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四国鼎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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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卿果真猜对了,羽然就是要去漠北。她想要知道在漠北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哥哥会突然得到漠北要造反的假消息。她也打算拼尽一身能力,真的希望漠北反兵而起,将天下夺下来,这样,她也可以报仇。

既然龙华国主不是个贤明的人,他也没有必要继续坐这江山了。今天是自己忠臣一家被灭,到以后又指不定是谁家被毁,迟早有一天会民不聊生!

羽然一向不是拘泥于死规矩的人,如果真的是父王哥哥犯错而被灭门,她虽然会恨,却什么都不会做。可现在,是君王不明,迟早殃及百姓。那么便不要顾着什么国号,什么先祖了!让贤明者登基,比传承祖宗留下的江上,更重要。

所以她和云鹿昨夜就是北上了,两个人不敢走后城门,也不敢走端门(ps:端门就是比较偏的后门~),寻了许久,终于寻到了云鹿混江湖时知道的一条小路出了城。

“小姐,已经早上了,我们歇一会儿吧。”云鹿把马停下,扶羽然下车。

“咱们这是走到哪儿了?”

羽然走下来,发现周围都是耸入云端的大山,寒气凛凛,好像不是春天一般。

“这儿是著名的龙形山脉了,咱们走的不是国道,所以只能一直向前走到迟春市,如果走国道,中途可到兴边县。”云鹿递给羽然牛皮水袋,解释道:“小姐或许没听过吧?龙形山脉是京城北边的山脉,其实并不是龙形的,只是因为它在京城身后,觉得像龙身才得此名字的,再往北走还有个龙尾镇呢。”

“京城北边?”羽然抬头看着四周的山,低声呢喃。

“是啊,京城可是个难得的好地方,风水好着呢。北为山脉,南有园河,西边则是翠野平原。除了京城,灵城的风水也是好的,只是太小了,才只得了一个好名儿,没被定为京城。园河可是咱们的母亲河呢。小姐不用急,咱们再往北走,就能看到园河的分支流了。”

云鹿边解释边将手绢铺在石头上,扶羽然坐下。

羽然见云鹿如此心细,心里又高兴又难过。当初在王府的时候,云鹿只是一个孩子,时不时惹个祸,跟别人吵吵架,总是需要自己帮忙摆平才不会受惩罚。现在,有时居然看不到她的孩子气,心细非常,成熟了不少。对此,羽然觉得有点歉然。

“小姐?你怎么不说话了?”云鹿问:“是不舒服么?”

“不,没有。”羽然一笑,转移着云鹿的注意力叹道:“云鹿,你懂得不少么。”

“云鹿小时候没人管,天天在街上跑,自然知道这些东西。不过小姐你也得知道一些,不然别人会觉得奇怪。咱们现在是往北寻亲的主仆,可不能让人发现异样。”

羽然刚离开京城,家仇沉重,又与诉卿渐行渐远,郁闷非常。此时在这山野里,听云鹿说这些倒觉得有趣,说道:“那你就和我说说吧,说说你以前在江湖上知道的事儿。”

云鹿仰头望向山间的蓝天,徐徐讲着:“小姐是知道的,如今天下有四国,龙华主统江山,其余三国并不顺服于龙华,自成一国。”说完,云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羽然,生怕一会儿提到皇上勾起羽然的伤心事。

羽然明白云鹿的担心。皇上二字,于她而言,是一种畏惧,也是一种恨。可她已经决定复仇,不能一直逃避,所以她主动说起:“嗯,这些我也有所耳闻。皇上登基的时候江山不稳,先是南方的兰语国最先发动,还是父王带兵获胜的。护国公还逼兰语国签订了条约,百年不会发动战争。随后又是漠北,当时刚刚和兰语征战得胜,朝中并无力气与漠北征战。而漠北又和渤海国相邻,生怕他们联手攻向龙华,使得江山不保。后来皇上决定拉拢漠北,因为渤海国并没有漠北人那样好战,一直还算安分,让皇上安心不少。所以只求漠北可以暂停战意,为此,还去了一位公主和亲,对吧?”

见羽然心情还好,云鹿放下心来,说:“是的,只是公主到了漠北之后不喜欢那里贫寒的生活,没多久就自尽了。漠北首领觉得很愤怒,欲要发兵攻打,当时战争一触即发,我们这些住在北边城市的百姓很害怕。”

“后来也是父王的计策,怕犹豫之下时日耽搁,给漠北和渤海联盟的机会,所以将所有的兵都带到了边境,背水一战。最后,果真把漠北给吓到了。”羽然历数自己父亲的战绩,觉得很光荣,又有些难过。

云鹿也觉得精彩,继续说:“是啊,据说皇上也亲自从中出手了呢。”

“哦?这我倒不知了,是何消息?”

云鹿笑了笑,说:“当初攻打兰语国胜利时,兰语元气大伤,签订条约后很是羞怒。听说公主自尽后发了消息给漠北,欲要告诉漠北我们的军事实力已经大打折扣,此时发兵定会胜利。京城在漠北和兰语国之中,皇上将消息全部劫了下来。漠北只能猜测朝中实力,以为我们元气大伤。王爷的空城计,唬的他们以为龙华实力依旧庞大,顿时不敢起事了。不过这也是江湖消息,不能作数的。”

“无妨,我正是要你给我讲些江湖事。”羽然勉强笑笑,还是抑制不住烦闷的心情,出声问:“云鹿,民间如何说我父王的?”

云鹿一愣,知道羽然还是难过,叹息般的说:“当时大家都说王爷很厉害,像是龙华的贵人,连最棘手的局势也可无硝烟的化解,很是歌颂了一段呢。后来没多久,我就进了王府,那时候别提多高兴了。”说着,云鹿跪到羽然身前,眼泪掉出来,哭着说:“小姐,云鹿能进王府真的很高兴。请小姐放心,云鹿一定会保护好小姐的,也一定会帮助小姐夺回王爷的名声的。”

羽然眼泪也在眼睛里打转,只是强忍着没有哭,她扶起云鹿,望向北边,说:“我知道,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云鹿,谢谢你没有一走了之而是回来救我,其实你完全可以走掉,这样一生平安。”

云鹿闻言,用力摇头:“不会的,云鹿永远都不会这样做。”

羽然勾起嘴角,还是望着北边,语气坚定:“云鹿,我们去漠北吧。”

“是。”云鹿抹抹眼泪,收起东西,扶羽然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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