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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掐的不错。叶移舟给他鼓了下掌,仍是笑眯眯的,语气却让喻阮有种后颈发凉的感觉,恭喜你拿下冠军,最乱来的年级第一。

他将视线移向顾屿:你居然也被他给劝动了该让我说什么比较好呢?

顾屿不为所动地嗯了声,却并不看他。alpha的视线穿过黑暗,直直投到喻阮脸上,登时令他又红了脸,窘迫地低下了头。

这件事跟顾屿没关系。喻阮对叶移舟说,是我不想输掉比赛,非拉着他跟我一起去后面关卡探险的。通讯也是我掐的,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没人能劝动我。顾屿却忽地打断了他,盯着叶移舟说,除非我自己决定去做。叶移舟,你不要弄错了。

叶移舟微微挑了眉,视线在俩人之间游离片刻。他哼笑一声: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闻言,喻阮总算舒了口气,忍不住浮现一丝劫后余生般的庆幸。但很快,他又意识到还有两个人等待自己去安抚。顿时讷讷望向从最开始便没开过口的谢知,歉然道:对不起。

谢知倒是很习惯。他冲喻阮笑了下,只说:殿下还是太乱来了。就算是有顾屿殿下陪着您,可他毕竟也不是万能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您这是相当于害了两个人。

喻阮羞愧地低下头,开始深刻检讨自己的错误。当时他实在是热血上头,压根儿就没考虑过那么多。如今仔细回想,也确实是做的有点儿过分了。

他正想再认真道一回歉。忽然,旁边的林奉寒却开口道:你想乱来,不是不可以。

但要有相应的实力。林奉寒表情淡淡,说出来的话却让喻阮背后一寒,你需要针对性地对体能加强训练。只要拥有能轻易解决掉问题的实力,就不会再有人对你的行为作出质疑。

谢知笑脸微僵,低咳一声,责怪似的道:元帅。

林奉寒觑了他一眼,不为所动:要试试吗?

喻阮满脸茫然。他难以置信地指了自己一下,眨眨眼:我吗?

对。林奉寒微微颔首,你的体能太差。以前上搏击课的成绩就一直很低,远不及班级平均线。这次比赛暴露出了你的短板,必须要进行针对训练,补足你的短处。

喻阮:夭寿啦!qaq

他欲哭无泪地望向其他人,却见谢知清了清嗓子,目光有些躲闪。而叶移舟则饶有兴致地望着他,见他看来,立刻弯了弯眸子,笑声低沉:奉寒,我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喻阮:

他又将视线投向顾屿。

顾屿眉心微蹙,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过了数秒,他平淡嗯了声,冲喻阮点头:你可以试试。像是怕喻阮退缩,又补充道,帝国里不会有比他更好的老师了,放心。

喻阮:

不,他担心的根本不是这个。

逼一只乌龟参加百米短跑,逼一条鱼在天上飞,逼一张纸趟水过河。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了吗?

他的这份工资,也太难拿了吧qaq

回去后把课表发我。林奉寒直接将此事一锤定音,丝毫不给喻阮反驳的机会,到时候,我会抽空过来辅导你训练。提前留好时间,可以吧?

话都说到这里了,再拒绝显然太不给面子。喻阮只能点点头,闷闷说了声好,将这件事答应下来。

远处,同情的目光纷纷向他投来:谁不知道,他们盖亚帝国的林奉寒林元帅是出了名严酷且不近人情,根本不懂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人?

偏偏小殿下这回撞到了枪管子上,下场恐怕会是很惨。

身处一片同情的海洋里,喻阮心情十分沉重。他甚至没心思去喜悦一下得之不易的冠军,满脑子都是顾屿说的那句话:

全帝国没有比他更好的老师了。

没有比他更好的老师了。

没有了。

回忆起过去那些课上经验,喻阮直觉顾屿说的这一句,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他心不在焉地跟着大部队向外走去,差点在出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修长有力的手稳稳抓住他的胳膊,将他身体扶稳:小心。

喻阮循声望去,有点儿窘迫:谢谢。

不用。顾屿低头看着他,忽地冒出来一句,你很害怕让他教你?喻阮犹豫片刻,飞快向远处看了一眼。大约是还有其他急事,匆匆赶来的几人没有再多加停留,便直接离开了此地。他便低低嗯了声,说:有一点儿。

