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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辞的探长则英姿飒爽,机敏正义。渝辞头一次饰演这样的角色就能处理的很好。

光是惊才绝艳初露头角的影坛新星和已经跻身国际巨星行列的艺术家强强联手的组合就足以吸睛,剧情的跌宕起伏缜密安排更是丝毫不必担心后续成绩。

最叫人期待,也是剧组严格保密的设定,就是在剧情进展到一半时,正义凛然的探长和精神状态一直在正常与疯癫的边界大鹏展翅的院长,将会在一场疑似邪魔巫术,实为院长精心策划的骗局中身份互换。

届时,两位主演都将挑战一体双魂的表演。

全剧组包括鞠兴,都在期待渝辞的表演,看看她能如何处理这一疯批美人的角色。

冥昭和被巫术控制的探长,还是有区别的。这个区别就看渝辞姐的啦!小谈陪渝辞往房车走,边走边笑着打趣。

渝辞道:这个主要是难演,因为没有什么体验感可以参考。区别倒是很好区别,冥昭和探长本身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做这些事的原因和模式也不一样。

那我们就等着看啦~

到了地方两人发现司机不在,小谈便先把午饭弄来递给渝辞吃着,自己去处理房车的事。

工作人员见渝辞被关在房车外头,便把她引到主演休息区,拿棚子护了,让她安心吃饭。

哎呦对不住啊姑娘,我走错了。

渝辞闻声这才抬起头,却原来是饰演精神病院神秘副院长的演员黔悲,年逾古稀,但依然活跃在荧屏上。

整个剧组对他颇为尊敬,渝辞也不例外,见黔悲手中拿着保温饭盒,连忙让出位置请他与自己一起吃饭。

姑娘喜欢玉呀?黔悲一坐下来就被渝辞佩戴的玉佩吸引去了目光。

那是鞮红和她录制完节目后在房车上送她的,拍戏全封闭要好几月不能见面,渝辞也等的心焦。幸好有这块玉佩。

虽然探长造型服饰比较英气,高领居多,但渝辞敬业不会在演戏时佩戴私人饰品,哪怕观众和剧组人员都看不见,也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不过只要导演一喊卡,小谈立刻会将玉佩送上,玉不离身直到下一场开始。

渝辞想到鞮红心里就一阵甜蜜,笑答:是我一位很好很好的朋友送的。

哎呦男朋友吧。

渝辞一愣,虽有些酸楚,但听到别人这样说心头依然有淙淙蜜江流淌而过:真的是朋友。

虽然我也很希望她能是我的恋人。

老人明显不信,笑得两眼放光:一看就玻璃种的,这得是多好的朋友啊。我可得看仔细喽,来来来姑娘,我帮你看看吧。

黔悲爱好古玩的名声渝辞这阵子在组里也有耳闻,被他这一说渝辞也起了好奇,将玉佩小心摘了递给黔悲。

黔悲一拿到手上眼底的光更亮了:老坑种啊!哎呦这雕工看着像邓涯子大师作品啊雕的什么呀,哎呦金鱼,好寓意啊,金玉满堂,金玉良姻哈哈哈哈哈。

黔悲说单口相声似的说了一串,忽然看着渝辞笑起来,整个人容光焕发得不行:还说不是男朋友,啊,哎呦家底都交给你了。

渝辞慌了:啊真真不是

黔悲压根没理她的回答,自顾自翻着那块老坑种翡翠金鱼看,灯光下玻璃似的玉佩流光溢色,美得仿佛只因天上有。

他什么时候送你的啊?

渝辞下意识答:三个月前吧。

黔悲哈哈大笑:哎呦,那人家可等得急死啦!

渝辞见他神色认真,不像是拿自己寻开心的样子,心如擂鼓,试探着问道:黔老师,您为什么这么说啊?

黔悲把玉佩递到她面前,金鱼曳尾,栩栩如生:你看这条鱼,是公是母?

渝辞接过,看了半天仍不解:不,不知道啊。

嘿呀。黔悲一拍大腿,把玉佩拿过来翻出鱼肚给她看,那鱼肚雕得比背鳞更细腻光洁,鼓鼓囊囊在灯光下流转华光。

母鱼!肚子鼓起来是孕鱼,金玉良姻,多子多福,他送你这个,跟求婚没什么区别了。黔悲笑着把玉佩还给渝辞。

普通朋友哪里会送你这个,光是这寓意、这价格、这料子、这雕工,家底都交给你了!

黔悲的话如九天惊雷一道道砸落在渝辞心底,翻起惊涛骇浪。

鞮红,送她这个

鞮红

喜欢她?

