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再次消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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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心中有点打鼓,不会是……要杀了人,然后扔到他的车上,由他驶到荒凉的地方去毁尸灭迹吧?

他踩在油门上的脚颤抖了一下,欲开走奔逃却始终难以下定决心使重力。

仿佛这个男人能够迅速出手,扣住车轮子,不费吹灰之力地捏爆。

“先……先生,要……到……哪里去?”

他战战兢兢地问,不太敢直视那咄咄逼人的幽亮目光。

欧别洛紧抿的唇冷冷一挑,“打开门。”

司机哆嗦着手将后门打开,“先……先生……你……你不要……”

欧别洛手一压,准确将邵南搡推入车中,不过是转瞬之间,便恢复了挺拔玉立的身姿,眼神睥眤地压下来,“记住,现在不将你解决,但不保证今后。”

邵南向后仰在座位上,软塌塌似一具拆了线的木偶,虽无精打采,却是说不出的倦懒闲适,勾起一个温雅淡然的笑来,“多谢你给我再次接近她的机会,箫月廊,我猜到你进夜琅会的目的并不简单,凡事还是不要太过张扬才好,免得一年后接不了客。”

欧别洛目光一紧,对方依旧风淡云清地道,“麻烦司机将我送到夜琅总会,你从这位小弟身上受到的惊吓,我会多付一倍钱以作补偿。”

好不容易将情绪放松一些的司机,迫不及待地将油门一踩到底。

欧别洛敛眉如聚霜,一时间转念如闪电,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添了几分萧瑟。

大步返到卧室中时,才发现不见了那人。

“离堇!”

他沉声唤,环顾室内,心越来越远空,拳头也越收越紧。

究竟要,怎样折磨他她才满足?

第一反应是她藏到了床下或者柜中,匆匆将隐蔽的地方搜了个遍,就连厨房那不可能藏人的微波炉也打开检查了一下,最后,他仿佛一头气急败坏的狮子,颓然打开窗户,手撑到硌手的窗框上,深吸入一口新鲜的空气。

视线瞥到她的车还在。

他似乎看到了希望,匆匆奔下楼道,指甲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亮光,车门被轻而易举地打开。

前座后座,无人。

后备箱,无人。

车子底下,无人。

“白离堇。”他抑制不住地狂吼出来,一拳砸在车上,后备箱被强劲的力道冲凹了一大片,他喘着粗气,红了眼睛,身形忽动,在花园之中以鬼魅般的速度掠移,不过是半个时辰,便将整个城北小区寻了个遍。

然而,命运像是在跟他作对,才刚刚找到三年不见的她,她又立即消失在了他视线中。

他躺在床上,胸膛不断起伏,拳头有力而无助地落在床单上,双眸红赤,额头上的碎发沾了湿汗,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有水珠溅出。

她的手机还放在床上,他自欺欺人地猜测她正在小区熟识的人家作客,很快就会回来,但她的拖鞋也还在,这又说明了什么?光着脚跑?连鞋也顾不上穿就匆匆逃离他?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一把抓起她的手机,打开短信,一条条翻下去,眼中泛起一丝诧异……怎么会……

除了企业事务,别无其它,包括他想象到的暧昧,色/情,龌龊的对话……

压抑不住的欣喜涌上来,又飞快冻成冰块,坠落下去。

无论如何,这也掩盖不了她隔三岔五召一个牛郎的事实,这也挽回不了她悄无声息地遁走的事实。

“啪!”

他眉峰攒颤,扇了自己一巴掌,狠而决绝,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她对他贞洁与否,她再一次不见了,说不定这一次的消失是永远……

平生第一次产生恐惧,他不敢多想,只下定决心,找到她,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

目光瞥到他卸下的窗户,忽地一紧,他疾疾掠身过去,三米多的高度,虽然对他而言不费丝毫力气,但她是一个凡人弱女子啊!从这里跳下去一定很疼,作为一家企业的董事长,她三年来历练出了沉稳冷静的性格,平时不可能这么傻,但为了逃离他,怕是三层楼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欧别洛利索地将窗户重新装上,纵身一翻,毫发无损地落到草坪上,果然,沿墙的青草有被一路压过的痕迹,一直延伸到小区后门处,他的心总算有了一些底,但整颗依旧玄乎乎地提着,从铁门望出去,隔着一条冷清的道路,一片葱郁的人工林无边无际地铺展,夜幕笼罩,穹星映照下,树冠影影绰绰,其间的一切都瞧不清楚。

再过半个小时就是午夜零点,老豫掏出钥匙,慢腾腾地向铁门挪去,脑海中还想着一个小时前的事,不由得暗暗担忧朝董事的安危,但十一点半锁门是物业的硬性规定,他可不能因为等一个对自己无关紧要的人而丢了饭碗。

老豫有些愧疚地叹了叹。

后面一阵肃杀的气氛压来。

老豫吃了一惊,转过身去,目光与那双半赤红眸子投来的视线撞在一起,男人身姿挺立,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散发出慑人的气势,仿佛一头在捕获猎物时失手的猎豹,任何生灵都可能被他的利齿一口毙命。

老豫缩了缩脖子,“先……先生……”咽了一口口水,“先生要出去的话尽快,老伯我得及时锁门呢。”

“之前,有没有一个女人从这里跑出去?”

男人淡淡问。

老豫一惊,这男子看起来那么恐怖,莫不就是使朝小姐张慌失措地躲藏的人吧?如果告诉朝小姐的行踪,说不定她有性命危险……救人的豪气涌了上来,竟然没有那么害怕了,故意张望了一下四周,疑道,“女人?跑出去?也许是老伯眼睛昏花了,后门没有人跑出去呀,先生是在找什么人吗?”

欧别洛眸色一沉,盯着他,带几分试探。

老豫垂下眼皮,脚有些发抖地转过身去,正要锁门,忽有冷风掠过身体,凉得他一个哆嗦,定睛一看,方才站在五米之远的男人已经到了门外,身后一道残影刚刚归入本体。

天!

锁铮然一声掉到地上,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黑衣男人,一时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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