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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过田园拍的《vougue》的广告,但都没有当面见到来得冲击力那麽强。

「不行!」阿伦突然嘶声道,他咬著牙道:「秋仔,我跟你二十年的朋友,你为这麽一个土包子跟我们断绝来往。他今天要是走出这个门,我阿伦就把他告上法庭,让他以後在时尚圈里混不下去。」

李泊然转过头来道:「你们俱乐部拍得平面广告需要脱衣服的麽?」

阿伦知道眼前这个人多半是他们俱乐部的会员,但是他无法克制暴怒的情绪,道:「这是我们俱乐部的需求,你管不著吧!」

李泊然微微一笑,道:「那看来我走错门了。」他将手插进裤兜里,道:「原来你们宋家开得不是俱乐部,而是鸭店,我可以出门这麽说麽?」

阿伦的脸顿时涨了个通红,道:「你想吓我?」

李泊然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在侮辱别人的时候,也是在侮辱你自己。」

阿伦冷笑,道:「他又不是没脱光让我们娱乐过!难道他再脱一次,我们宋氏的俱乐部就成了鸭馆,你当别人都是傻瓜麽?」

李泊然抽出手,转了转细长手指上的戒指,微笑道:「这样吧,这里桌球俱乐部,我们赌一桌球,你进一球,田园脱一件衣服,我进一球,你脱一件衣服,怎麽样?」他转头看著田园,道:「怎麽样?」

田园看著李泊然那棕色泛著银灰色的眸子,每一根纹路都很清晰,像一把张开的网。

「好!」他点头。

秋翰霖虽然脸上看起来很平静,但田园这个字一出口,他的眸子不由自主地一阵紧缩。

好,这就像他当年提出来要田园脱光了向他示爱时,田园也是这般决绝跟干脆,只是这一次他看著人不是自己。

阿伦轻笑了一下,他舔了一下嘴唇,上下看了李泊然一眼,嘴角微微一吊,道:「不,我对他现在不感兴趣了。我们换一种赌法,你进一个球,我脱一件衣服,我进一个球,你脱一件衣服,如果你能打败我,那麽今天我的钱照付,这照也不用拍了,如何?」

李泊然微笑,道:「那就一言为定!」

那年轻女子的女了瞥了一眼李泊然,道:「这位先生,阿伦在英国的读书的时候,是整个英国大学生桌球赛的冠军。」

俱乐部立刻有人将阿伦专用的john parris专用球杆取了过来,阿伦接过球杆扬眉道:「是三年连冠!」

李泊然的目光放在了年轻女子的身上,那年轻女子的脸都有一点微微泛红了,但努力作出淡然的样子。

「三年连冠!」阿伦见李泊然完全无动於衷的样子,不由提高了声音又补了一句。

李泊然终於转过头来,用微微困惑的表情问:「怎样?」

立刻很多人的脸都涨红了,阿伦是气的,别人则是不得不憋住了笑。

阿伦狠狠地看了一眼李泊然,道:「我会把你的内裤当作战利品挂在俱乐部!」

李泊然微微一笑,道:「那你赚到了,想要我内裤的人……很多,倒是你的内裤我有一点难以处理!」

这一次很多人终於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们本来是跟阿伦一起来的,但是相对不知道为什麽,李泊然很难让别人对他起同仇敌忾之心,反而隐隐的,让人对他有一种说不出来好感。

