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那年十七（1 / 1）

“都上高三了，怎么还这样懒啊？考不上重点大学，你还能干什么啊……”耳边永远是妈妈的唠叨。

我迷迷糊糊的坐在了饭桌旁，狼吞虎咽了一阵。在妈妈的唠叨声中，冲出了家门。

我是木良，欧阳木良，瘦瘦高高，自我感觉良好，可以划入帅哥的行列，再加上家里条件还说的过去，与“高富帅”勉强沾点边吧。

今天天气还不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前几天的雾霾终于被昨夜的风吹跑了，好不容易看到了久违的蓝天，心情也欢畅了许多。即使看到街上拥堵的车水马龙，听着刺耳的喇叭声，也不觉得那么心烦了。

好不容易挤上了公交车，人可真多。车内虽然开了空调，但是还是十分热。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了一个座位。车开始行驶，路面倒有些颠跛，我暗暗庆幸自已找到个座位，不然，就要在车上“跳芭蕾”了，一路“舞”到学校了。

车上那一张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都沉默着，还有几个站着打盹的大神。偶尔有几个叽叽喳喳的女生，会引来别人厌烦的目光。好像只要上了公交车就应该沉默，毕竟是公共场合，说话应该控制一下音量。人不能太自私了，不能痛快了自己，折磨了别人。

我透过人缝寻找一个人，好像昨天晚上我还梦到她了，梦中就我们两个人，做什么事情来着，有点忘了，怎么会忘了呢？正如我妈妈说的，猪脑子啊。唉，我越来越佩服我妈了，她简直是太了解我了。

到站了，我随着人流下了车，直到公家车开走，也没见她下车，看来不是同一趟车啊。我有些失望，转身向我“可爱”的学校走去。

“欧阳木良，这么早啊”

“奥，想曹操，曹操就到啊。多亏我妈了，她今天休息，把我早早的折磨醒了。司马琴小姐，怎么穿红裙子了，要出嫁吗？”

“你才出嫁呢，你穿红内裤，是不是就是本命年啊，真无聊。”她装着很生气的样子。

“哎，昨晚我梦到你了，就我们俩。”我神秘的说。

“瞎掰，懒得理你。”她快走了两步。

“真的，我没有瞎说，慢点，我给你讲……真是的，没事，走那么快，干嘛。”我冲她喊道。

就这样，新的一天，开始了。有人说，每天都有新的梦想，用你的双臂拥抱新太阳吧。我说，我也有新的梦想啊（什么时候就不用上课了），太阳拥抱我吧。

“昨晚，我真的梦到你了，你好靓啊！柔顺的披肩发，含情脉脉的眼睛，苗条的身材，不愧是咱们班的班花，我的同桌啊。我因你而骄傲啊！”我接着早上的继续说。

“什么呀，别拍了。”司马琴还在抬头低头的抄板书，就没把我当回事。

“谁拍了，你不想听听我们在梦中做了什么？”我好像很无耻哎。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白了我一眼。

“别这样啊，听我说说嘛，要不，我还得向别人说。”

“别胡说啊，正经一点”她好像没有生气。

“我很正经啊，就一个梦嘛，我给你讲讲……”

“欧阳木良，你有完没完了。”我的梦还没有讲，就传来了老师的怒吼声。完了，原来是班主任吴老师的课，撞枪口上了。讲个梦怎么就这么难啊，自认倒霉了。

“兴奋过度啊，说吧，给你机会。”老师黑着脸。

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我执行班规。”我说完便溜出了教室。

我们高三（72）班有一个不成文的班规——犯错误者，可以自愿绕操场跑三圈。这是我们全班同学一致举手通过的，目的就是教育班内不遵守纪律，捣乱胡闹的同学。记得，当时我是积极拥护者，没想到惩罚会落到我的头上，没办法，人人平等嘛。

到了操场，看到高一班刚解散，正在玩篮球，便跑过去投篮了。因为平时经常练习，所以，投篮的标准动作引得小妹妹们一阵喝彩。嘿，感觉真棒。

玩了一会儿，我又跑到了班里，已经下课了，老师也许把我忘了，没有我上课的班里，纪律应该是不会差的。回到座位上，我开了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一阵猛灌，好舒服。

司马琴向我走了过来，还带着笑容。

“怎么，你还真去跑步了？”她满脸疑惑。

我打篮球，出了一身的汉，她误以为我去跑圈了。

“是啊，我说话算话，多跑了一圈，1600米啊，热死我了”我夸张的用书扇风。

“傻瓜，你还真去跑啊。不过，对不起啊。”