第149章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所有角色皆无原型,请勿对号入座。

任何对号入座挑起的争端,与我无关。2020.10.11夜感谢在2020100718:40:31~2020101122:12: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浅水炸弹的小天使:babel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爱睡的蛀牙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爱睡的蛀牙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小谈热好调养肠胃的汤羹,舀了一碗递给渝辞。正要离开时被渝辞唤住。

渝辞姐,有事吗?

渝辞点点头,金鱼翡翠在指间摩挲,温润光滑的触感一路延伸到心里,抚平心头毛糙凌乱的同时又爬起更多。

你,你有没有给女生送过礼物啊?

小谈整个人都愣住了,也跟着结巴:渝、渝辞姐你怎么问这个?

啊不是,我问错了。渝辞把一撮发丝撩到耳后,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

哦哦。小谈松出一口气。

你有没有给男生送过价格上六位数的,代表姻缘美满的礼物啊?

小谈一口气没松完,险些气绝身亡。

渝辞一个人坐在床上,床侧墙壁上嵌着简约的窗格,地下世界的迷离光影一层层透入进来,飞灰纤尘在被窗格分割开的光束中飞舞,心绪也跟着那些细弱微光凌乱地蹁跹。

鞮红怎么会喜欢她?

鞮红与她浑然两个世界的人,怎么会喜欢她?

她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不由自主想起盛唐古宅中那一抹带着她奔跑的红影,光影流转间又成了蜿蜒曲折迷宫道中,带着电流激荡的余温。

她把脸缓缓埋到手心里,整个人仰倒在床上,让柔软被褥包括住自己。

原来所有自以为的错觉都是真的,那些流淌在冥昭和岐飞鸾之间袅丝牵连的悸动与柔情也有属于她们的一半。

那些不敢想,却忍不住靠近,越想强装坦然却在逗弄完对方后,看着那片不知因羞还是恼飞红一片的脸颊脖颈,出神得越久。

原来那时,对方也和她醉在同一场酣梦之中,望着同一片旖旎的霞色。

她在家乡时,挖出了那坛自她出生时就埋下的女儿红,合入最珍贵的香料,裹着香甜的蜜炼煮出汁,再合着所有心意一道窖藏。待日满香出,封入自己悉心打磨的机关香盒里。

拟将一生赠予君。

不是没在事后笑过这道工序繁冗的痴心,这么大的人了,还傻兮兮的翻着古籍学风雅。

可原来,

痴的,傻的,

不仅仅是我一人。

翡翠冰凉的点在唇上,浸透屋室里的光线,流转出梦幻般的剔透冷光。

没有网络信号的世界,就像隔绝了一切喧嚣烦扰,只剩下自己,和满腔情浓。

隔壁又在调试拍摄时需要的香氛,香雾浓烈隔着房间都能从门窗缝隙间丝丝缕缕地钻进来,纠缠上陷在枕被间的人。

剧组聘请的调香师品味独特,调试出来的香气从来没有重复过,可渝辞就是从今日的香味里闻出了那么一点熟稔。

让她想起鞮红身上那相似的气息。

绽放到中后期的伯爵夫人,玫瑰的清甜将散未散,无端压来一阵烟火缭绕的苦意,生出满腔酸衷。

与世隔绝的地下影棚桃源依旧,不知外面的世界早已翻天覆地。

以鞮红为主角的热搜一经问世就连蹦十级直摘头魁,所有人以为她自x品疑云后又有什么新话题炒作,点进去一看却傻了眼。

听说过童。养。媳,没听过童。养。妓,什么玩意?

听说就是刚出生不久的时候就抱到家里养着,等长到少女时期就开始和男主人那什么

哇靠这么刺激?

好恶心啊,鞮红不是一直号称是世家千金吗,居然是这种啊?

还一天天谁都看不起的嘴脸,原来早就被老男人玩烂了

她在床上也叫爸爸吗?

也不仅仅是被封常衢玩吧,这种童。妓一般也会各种应酬时候带去的,你懂的

一路上避无可避的流言蜚语听得小嫒浑身血往大脑冲,她涨红一张脸推开了容熙的办公室大门。

您,您好,请问您是容熙吗?小谈曾经给我过您的联系方式。哦我来是想请问您,现在有没有能联系到渝辞的办法!急急忙忙说完来意的小嫒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

哦,对不起,我是

小嫒。容熙从文件中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精致的笑,鞮红的前任生活助理。

啊,是。小嫒下意识想反驳,却回想起自己刚刚接到的调职令,默默低下头应了。

容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边职位都满员了。

不不不,我想找渝辞姐不是要应聘。小嫒急得不行,上前两步扒住容熙的办公桌,我,我是想联系上渝辞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她!!

