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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日过年夜,皇城内外都很是热闹,沈妄也借着过年的名义顺利偷懒几天没上朝,到处拽着迟应出去玩。迟应顺着他,也就被拽的乱跑,没过几天,皇帝的寝宫内就多了许多新奇的小玩意,全都是沈妄以为迟应喜欢,仗着自己钱多瞎买的。

对于那些哄小孩子的泥人和各种玩具,迟应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不过都统一放在了一起。

而对于这个帝王寝宫内莫名其妙出现的人,朝中自然也有讨论,这些大臣虽然不敢当着沈妄的面乱说,但沈妄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他们好奇你的眼镜。

大年初五那天,迟应由于懒得走路就在寝宫待了一天,沈妄不嫌累就自己跑了出去,不知从哪又给迟应带了糖人,这回又是小狼崽模样的。迟应接过糖人后,顺手扶了扶眼镜,便得到了沈妄的这么一句话。

我不戴也没事,反正度数不高,之前戴就是单纯为了能看清楚黑板才配的眼镜。

沈妄耸耸肩:戴呗,他们好奇你就不戴了啊?哪有这个道理。

不止问过眼镜吧?迟应沉吟,是不是还问过出身?

确实,我说,你是我从大街上捡来的,不知道出身,然后他们就有点闹了。

谁家皇帝从路上捡了个人回来当正宫?这些大臣不闹才怪。

一开始在现代还感觉不到沈妄的个性,毕竟沈妄在现代就是个普通的高中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可是到了古代,他成了地位最尊崇的人之后,便很有点无法无天的意思。

明天是你的生辰。迟应说,皇帝过寿辰,想必应该是轰轰烈烈的大场面。

也是你的生日,至于场面我也没见过,不好说。

没想到兜兜转转,他俩不仅是头一次正式过年,也是头一遭过生日。

迟应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没事,明天就见到了。

沈妄轻轻摩挲下巴:明天啊是,对了阿应,我们明晚回去一趟。

回去做什么?

我们注重弱冠,你们注重十八周岁,你这么重要的生日,不该在异乡度过。

沈妄看着他,神色严肃,比刚刚互穿的时候,嘱咐他登基流程时还要严肃。

迟应打心里没觉得这里算异乡,或者说他从来没把过去生活的地方当做家乡,但是沈妄的话都说出来了,他也就不好意思反驳,便点点头:好,那白天在这里,我们晚上回去,只在那待一会时间应该没人发现。

沈妄突然不说话了。

怎么了?

今晚呢?今晚回去吗?沈妄咽了口唾沫,视线乱飘不知道落在哪。

嗯?迟应不解,今晚回去做什么?

然后他莫名其妙想到了别人对于生日的做法,突然茅塞顿开:你是想学那些小情侣,卡零点发生日快乐?

高冷校草有时候也是单纯的可以。

沈妄眼角一抽:没什么,就问问你,想给你做碗长寿面。

迟应好奇地盯着沈妄左看右看:呦,陛下还会做面?

又不是什么难事,一碗面而已。

迟应打断他:两碗。

啊是,两碗面而已,有什么大不了。沈妄伸手扶住他的肩,十八生日啊,当然得隆重点,是不是?

迟应侧头看了眼窗外:现在也不是多早,回去要买面粉还得擀面,太麻烦了,明天吧,明晚吃。

沈妄一噎:明晚我给你买了好吧明晚吃。

他只能堪堪收回手,迟应没察觉出异样,继续吃那咬了一半的糖人。沈妄看着迟应手中的糖人,突然想起了年夜那晚,迟应在他嘴上轻轻啄了一口的画面。

一时间,他居然忍不住有些躁动。

算了,既然已经成年,以后机会多的是,不急于一时,不急于一时沈妄心里暗自嘀咕。

第82章 晋江独发

古代没有时钟,也就不知道那么标准的时间,不过毕竟是皇帝的生辰,虽说古代没有卡点这么花里胡哨的祝福方式,但皇帝毕竟是皇帝,到正月初六零点时,该有的热闹自然一样不会少。

至于具体怎么热闹,还得看皇上喜欢什么样的,像先皇就比较随性,提早一天安排寿宴,和一众心腹大臣共饮,只求不醉不归,觥筹交错间,不知不觉就到了点。

有些注重形式的皇帝则会安排许多要求,比如为了追求排面,要让皇城所有人同时高呼吾皇万岁,早已定制好的烟花同步在天空炸开,将黑夜照耀的如同白昼,方可称得上一声轰轰烈烈的帝王之风。

而一向张狂的新帝这回却格外收敛。

新帝将从青楼捡来个人当皇后的事都宣扬的满城尽知,不出三日,迟应的名字就响应了大江南北。可是这一次,正当所有人都觉得新帝在生辰日定会有一番大作为的时候,却并没有什么风声传出来。

好像皇帝把他自己的生辰忘了似的。

皇宫内,最了解沈妄真实性格的莫过于玄鹤,作为一同从行夜楼红着眼杀出来的难兄难弟,玄鹤甚至比迟应更了解沈妄的个性:4意妄为,无所畏惧。

而这样一个人,这回居然有安安静静过生辰的苗头!真见了鬼!

