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是温柔还是残忍（1 / 1）

紫凝冰楞了一下，故作不解的笑着说道：“呵呵~濯，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两个人？我选什么？我干嘛要选呢？”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把手抽出来，可是，紫凝冰发现那只是徒然，“濯，我困了，我…”

易濯打断了紫凝冰的话，这一次，他不打算让她逃掉：“闲王和我，如果我更一点遇见你，一开始我就告诉你，当年的事情，你还选择嫁给闲王吗？”

“濯？！”紫凝冰愣愣的看着易濯，她以为，就这样就好了的！为什么，他还是问了出来？

“冰儿，回答我。”易濯柔声唤了一句‘冰儿’，软下的语调，让紫凝冰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感觉。

“我…我不知道。”紫凝冰犹豫着回道，然后紧闭着双眸，一滴晶莹的泪滴顺着她清秀的脸庞轮廓滑落。

易濯紧握着紫凝冰的手颓然的松开了，他想过紫凝冰会说云澈，也想过她会说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说‘不知道’。失落的目光想要抽离，却被那一滴晶莹的泪滴困住了。他抬手想要去擦拭，想了想又放下了，欺身上前，亲吻着那滴泪水，然后对上紫凝冰惊讶的目光，本以为会被她下意识的推开，却什么也没有，只是她惊讶的看着自己，那么近的距离。他又坐了回去，紫凝冰却依旧惊讶的看着他，他勾了勾唇角，说道：“王妃，我恨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他心中有一种欢喜，他想自己大概是疯了，明明只是一个亲吻，还是为了吻去一滴泪，却让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喜悦感。

紫凝冰抿着唇，没有接话，双手交握着，显得有些局促。

易濯没有看紫凝冰，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远方，他不敢再看，因为他不知道，他若是再看着她，下一次，会不会真的吻上她的朱唇。“当年不能带走你，成了我终生的遗憾。可是，后来街头的偶遇，那一次碰撞，让我以为，是老天的垂怜。可是，当我查出你是闲王新娶的闲王妃时，我又觉得老天是在捉弄我。看着闲王一次次的伤害你，我又以为，自己有机会了。可是，到最后，就算你差点因为闲王丢了性命，你却始终没有说过，想要离开他的话。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我恨不得杀了闲王，可是，我不能。如果我杀了他，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吧！”易濯低声诉说着，那双与众不同的眸子，已经晕染了一层水雾，但因为面具和视角的缘故，紫凝冰并没有看到。

紫凝冰捂着嘴，泪水却已经溢出了眼眶，她摇着头说道：“濯，别说了。”哽咽的声音，那么的脆弱，让人闻着生怜。

“王妃，”易濯低唤了一声，顿了一下，说道，“冰儿，你知道答案的吧？你只是不愿意说罢了！你不想让我难过。你到底是温柔还是残忍？”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紫凝冰紧紧地攥着易濯的衣袖摇着头说道，贝齿咬着朱唇，泪水在脸上肆意的流着，可是她不想去管了：“如果最先遇上的濯，我爱上的会是濯。我只是…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其实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罢了。”

易濯愣了，他满是惊讶看向紫凝冰，他听到了什么？“冰儿，你说你会选我？是我听错了吗？”他欣喜的抓着紫凝冰的手，急切的想要确认着。

紫凝冰敛了眸子，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紫凝冰还正在梳妆，宫里的人却去了易濯的府上。

易濯昨晚一夜未睡，听到罗三说宫里有人来传召紫凝冰，他立刻出了门，往紫凝冰那边赶去。不过，还是晚了。等到他到的时候，紫凝冰一身素衣披着薄披肩立于门前，温和端庄的说道：

“本妃知道了。小公公请稍等！”

“皇后娘娘传了步辇来，奴才就在府外候着。”小太监恭敬有礼，尖细的声音倒也不觉得刺耳。

“好。”紫凝冰脆声的应了一句，小太监恭敬的退后几步，才转身跟着罗四往外走，遇见易濯时，他只是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紫凝冰见易濯站在那边，便冲他笑了一下，眼睛通红的充斥着血丝，眼袋也有些微肿，那是昨晚哭过的痕迹。易濯踌躇了一下，还是迈开步子走了过来，说道：“皇后找你，有什么事情？”

紫凝冰摇了摇头，说道：“刚刚的小公公只说皇后娘娘有事要与我说，再问下去，他也推说并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易濯听了心中隐约觉得不安，眉头紧皱着问道：“那你还去？”

紫凝冰笑了一下，说道：“作为客人，难道我能拒绝吗？再说了，我与皇后素来没什么往来，也没什么恩怨，又何惧见她？”

尽管紫凝冰这么说，易濯却还是不放心，想了一下说道：“让三哥也跟你去吧。万事有个照应。”

紫凝冰看一眼罗三，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了：“濯，我要去的是皇后的寝宫，带着三哥，多有不便。有兰香陪着，就好了。”她宽慰的说着，想了想又道：“对了，茗烟大概还在休息，就别去吵醒她了。等她醒了，让她先去驿站就好。我这里，也没什么想要带走的。濯，你让人看着收拾一下就是了。”

易濯见紫凝冰的样子，已经是决定了的。虽然不安，但紫凝冰说的确实有理，他反驳不了什么，最后便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紫凝冰见易濯答应，便道：“那濯你和三哥都回去休息吧！我该梳妆入宫了。”

易濯点了点头，最后还是叮嘱了一句“万事小心”，才和罗三离开了。紫凝冰听了笑着跟兰香打趣道：“兰香，你说，濯像不像老太太？那么爱念叨！”

兰香白了一眼紫凝冰，说道：“我看是王妃你心太大。那日在悦礼殿外，那个皇后看你分明是不友善的，你却还说没什么仇怨。”

被兰香这么戳破了自己的谎言，紫凝冰瘪了瘪嘴说道：“要不然，濯估计就要拦着不让我去了。我又怎么能说呢？”其实，她心里也觉得奇怪的，可是总不能说出来，让别人都担心着吧？

“那还是不去了吧！”兰香听了，立刻紧张了起来，也一副严厉的模样。

紫凝冰摇了摇头，说道：“我刚刚都答应了，这时候却要说不去，又哪里说得过去呢？”

兰香黑白分明的眸子转了一圈，说道：“就说是突然不舒服，不就好了？王妃现在怀着身子，突然有些不适什么的，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紫凝冰抬手用食指戳了一下兰香微皱的眉心，说道：“兰香，你这种时候，倒是机灵了！那岂不是显得我太娇贵了？皇后娘娘若是误会我故意的，我又拿什么解释去？罢了罢了，去就去吧！就算是皇后她真的要对我不利，那她也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吧？刚刚的小公公不是说了吗？皇后可是传了步辇来接我的，若是我出了事，那么自然就会算在她头上。皇后又怎么会笨拙呢？”

紫凝冰字字句句在理，倒真让兰香反驳不出来什么。兰香张了张嘴，想了想，最后还是撇了撇嘴，说道：“王妃在哪儿都有理，谁也说不过，我还能说什么？只好遵从指示就是了！”

听着兰香这满是抱怨的话语，紫凝冰瞪了一眼兰香，说道：“兰香，你这话怎么听，都是埋怨我不是？那要不，你也留下吧！念念叨叨跟个老太婆似得！”

“王妃！”兰香听紫凝冰这么说着，立刻不满的喊了一声，“王妃你若是想要自己去宫里，那我这就去找卓公子去。”

“艾，你这丫头！”紫凝冰听了冲兰香鼓了鼓嘴，却也没多说啥。心中却念念着道：她倒是会找人，要说自己最不想谁担心，就属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