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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了一句。

玉韵将牧林晚朝自己这里拉了拉,将人抱住,声音还是那么沙哑: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

牧林晚点点头,正想张口询问,可是他感受到了更热的东西。

玉韵将他抱在了怀里,两人穿的衣物没有白天那么多,在同一个被窝里,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能知道。

作为男人,牧林晚知道那是什么。

自己也常常在夜晚的时候做着有玉韵的梦,在梦里与他一同沉沦。

但是玉韵对自己起了反应?

牧林晚有些惊讶,更是不敢动了,说话也带了一些结巴:玉,玉韵,你若是热,就出去散散心?我,我陪你一起。

似乎是受到了玉韵的影响,自己的身体也有了一些反应。但是要克制住,必须要成婚之后才行!

小公子不要乱动,一会儿就消了。我可没有小公子想的那么厉害,若是一不小心犯了错还望小公子海涵。

第33章

牧林晚完全不敢动, 玉韵的存在感很强,难以忽视,他一动就能感受到那种热量。

让我抱一会儿。

牧林晚点点头, 他被玉韵紧紧抱着, 两人间就隔了几层衣料。

似乎是被玉韵影响了,牧林晚也觉得自己身体开始发热起来,他不自在动了动,被玉韵捕捉到了。

小公子也有了反应?沙哑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让牧林晚耳廓酥酥麻麻的。

没没有。牧林晚反驳。

嗯。

玉韵的手摸了过来, 牵住了牧林晚的手,十指相扣。

我难受, 帮帮我。玉韵放软了声音, 央求着牧林晚。

这要怎么帮!

牧林晚刚想拒绝,玉韵抓着自己的手用力了些,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小公子, 帮帮我,我难受~像是撒娇一般的语气, 牧林晚是第一次听到,不可避免心软了。

他在自己的底线和玉韵间徘徊, 还未等他思索出什么结果,那只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抓着自己的手慢慢移动。

我也帮帮你。

耳旁传来他的喘息声,还有两人之间越来越高的温度。

他的大脑仿佛就是一团浆糊,无法思考, 还有那难以言喻的窒息感,整个世界就剩下身后的那个人。

一切都在旋转,牧林晚分不清方向,只记得自己的爱人在身边, 与自己一同沉溺。

意识似乎消失了一段时间。

小公子?

小公子!

带着笑意的声音将他唤醒,牧林晚这才回神,想起了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顿时无地自容。

小公子可舒服得失了神?玉韵的笑声就在自己的耳边,还带着喘气声。

不可否认的确很舒服,但是这种事情被玉韵提起,便就有些让他不好意思。

牧林晚有些恼羞成怒,踢了一下玉韵,然后跨过他下了床。

小公子去干什么?玉韵趴在床上,衣服松松垮垮的,额上有着汗珠,嘴唇微张,像是涂了口脂一般鲜红,整个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是在诱惑自己?牧林晚吞了一口口水,承认自己被吸引到了。

玉韵总是知道怎么引诱自己,将他最美丽最诱人的一面展示给自己,自己也会一次一次陷入他的美貌中,不可自拔。

我去洗手。

牧林晚倒了一杯茶水,给自己清理着。

天色已经晚了,现在只能简单清理,若是叫来下人倒水,自己和玉韵的事情一定会被发现的,屋子里的味道散不掉,下人一进来就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玉韵停在了自己的身后。

也帮我洗一洗。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

茶壶里的水早就凉了,一点也不烫,牧林晚干脆拿着水壶直接淋在了玉韵的手上。

他低估茶壶里的水了,手还没洗完,茶水就已经没了。

他提着空空如也的茶壶,一脸错愕。

没水了?

明知故问。

玉韵笑了笑,脸上是满足的表情,他甩了甩手,将手上的茶水甩掉一下,然后抱着牧林晚,轻声说:那叫下人送水过来?

牧林晚连忙摇头阻止:不行!他们会发现的!

