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4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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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不再轻率胡为,遇事多了些思索,如墨笑问她怎么转了性子,她就笑说:“为了你啊,你要钻研医术,我不能再闯祸为你添乱,再说了,我日后要做当家主母,独当一面,你在外面专心行医,回家就只管研习医药,其余的万事不用你管。”

如墨就笑起来,宠溺看着她:“灵儿万事随心就好,你就是你。”

灵儿不解,以为如墨不相信她能做好,心里暗暗发誓要回去做给他看,再碰到稀罕物事也不随意买了,再拣几样最爱的买回去,买衣衫也谨慎许多,好吃的依然照吃不误,只是收敛很多,不再吃到捧着肚子说肚子疼。

只有一样未加收敛,越来越恣意大胆,山石上湖水边树荫下,只要是无人的僻静处,看着看着如墨就厮缠上来,如墨自然总要阻挡,怎奈灵儿撩拨的手段新奇古怪,花样百出,如墨心里想着阻挡,怎奈身子不听使唤,慢慢就神智迷离,心里也忘了初衷,和灵儿一起共度巫山。他事后总是红着脸要求灵儿,下次出门前要发誓不再胡来,否则就回豫章去,不带着她游玩了。

灵儿每次都是答应的,可到时候十有七八不会规矩,如墨总是拿她的誓言堵她,灵儿就厮缠着说:“要怪怪你自己,谁让你那么好看,我看着看着就情不自禁。”

如墨无奈叹一口气,缓缓拥着灵儿躺下来,看着头上的青天,拿一本书遮挡住眼睛,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乖,我们要快些,青天白日的。”

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全无平常稳若泰山的名医风范,灵儿看着心里更加麻痒,两手伸进衣服里到处揉捏,如墨抚摸着她的发,压抑着喘息声音喑哑:“唉,娶个小妻子,还是打小习武的小妻子……”

灵儿眼眸晶亮瞅着他:“怎么?后悔了?”

如墨点点头:“精力太过旺盛,就怕我这把老骨头折腾不起。”

灵儿噗笑出来:“你才到那儿啊,就老骨头了,多进补些汤药,没事举两把石锁,再不行跟大雷师父学上几招,不能抗敌也可强身健体。”

如墨也笑起来,身子里欲望稍歇,搂了灵儿静静躺着,半晌说道:“折腾倒是其次,最主要总能给我新奇,因为灵儿,我做了许多出格的事,以前想都不曾想过,如今却都做了,做了也无半分后悔,反而觉得很开怀畅意。”

灵儿枕着他手臂,笑眯眯问道:“这些出格的事,可包括我们在白日里、在野外,行这夫妻情事?”

如墨侧脸看着她笑起来:“自然是包括,说实话,我虽总是阻挡,觉得不应该,心底里又盼望着,我很快活,因为和灵儿在一起,既然灵儿喜欢,今日,我们就放肆一回。”

嘴上说放肆,依然不忘观察一番地形,找了一处僻静的树林,来到密林深处,确认几年没有过人烟,方脱下外袍,让灵儿躺了上去,自己也躺在灵儿身侧,夫妻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情话,说着说着,如墨坐起身来,去了发簪看着灵儿,灵儿双眸骤亮,欢快叫了声爹爹,声音中饱含着渴望,如墨又缓缓脱了衣衫,裸裎于灵儿面前,灵儿头一次在天光下看到他的身子,喉咙里轻咽几下,欲望排山倒海袭来,恨不能扑上去将他吞入腹中。

如墨嘘一声阻止了她,俯下身唇舌去解她的衣带,过程漫长而缠绵,待到衣衫尽褪,灵儿的身子已颤抖得向风中的叶子一般,伴随着难耐的呻吟,身子急切弓向如墨,如墨却不急,温存得亲吻抚摸着她的身子,灵儿在他唇舌的抚慰下,觉得自己向水中的鱼一般,极其渴望出水的一跳,却又被水包裹着,不愿意动也不舍得离开,如墨看到她的脚趾都弓了起来,才纵身而入,极尽柔情和耐心,缓缓律动着,深情亲吻着,熟练揉捏着,间或在耳边说些动人的情话,灵儿身子被潮水冲刷过一般,一浪高过一浪,紧闭着双眼颤声喊道:“求你,求你……”