玄鹤总感觉哪里不对,心想陛下说不定只是忙于过节,一时没注意呢?哪有皇帝过生辰时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抱着这个想法,玄鹤敲了敲帝王寝宫的门。

然而得到了这样一个回复。

今晚朕的寝宫,谁也别来。

玄鹤一时怀疑自己耳背听错了。

陛下,您的十八寿辰,不用喊大臣们做些准备吗?

不用,不喜欢,明天下午随便安排一场宴席就行,他们要是憋得慌,就随便他们怎么闹,但是有个前提,不许打扰朕。

真转性了?与世无争了?这是闭关几天准备超脱世俗直接打坐飞升?

玄鹤满头黑线,但是帝王话既出,他断然没有反驳的道理,只能应了一声,同手同脚离开。

走出去没多久,就有几个杵在原地许久的大臣凑了过来,笑得很是谄媚,纷纷问玄鹤陛下是什么打算。

这是皇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寿辰,按理说应该很看重,所以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各种异宝奇珍,当做赠予陛下的礼物,眼巴巴希望得到陛下的器用,升官发财走向人生巅峰。

玄鹤自然知道他们内心的小九九,无奈摇摇头:陛下就打算简简单单办个宴席,剩下的时间不允许任何人去寝宫打扰到他,估计是想过个清静的寿辰,诸位还是请回吧。

言外之意就是,别送礼了,陛下不稀罕。

那几个大臣的笑意僵在嘴角,看着玄鹤冷漠疏远的神情,敢怒不敢言。如果是别的人给他们这样传话,他们一定会把气撒到传话的人身上。

可是这是玄鹤,是唯一和陛下走的近的人,陛下能登上皇位,少不了玄鹤的相助。得罪这个人,除非是不想活了。

而且有个八卦,说玄统领小时候被陛下的姐姐沈槐救过,沈槐是陛下除沈寂以外唯一活着的亲人,玄鹤自然连带着对陛下也忠心耿耿了。

真是个硬钉子,分明行夜楼早就被合并入朝廷,玄鹤作为臣子和其他人平起平坐,可至今没有一个人敢得罪他,除非

玄统领?陛下现在是在寝宫吗?一身紫衣,裹得像个粽子的天师风烬尘慢步走了过来,笑容和煦,露出来的紫眸有种摄人心魄的美感。

除非这个人本就不属于朝廷。

我听说,你们古代的皇帝对于生辰的那天很重视,甚至会特意去定一个节日什么的。

确实,不过我嫌太招摇,就没定了,你要定吗?

不用了,确实招摇。

距离大年初六还有最后不到半小时的时间,迟应见惯了电视剧里那些皇帝过生辰的场面之大,潜意识觉得沈妄也应该这么做。然而都快到点了,沈妄居然只是望着窗外星空出神,剩下什么都没安排。

朋友圈的卡点祝福都比他隆重。

沉默半晌,迟应起身,悄无声息凑了过去,突然出现在沈妄身边:在想什么?

沈妄果然被他的神出鬼没吓了一跳,潜意识脱口而出:想你

然后他火速闭上嘴。

想我?想什么?迟应直接伸手捏住沈妄的下巴,啧啧说,神色这么严肃,我还以为你在想数学题怎么解呢。

沈妄连忙把他的手扒下来,苦笑说:谁过生日想这个

大概是为了掩盖尴尬,沈妄又忙不迭问:阿应,你以前生日是怎么过的?

一说完,他心里就有些后悔。

迟应的过去分明他真是一急就哪壶不开提哪壶,愚蠢!

迟应顿了顿,却并没有黯然神伤,只是平淡地说:有时候会收到系统发的生日祝福,住在迟淮家里时,他总会在生日当天把我赶出去,不过也会给我点钱,我就拿这个钱,在外面买点好吃的,就当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沈妄一怔,面色有些阴郁:为什么要把你赶出去?

