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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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二安静地看着那两人的互动,没有插嘴,只是详怡地记录着一些资料,只是那两人也正因为在对话而没有注意到,或者可以说是精市没有看到,那资料本上写着字样,不是幸村精市,而是真田弦一郎……

他们更没有看到的是,前面已经翻过了厚厚的几十页……

相较于昨天,弦一郎过得好多了,起码和精市,莲二他们相处地很和谐。

通过这一天的谈话,虽然莲二从头到尾也只说了几句话很多时候都是他和精市在说,或许更为准确地说是精市一个人在讲,但是他与莲二的关系也相近了许多,起码开始以名字互称。

相较这一点,莲二比起那个明明还不怎么认识,却不顾别人的意愿,自顾自地叫别人的名字,甚至还让对方叫自己的名字的人实在是好太多了。有时候,弦一郎也常想,那个总喜欢在自己面前撒娇赖皮的紫眸少年真的是那个立海大的网球部的部长,幸村精市么?但越想越多的结果总是令人无语。

但,弦一郎还未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渐渐接受了那个名为幸村精市的少年了,虽然心中嘴上都说他的无赖,但弦一郎何尝又不是已经习惯了呼唤精市这个名字呢?

向精市,莲二他们告别,弦一郎率先离开,虽然很失礼,但这也没有办法,看管弦一郎的护士是个严厉的人呢,光从她敢出口赶走他的父亲就可以看出来了。现在,她还限制了他起床和睡下的时间。不过,弦一郎知道,虽然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地不合情理,但他知道,那位护士是为他好,是个很尽职的人,这两天相处下来,弦一郎倒是对这位护士小姐很有好感。

弦一郎一向敬重那些热爱工作的人,何况他本身就是这样地守职。

漫步在医院的走廊上,看看窗外,如火的夕阳已经逐渐下落,留下那一朵朵渐蓝渐紫的晚霞。红影交错,别样地壮美。

回到自己的病房,弦一郎本想小憩一下,却发现自己的父亲正坐在床边。

微微挥起黑发,真田义久看着走进来的儿子,眼中的怒气显然,这就是他守护这么多年的儿子么?自己对他是如此得呵护,替他隔绝了家族纷争的阴暗,为他多次拒绝再婚的提议……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只是为了他。难道这样,竟还换不回弦一郎在别人面前的微笑么?

轻泯嘴唇,义久微微喝气,似是叹气……

逐渐走近,弦一郎也看清了父亲眼里的怒意,虽然有些疑惑但他并没有问出口,他与父亲的关系,本来就是这样。

漠然地开口,弦一郎道:“父亲,我有些困了,有什么事情可以明天再说么?”冷淡地撇开眼睛,弦一郎走到床前。

眯起锐利的褐眸,义久的眼里折射出几许危险,但被额前的发丝掩饰地很好。抬手轻拍床上另一边空处,轻启唇道:“睡这吧。”

有些怔住,弦一郎敛下眼睛,无声地拒绝了。心里浮现几分复杂,为什么呢?父亲,对于哥哥和姐姐那样连一分安慰也不肯施舍的你,为什么要如此温柔地对待这般抵抗你的我呢?

看着眼前的男人,弦一郎思绪流转万千。

望着仍旧还是站在原地的弦一郎,义久再次言道:“过来。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义久轻佻左眉,心里想着,要是弦一郎再不过来的话,就下去把他拉过来好了。

其实,弦一郎也不知道自己对于父亲,究竟是怎样的感情。是讨厌的吧。毕竟便是这个男人抛下自己的母亲,如若不是讨厌,那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地抗拒他对自己的好呢?但如果真的是讨厌,那为什么自己又会有些庆幸他的这份特别的温柔呢?

思绪乱成一团。弦一郎想着,还是脱了鞋,躺了下去,睡在父亲的身旁。有些别扭地背对着父亲,弦一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伸手轻环住弦一郎的身子,义久缓缓地拥紧,直到自己也躺下,直至两人的身体紧贴。

弦一郎不安的扭动了两下,也不再挣扎,只是微微蜷起身体,来抑制与父亲这不习惯的亲密接触。

良久无语。

明白自家儿子的默然,但又正高兴于刚才弦一郎的举动,义久用指腹微微摩擦着弦一郎的两鬓,直至隐在发梢后的双耳下的耳垂,不重不轻,力道刚刚好。义久道:“弦一郎,去美国吧。”

房间里一阵低沉的声音响起。

痒痒的,弦一郎不由地缩起脖子,但又不能失礼地拂开父亲的手,弦一郎只好忍着。听到父亲的话,弦一郎这才扭过身子惊讶道:“父亲?为什么……怎么这么突然?”

义久轻柔弦一郎的耳垂,在他耳边暧昧地呢喃,“呵,你不是说想要学网球么?我已经查到了,网球武士越前南次郎就在美国,让他教你如何?”义久看着弦一郎的讶异神情轻笑,“既然想学的话,就学最好的!”