顾屿默然不语。过了半晌,道:如果你不想让他教,我可以代替。他以前当过我老师。

喻阮愣了一下,很快便意会过来,顾屿这是理解错了。

想到上次对方教跳舞时自己的窘态,他立刻红了脸,根本无法想象再当一次对方学生的画面。尤其如今顾屿的信息素还存在他的腺体里,无时无刻都在影响着他对顾屿的感觉,就更不敢去思考这些了。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他赶紧否掉了这个提议,主要是我一直不太擅长这个担心会达不到林老师的要求。谢谢你的好意,我先回去试试看吧。

回忆起暗道里的那个临时标记,喻阮下意识捂住颈后。他忍不住稍稍退离了一小步,和顾屿维持好安全距离,这才悄悄舒了一口气。

喻阮总觉得,像顾屿这种能力和外貌都很优秀的alpha,结婚生子只是迟早的事。他身为朋友,当然不能阻拦对方的姻缘。可偏偏这次比赛又将他们的关系扯得实在太近了一些,作为主动的那个,他就必须得保持好自觉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顾被结婚屿:

给他点个蜡

第52章 、052

顾屿眼神微微一暗。

他望着身边omega急匆匆拉开的距离, 像是对他避之不及般,情绪一瞬间变得无比糟糕。

讨厌他?还是

心底莫名闷得喘不过气,他抬了抬睫, 望着眼前刻意偏开视线的人,淡淡嗯了声, 只说:先回去吧。

闻言,喻阮犹豫了一下。他本想着既然已经决定远离顾屿, 就得早些习惯和对方保持距离这件事。可偏偏顾屿这句话出口的时机太微妙, 要是就这么拒绝, 也实在是太过分了些。

想了许久,喻阮默默点了下头:好。

只是保持距离而已,又不是不要这个朋友。顾屿对自己这么好,他不能忘恩负义。

叶移舟他们的车从视野中消失, 喻阮跟在顾屿身边, 俩人谁也没主动开口。感受着这空气中逐渐尴尬的气氛,喻阮犹豫许久, 还是硬着头皮主动道:说起来,刚刚没来得及问最后那里,你应该没有受伤吧?

顾屿脚步微顿,墨蓝色的眼珠转来,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几秒, 他嗯了一声, 说:场景和怪物都是假的, 没那么容易受伤。

说到这里,喻阮终于想起了那件被自己遗忘的事。他啊地叫了一声,瞬间就忘记了要跟对方保持好距离这件事,下意识抓了顾屿手腕, 急急忙忙奔向程沐:程沐,快喊个救护车过来!

程沐扭过头,看着他强扯着顾屿跑到自己跟前,简直满头问号:怎么了?你们受伤了吗?

不是我,是顾屿。喻阮说,他刚刚为了救我,从城堡一层摔下来了!现在还有空闲的医生没?能麻烦他过来给顾屿看一下伤吗?我真的很担心!

程沐闻言,下意识看了一眼顾屿。他瞧瞧眼前一脸平淡的alpha,实在没好意思跟喻阮说,你身边儿站着的这位,论起战斗力,连林奉寒都不遑多让

大家都是alpha,为什么自己既没有小可爱关心,连实力也完全比不过人家!

真是a比a,气死a!

程沐心酸地想,对喻阮点点头:别急别急,医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先等一会儿,再视线移向顾屿,咽了下口水,多安慰一下他吧。

敏锐如程沐,已经察觉出了二人间的奇妙气氛。如今靠近了距离,对方身上掺了些许青柠味道的蜂蜜甜香随风传来,顿时便叫他惊讶睁大了眼睛。

这是

发觉他若有所思的视线,顾屿冷淡抬睫,将人挡在了身后。

顾屿这番动作,印证了程沐的猜想。他瞬间挑高了眉头,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对顾屿说:放心,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乱说话。

喻阮看着俩人打哑谜,一脸茫然。很快,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匆匆走来,他顿时再顾不上那么多,急忙忙扯着顾屿过去:医生您好,麻烦您先给他做个检查,好吗?

对方颤巍巍戴上眼镜,看见顾屿的脸,顿时噎住。

视线在俩人间来回走了一遍,他忍不住问:顾屿殿下敢、敢问您伤在了哪儿啊?

