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脖间红印多败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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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辰的眸子一瞬间,闪过寒意,却真的只是一瞬间。“起码,他比你利用的直白,也没有牵连到我。”易辰的声音温润宽厚,大概是早就习惯了被利用了吧!

易濯摇晃着脑袋,却不知道,究竟是醉的,还是在表示否认。狂野的眸子,一直缠绕着淡淡的悲伤落寞,易辰的话他听进去了,又好像没有。因为,他只是沉默。

“易濯,我从未见过你如此模样。以前,你一直都是是狂野不羁的,是桀骜不驯的。可是现在,在我眼前的,好像不是你了。借酒消愁。纵使前几日,虽然有些消沉,却绝对算不上悲伤落寞。”易辰看着半睡半醒的易濯,那酒醉的姿态,只是一坛酒,他竟然会醉?

易濯轻笑了一声,说道:“宇良,你爱过吗?”惺忪的醉眼眯成了一条缝,那双眸子,紧紧的盯着易辰,像是怕错过了最好的答案一样。

易辰微皱了下眉头,摇了摇头,说道:“从来都知道不是自己的,所以,从来不曾真的爱上。”

易濯听了,反倒是动作凝滞了片刻,然后大笑着说道:“宇良,你未思进,先思退的习惯,在此刻倒是显得明智了太多。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管住自己的心,不去沉沦的?”

易辰终于明白了,易濯竟会为情所困?“是谁有如此大的本事,让你沉沦至此?”易辰这话,多少夹着几分玩味嘲讽的语调。不过,他确实有这个身份,有更多的理由,用这种语气说话。

“一个我曾经救下,却救的不干不脆的小丫头。”易濯歪着头,一句话说的很慢,更是满满的都是情。

易辰听不懂,但是他想,那定然就是易濯所说的‘最美的风景’。什么话也没说,他起身离开了房间,易濯则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等到易辰抱着一坛酒近来的时候,易濯早就在软榻上,睡的跟个孩子一样。他看了看手中的酒,再看看易濯,轻叹了口气,将酒埕放在桌上,又从柜子里取了一床棉被,盖在易濯的身上,添了些许炭火,放到软榻前,自己则坐在软塌的另一边,一杯接一杯的饮尽。黑夜到了尽头,易辰才醉意阑珊的也伏在软榻上睡去。临睡前,他的眼前,出现一个绿衣女子,巧笑焉兮的模样,温柔美丽。

云澈被护念吵醒。之所以确定是护念,也是因为那两长一短的轻敲门板的声音。他微皱了下眉头,想要起身,不经意的碰了一下还在熟睡的可人儿。心下一慌,怕惊扰了她,便僵在那里,用极为轻却灌着内力的声音说道:“在外面等候。”真的是极轻的,轻的屋外的护念差点都挺有听到。

云澈轻手轻脚的侧身,细细端详着紫凝冰。不论怎么看,她都不是最美的。可是,他就是舍不得,放不下。有力的大手轻轻的将她脸上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看着她恬静熟睡的模样,并不是第一次,但这次,却真真实实的感受到,她是属于他的。在她的眉心轻轻的印上一个吻,这才坐起身,换了衣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看着站在门口的护念,云澈压低声音道:“什么事?”眉头紧皱,分明是对护念的出现极为不悦的。

护念自然知道云澈不悦的原因。只是轻佻的笑着,清了清嗓子,说道:“王爷,王妃太累睡的极熟,属下觉得,不需要刻意压低声音。”

话落,便被云澈冰冷的眸子直直的瞪着。一旁的护卫都为护念捏了把汗,暗自感叹道:护念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护念完全无视云澈的不悦,依旧笑的自然:“王爷,今日该去早朝,但却没有去。刚刚宫里来了个公公,说是皇上传旨宣王爷入宫。”欠揍的说了前一句不该说的话,才说了后半句的重点。

