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瞧,这是耍性子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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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下面,都是人……不要被拍下来了……”

尽管被隐了身,几千年的儒雅君子风深植于骨,楼铮仍然有些不自在,尽管被女人疯狂的动作纠缠得喘不过气来,他仍断断续续挤出了一句话。

修罗娘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玉贝般的牙齿在男人一边****上狠狠一咬,楼铮胸腹吃痛,猛地一缩,手本能地往她的身体上一推,那双缠住他的纤美的手倏而松开,修罗娘灰碧色的眸子睥睨着看下来,“不安分的男人,体验一下坠落的感觉吧!”

楼铮敞开的衬衫被风猎猎扯动,西裤的皮带呈松解状态,身躯毫无阻力地穿过空气,直直向一栋高楼大厦坠去,心中不可避免地产生对死亡的畏惧,然而,他神色并没有半点惊慌失措,温润的眸子哀凄地看着她,带着从未有过的复杂。

这是他从小抚养长大的白离堇。

从什么时候,开始毫不顾惜他的生死了?开始拿他的生命娶乐了?

心一片空茫,仿佛从一开始,他就什么都不曾拥有过。

修罗娘的唇角逐渐抿起,灰碧色的眸中一丝微妙一闪而过,掠身而下,抱住男人的腰身,疏冷的声音有嘲讽,有感慨,“为一个女人而活,你还是不是男人?”

楼铮注视着那张艳色绝世的脸,决然不悔,“这是我作为一个男人的使命,从收养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决定让你一辈子幸福无忧。”

迦月抬起尖俏的下巴,看向前方,“你的使命结束了。从昨晚开始,白离堇就已经死了,二十年来,她一直过得很好,而至于欧别洛,我会亲手杀了他,算是圆了你的一桩憾事。”

听到“杀”字,楼铮心一紧,“你现在拥有足以抵御他的能力,我们可以无忧无虑地过日子,再也不用担心他来干扰,堇,你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不能再造杀戮了。”

他现在还难以置信,一夜之间毁灭了魅幻家族文津市别墅群,让主母和小王子重伤而逃的,竟然是那个面对欧别洛瑟瑟发抖的女人,竟然他一手抚养长大,善良,容易心软的堇儿……

位于东郊的宸起别墅群落展现眼前,比起以往,气氛冷寂了许多,重要物资已经转移,得力手下也已经被遣去驻守其它分楼,即使这儿被夷为平地,损失较之魅幻家族,也并不值得一提。

除了清洁工和一些防御性的守卫,祭荆家族人去楼空。

“看,欧别洛这是给我们腾出地方呢!”

修罗娘挑了挑眉梢,“呵,以前恃强凌弱,如今倒是当起缩头乌龟来了。”

纤美冰冷的手在男人****的腹部游移,“从此以后,这儿,就是我们的家了。”

楼铮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堇……”

他很难将欧别洛那个魔鬼的住处,跟他和她的栖身之地联系起来。

轩晟中心楼的大门依旧敞开着,偌大的别墅楼,只留了容伯打点一切,两员手下守在门外,神色肃穆。

其它的别墅楼,也仅剩一两个人。

“堇,不要伤害无辜。”

楼铮看一眼守卫,劝。

即使当的是欧别洛的走狗,也是一条条活生生的命啊!

“除了必死的那几个,我不会主动杀任何人。”

修罗娘唇角一勾,“比如,欧别洛。”

轻渺的话音才落,已揽他进入中心楼。

尽管祭荆家族转移了大部分财产,然而,留下来的,就算是墙角一件看似不起眼的瓷器,一块潋月静华的地砖,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堪堪是千年世家的富贵风采。

虽然自小家庭条件就很好,置身于这样的别墅中,楼铮顿生一种底层穷苦百姓的感觉。

通往中心大厅的走廊仿佛一座长桥,两旁隔空错嵌的,寥寥三间卧室,仿佛浮于水面之上,所经之处,清冷肃穆,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氛。

“这是我们的家,满意吗?”

修罗娘与她的丈夫并肩而走,两人齐高,女人的步姿妖娆利落,男人依旧是从前的温润楚楚,只是,眉目间有一丝幽怅,“堇,我们回南琨市吧!”

修罗娘的脚步一下子停住,灰碧色的眸子冷冷地看过来,“没出息,放着白来的不珍惜,央未小区那一层挤了几个人的房室,有什么好留恋的?”

她扔下他,兀自向大厅走去,高挑的背影决绝冷漠。

楼铮怔了一下,匆匆跟上她,一言不发。

大厅中,一个老者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茶几,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矍烁的目光停在女人脸上,开口,苍老的声音有一些哑,“公主,欧大少主出去了。”

他低下头,继续擦拭茶具,似乎一切都跟他无关。

“是逃出去了吧?”

修罗娘冷嘲,“老头子,你可真是一个聪明人。”

容伯平静地道,“我得留着一条命,等大少主回来,看他怎样消灭回归途中的障碍物。”

“也许是他根本回不去呢?”

修罗娘嗤笑一声,挽着楼铮的手臂,挑起妖蛾眉,“来,去我们该去的地方。”

楼铮当然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然而,这是欧别洛的住处,处处是那令人嫌恶的气息,要他在这儿跟她……

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心理障碍的。

但,他仍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走进了主卧,如今的她,比以往更多了一种魔力,尽管冷漠,尽管可怕,却依然让他沉迷得难以自拔。

大厅中,容伯依旧在专心致志地擦拭着物什。

“躺下去。”

修罗娘冷眼看着对面的男人,“你不是压抑了那么多年么?不过是一两次,又怎么能解渴?”

楼铮胸口堵得难受,“离堇,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修罗娘勾起一丝嘲讽,“爱,是什么?”

楼铮心一刺,慢慢走到窗前,满眼神伤,“变了,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

空气冷寂了十几秒,白如冷玉的手,从他的腰部缠上来,微卷的长发在颈部撩动,女人清冷的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在耳边响起,“瞧,这是耍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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