如墨看她情潮涌动,再不能自已,猛烈动了起来,灵儿骤然高喊出声,身子里的难受和欢欣交替冲击着,攀到浪潮顶端时,胡乱叫喊着颤抖着,头发根都竖了起来,身子蜷缩成一团,又骤然舒展开来,若刚出水的鱼瘫软在沙滩上,刚刚濒临死亡,却又起死回生,灵儿紧紧抱住如墨,呜呜哭了起来。

如墨一惊,艰难撑起瘫软的身子去看她,下一刻就被紧紧搂住,一双手握成拳头捶打着他后背,一边哭一边嚷:“你这个坏人,怎么可以这样,让我这样的快活,快活得想要死在这一刻。”

如墨笑起来,吻一下她的脸颊,轻喘着说道:“乖,这种快活时没有止境的,而且永远不够,今日只是一次尝试,以后我们,我们一起探索。”

灵儿嗯了一声,再静默不动,两人抱在一起,直到日头西坠,才起身相携回客栈去。

两月后回到豫章,乔大嫂一家住了些日子,执意要回乡下,如墨和灵儿搬进新宅,雪茵和大雷本要住在旧宅的,如墨说这么一座大宅子,灵儿住着难免空寂,就一起住了吧。旧宅就给了明生一家,也没要银子,只是提了一个条件。

雪茵本以为如墨又要忙碌,灵儿就得独守空闺,也就答应下来,大雷如今领将军俸禄,倒也不是白吃白住,雪茵再让他替如墨多打点家里,大雷也乐得有事可做,时日久了,方圆几十里都知道豫章魏郎中家中,没有下人,却有一位将军做管家。

没想到如墨自打回到豫章,竟一日也没有离开过灵儿,从早到晚十二个时辰,时时刻刻均在一处,出去游玩就相携而行,若是在家,灵儿绣花如墨就看书,灵儿下厨如墨就打水,超过一会儿看不到彼此就觉不安,雪茵羡慕了一阵儿,就觉这两个人也太过了,笑问如墨:“你怎么连药铺都去得少了?不研习医术了?不看病人了?”

灵儿这才想起来,也说是啊,怎么回事,如墨笑道:“不是有明生吗?明生不是每日都过来吗?”

雪茵笑道:“知道明生这孩子可靠,那你呢?就从此金盆洗手了?满肚子医家学问,不诊脉不针灸的,就不难受?”

如墨一扬唇:“眼下的情形,我看不到灵儿,就会难受。”

雪茵悄悄问灵儿:“就你这野性子,他这么无时不刻得缠在身边,你不难受?”

灵儿轻轻点点头:“有时倒希望和师娘说说话,或者出去逛逛。”

雪茵笑道:“那就轰他出去啊。”

灵儿身子一扭:“我哪舍得呢?看他这些日子惬意悠闲,不用那么操心,又胖了一些,别的我也顾不上管了,就让他好好歇歇吧。”

雪茵拍拍她头:“你呀,就惯着他吧,别象我当初惯大雷似的,好在如墨不会那样。”

灵儿笑道:“他是不会,不过这些日子,越来越象个孩子,许多事也不拿主意了,总是让我看着办,夜里,夜里睡觉总得抱着,我睡觉不老实,有时候踢他他都不肯撒手,再有时想让他睡个安生觉,趁他睡着悄悄挪开,过不了一会儿他就会惊醒,总是惊慌得喊我。”

雪茵叹口气:“他这个人,明知道他万事都处之泰然,却总让人忍不住心疼,算了,还是多疼惜他吧,他也就肯让灵儿一个人来疼惜。在别的人面前,他永远是那个胸纳百川的魏郎中。”

灵儿点点头,她明白师娘对如墨,依然有割舍不下的情感,却不会有丝毫的在意和嫉妒,夜里和如墨说起,如墨捏捏她脸:“雪茵有一句话说对了,我只肯要灵儿的疼惜,别人的我不要,也与我无关。”

过些日子,灵儿无意撞上如墨狠狠训斥明生,怕明生害臊,忙避了开去,待明生走后,不由数落如墨:“明生是快成亲的人了,怎么训斥孩子一般?”