云澈眉头紧皱,不仅是因为护念的玩味轻佻,也因为夜煜轩的宣召。“护念,以后从暗卫换为本王随行侍卫。护卫王妃的工作,交给兰香就可以了。其他暗卫,入夜就撤离。”冷冷的瞥了一眼护念,突然后悔当初让护念负责紫凝冰的安全。

“是。”护念恭敬的应了一声,一旁的护卫们也跟着应声,只是声音自然不敢想护念一样的正常,都是刻意压低的。这样的安排,他们心里都清楚是为什么,却也不会学护念,嘴上说出来。正在暗自庆幸护念没有反对或者再调侃什么,却听到护念轻佻的另一句话:

“王爷,今天是否要披件厚重的大氅?”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或许云澈是不知道的,但是旁人却都是看的清楚的。但谁都不敢说,反倒是护念,看似关切的话语,其实根本就是在调侃云澈。

云澈眉峰又高了几分,今天的天气虽冷,却也不需要用厚重的大氅。大氅本就是极为厚重的,领子也较一般的披风高,而且质地颇硬。多数用在大风雪的天气。可今天虽飘着雪花,却也不大,风更是显得随和。“不用。”冷冷的回绝,然后大步流星的往前庭走去。

护念恭敬的跟在身后,倒也不多言。刚刚的那话,在云澈的眼里,就好像一句废话一样。可是,护卫们心里都明白,可谁也不敢明说。只是,若是进了皇宫,皇上一定会看到的。不仅皇上,一路上的宫人,都能看的清楚明白。这…众人最后一致的叹了口气,反正事不关己,还是高高挂起吧!

夜煜轩端坐在御案前,看着手里的书信,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息了。再抬头看着御书房内的始作俑者,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大皇姐,你看看,这快到年底了,廖若云急着要他的战利品呢。朕要怎么回复?”

被点名的茗烟倒是从容的喝了一杯茶,抬头巧笑焉兮的看着夜煜轩,说道:“皇上,本宫记得司辰官说过,年前没什么好日子了,不宜嫁娶。”

“大皇姐,人家北疆帝王,可是连今年的黄道吉日都送来了。而且,信上说的明白,最好的日子,就是除夕当天。信上还说,迎亲的队伍随信出发,估计最晚后天,就该到了。”夜煜轩儒雅的笑着,微眯着眼,看着茗烟的脸色稍微变换,便觉得好笑。

“哦?可是咱们的嫁妆,好没准备呢!”茗烟又喝了一口茶,优雅的将茶杯放下,递了一个眼神给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尊亲王。

尊亲王那万年不变的笑意更深,却没有反应,反倒是视线越过了茗烟。茗烟觉得奇怪,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便见到云澈带着护念立在了门前。只是,可惜她眼睛不够好使,竟然没有看到尊亲王笑意更深的原因。

云澈刚到御书房门口,就对上了尊亲王那狐狸的笑意。眉头皱的更深了。本该由太监通报才能进去,却自己径自进了御书房,恭敬的行礼,冷冷的道:“皇上宣召微臣,不知所为何事?”

明显不悦的语气,让夜煜轩心中有些疑虑。平日召见,云澈虽然也是冷冷的语调,却是听不出任何感情的。但当目光落到他的脖颈上,却是一切了然。刚刚的话题立刻被丢到了一边,唇边扬起戏谑的笑意,说道:“看来朕传召的不是时候,似乎耽误了闲王的好事?”

茗烟初见云澈脖颈上的印子时,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被夜煜轩这么一说,若还不知道,那才是怪事。什么也没说,径自离开了御书房,朝宫外走去。

云澈对于殿内三人的表现,极为奇怪。尤其是夜煜轩的戏谑,分明是知道了什么。“微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怎么,难道闲王入宫前,没有照过镜子?或者说,闲王妃为闲王更衣时,没说些什么吗?”夜煜轩眉眼都挂着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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