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面具小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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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亦白吞了吞口水,紧张的满手是汗。他被诉卿逼得毫无退路,那双眼睛盯着自己,自己似乎连说谎都不会了……忽然,司马亦白无奈一笑:我这算什么?人家和羽然的情份高出我那么多,我像是钻了空子的面具小丑,勉强和羽然扯上了点儿关系就妄想能将羽然带回家。现在正主来了,我的面具要被揭穿了……羽然即将知道,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个小丑。

“原来钻了空子的人是我……”司马亦白低下头,苦笑道:“原来不是你钻了空子羞辱我……钻了空子的人,是我。”

诉卿迈近一步:“你少在这儿跟我所问非所答!说,你带着羽然步步接近渤海,所图为何!”

司马亦白抬起头,眼底一片清明,说道:“与你何干?”我不想认输……哪怕我只是一个小丑,我也想将羽然带回渤海……

诉卿闻言盛怒:“你说什么?!”

“我们这一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走到这儿,这些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司马亦白态度强硬。我不要后悔,我不要退步,这时候我要是退步了,我这一辈都不会再和羽然有关系了……我会彻底失去她!

诉卿气的拿出一支箭来,箭头指向司马亦白的脖颈,他凑近司马亦白耳边,咬牙切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司马亦白……司马!你是不是渤海皇族?把羽然带回去,你有什么目的?!”

“诉卿!”羽然惊叫一声,往前走了几步,想拦住诉卿。却被骆雨挡了下来,他默默对羽然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过去。

司马亦白退了一步,暗暗握紧拳头,狠声道:“我是什么人皆和你无关,总之同你这种江湖人比起来,我胜之千百!”我不能失去羽然……只有她陪着我,我才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朝堂上的,后宫中的明争暗斗!我……我才会为了保护她而变得更勇敢!并且……她只有跟着我,才是最安全的!

诉卿怒从心生,头脑一热就把手抬了起来,眼看着就要手起箭落!

此时,司马亦白也摊开掌来,从后推至前,立刻就要打在诉卿胸口!

电石火光间,“你们住手!”羽然低吼了一声,推开骆雨,冷着脸走向他们。

好在,他们不论多冲动,都会听羽然的话。

羽然走到他们中间,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司马亦白,又盯着诉卿看了一会儿。

“羽然,其实我……”司马亦白被她看的心慌,出声想要解释,话未说完,就被羽然打断:“你们上不上路了?在这儿耗着,是在等那些杀手派更多的人过来把咱们一起杀死么?”

诉卿和司马亦白吵的过程中,一直站在马车旁边。此时羽然把他俩推开,正好让出了上马车的位置。她自顾自的上了马车,居高临下的说:“如果想活命,现在就赶路。我们从现在起要一路同行了,不论你们之间有什么不满,最好都压下去。如果你们一直这样阴阳怪气的,我便不与你们同行。省的我大事未做,便被你们气死了。”说罢,羽然坐进马车里,喊云鹿过来驾马。

司马亦白默默点了个头,转身跨上了那匹赛风驹。诉卿倒还是站在马车旁,略有点失魂落魄。

羽然挑开窗帘喊:“雾生,过来跟我一起坐马车。”

雾生被刚才的阵仗吓傻了,此时见羽然叫他,连忙应了一嗓子。他弱弱的看了一眼诉卿,小心翼翼地从诉卿身边走过,夹着尾巴飞快窜上了车。

“少侠,我们也上马吧。”骆雨走过来叫了诉卿一声,把马缰递给他。

诉卿头都不抬,接过绳子,想要上马。

“诉卿。”羽然探出头来,犹豫一瞬,对他笑道:“上马车吧,你手臂上有伤,别骑马了。”

诉卿一愣,惊愕的盯着羽然。

羽然侧头一笑:“过来吧,云鹿驾马,马车上还很宽敞呢。”

司马亦白酸酸地望了过来,眼瞅着诉卿欢天喜地的上了马车。他无声的叹了口气,率先抽了马儿一下,驾马前行。

“羽然,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诉卿上了马车,摸摸自己的鼻翼,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跟司马找茬给你难堪,我只是怀疑。你们之前那些事,未免太巧了,一步一步皆因偶然,实在是……”

羽然打断诉卿的话:“虽然看着很巧合,但是当时局势所迫,我也不得不如此更换路程。暂不管司马亦白是否存有目的,我只想说,如果那几次不是他救命,不是他出谋划策,我可能早就被慕艺笙带走了。所以,不论他是否有目的,他都不会伤害我。诉卿,你讨厌不会伤害我的人吗?”

诉卿无奈一笑,伸手摸摸羽然的头:“哪儿是你想的那样简单的。羽然,男女之事,你懂的太少了。”

羽然脸一红,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却也任凭他这样揉自己的脑袋。听到他那句话,她浑身一僵。视线高抬,直视诉卿的眼睛,想起当初他那句梦呓——兮儿,你快些沐浴……还有当初在梦归楼,那个兮儿,也曾去过。兮儿,谁是兮儿?她,会不会是诉卿的红尘知己?男女之事我懂得少,莫非……你就懂得多了?是兮儿,让你懂得的么?

诉卿见她不说话,叫道:“羽然?”

羽然坐正身子,有意无意地避开了他的手,没有再让他摸自己的头。

诉卿只当她是不好意思了,轻轻一乐,没有说话。

雾生缩在角落里,饶有兴致地吃着一包从角落里翻出来的糕点,看着眼前的戏。

马车里的几个人各怀心思,马车外的几个人,也各有烦心。

骆雨和云鹿想的一样,生怕这一路就这么僵持下去,时不时的吵一架,恨不得再时不时打一架,不得消停。可他们俩个人,都想不出办法解决这种局面,故而一愁不展。

而司马亦白,心里更烦闷。他不肯退步,生怕一退步就彻底失去了机会,这一生都不要想得到羽然。可他又心虚……就像是偷了谁的珍爱之物藏在身上一样心虚。他什么都不敢做,生怕羽然会赶他走。司马亦白回头看了一眼马车,暗叹了口气: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还是压下我所谓的男儿骨气,与那个诉卿“友善”相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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