阿伦终於决定在自己擅长的地方跟李泊然一决高下,而不是这些根本占不了一丝便宜的口舌之争。

宋氏俱乐部有专门一间台球比赛室,非常标准的场地,并且配备了全方位的录制设备。

不过今天也不是什麽正式的比赛,所以这些人没有坐在观众席上,而是全都围在了桌球台的旁边。

阿伦抛出一个硬币,倨傲地道:「你要字还是要面?」

「字。」

阿伦将硬币往上一抛,摊开掌心,是面,他冷笑道:「准备脱内裤吧!」

阿伦先开球,这些人啊了一声,但是不少人的目光里都带了兴奋。

宋氏的工作人员给李泊然送上了桌球杆,李泊然没有接,而是转身走到那年轻女子的面前,微笑道:「不知小姐贵姓。」

那年轻女子的脸顿感时红了,原本傲慢高挑的眉也柔顺了很多,让人的感觉她似乎一下子漂亮了不少。

「我,我是阿伦的姐姐,叫宋宜君。」

「宋小姐,能借你的oni球杆一用麽?」

宋宜君几乎连想都不想,道:「好!」

李泊然接过了球杆包,又道了一声谢谢,才回到桌位上,将球杆包拉开,里面是oni著名的球杆地狱红唇,鲜红色的前端,黑檀木的顶端,银色的躯杆,流畅富有弹性的杆休,95口径,轻便但又不失力量,而且可以看得出来宋宜君非常爱惜这支球杆,保养得很好。

阿伦完全没想过自己的姐姐会想也不想就把球杆借给了自己的对手,再看到李泊然只不过稍稍检测了一下球杆,就坐在那里悠闲地用一根火柴点了一支烟。

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生气,阿伦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稳自己的心态,然後一杆出去,开球,球立刻四散了开来。

球杆一出,他心中就暗暗叫糟,这一杆稍稍用力了一点,果然母球错过了下一杆的出位。

彩球是打不到了,阿伦皱了一下眉头,他看了一下位置上的李泊然。

李泊然微微一笑,做了一个很遗憾的眼神。

阿伦咽了一下唾沫,低下头,微微一思索,将白球轻轻一推,撞了一个红球入袋,站起身来冷冷地道:「刚才说落一球,你脱一件衣服,不一定是要高分球吧!」

李泊然扬了扬眉,点点头,将烟掐灭,起身将自己的外套脱掉,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紧身圆领长袖t恤,颈脖处有二料钮扣。

尽管他只脱了这麽一件衣服,底下的人就已经兴奋地不行,一阵窃窃私语之声。

阿伦低头撞了一杆,又使得另一个红球落袋。

李泊然弯下腰,将自己脚上的鞋子脱掉,他没有耍赖只脱一只鞋,而是将一双棕色的运动皮鞋放在一边。

阿伦围著桌子转了两圈,直到工作人员提示他时间快到,他才弯腰,这一次他轻轻擦著母球的边,使得母球打了一个弧线,饶过了障碍球,撞到了目标球,让它落入了袋中。

「漂亮!」底下立即有人叫道。

李泊然低头将自己脚上的黑色丝袜脱去,赤著脚踩在木地反上,立即便掀起了一波高潮,很多人都在叫阿伦加油。

但连进两球的阿伦脸上却没有喜色,他低下了头,沈思了一会,将母球轻轻一送,送进了一个死角,然後也不等裁判宣布,就收杆坐到了一边。

众人都是一脸的遗憾,李泊然笑著起身,他细长的手指轻轻解开t恤的两粒钮扣,对著坐在一边的阿伦笑道:「这两粒是我奉送给你的。」

他赤著脚走到桌子边上,仔细看了一下阿伦刻意给自己制造的障碍,然後侧身靠在球桌上,将球杆直起来撞击母球的底部,猛地一撞击,迅速抽杆,母球居然跳过了前面的障碍球将前面的目标球击落入袋。

这一手顿时让场上看热闹的人鸦雀无声,李泊然几下眼花缭乱的球技之後,台面上立刻显出了一片空旷开阔的好局面。

他弯起腰,按住球杆,田园能隐隐地看到拉伸上去t恤下面露出了李泊然的一截光滑流畅的腰线,它很自然地收细到了下面的裤子当中。

不知道为什麽田园看著那截腰只觉得一阵心猿意马,脸不由自主地红了,他猛然抬头发现秋翰霖直直地看著自己,田园连忙收起心思,不著痕迹地转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虽然已经过去了两年,但那一幕常常令他从恶梦中惊醒,永远也没办法忘记的屈辱,跟身上的寒意,他不知道那寒意是因为光著身子,还是因为他曾经为这人付出过的十年的爱恋。

