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卫生间袭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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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猜测终于得到验证,他发现了自己多余的存在。

因为那个男人,比他更具有欧家少主的魄力,魅力,定力,那是一个男人经过磨练之后达到的巅峰盛华,相比较起来,司徒银幻,罗伯特,第二纤凌都要逊色了不少。

因为那个男人,似乎并没有丧失某段记忆,他还在因为白离堇的“背叛”耿耿于怀,即使痛苦也若无其事地隐忍着,不会众目睽睽地将她抢入怀中。

当人心的疼,抵达极致,唇边就会溢血。

他却平静地,慢慢地喝了下去,像是在反刍痛苦。

他终于明白过来了,缺失记忆,不过是一个笑话,试问世上有什么药,会让人唯独缺失某段记忆,恭妙妙手中的那一粒药,曾是欧家被捧得神乎其神的,据说从两千年前就传下来的“泯忆丹”,经过一番巧妙的设计,流入恭妙妙的手中,然后,以他来圆谎和衔接某个事件。

那个欧别洛的安排,真是天衣无缝呵!

尽管他“记得”所有过去发生的其它事情,且真实,清晰,然而,自从他在城陌小区的别墅中醒来,那些记忆,却更像是外来烙在心中,凡事纤毫,无一遗漏,只是如隔了一段遥远的岁月,陌生得提不起太大的感觉。

从一开始,他就是怀疑的,并用意念干扰了监视者的视频和传输与接收路径,想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然而,对方并没有出现并对他赶尽杀绝,如今看来,那是对他的一种纵容,他不过是一枚棋子。

那个女人原本就不属于他,却被他窥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真相,他也从来不会任何功法,脑海中那些应敌自如,冠绝苍生的姿态,不过是克隆或者植入。

那么,他又是谁?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

他根本不是那个人的对手,手头那些“势力”,不过是那个人为了掩饰,让整片棋局更规划,更完美的手段。

但,既然让他以欧家大少主的身份出现……

为何不博一博?

他不愿到最后,以一颗落寞的棋子收场。

就算惨烈离开,也如流星划过天穹,短暂而有意义。

男人的眸中,闪过一丝宿命般的幽黑,唇角却浮起一丝冷笑。

那个女人……

离堇回来的第二天,也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她和楼铮逐渐放下心来,然而,昨天晚上,她总感到一个人在窗外看她,疏淡的眸光中,有一抹凄伤。

仿佛是欧别洛,又仿佛不是。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那一夜,在夙园外默默离开的,那个模样的欧别洛。

虽然欧别洛从来是可怕的,然而,这样的欧别洛,却让她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昨晚睡得还算安稳,因为她相信这样的他,不会伤害她,就像亲自将她送到楼铮身边一样。

她梦到了三年前,和这半年来所有事情的情景。

醒来时满眼泪水,明明是清晨,却什么也看不清了。

女佣在厨房中做午餐,楼铮怀拥着她,在沙发上看电视,阿穆和阿海高大的身躯,各占据一边独立沙发。

放的是动漫,经历一千多年的发展,中夏动漫已经成功打败日本,拿下亚洲的动漫话语权,并在全球占据相当的市场份额。

“离堇,明天去度蜜月吧!”

楼铮忽然道。

这本该是婚礼结束后就应该提起的话题,然而,大婚那一夜,由于某人“乱入”,为两人带来了一定的阴影,顾及她的安全,楼铮只好暂时等待。

“去什么地方呢?海边,草原,还是……?”

离堇问。

楼铮认真地想了一下,“我们先去帝都迦影城拍婚纱照,还有几身婚纱,今天都可以取了,都带去。”

“帝都。”

离堇喃喃,“不知道以前我们住过的地方怎么样了?”

说起来,当初迁到南琨,完全是迫不得已。

“应该早就换了其它住户了。”

楼铮笑,“离堇,你什么时候这么伤怀了?”

“伤怀?”

离堇摇头,“早就过了那个年龄了。”

帝都……帝都……和楼铮共同生活,上学,占据了她小前半生的绝大部分记忆,虽然她并非那一类小资情怀的女人,偶尔想起,仍然有些惆怅。

然而,原因不仅仅是这一个。

那个男人……

让她爱得刻骨铭心,同样恨之入骨的男人,他的家,在那儿。她唯一一次真正恋爱,在那儿。

今晚,她又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窗外,似乎有人在静静呼吸。

楼铮厚实的胸膛挨紧她的身体,在她身上口唇并用,呼吸一阵比一阵急促,她侧脸看向窗户,轻轻推开他,坐起身来。

“怎么了?”

楼铮的手及时握住她的腰,黑夜中,那双迷乱的眸子仿佛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

“去一趟卫生间。”

她柔声道,楼铮松开她,抬手摸到开关,打开橘黄色的灯盏。

离堇披了一件外衣,走出卧室,她忐忑着,绕到另一个房间,打开窗户,没有发现任何人影,才真正放下了心。

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吧!

他们之间,无论多少恩怨情仇,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她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一把脸,神志清醒了不少,正要走出去,卫生间的门慢慢打开,镜中,有一个黑影走进来。

“谁?”

她一惊,回过头去,正要问出声来,嘴旋即被捂住,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她拥入怀中,无声地压在墙上,她的头被大手按住,脸被迫埋在他的胸膛上,好不容易费力抬起来,卫生间的灯已经被关灭。

尽管潜意识中知道是谁,本该习惯性地漠然以对,然而,在没有任何安全感的情况下,她仍然有一种强烈的摆脱**,身体不安地扭动,瞳孔大大地睁着。

仿佛是受了刺激,男人的呼吸陡然一重,反而将她禁锢得更紧,右手挑起她的下巴,捂住她的左手松开,在她还来不及叫出的瞬间,吻落了上去。

今夜的吻,如同一场生死诀别。

很多年以后,当她回忆起,心仍然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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