见容熙依然自顾自的做着手头的工作,小嫒又着急忙慌补充道:您不用担心,我,我之前在《鱼玄机》拍摄的时候就已经认识渝辞姐了,她也认识我的!

容熙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甩出一个问题:请问你找渝辞有什么事呢?

这球打得小嫒猝不及防,她当然是有私心的,鞮红现在生死未卜,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打了无数电话都联系不上,只能去求邬澔找人,寝食难安了三天三夜,等来的是一纸调职令。

网上舆论铺天盖地,谣言愈演愈烈,她只是一个刚出象牙塔没多久的实习生,不知道这股浪潮下究竟藏着几块暗礁,看不清深不见底的漩涡下操纵着的究竟是谁的手。

她只能找人,求人,吃了不少闭门羹,挨了无数风凉话,最终没办法只得跑来渝辞工作室,把所有希望寄托在这个鞮红的挚友身上。

可惜,她唯二能说上话的两个人此时都在剧组里与世隔绝,所有事情都偏偏凑上了个偶然。

容熙问她什么事,她又如何能据实相告?

有人要毁了鞮红,自出道以来所有的名声一夕之间化为乌有,她知道鞮红有多好,才不能容忍别人践踏一个至为良善的人。

可她也知道鞮红现在就像个烫手山芋,人人都在撇清关系,有利益纠葛的甚至不惜踩上几脚好让自己飞得更高,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她不是不信渝辞的人品,只怕渝辞如果答应帮助鞮红,风险难当,怕也会惹上一身腥。

她知道渝辞走的多艰难,但是也不愿看到鞮红受此侮辱,壮着胆子来找容熙,终于还是被人问住,有口难言。

容熙报以一笑,继续检阅合同,不再抬头。

午后的阳光自百叶窗缝隙中泄入,照在小嫒充血的面颊上烫得惊人。

她没有办法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人能帮她。

我想请渝辞姐帮助鞮红。

容熙停了笔。

小嫒捏紧拳头,目光坚定: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请您相信我,鞮红姐是被人冤枉的,我想请你们帮帮她,造?谣诽?谤是犯法的,伪造公文是要付刑事责任的!如果您愿意帮我们起诉,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我相信不会影响到渝辞姐的事业!

容熙顿着没有说话,小嫒等到手心的汗都濡湿了办公桌,她紧紧盯着容熙的眉宇,一点点细微的变化都努力收到眼中。当她看到她凌厉的眉锋微微挑起,想着许是转机来了,正欲高兴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小嫒一愣,容熙在合同上落下署名,接着看下一份:二十一分钟,你的时间用完了。

小嫒急了:不是,什么时间?容熙姐,我是想请您

容熙的声音和缓无波,听上去没有多少个人情绪,可是只有与她对话的人才能清晰感知到泡在温泉水里的不耐与轻蔑:如果你不是鞮红的前助理,连一秒钟的时间都不会有。

不是的容熙姐,算我求您,能不能,您能不能让我联系上渝辞姐,让渝辞姐自己决定好吗?

我是渝辞的经纪人,容熙一字一顿,我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

小嫒急得快冒出火来:可是鞮红姐,鞮红姐是渝辞姐的朋友啊鞮红出了这样的事,她笃定渝辞不会不管,渝辞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鞮红?容熙笑了,自言自语似的,喷出点薄薄的气音来,鞮红现在算什么东西。

当头一棒,敲得小嫒愕立当场。

自从跟着鞮红之后,这样的眼神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过。但她不会忘记。

容熙的眼睛,仿佛看着一个最廉价的、摆在货摊上都嫌煞风景的垃圾。

在他们眼里,每个人的价值都可以用金钱地位来衡量,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哪怕对谁都看似有礼有节,揭开那层一戳即破的伪装,冲天的腥臭溢散而出,连累得那一身华服名表都落了俗。

你凭什么这么说?

容熙抬头挑眉:你在和我说话?

这里就你和我两个人,不和你说和鬼说?!

她粗着声音用自以为最冷的语调说着平生没有说过的话,一双眼睛瞪出看似凶戾,可难以掩饰的粗?喘,藏在衣服中颤抖的手臂早已出卖了她。

可是尽管很怕,有些话她憋了太久,不得不吐。

渝辞姐姐最辛苦的那几年,都是她自己熬着的。那时候你在哪?渝辞姐姐最黑暗的那段时间,都是鞮红姐陪着的。那时候你又在哪?如果你是一路陪着渝辞姐走过来的,或者哪怕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拉过她一把,我都不会这样和你说话,可是你干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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