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7章 算计朕的代价(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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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在护她。”木夕媛苦笑,“想不到皇上这一趟出宫,居然会带回这样子的一个人。”

“娘娘的意思是?”香薇虽有猜测,可却也不敢说出口。

倒是木夕媛眼里闪过危险的光芒,只是很快地又掩饰了下去。

“这后宫的妃嫔都盯着这被皇上带回的女人,你觉得她的日子会有多好过?”木夕媛冷笑,“皇上就是明白,才会将她抬到了婕妤的位子。这样一来,这后宫中能压制她的人,又有几个?”

香薇皱眉:“奴婢明白了,如今宫里,也就启妃、欢嫔和绮嫔位分高于婕妤,其他人位分都在婕妤之下。”

“不错,反正无论是什么位分,皇上史无前例的带回了一个女子,怎么都会是众矢之的。所以身份要给得恰到好处,又要给人一个模糊不明的态度,这冷宫的去所便是皇上最好的保护。”木夕媛吃了几口,终究没有了胃口地搁置了碗筷。

在香薇的搀扶下,走到了内殿。

“替本宫拟旨吧。”木夕媛揉了揉眉心,对着香薇嘱咐了几句,心里却不由得凝重了许多。

如果皇上一直是之前那样子,她不会有心慌。

可是如今看来,只怕这几年的平静也要荡然无存了。

木夕媛的手放在了小腹上,心里有些悲凉。

如果自己争气一点,有了皇嗣就好了。

而司空祁墨离开后,各宫的人也都陆陆续续收到了皇帝在迎凤宫佛袖离开,一脸阴鸷的消息。

玉河宫内,绮嫔听着侍婢天香的话语,脸上尽是愉悦。

斜靠着软垫,嘴角愉悦上扬着。

“皇上回宫去了她迎凤宫又如何,还不如不去。”绮嫔笑得嘲讽。

启妃因为绮嫔的邀请,为她做完点心后也被留在了玉河宫闲聊,此刻听得天香的回禀,不由得皱起眉头。

“妹妹怎么还高兴得起来?”

“姐姐不会以为,父亲要我们依附皇后,就真心的要事事奉皇后为先吧?”绮嫔看向启妃一脸的不屑,“不过想想也是,钟府嫡庶之别,父亲许是有些话语交代了妹妹,却没有告诉姐姐。”

启妃本是庶出,自己的母亲又是小门小户出身,自幼便被打压着,若非得到司空祁墨的喜爱,钟绮对她的态度都远比这恶劣。所以面对她的冷嘲热讽,早就麻木了不少。

“妹妹说什么话,我提醒你是因为后宫的风向怕是要变了。”启妃笑得温柔,一点也没有和绮嫔计较的打算。

“什么意思?”绮嫔皱眉。

“妹妹不会忘了皇后今日所说的话语吗?”启妃看着她语气柔柔的:“皇后既然要和皇上商讨封号,按道理来说,皇上也选择去迎凤宫留宿,而皇后的性子更加是不可能激怒了皇上,可皇上为何离开呢?”

“君心难测,姐姐是不是想太多了?”绮嫔虽然也有些疑虑,可却还是觉得没有太多可疑的。

知道她入宫不久,对后宫的你争我夺并没有接触太多,启妃也不觉得有何奇怪,耐着性子道:“皇后今日明摆着是以商讨封号使得皇上去了迎凤宫,若是以往,皇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的,可今日却会拂袖离去,这不是给众人下了皇后的面子吗?”

“你的意思是说,皇上今夜如此不给皇后留面子,是因为他对那君柳依太在乎以至于对皇后如此请了他去迎凤宫而不悦?”绮嫔收回了笑意,脸上也有些凝重和担忧。

启妃只是抿唇,并未作答。

她唯一能肯定的知道的是,今天的皇上这一切都太过不同寻常,至于为何拂袖离去有千万种理由,但绝对有一点是和这君柳依脱不开关系的。

自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她便跟着他。

对于他的心性,她虽不能说是百分之百的了解,可却能够有七八分的揣度,能要皇上破例带回宫还住进了御书房,这个女子绝对不简单!

“姐姐,你倒是说话啊。”绮嫔见她不语,也耐不住性子催促道。

她虽然对启妃没有太多好感,可却也明白在这宫里,启妃如此温温吞吞的性子能和新人平分秋色,自有她的过人之处。更何况她跟在皇上身边有些年头,若要论明白皇上,也自然是非她莫属才是。

“我只是觉得这后宫怕是要因为这一个女子而翻天覆地了。”

启妃叹息道:“妹妹虽然服侍皇上的时间很短,可是相信你也发现了,皇上并非是那种在乎儿女情长之人,对于每个人都是雨露均沾。我们这些所谓的受宠,其实也不过是较之其他人稍微多了一些关心罢了。”

绮嫔脸色有些不好看,可是她也明白启妃说的都是事实。

“姐姐的意思是这个君柳依可能会独宠后宫?”

“是还是不是只有见过她,再看看皇上的意思才能知道。”启妃摇头道:“眼前这种状况要说是好事也或许是好事,要说坏事也可能是坏事。倘若说有一个女子能够拨冗皇上的心,那么也许皇上有了热情也会对我们多了一些怜惜。”

启妃柳眉聚拢,眼眸之中有些忧郁。

“那如果皇上只是独宠于她,那也就会是大灾难是吗?”绮嫔也开始担忧了起来。

早在今日她就有所担心,可却也没有那么在意。

在她看来,若是这个女子威胁到了她的地位,大不了动手除去即可。可如今看来,也许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启妃微微点头:“就不知道这个君柳依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此刻各宫的反应都是大同小异,而被议论纷纷仇视的人,却在御书房内悠闲作画。

“小姐这画怎么和平时不一样?”春柳为她研墨,看着自己小姐画出的山水图有些诧异。

“此一时彼一时。”君柳依浅笑,盯着画卷许久才下笔添上几画。

春柳只是盯着画作,并未追问。

她服侍小姐多年,小姐的心很大,大到女儿身男儿心一样的心怀天下。她所做的画作,都是恢弘澎湃的,如此恬静的山水画作此刻看来却少了洒脱。

君柳依见她皱眉,这才搁下了画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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