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只能死在本王怀里(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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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文帝狐疑地反问,“可看清那人的身形?既然宫里来了刺客,为什么他们第一时间没喊禁卫军?”

秦晚顿了顿,继续道,“卿绝只记挂着我的伤势,以至于忘记了喊人,至于十四叔,他喝高了,更不会喊。”

一席话,道理明晰,毫无破绽可言。

“看来,是朕多心了!”文帝见质问无果,眸中不免流露失望,转而朝着身后吩咐,“立刻封锁城门,务必找出那刺客!”

末了,又补充道,“你们可知,这是禁宫,擅闯者,理当受到处罚……”质疑的目光看向武成王、苏卿绝。

与此同时,不远处,寝宫里传来内侍的惊恐万分的尖叫声,“有刺客,抓刺客啊……”

文帝目露震愕,再都懒得理会众人,一甩衣袖匆匆离开,“朕倒要看看,谁胆敢今夜前来闹事!”

太子犹疑片刻,尾随着文帝而去。

苏卿绝脸色骤变,似是猜到什么,万分惊惧,作势就要追出去,赶来的赵云及时将他拉住低语。

“爷,务必沉住气,月主子说,她不会有事的!”

苏卿绝攥紧双拳,极力隐忍着前往的冲动,他深深吸气,适才克制住心底的惧怕。

武成王若有所思地觑了秦晚一眼,而后不多做停留,转身漠然离去。

秦晚怔怔地凝着他远去的背影,一时间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武成王,与今生的她,究竟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方才从进入废殿时,她明锐的听觉使然,知晓身后跟着一人,身形极为熟悉,像极了那夜,相国府前来莫名拥抱她的人,那人,记得她的生辰,会吹奏《醉人羞》。

他虽如同前世一般,亲昵地唤她晚晚,却又隔着一段无形的距离。他一路跟着她,是惧怕她有危险,还是别有目的?

大殿里,御医忙活完后续事宜,也陆陆续续地离开,顿时,寂静的厅内,独独剩下秦晚和苏卿绝、赵云。

赵云瞅了瞅主子骇人的脸色,识趣地离开。

瞬时,秦晚突生一抹惧怕,不知何故,每每与男人单独相处,都得打起万分精神。

苏卿绝目光幽深,紧紧凝着她,冰冷的薄唇不置一词。

“你会武功的事,还有那个女子的事,我保证都不会说出去,而你能不能答应我,武成王的事,不要告诉其他人……”秦晚心平气和,抬起头试着同男人谈判。

苏卿绝闻言,眸子越发冰冷一分,似是根本不屑于听她的说辞。

“苏卿绝……你究竟答不答应?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秦晚见他如此,心中郁火难平,挣扎着起身。

“别乱动!你作死啊!”男人低吼,总算肯说话,他几步上前,一把按下她不安分的身子。

秦晚哪里肯驯服,强忍着痛感,扬起眉再次质问,“你到底说句话,答不答应!”

“你没资格谈条件。”苏卿绝皱眉,不得已伸手在女子身上点了点。

秦晚顿时穴道被封死,顿时浑身动弹不得,她怨恨地瞪大明眸,“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只会欺负女人吗?”

苏卿绝脸色骤然沉下,白璧的手覆上她平坦的小腹,冷声质问,“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他从来都不屑于过问她肮脏的过去,但此时此刻,不知何故,极力地想要知晓一切真相。

指腹用力地按压着,带着惩罚的意味,更是威胁十足。

“不要伤害孩子!他是无辜的,不然,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秦晚脸色骤变,明眸狠瞪着他。

男人继续用力,再次逼问,“孩子是谁的!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吗?这野种,他能安然出生?。”

秦晚虽万般愤恨,也只得软下态度,如实说道,“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那次落水,我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实如此。”

“失忆?”苏卿绝冷然嗤笑,她忘记了所有的人,却独独忘不了苏毅盛?如此一来,所有的谜团似乎也解开了。

为何她性子一反常态,为何迟迟没有跟幕后之人联系?

男人松她的穴道,神色寂寂地坐在床侧,黑眸幽深,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微凉的夜风拂过,带起陈旧的窗户呼啦作响,两颗心彼此划开距离,越发难以靠近。

秦晚身体受到重创,方才都只是强撑,此刻浑身乏力,细微的痛感越演越烈,只想着赶紧找一处舒坦的地方好好修养。

掀开褥子,手肘撑着作势起身,奈何牵动伤口,一阵钻心蚀骨的痛蔓延开来,身子跟着往下跌去。

原以为,会摔得很难看,而此时,一只长臂横过来,及时拦住她的腰肢,“求人,真的那么难吗?”

苏卿绝微倾身,居高临下地凝着她沮丧的小脸,低沉的语声透着莫名的恼怒。

即便伤的如此重,她自始至终,都是一声不吭,明明无法动弹,却偏生倔强执拗,不肯说句软话。

索性,他漠视一切,想看看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只是,凝着她万般痛苦的脸色,无助的样子,心生该死的怜悯,及时将她扶住。

男人越发凑近她一分,垂落的长发撩过她的耳际,带起丝丝异样的悸动,秦晚一时间陷入仲怔,迷茫地睁着杏眸瞧他。

他伤她至此,险些要取她的性命,难道她还能痴傻地认为他会好心相帮吗?

“还痛不痛?”苏卿绝敛去眸低的情绪,淡漠地问道,自始至终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似是怕惊动她的伤口。

“不算什么,一点小伤。”秦晚轻舒口气,说的云淡风气,比起前世所受的那些伤,这真的只是皮毛而已。

苏卿绝细细地审视着她的面部神色,对,这便是她与从前的不同,哪怕承受再多,唇角依旧扬着一抹明媚,如初升的朝阳暖人。不知何故,心牵起一抹难掩的刺痛,很细微,却如此透彻。

沉默半晌,他收回思绪,作势站起身,“你这样子回不了府中,本王先送你去十一妹的寝宫暂住。”

“长安公主吗?听说她很早就睡了……”秦晚不得已,为难地攀着他,言下之意,是不便去打扰。

苏卿绝不予作答,径直走出废殿,路途中,他走的极慢,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怀里的人儿,“若是觉得不舒服,大可说出来。”

“我……”秦晚欲言又止,身体是有不适,但心底的不适更甚,除了苏延,她从未想过,会有个男人,这般拦腰亲密地抱着她。

她娇小的身子紧密地贴着他,那么瘦弱,卸下所有的防备,依偎在他怀里浅浅呼吸,素白的小脸染上一抹晕红,别样醉人心神。苏卿绝忽然觉得,心低仿佛有只不安分的手在抓挠着。

享受!他无比享受此刻的相处,联想到这个词汇,又觉得万分不可思议。

御花园里,月色醉人,花香四溢,无形地给二人带来奇妙的意境。

周遭无人,守卫的禁卫军皆都跟随文帝前去捉拿刺客,远处,不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兵器相撞的刺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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