提到明生,如墨薄怒未消:“明生天资不够聪颖,但生性纯良,我一直告诫他勤能补拙,他也很勤奋,但是有一样,他一直对自己信心不足,总是依赖着我,开个小方子都来讨我的主意。我们不在家这些日子,他自信多了,我一回来,就恢复原状,说了他好多次,好不容易有些改观,今日来一位病人,对他颇有些微词,言外之意只信我,他就又有了疑虑。我忍无可忍才……”

灵儿嗔怪道:“你也是,反正整日在家里呆着,得了空也去药铺里坐坐,多指点他才是,信心总得慢慢培养,又何必心急?”

如墨顿了一下笑道:“这小子不是也快成亲了吗?我是怕他成亲后象我一样,不思进取。”

灵儿笑起来,点点他额头:“就知道你心里明镜一般。”

如墨搂过她坐在腿上,亲亲她耳垂:“打小人都说我是医痴,我也以为如此,以为这辈子独钟情于医药,谁知一个小灵儿,就让我着了魔一般,一时一刻不想离开,只有看见你心里才踏实,你不在眼前,就医书都看不进去。”

灵儿一高兴,夜里自然让如墨分外舒坦。

第二日,灵儿趁着如墨午睡,特意到药铺一趟,进门开口叫明生哥,明生忙忙摆手:“让我叫你师娘,是打死也叫不出来,不过你再叫明生哥,我也是万万不敢当。”

灵儿笑起来,跟明生说到他的亲事,明生红着脸跟她说,心里其实盼着呢,灵儿就刮着脸羞他,后来又问到明霞,明生笑道:“你呀,成亲以后,眼里心里只有老师一人,对我们都不闻不问了,我姐夫中了举人到县衙做了主簿,灵儿竟没听说吗?”

灵儿呀了一声,似乎有人说起,大概是没往心里去,笑说道:“明霞竟做了官太太,真是可喜可贺。”

明生笑道:“官太太又怎样,还不是话里话外羡慕着灵儿。”

说完又忙住口,灵儿丝毫没往心里去,心里反倒有些得意,这么多女子惦记着他,可见他是个人见人爱的男子。

想到如墨,起身要告辞,状似随意问明生如墨教他可耐心,明生挠挠头:“灵儿也知道我笨,教我这样的人,需要不一般的耐心,若是能偶然发发脾气,我这心里还舒坦些。”

灵儿笑起来:“这样也好。”

一只脚已跨出门槛,明生追了出来,大哥哥一般嘱咐道:“灵儿要对老师好啊,老师对你,用足了心思,从宏源回来后,就追着让我习医,我本来没那么高志向,就愿意一辈子跟着老师抓药,可他苦口婆心得劝我,我就说老师年纪轻轻的,着急收什么弟子,老师跟我说,他愧对灵儿,灵儿在他身边这么些年,他只顾着四处忙碌为人医病,甚少在家呆着,想起来很多时候,都是灵儿独自在家,他说把药铺的事交给我,日后才能放心在家陪着灵儿。”

灵儿紧紧抿一下唇,要说话跟明生告辞,就觉心里被什么堵着,酸酸的涩涩的甜甜的,说不出话来,只对明生点点头,做一个让他放心的手势,脚步匆匆回家去了,到了大门外,几乎是跑着进了院子,到了屋门外,脚步又放轻放缓,掀开竹帘进到里屋,看着纱幔后如墨酣眠中的容颜,执起纨扇为他送去习习清风,不想扰他睡眠,却管束不住自己,唇印上他的脸颊轻轻一吻,如墨手臂一伸,又往里一带,灵儿轻叫着扑倒在他怀中。

缠绵一会儿,如墨笑问道:“跑哪儿去了?说来也怪,以前独眠惯了的,灵儿小时候总爱让陪着睡,有时候偷偷爬到我床上来,说实话,我心里有些不愿意,只是你是我女儿,我只能忍着,如今灵儿不在身边,竟睡不着,你一起身,我就醒了。”

灵儿也不隐瞒:“去跟明生说了会儿话,对了,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明明记得你总是在家陪着我,你却说我很多时候都是独自在家。”

如墨笑了:“明生这小子还真是多话。”

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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