不能让他们发现吗?小公子都说要娶我了,我们做的事情只是夫妻间要做的,小公子难道是不想给我一个名分?原来小公子说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哄我开心。玉韵眼眸微垂,看着自己怀里的人,里面尽是算计。

牧林晚看不到玉韵的表情,只是听到玉韵的话,心里就开始慌了。

他连忙抓着玉韵的手承诺:不!我会给你名分的,我要对你负责。

他可不愿意成为父亲口中的那种不负责的人,明明知道这是玉韵说出来刺激自己的话,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上钩。

他同意玉韵叫下人过来送水。

看到送水的是老鸨的时候,牧林晚还是松了一口气。

让其他的下人看到还不如叫老鸨看到,这样自己心里还会好受些,不会觉得那么羞耻。

他已经将老鸨当成自己的人了,从一开始就是老鸨陪在玉韵的身边,自己最先接触的玉韵身边的人也是老鸨,不过那个时候的玉韵还是花魁。

这段时间的相处,自己也对老鸨有了一些的了解了。

忽视老鸨揶揄的眼光,牧林晚迅速将自己清理干净,然后重新上床,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耳根红红的,不管玉韵怎么叫,他都不愿意将头从被子里露出来。

他本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会睡不着,可是这一觉睡得很香,一直到日上三竿,他才转醒。

玉韵已经不在了,牧林晚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门口是个陌生的下人,牧林晚心里警惕,还未开口,那个下人就先开口了。

小公子,奴家是在醉花楼里伺候妈妈的,以后便在这里伺候你。她明媚的笑着,眼睛弯成了月牙。

牧林晚半信半疑,点点头。

皇子说已经备好了早膳,就等公子醒了我带公子去。她顿了顿,又说了一句,唤奴家双蛾就行。

牧林晚点点头,跟在了双蛾身后走着。

玉韵果然在那里等着他,牧林晚心里稍稍放松。

以前怎么不觉得小公子这么贪睡?难道是昨晚太过劳累

牧林晚眼皮子一跳,听到玉韵开口说话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赶紧在他的话说出来之前捂住了他的嘴。

但是这话说到一半,似乎更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

牧林晚耳根一直都是红着的,他气愤的坐在了玉韵的身边,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饭,没有胃口。

简单吃了两个包子后,他就靠在了椅子上,看着玉韵。

为什么这个人能一直拨动自己的心弦呢?

他思考着,但是没有结果。

又是一段悠闲的时间,玉韵收集着证据准备对付三皇子,也等待着公主那边的消息。

这段时间柳妄秋来过一次,不知他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给玉韵带了一些证据,曾经三皇子的伴读已经彻底与三皇子出反目为仇了。

自然,玉韵也没有放过他带来的消息,笑着接受了,并承诺会好好利用这个。

柳公子难得来一次,便吃了饭再走吧。他笑着挽留柳妄秋。

柳妄秋刚想开口婉拒,牧林晚又盛情相邀:我们好久都没聚在一起吃饭了,机会难得,你难不成还想拒绝我?

你可别忘了我还欠你几顿醉仙楼的饭呢。

柳妄秋进退两难。玉韵难得邀请,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可是小公子的邀请也的确拒绝不了。

罢了,既然是小公子邀请,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

府里的下人去准备晚膳,几人去厅内等待着,顺便聊天。

牧林晚有些困顿,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自从那日后,玉韵似乎就上了瘾,开始的时候他还会有些害羞,后来也变得脸皮厚了起来,学会享受。

小公子可是累了?柳妄秋随意问了一句。

牧林晚点点头。

他昨夜一直操劳到深夜,定是辛苦了,今天的好好补补身子。玉韵笑着回答,眼神温和的看着牧林晚。

牧林晚的动作僵硬了,柳妄秋的动作也顿住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两人,瞳孔放大,最后在牧林晚的脖颈上发现了一小块红色印记,整个人吓得带着椅子后退了不少。

你别听他胡说!牧林晚焦急解释。

柳妄秋听不进去,他死死盯着玉韵,咬牙切齿:他还小!

小公子已及冠多年,怎么还会小?是你们过度保护他了。玉韵轻轻喝了一口茶,道。

柳妄秋不得不承认,他们几人还有牧府的人都在保护小公子,的确是保护过度了。但这不是玉韵可以行禽兽之事的理由!

你是怎么想的?他看着牧林晚,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就就那样?我会对他负责的!牧林晚连忙说。

他一定会对玉韵负责的!

玉韵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柳妄秋算是知道玉韵将自己留下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就是为了炫耀他和牧林晚已经办成正事了?

