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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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矛盾升级,裴家两难

说到裴家父子四人攻打瓦岗寨,这才刚到山寨下,还未来得及扎营,张大宾就开始闹腾了。

“爹,既然这张大宾让咱们现下就出去叫阵,那我就出去叫阵,也好让他瞧瞧我裴小爷的厉害不是,待我拿了那瓦岗寨的几员大将回来,杀杀他的锐气。”

裴仁基眉头紧锁,训斥道:“那张大宾就是再混球,有一句话却是没说错,这瓦岗寨要真是那么容易打下,被你两锤子就能擒住几员大将的话,靠山王杨林等人岂会大败而归?”

裴元庆颇不以为意,扬了扬手上的锤子道:“爹爹,靠山王杨林固然厉害,可你也看看他的年纪不是?要是和瓦岗寨那群反贼斗,可不就力不从心了。我天生神力,就连隋朝第一勇士,宇文成都也不过与我伯仲之间,我还能怕那群响马?”

裴仁基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三个儿子之中,就数这个小儿子武艺最为高强,鲜少对手,但却是年轻气盛,难免傲气凌人,也不知说过他多少回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偏他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全然不放在心上,这样子,怕是迟早要出事的。

裴仁基叹气道:“你当真以为你跟宇文成都伯仲之间?让我说你什么好。也怪我从小把你娇养成性,这会儿不知道天高地厚。”

裴元庆不服气,正待要说什么,被老大裴元龙拦住,后者朝向裴仁基道:“爹爹,您这会儿就算不想叫阵也得去啊,谁让那张大宾是统帅,若是咱们不去,怕是他又要拿这事向皇上说叨了。”

裴仁基又何尝不知道骑虎难下,还不等他有所决断,裴元庆已然拿着自个的双锤,气势凛然地催马叫阵去了。

裴仁基刚想遣二子将他追回,谁曾想张大宾就来了,阴阳怪气道:“元庆小将军可得小心了,不是本帅瞧不起你,不过那瓦岗寨的响马也不是吃素的,你若是一人应战,就算你那锤子上的功夫不错,你怕是也讨不了好。”

裴元庆本来就因为父亲的一番话而心中不悦,这会儿又听张大宾这么说,更是怒火胸中烧,拧着脖子,气狠狠道:“对付那些响马,我一人足以。”

张大宾哈哈大笑过后,便目光一凛道,:“好,既然小将军胜券在握,那么本帅给你五日时间,命你攻下瓦岗,你敢不敢应下?”

“元庆!”这下,裴仁基可急了,他这么问,显然是要元庆立下军令状!

这瓦岗寨的地形,来之前,他也查过些史料,属于易守难攻之地形,说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不为过,再来瓦岗寨的大将纷纷以一敌百,骁勇非常,这可不是件速战速决的事。

裴元庆虽然也知道这张大宾在激他,但就是瞧不得他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头脑一热,满口答应道:“五日就五日!五日后,我必攻下瓦岗让你好好瞧瞧。”

说罢,不管身后的家人怎么叫唤,挥着马鞭就往瓦岗寨的城门口赶去。

裴仁基是气得直跺脚,这臭小子当真是被宠坏了!仗着自己力大无穷,锤法精奇,这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啊。

姜还是老的辣。

裴元庆武功虽高,但欠些火候。

这不,第一战就打得吃力,被人打了个平手。

裴元庆迎战的瓦岗寨的第一个将领是谁?

乃锏打山东六府,马踏黄河两岸的双锏大将秦琼。

裴氏父子征讨瓦岗寨的旨意一传到瓦岗寨,原昌平王邱瑞便向军师徐茂公进言:“这裴氏父子原在上马关当总镇,打理出色,深受百姓爱戴,是个仗义之人,若是能将他收复,对瓦岗寨又是一助力。”

徐茂公也正有此意。

但邱瑞又道:“只是要万分小心裴仁基的幼子了,这小子听说力能举千斤,锤法精湛,可不是那么好对付,要收服他,至少要让他心服口服才行。”

于是,徐茂公便举荐秦琼出战了。

秦琼有勇有谋,这是大伙都知道的。就算真打不过那裴元庆,好歹还能随机应变,有所周旋。

这裴元庆最大的优势便是力气惊人,秦琼就绕着他的力道打,就是不让他接触自个的双锏,要么,就是一触即放,反正就是不让你的力气有地方使,数十招下来,裴元庆总有种力气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裴元庆就是再厉害,那也有力气用光的时候。这不,秦琼招招虚晃,裴元庆险些累死,气得直骂瓦岗寨的人是缩头乌龟,不敢正面迎战。

这一打,就打到了傍晚,眼看天都快黑了,瓦岗寨那边鸣金收兵,秦琼也回去了,留下裴元庆骂骂咧咧地回了营帐,结果还没到营帐,就被张大宾的几个狗腿子给拦住了,一番冷嘲热讽是少不得的。

裴元庆气性大,当场就举起锤子要打人,被张大宾逮了个正着,随意找了个以下犯上的由头就要砍了裴元庆的脑袋,弄得裴仁基又是求爷爷告奶奶地好说说了一通,这才让张大宾气哼哼地走人了,临走前还不忘打了裴元庆五十大板,外加丢下了狠话,这要是五日之内攻不下瓦岗寨,一样军法处置。

张大宾的五十大板那是实打实的打啊,此刻裴元庆趴在床上,那是满心酸楚。他好端端地来打瓦岗寨的,这仗还没打呢,就被自己人给打了,疼得只能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裴元庆的伤一躺就是四天,等到伤好了,能下床了,也就第五天了,也是张大宾给的最后期限。