弦一郎这次是真的很震惊,为什么父亲会知道他想学网球,明明他只是和姐姐提起过。

仿佛是知道了弦一郎心中所想,义久轻叹:“弦一郎,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你。所以,也请允许我能知道你的一切……”包括你喜欢的人。义久把他的下半句话深深地按奈在了心里,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也许是因为心里那一点点慢慢不断地浮上来的感动,或许,是因为自己刚刚才建立起来的梦想,弦一郎微阖眼帘,轻点头颅,答应了了父亲的提议。

义久就这样拥住弦一郎,道:“睡吧。”在弦一郎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唇角,义久格外的好心情,就连褐眸也柔和了许多。

窗外,天色渐暗,月亮已经露出了点影子,柔和的光芒撒进了房内。

正当一切都准备进入安静的入眠夜时。

弦一郎猛地坐起身子,轻呼道:“父亲,我还没有洗漱。”

便不再理会一旁父亲的脸色,转身下了床,进了房内配套的卫生间……

除却了床上男人的冷脸,今晚的确是十分地和谐……

第二天中午,弦一郎已经身处在了诺大的机场上,偶尔还传来一阵阵飞机起飞的声音,一旁,是真田义久和夏奈。

还有几个随行的黑色西装男人,高壮的身材,脸上架着的墨镜,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保镖。

弦一郎有些无奈地道:“父亲,为什么这么急?还有,这些……保镖也要和我一起去么?”

真田义久只是理了理弦一郎的衣领,说道:“还是趁早吧。这样安全。”

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只是,弦一郎叹口气,他有这么弱么?竟需要那么多保镖来护着。

然而此时的保镖大哥们正在奋力拦住一个碧眸少女。夏奈正在不停的挣扎着:“我也要和弦一郎一起去!我也要去美国啦!我不要和弦一郎分开……”眼中闪现的迷雾让人心软。

弦一郎看了后,不由地对义久道:“父亲,要不……”

“不行,夏奈去了之后只会碍事!”义久强硬地拒绝了,命令那些保镖将夏奈拉住。

摇了摇头,弦一郎向他的姐姐示意自己也无可奈何。

此时,机场上响起空姐甜美的嗓音,“各位乘客请注意,各位乘客请注意,飞往美国的1317k号乘机将要起飞,请要登机的乘客们尽快上机……”

提起放在地上的行李,弦一郎对着被保镖们拉住的姐姐轻劝:“姐姐,我又不是不回来,不要这样子,等我回来以后,什么都答应姐姐,好不好?”

夏奈挣脱开保镖们的束缚,擦掉眼泪,带着几分哭腔道:“弦一郎是说真的么?”

“恩。”弦一郎点头。

“那我们拉勾勾,不可以反悔哦!”夏奈伸出左手的小拇指,示意弦一郎也把手伸过来。

轻笑几声,弦一郎无言于姐姐的幼稚,不过还是听话地伸手与夏奈拉勾。

看不过两人的互动,义久上前拉住弦一郎的手臂,将他扯到自己这一边。

正疑惑于父亲的举动,弦一郎刚想开口问却被义久一把按下头,深深地吻住。

唇齿间的交缠,红舌狂舞,弦一郎只觉得使不上力气,下颚被人按住,不能咬住那条作乱的舌头,双手被合禁锢住,举到义久的左肩上,牢牢地按住,不能动弹。就连双脚也是被迫分开,硬是被义久的右腿横插进来,勾着。

飞机上来来往往的人一阵惊呼,各种神色都有,更有人兴奋地录下了像带,尖叫着:“耽美万岁!”

当然,我们清楚,这是属于某个关于狼类的种族发出的呼唤。

毫不介意在公众场合表演吻戏,真田义久只听得到自己心里满足的叹息和不断涌现的体甜蜜,即便这并不是弦一郎自愿的,但他仍是甘之如饴。

良久才放开怀里已经连怒火也没力气在生的弦一郎,真田义久转而对着一旁仿佛什么都没看到的保镖们命令:“上飞机。”

高超的吻技另弦一郎有些软绵,但还是强撑着,不让人扶,面上因为刚刚的亲吻而有些红潮,丰盈的柔唇也是越加娇艳欲滴。

分不清心中究竟是厌恶还是兴奋,弦一郎眼中有些迷离。

听到广播中再次响起飞机将起飞的提醒,弦一郎也顾不得去猜想自己的心情,更顾不上去看他人,匆匆地登上了飞机。

当然少不了身后的那一群保镖。

只是很多的人都没有看到,一旁的夏奈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和愤怒的眼眸。

真田义久转身望着夏奈嗤笑:“怎么?这会儿不装了?”

“你!”夏奈瞳孔紧缩,却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语句,只能握紧双拳,当作泄恨。粉嫩的手掌此时却是鲜血淋漓,仿佛毫不疼痛,夏奈任由血珠滴溅在大理石镶嵌成的地面上,发出一阵阵“哒哒”的响声。

义久望着眼前与平时判若两人的女儿,心中却只是一阵冷嘲,真当我不知道你所干的那些事情么?

才八岁的时候就用一根绳子勒死了一个企图偷钱的成年男人,如此小的年纪便已经早早见了血腥,虽然那个男人是被手下压制住的,但能这样毫不犹豫杀害那个男人,他的女儿才是真正的可恶吧,或者说是残忍?哼,这样的杀戮被掩饰地很好啊,真田夏奈,你的确不愧是姓真田啊。

亦或是自己的孩子?

眼底浮出几许嘲弄,真田义久留下夏奈一人站立在机场,招了一辆出租车,便走了。

车上,义久不由地用指腹轻抚着嘴唇,想起刚刚这里才与弦一郎接吻过,就是一阵好心情。

划开一抹温柔的笑容,真田义久轻扯嘴角。

他一直都知道,这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他想要抚摸弦一郎,他想要亲吻弦一郎,他想要……

无论如何,他都想与弦一郎更加地紧贴,不管是身体还是心……

但在这之前,得解决些烦人的狂蜂浪蝶呢。

真是厉害呢,弦一郎,就连夏奈这只双黑凤蝶也吸引了呢,或许,还应该加上她的哥哥吧,那个曾经个还未完全蜕变的帝王蝶,如今想来,也已经羽化完毕了吧。

倒是有些不知道,送那帝王蝶去英国,是好是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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