他猛地站起来,挥袖转身:罢了,今日我算是气饱了,改日我再来。

牧林晚还想挽留,玉韵拉住了他的手,轻轻摇头。

下人这个时候才将晚膳端了出来,牧林晚深深叹了一口气,事情好像变得复杂了起来。

等父亲他们回来了,自己一定要和父亲好好谈谈,将玉韵娶进门的事情。

小公子多吃点,晚上累到了。玉韵给他布菜,全是他喜欢吃的。

牧林晚心不在焉,没什么胃口,但不想拒绝玉韵的心意,在玉韵的投喂下,他将一碗饭吃完了,甚至还吃撑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只鸽子落在了牧林晚的桌前,他好奇地看着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的咕咕。

咕咕瘦了一些,看起来肉质更加紧实了,听玉韵说它这段时间一直在送信,没有怎么休息过,真是辛苦它了。

咕咕

咕咕叫了一声,看到牧林晚显然很高兴,扑打着翅膀就想飞到他的脑袋上。

第34章

但是玉韵坐在一旁, 咕咕也只能拍拍翅膀表示自己的兴奋。

玉韵找出了咕咕带来的信,展开,笑着将信递给了牧林晚。

小公子, 这是给你的。

牧林晚有些惊讶, 接过信。一直都是玉韵在读信,所有的信都是玉韵的,牧林晚还没有收到过属于自己的信。

他看着信纸上熟悉的笔迹,眼眶酸涩,眼泪止不住向下流。

是父亲寄来的信。

自从知道牧府被抄家后, 牧林晚便一直将仇恨和思念放在心里,现在看到那封信的时候, 所有的思念都涌了出来。

父亲没有在信上说什么, 只说牧府的人都平安,让牧林晚好好待在玉韵身边,玉韵能保护他。还说过段时间, 牧府的人就会重新回来,到时候一家就能团聚了。

眼泪将信纸上的墨迹弄花, 晕开了一团,牧林晚连忙擦擦眼泪, 将信纸又折好。

小公子现在可放心了?玉韵掏出手帕给牧林晚擦着眼泪。

他眼眶通红,眼里水光闪动,看上去脆弱不堪,轻轻一碰就会碎裂一样。

我想他们了。牧林晚说。

我知道。

在玉韵的安慰下, 牧林晚止住了眼泪,心里的一块石头彻底放下了,他期待着父亲他们回来的那一天,但是要先将三皇子解决了才行。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在收到信不久后,公主就派人过来叫玉韵,说可以行动了。

小公子可要一起去?

牧林晚重重点头,他要看着三皇子是如何身败名裂的。

一行人迅速前往皇宫。

皇上正与几位重臣在御花园内赏花谈论,三皇子也在,给皇上报告牧府的事情。

牧府众人已经在边城定居,构不成威胁。

皇上听着三皇子的汇报,满意点点头。

周围的大臣也都是人精,多多少少知道里面的一些隐情,但是迫于皇上的威严,他们不敢说话,甚至怀疑今日皇上叫他们过来不是真的谈心,而是拿牧府的事情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皇上,那可是温玉皇子?一个人瞥见了远处走来的一个身影,轻声问,语气里带着好奇。

在其他人都心惊胆战思索皇上的话的时候,他却不担心,他只是一个手里没有什么权利的臣子罢了,如今过来也是为了一个任务。

他的话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不远处一个人穿着玄色的宫袍慢慢走过来,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穿着素衣手里抱着书的书童。

那人容貌出众,身形体态也是万里挑一,不管走在哪里都是最能吸引人的目光的人。

皇上没有什么表情,三皇子倒是有些惊讶的看着那个人。

牧林晚跟着玉韵走了过去,努力低着头不让自己被发现。

这里的大臣很多都是宫里的老人,很多人都见过牧林晚,虽然现在他做了一点小小的变装,但是不确定那些人能不能认出自己。

很多人都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天降的皇子,眼中不由带了些审视。

温玉皇子今日怎么进宫了?三皇子朝前走了一步,走到他们的面前,笑着说。

多谢三皇子的关心,今日我是过来找父皇的,正好有些事情想要禀报。

玉韵身份尴尬,他的排行本是第二,但如今的二皇子是那个冒牌货,皇上也没说如何处置那个人,也没说给玉韵的排位是多少,现在也只能叫他温玉皇子。

当然,这只是当着皇上的面才这么叫,私底下还是叫他药奴或者温玉,甚少叫他皇子。

玉韵对这些名号从未表现出在意的样子,在皇上看来,这也是自己的药奴,名号只是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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