一大早,张大宾就似笑非笑地出帐送裴氏父子四人出战,那模样跟送丧无恙。

这回那就更不好打了。

瞧瞧瓦岗寨这边都派了些什么人前来迎战——

赤发灵官单雄信,美髯公王君可 ,铁面判官尤俊达,勇三郎王伯当,神射将谢映登,连带大魔国天子程咬金都登上了城墙,文有魏征和徐茂公出谋划策,这边邱瑞对裴家父子的路数又是非常熟悉,大家同心协力,劲往一处使,比起隋军这边,不知道强了多少。

等到一动手,裴仁基就知道今个怕是不能如愿了。

瓦岗寨那些哪是小小的响马,明明就是如狼似虎的大将。

裴元庆打红了眼,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对抗秦琼,一时之间,倒是让秦琼有些乱了阵脚了。

裴元庆奋力举锤一击,秦琼堪堪被打得逼退了好几步。

裴元庆叉腰大喝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不过是群乌合之众,还有什么本事,一道使出来吧,小爷我全接着了,省的一个个上费劲。”

裴元庆模样嚣张,实在让人看不下去了,虽然徐军师早有言在先,万不可伤裴氏父子四人性命,以劝降为主,但咱也不能让人把咱们瓦岗寨小瞧了不是。

尽管程咬金惜才,但也受不住这番寻衅,和军师一商讨,问道:“谁愿意给裴元庆点颜色瞧瞧?扬扬我瓦岗寨的声威?”

单雄信等人倒是想上,但这不是还有裴氏三父子得应付么。

秦用,罗勇等人在这也数日了,平日里替代罗成训练兵士,早觉得乏味了,这会儿可以真刀真枪地杀上一杀,比谁都带劲。

这不,程咬金话音刚落,罗成不在,罗勇身为燕云精骑的冲锋营的队长,自是那群七年兵的首领。一声令下,另有两人站出列,三人手持兵器就上场了。

徐茂公千叮嘱万叮嘱:“万不可伤裴元庆性命。”

等到裴元庆看到那三人的兵器时,有些傻眼了。

真打斗起来,那是被逼得退无可退,一不留神那箭矢就擦着他的脸颊过去了,再躲得稍慢,锋刃就射中了他的手臂。

秦琼趁机就撤回了城墙内。

弯腰,俯身,屈膝,斜趴……裴元庆就没像今日这么憋屈过,躲得一身狼狈,毫无招架,手中双锤纵然厉害,可惜连人家边都碰不到,你知道他们怎么打的?他们压根就在城墙上没下来过,光对着你射箭。

你敢上前试试?把你射成马蜂窝那是没得商量的事。

靠!裴元庆举锤怒骂,这到底神老子的弓弩,能有这般射程?而且这箭术,说是百步穿杨都不为过,还是连发的,不带停顿的,这是要逼死人啊!

裴元庆真想把自己手中的锤子也当箭矢一样扔出去,砸死这三人!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么?

当然,这也就是裴元庆瞎想想,且不说他那双锤扔不扔得上城墙?!就算扔上了又怎么说?兵器都扔没了,他拿什么和人家打?

城墙上,徐茂公看的一脸得意,摸着胡须,暗想,你裴元庆不是仗着你那锤子厉害么?把秦琼都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你能耐!行,让你近不了身我看你还怎么使力气,就憋屈死你吧。

另一边,裴仁基和单雄信打得难舍难分,一茬眼,险些被吓倒,这是在耍着元庆玩呢,要真想要元庆的性命,那是眨眼间的功夫。

“元庆,快退后,退后!”裴仁基大喊道。

裴元庆一咬牙,这回老实了,没有力争,策马真往身后逃了。

不多会,裴仁基,裴元龙,裴元虎三人也大败而归。

四人垂头丧气归来,想要回营帐商讨一下攻瓦岗寨的对策,但前提是先去统帅张大宾的营帐汇报战况,看能不能求着他多宽限两日,这五日攻下瓦岗寨实在不行。

谁知走到张大宾的主帐时,被士兵给拦住了。

侧耳一听,这行军打仗的营帐里怎么还有靡靡之音?

裴元庆细细一想,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当下怒不可遏,他们父子四人在战场上拼死拼活的,他张大宾却在后防线处歌舞升平,逍遥自在!难怪不让他们进帐。

裴元庆不由分说,撩起帷帐,怒目而视地就冲进了帐篷,连带裴仁基等人都没能拦住。

主位之上,张大宾左拥右抱,嘴里嚼着肉,喝着酒,正玩得高兴,瞧见裴元庆,一张脸立马阴沉了下来,问道:“谁让你进来的?你还懂不懂规矩了?擅闯统帅营帐,你可知该当何罪?”

裴元庆也不依不饶:“张大宾,你这是什么意思?军营之中怎么会有女人?该我问你才是,你视军规为何物?”

张大宾理亏,皮笑肉不笑地道:“贤弟,这是我的两个小妾,我让她们女扮男装,路上排遣寂寞,你要是喜欢,送与你玩乐玩乐也是一样的。”

裴元庆可不是好色之徒,冷眼看着被张大宾推过来的两名女子,妖娆地往自己身上靠来,举起双锤,就将人给打趴在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口中直道:“我可不是你,这些对我没用。”

张大宾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没想到这裴元庆这般不识抬举,还将他那小妾给打死了。

张大宾面上一沉,冷嘲道:“裴元庆,你倒是够嚣张,这是打下瓦岗寨啦?”

张大宾不问还好,一问,裴家父子脸上也都不好看。

此刻张大宾还有什么不懂的,这分明就是大败而归,连带刚才敷衍的脸色也不给了,当即阴沉着脸道:“大胆裴元庆,你与我立下军令状,五日之内攻下瓦岗寨,你玩忽职守,我正要追究你的责任了!”

张大宾反咬一口,立马叫来手下,说什么都要当场砍了裴元庆的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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