“怎么了？”

“如果我不和你搭讪，你也就不会被罚了。”她很认真。

“这样啊，小事一桩，我还以为你因为没听我说梦而后悔呢。对，那个梦是这样的，你听啊。”

“又来了，讨厌。”她噘嘴走了。

不过，她的背影挺好看的，还有那噘嘴的样子。

随着铃声的响起，我涌到了食堂。天呢，还有比我更积极的啊。没天理了，打饭的长队己经排到了门口。中国人多，一点也不假啊，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在这里是人人平等的，没有优等生和差生的区别，没有歧视。大家只有一个目的——吃饭。

好不容易买好了饭，好位置已经被早来的同学占据了。环顾四周，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看到了司马琴的背影。打声招呼，过去蹭了一块地。

“不错啊，有肉了，生活水平提高了？”我满脸笑容。

“我是上辈子欠你什么了？怎么阴魂不散啊。”她的白眼球可真多。

“一块儿吃顿饭嘛，也不让你买单，火气怎么这么大，小心伤肝啊。”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我是管不着，但你难受，我会伤心的，我的大小姐，对了，在我的那个梦中，真的有你啊”

“你上瘾了，乱七八糟的。”

我就想不明白，听别人说梦，这么难吗？

“不是啊，很美好的，梦中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尘世间的烦恼，在一个鸟语花香的岛上，我们幸福的生活……”

“做梦啊，醒醒，谁和你啊”她脸上没有乌云了。

“是做梦啊，简直是世外桃源，我是岛主，你是我的女佣人，对我千依百顺，哪像现在，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好像我欠你钱似的。”

“你就自个儿臭美吧，让我当你的佣人，痴心妄想。你给我当佣人我都嫌你不够格呢。”

“我有那么差劲吗？有镜子没，我照照，保证是百分之百的大帅哥，大小姐，你可别错过这个机会啊。”

“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怎么大白天的说胡话啊，如果你是帅哥，那天下就没有丑男了。”

“不和你扯了，说正经的，后来，你又变成了我的夫人，我们还kiss过呢，我记得真真切切的。对，你画画不是很好吗，把这个梦画下来吧。”

“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的大少爷，醒醒吧。”

等我从梦境中回过神来，司马琴已经看不见人影了。真是的，我很帅嘛，还用得着照。我梦中的女主角怎么是她呀，要是张娜拉就好了。

“良哥，怎么光想着泡妞啊，把哥们忘了？”

一个胖子像一座山一样坐在我的面前，一手拿一个鸡腿往嘴里塞。世界上有许多胖子，眼前的这个是我的铁哥们——诸珠（猪猪）。我曾问过他，如果一天不让你吃肉，你会怎么样？他说你还是让我去死吧。不过，别看他胖，但智商并不低，一肚子的心眼。人不能被表象所迷惑，胖并不代表笨，的确是这样。

“是胖子啊，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吃相啊？大庭广众之下，丢人，别说我认识你啊。”我懒洋洋的，吃饭也没了兴趣。

“哥们，我花自己的钱，吃自己的饭，别人管得着吗？我站着吃，躺着吃，这是我的自由，别挑我毛病。说说你，刚才还兴致勃勃的，现在怎么就成了霜打的茄子了？被司马琴欺负了？”

“她？欺负我？够格吗？能欺负我的人，还没出世呢。”

“那就是偷腥不成，被挠了一把，想泡妞，还得跟我学学。”

“越来越扯了啊，什么偷腥，我还用偷腥吗？只要我看上的，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看不出啊，良哥，现场采访一下，您老人家糟蹋了几个女孩了？”

“靠，胖子，你丫是不是欠抽啊。”我装着生气。

“良哥，莫急莫急，玩笑话，玩笑话，算我没说。周末有什么打算？来我家玩吧，我爸妈都出差了，我又自由了。”

我靠，有时候，我还真羡慕胖子，爸妈常年在外，零花钱不断，自由自在，比神仙还快活。想想我老爸的黑脸和我妈的唠叨，我的头就大了，我啥时候才能获得自由啊。

“再说吧，我不比你，没那么多自由，看我能不能请下假来。”

“好，等你的好消息，我家有好东西等着你看啊。”

“啥？口味够重吗？”

“绝对出乎你的想象，一定要来啊，否则我一个人独享，太不够哥们了，心里不爽啊。”

我懒得问他是什么好东西，因为我知道是问不出来的，不到周末，就算打死他也不会说的。用他的话说，就算要用那可怜的神秘感来钓我这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