等他回过神来,他发现其实有好多人,都有意无意地将目光落在李泊然那一截腰线上,当中有男有女,他不由微笑了一下,轻松了起来,李泊然就是如此,他本来就是男女通吃的吧。

正常人在他的面前,有稍许迷恋一般的心情那都是很平常的。

阿伦从坐下去就没能再起来,一直到李泊然收杆靠在台子微笑著看著自己,他才僵直地站起身来。

「我想你身上的衣服,没有我进得球多吧!」李泊然笑道:「宋氏是不是除了偶尔找个男模脱光衣服以外,也会偶尔耍赖不讲信益。」

场里的人都有一些尴尬,阿伦看几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不由自主地转过眼睛。

宋宜君微微迟疑了一会儿,她的目光飘了一眼秋翰霖,却发现他的面色铁青,除了看田园,似乎没有什麽意思要替阿伦解围。

「这位先生,您看我们可以做一点金钱上的补偿。」宋宜君走上前来,她一看李泊然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脸红了,身後工作人员早得到了消息,不多时支票本与一支漂亮的签字笔便到了宋宜君的手中。

「非常不好意思,我们得罪了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以二百万来结束这场赌局,好麽?」她说著快速将支票签好,递给李泊然。

李泊然细长的手指将支票抽过来,宋宜君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她相信金钱的力量,二百万不是个小数字,可怎麽也比宋氏的少东为了一场赌赛在人前把衣脱光了要来得好。

李泊然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字,然後才微微扬眉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

宋宜君微微挺起胸膛,她知道自己挺漂亮,所以露出笑容道:「想跟您交个朋友?」

李泊长笑了,他淡淡地道:「首先我这个人的交朋友凭喜好,不是凭支票,其次你在买的不是我的友谊,而是你宋氏的信益……我有想过宋底很廉价,但还是没想到有几十家高级俱乐部的宋氏,他的信誉就只值二百万!」

宋宜君的眼角不由自主地跳了跳,她咬了一下嘴唇道:「这位先生,二百万已经是宜君权力范围之内最高的可以给出的赔偿了。」

李泊然笑道:「你会错我的意思了,我不要你的支票,我要的是……他履行我的赌约。」

阿伦一咬牙,道:「阿姐,不用跟他说了!」他站起身,三下两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光了狠狠地丢在地上,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著李泊然。

李泊然轻描淡写的用目光从阿伦凶狠的目光一寸寸地往下挪,他用一种审视一般的目光浏览著面前的裸体。

然後他才微微抬起眼帘,直视著阿伦的眼睛语气淡淡地,却流利连贯地道:「你以为你高人一等?」

「你只不过比别人自以为是一点!」

「你以为你的钱比别人多?」

「你口袋里没有一毛钱是属於你的。」

「你以为你懂得什麽叫做自尊?」

「你连自爱都不懂?」

「你凭什麽拥有优越感?」

李泊然将手中的支票撕成碎片往阿伦的头上一撒,道:「人体是一种艺术,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本在别人的面前脱光衣服!」他很悠闲地从上到下再看了一眼脸色苍白,满头纸屑狼狈不堪的阿伦,道:「比如你就没有这个资本!」

尽管围观的人看得都是宋氏的笑话,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他们觉得李泊然说得话令他们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有一种辛辣之感,面面相觑幸灾乐祸的表情也收敛了不少。

田园的心碰碰跳得很厉害,李泊然每说一句,他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涌,每一句话都是他想要朝著这些人吼出来的,当李泊然朝著自己走来,他几乎有一种冲动,想要去拥抱李泊然。

「走吧!」李泊然弯腰将自己的鞋袜穿好对田园道。

田园立刻拎起衣服跟著李泊然向外走去,他们刚走到外面的走廊里,身後有人追了上来。

「田园,等等!」秋翰霖终於还是追了上来。

他看了一眼李泊然,转头对田园道:「田园,我有话对你说。」

田园看了一下李泊然,李泊然笑道:「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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