那些死于战场的将士们,重归故里,它想,那时候,就是开花的时候了。

笑容化作的花。

但是它已经做了不少坏事了,杀了不少附近的居民,实在是留它不得。

而这些魂灵,还是投胎转世为好。

或许,一些人的家人,也早就已经投胎转世去了。

杜马望去,发现那些被超度的魂灵里,有一些异常眼熟,其中一个拿着旗帜。

那不是之前的尸骸将军吗!

尸骸将军似乎也看到了他们,他走了过来,将旗帜递给杜马,我要走了,之前那么赢了,这东西归你们了。

之前和我们一起的女人去哪儿了?杜马急忙问道。

对方摇了摇头:不知道。

接着他便也消失了。

杜马突然反应过来,舞之所以没有杀了尸骸将军,带着他的手骨来了这里,之所以带着所有的尸骸来了这里,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呢?

为了让他们被超度吗?

走吧。时言说完有些苦恼,这人也太多了,怎么带回去啊。

他想了一回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眼睛微微亮了亮:我有个主意可以让大家很快回去,大家一回儿闭上眼睛,不要睁眼,很快就到家了。

周围的居民们有些茫然,但是因为之前被他救了,这会儿倒是颇为信任他。

等他们闭眼了,杜马等人也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后,似乎有什么东西立在他们脚下带着他们快速前进,杜马觉得奇怪。

毕竟按照之前的情况来看,时言此刻只能同时操控二十四把剑,但是他们一共有五十一人。

杜马悄悄睁开了眼睛,差点吓得自己腿软。

他脚下的不是剑,而是剑气。

成片的剑气衔接起来,构成了一大片依托他们飞起来的气体屏障,一路送他们往前。

但是看过刚才时言剑气灭杀大树就知道,这剑气到底有多危险。

杜马听到轻轻的笑声,他转头望去,发现是时言在笑。

他的笑很是开朗,此刻的他真的非常开心和快乐,眼里无尽的喜悦。

杜马却突然心生难过,此刻他依然忘记了这个时言可能是舞扮演的这件事,他只仿佛看到了时言的过去。

但是正是因为有如此年少飞扬的他,才让杜马想起那剑道消散,如月剑断的结局。

这个曾经惊才绝艳的少年,注定走向一场悲剧。

突然杜马想起了之前见到的那个叫印容的年轻和尚,他好像和时言是朋友,而且其他的人都是实体模样,只有他是虚幻的,就像之前许泽提起过的那个样子,或许他是菩提阁的阁主也说不一定,毕竟菩提阁是修佛的。

那么他的结局大概和时言也一样。

那些惊艳时光的少年们,到底面临了怎么悲剧的结局呢?

杜马不想去探究,他希望时言的时间就停留在这时候。

但是显然不可能。

而且很快就变了。

杜马闭上眼睛,等他们落地再次睁眼,并没有出现在那个天云城外,而是到了一座山脚下。

在山顶时不时有光冒出来。

五人睁开眼都有些呆愣,时言不见了,舞也一直没有出现。

上山看看去。杜马道。

他们朝着山上而去,山林之中有一个颇为豪华的建筑,此刻似乎在举办一场宴会。

杜马几人准备进去,但是被拦住了。

请出示请柬。门口穿着弟子服的人道。

好像进不去啊。薛一星道。

杜马突然看到有人路过,喊道:唉,时言。

路过的人正是时言,他看起来年龄大了不少,起码有个二十七八了。

是你们。意外的是他居然也记得他们,于是对门口的弟子道,放他们进来吧,是我的朋友。

杜马五人这才进去了。

五人跟着时言进去,时言给他们安排了一张桌子,准备离开,杜马问道:这是什么宴会啊?

时言看了看四周,发现大概现在不需要他,才坐下和他们说话。

天下修士们大多靠家族传承或者师父带徒弟,我和朋友们聊了聊,想要让修炼之法普及开来,所以我们打算各自建立一个门派,带年轻的弟子修炼,以阁楼为师门标志性建筑。时言一点不设防,对他们道,我们还没彻底想好,这次是来讨论最后的细节的,之后大概就是建阁楼,立宗门,将修炼普及开来吧。

那你们可真是要干一件大事了。杜马道。

是啊。时言笑了,我们现在要开创历史了。

他好像很开心,因为自己即将做的事情。

这是他想做的事业。

他站了起来,或许以后,这里会成为一个全民修仙的世界,那何须成仙成神呢,这里就是天界。

他话音一落,杜马心里如同被锤子砸了一下,不是痛是震惊。

原来天界,是如此出现的吗!

或许一开始,这里只是一个有人有修士的世界,但是在这群青年才俊的努力下,改变了整个世界。

杜马抬眼望去,周围的人都有是隐约出现,时而消失,就像一张老唱片,时不时有些缺失。

这仿佛是种标识,标示着改变世界的是他们,最后一起被逼迫着走向悲剧的,也是他们。

第72章 第四本书

宴会很快就结束了, 夜幕降临,时言替几人安排了住宿。

但是等他们醒过来时,之前居住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房子, 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青苔扒着石阶,墙角已经有些开裂,靠近地面的墙面有不少污渍。

保守估计,这至少过去了四五年了。

这秘境着实有些奇怪。许泽皱眉。

上次他遇到的可没这么复杂, 不过是在悬崖下的武馆里接触到了赵毅的那些弟子, 大概了解了修身阁的势力情况, 组织结构这些。

怎么说?薛一星比较好奇。

比较上一次秘境他没和杜马、许泽遇到过, 他的秘境之旅有些单调,就是努力活下去, 同时杀怪拿装备。

我之前并没有看到赵毅的模样, 是靠那些时隐时现的弟子瞳孔倒影看出来赵毅的模样的,没有这次秘境如此清晰, 时言看起来就跟真人一样, 虽然其他的看起来还是很明显是假的。

杜马垂眸没有说话, 他心里还是觉得这个时言就是舞。

如果是舞的话真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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