我也不明白,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吧。

迟应想起迟淮不久前给他打的电话,说什么他十八岁会遭遇大难,迟淮估计是害怕这个大难提前降临,才会像避灾似的把他赶出去。

他这几日遭遇了各种玄幻的事,不由自主提高警惕的同时又觉得好笑他马上就要满十八了,就在沈妄的寝宫待着,能来怎么灾?地震吗?

沈妄握紧了拳:只可惜,你们的社会有严格的法律监管,并不能4意妄为,否则,我必将他千刀万剐!

好了,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迟应伸手,抚开沈妄微蹙的眉,那陛下,你呢?过去的生辰你是怎么过的?

沈妄倚靠在窗边,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渡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他抓住迟应的手,在茫茫月色下,与其十指相扣。

十五岁入行夜楼之前,我是所有皇子里最不受宠的一个,没有人会关心我,更没人知道我的生辰,甚至连平常吃饭都是被落下的那个,所以,我也就没机会体验当寿星的感受。

沈妄轻笑:后来被沈寂诓进行夜楼,那就更别提了,日日沐血,剑上斩了不知多少亡魂,不见天日的环境下更不知今夕何夕,又哪来的生辰一说呢?

迟应只是没人陪他一起过生日所以干脆不过,而沈妄,他是根本就没这个放松愉悦的机会。过去的数年如同踩在炭火上的煎熬,小心翼翼寻找勉强落脚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失足摔倒,面目全非。

以后不会了。迟应突然说。

怎么?

以后会有人陪你过生辰。迟应看着两人相扣的手,眼里不掩温柔,我陪你,我们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刚刚还寂寥无声的夜空突然炸开了一片片绚烂的烟花,熄灭的灯火也在一瞬间被同时点燃,皇宫之外数里地,恭喜陛下今日寿辰之类的零零碎碎的声音不知从哪传来,不过由于太远,两人并没有听清。

但是烟花自然不会错过。

这种同时点燃烟花的操作除了跨年和大年初一的零点,也就是重要的日子才会放,而近日重要的日子也就一个皇帝寿辰。

看来是时间到了,如今正好是零点零分,本在不同世界的宣尧皇帝沈妄和十一中学生迟应顺利满十八周岁。

他们都成年了,迟应心想。

这个念头刚刚蹦出来还没来得及扩展,沈妄突然转身一把将他揽入怀中,手臂紧紧收力。迟应被拽的砸了个满怀,刚喘上气,就听到沈妄在他耳边轻轻吐着气息。

生日快乐,我的阿应。迟应一顿,眼底笑意更重,但面上还是尽力绷着严肃,也跟着说:生日快乐,沈

可他还没说完,剩下的话音全都被沈妄以唇封住。

过去他二人的亲吻,不是蜻蜓点水就是点到即指,充满了青涩、试探与小心翼翼,好像只是轻轻拂过一片柔软的羽毛那样在心窝挠了挠,尝了个甜头就会自觉消失。

可是现在的这个吻,已经和轻描淡写完全失了联系。沈妄一开始还算得上谨慎,并不急切,迟应也就并没有抗拒,也没动,像木头那样干杵着。

他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就随着沈妄怎么办了。

然而事实证明人总是贪心不足的,迟应只感觉到沈妄的劲越来越大,甚至用手捧住了他的后脑。不断的进攻下,他由于不习惯也跟着退缩,背部不知何时已经贴在了墙上,最终避无可避,无路可退。

沈妄过往狠厉的手段居然在此时现出端倪,他近乎是疯狂地扣住迟应的双手摁在墙上,让他动弹不得,单手扣紧手腕后又伸手捧住迟应的下巴,疯了似的想不断汲取。

迟应闷哼几声,实在是喘不过气,然而双手又被沈妄扣着,他别无他法,只能含含糊糊说:差不多得了。

可一向听话的沈妄就好像聋了一样,非但没听,反而突然咬住了他的脖子,一阵酥麻感传到头皮,有种不真实的战栗,迟应总感觉云里雾里,没有什么反抗的意识,甚至觉得,如果继续下去,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

温热的呼吸吐在脖颈间,喉结被牙齿轻轻叼住,迟应忍不住大喘气。

直到沈妄扯开了他的衣领。

一缕凉风灌了进来,吹醒了迟应的意识,他如梦初醒,终于咬咬牙挣脱开了沈妄的束缚,可是沈妄就好像疯了似的,非但没退后,甚至直接扣住了他的脖子。

别动。

迟应一愣。

就在这时,一道紫光插在了两人中间,随着一声轻轻的爆破声响,沈妄立刻触到火炭似的松开手,接着被弹出去了好几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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