顾屿抬起眼,将袖子慢吞吞拉起来,露出一片隐隐洇出血色的纱布:胳膊。

医生:果然。

只这么简单地看,您伤的确实不重。斟酌了一下,医生谨慎道,要不这样,您看看能否抽出时间,做个全身仔细检查?否则,我们很难判断您的伤势情况。

顾屿将袖子放下,表情冷淡:不用。

喻阮根本不信: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可能只摔到胳膊?你别逞强,现在我们已经离开赛场了。除了胳膊以外,你真的没有其他感觉不舒服的地方吗?

嗯。

喻阮卡壳。

说不出的泄气感在心底弥漫。喻阮颓丧片刻,忽然回忆起对方每次有所回应,似乎都是更多牵涉到和自己相关的事。对于他自己,顾屿好像惯常都比较平淡。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试探性道:其实我也感觉有点儿不太舒服。

顾屿卷袖子的动作一顿。

发现他果然有反应,喻阮立刻按着剧本开始胡编,催眠自己这是善意的谎言:头有一点儿晕,还有一点儿犯恶心。可能是刚刚运动太激烈了要不,我们一起去做个全身检查吧?

他眼睫微抬,瞥了一眼眸中满是真诚的omega,心情有几分微妙一半儿是对这个拙劣谎言的好笑,还有一半儿,则是被对方认真关心着的暖意。

尽管这感觉只有一瞬,但还是刺激到了他的神经。就像牙尖咬下去时,流进唇齿间甜蜜的信息素一样,如骤风般席卷了理智,只余下了本能:嗯。

真的管用!

喻阮顿时高兴起来,冲顾屿笑了一下。他高高兴兴拉了身边alpha的手,问:那就去医院吧,麻烦您了。

医生连忙应了一声。

喻阮跟程沐道了声别,扯着顾屿跟上医生的车,一起来到医院。来时路上,对方已经帮他们俩人预约好了行程,一遍走下来,很快就出了结果。

看了眼手里的检查单,医生实在不好意思对喻阮说,顾屿确实一丁点儿问题都没有。他只能含糊打了个岔,随便开了点儿消炎水,拼命向旁边一言不发的alpha眼神道歉:可能有点儿轻微脑震荡,委屈二位殿下,暂时先住院观察一天吧。

好,辛苦您了。

听到这句,喻阮心中总算舒下口气:就说不可能一丁点儿问题都没有,还好拖着顾屿来了医院一趟。现在想想,可真是太庆幸了!

他眨了眨眼,真心实意地向这位大半夜还被迫加班的医生道了谢。接着,走回顾屿身边,小心扯了扯他的袖子:那我们去住院吧?

顾屿瞧了眼手里的检查单:自己轻微脑震荡,住院观察一天。喻阮的则更离谱,直接写了个低血糖,给开了三支葡萄糖,输完就能走。

真是庸医。

注意到他拧起来的眉头,喻阮觉得他可能是对留院观察四个字感到了不适。想了想,便主动道:没关系,反正明天也没有课。我可以陪你一起住院,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回去?

捏着纸的手紧了紧,顾屿心底划过一丝异样。他抬眸,看了眼身边小心翼翼的omega,喉结微滚,将拒绝的话又咽了下去。

好。

惦记着顾屿检查单上那触目惊心的脑震荡三个大字,之后办理住院的事,喻阮硬生生是一点儿都没敢让他接手。好在带他们来的医生在走前,已经和医院的其他人都打过了招呼,只要去签个名登记一下,立刻就能走完住院流程。

喻阮宛如伺候瓷人儿似的,拉着顾屿进了病房。房间早已经被家政机器人打理的井井有条,整洁又干净,他们只要躺下就好了。

因为伤在脑袋,医生也没给他开药。俩人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有个端着药盘的小姐姐走进来,里面放着消炎水和葡萄糖,说来给俩人换药。

喻阮友好地冲她笑了一下,把帘子拉开: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不用不用,您坐着就好。对方连忙摆手,我先为您扎针吧,您现在状态还ok吗?

喻阮愣了一下,点点头:我挺好的。说完,意识到马上就要扎针,不由抿了唇,将袖口解开,麻烦您了。

对方很流畅地接过他伸来的手,擦酒精棉消毒:您不用担心,我技术很好的,不会痛的哦!您只需要闭上眼,就当是被蚂蚁咬了一下,很快就会结束了!

喻阮脸顿时羞得通红。

他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善解人意,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害怕打针的事情,还给说了出来。顿时便窘得要死,恨不能找个地缝儿当场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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