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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看着他们狗咬狗,我得意地朝七郎一笑。

“你个坏丫头。”七郎挑了挑眉,调侃道。

我嘿嘿傻笑着,就是算准了七郎在我才敢胡来啊。

四周忽然又恢复了安静,七郎忽然松开手来,往后退了两步,我腰上的力道骤然消失,跌坐在地上。

反应过来后,我的脸不自觉地烧红起来,屁股上的疼痛感并不大,我夸张地啊了声,委屈地皱起了眉头,我抬起头看着一脸无辜的七郎:“放手前能不能说一声啊!”

七郎呵呵笑着,把我拽了起来:“下次一定说。”

第二十五章 疑是四郎

转眼间,夏日便过去了,新兵营已经正式编为正规部队,年轻却多次大退辽军的五郎并不出乎人意料地成了将领,新兵中出众的兵士也一一有了军职。七郎位居左副统,仇木易受任右副统。

沙场秋点兵,烟雨林练兵场上,满地黄沙卷起,拍打在众人森冷的铠甲之上。点将台上的战鼓轰隆隆地响起。

马上搏斗,人人都尽全力地出手,淘汰是毫不留情的字眼,怪的是,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认为我不足为惧,这么多次搏斗训练下来,我既没获功,却也毫发无伤地混了过去……

鼓点越来越急,马蹄声响彻烟雨林,众将士手持长棍代枪剑,不时有被击中的将士落马,退到了场外。

我落在最后,四周无人攻击,倒也乐得自在。杨无敌杨大将军亲临,骑着坐骑侯在点将台上,等待着最终幸存到终点的强者,难怪今天大伙跟吃了火药似的拼命。

“上官,怎么不趁此机会夺得头彩?”

五郎一身戎装,头带玄色头盔,腰挂配剑,驾马而来,英姿飒爽,气概干云,眯着眼睛看着千方滚起的沙尘,依稀能看见马背上精彩的搏斗。

我嘿嘿傻笑了两声,支吾道:“五哥又不是不知道我上官几斤几两……”

五郎哈哈大笑,无可奈何地看着我:“哎,那可不行,今日父亲亲临,瞧着你这浑水摸鱼的小兵,那就有好戏看了,走吧,上去热闹热闹。”

说着,五郎毫无预警地杨起马鞭抽在我身下的马上,那匹和我一样悠哉的马而忽然吃痛长啸了一声,没命似的往前跑。

“妈呀……五……五哥……救命!”我毫无风度地抱着马脖子。

身后的五郎一踢马肚赶了上来,抓过我的缰绳,控制住我的马,马虽被控制住了,可速度丝毫未减。

五郎眼里毫不隐藏笑意:“你不是早学会骑马了?”

我干咳了两声,坐正了身体,适应了速度,尴尬地笑着:“一时……没反应过来。”

五郎大笑了几声,收到我怨愤的表情,倒也收敛了,轻咳了两声:“赶上他们了,上官,想不想试一试突破重围的感觉?”

我的脸煞白,想都没想地就拼命摇头:“免了,就凭我?”

“跟我来。”五郎笑着加快了马速,牵扯得我身下的马也跟着快了起来。

四周顿时混乱一片,沙尘呛得我难受,四周的将士显然有些错愕,犹豫着要不要向他们的将领出手,再看到将领旁边的我,表情可想而知。

“浑小子们,不想赢了?”

五郎大喝了一声,眼底满是笑意地回头看我:“越是有难度,越是有胜利的感觉。”

我头皮发麻地瞪了回去,亏我一直以为五郎温文儒雅呢,我不是落马落定了?

像是得到了鼓励,将士们越发生猛起来,竟然团结起来攻击五郎,无辜的我竟也成了矛头之一。

棍棒毫不客气地砸来,我手忙脚乱地抽起我身上基本没什么机会见到阳光的小匕首,本能地挡在头顶。五郎呵呵笑着,游刃有余地替我挡掉四周的攻势,在众矢之的的情况下,硬是带着我突破了重围。

总算见识到,这一向儒雅谦逊的杨五郎是如何驰骋沙场,无怪乎年纪轻轻,却也让辽人闻名便惧。

“感觉如何?”五郎笑着看着我,一脸的轻松:“前头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对手。”

顺着五郎的眼光望去,前头马背上潇洒的身影不就是七郎和仇木易,两人竟然并架齐驱,身后跟着三三两两身手不错的将士,看来胜负很明显了。

五郎再次抽了抽我身下的马,回过神来,我小心地驾御着马儿,身后传来五郎的笑声:“上官,在他们两之前到达点将台。”

一鼓定音,结局并不令人意外,若说唯一令人意外的,便是最末划入胜者范畴的竟然是我。

杨业面色威仪,身着黑色战甲,高坐在马背上:“你们都是军中佼佼者,大宋之栋梁。不久后,你们定能为大宋在战场上杀尽辽贼。”

杨业亲自将作为奖励的玄铁红婴枪授予我们,我低着头接过,心虚地不敢看这名震大宋的杨将军。

他行到七郎跟前,表示满意地微微点了点头,七郎翻身下马,谢过之后接过枪,勾起唇角,仔细地抚着枪上的纹路。

我悄悄偏过头,只见七郎的目光忽地落在我身上,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我无声地嘀咕了两句,只准你胜,不准我赢?

虽然……我苦笑着看向此刻在杨业身边的五郎,似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五郎回过头来,冲我笑了笑,一脸的自然,好似这胜利是我一人得来的似的。

“仇木易……仇木易……木易?”一直威风凛凛的杨将军杨业忽然失态地喃了两句,随后笑道:“好身手,着实让我杨业刮目相看。”

杨业欣赏地拍了拍仇木易的肩膀,不知是不是我眼花,竟然看到他丝毫不掩饰地皱起眉头,向后退了一步,似是极不喜欢杨业的触碰。杨将军怔了怔,收回了手,眼里若有所思,竟然萌生出一丝无奈与悲凉。

一直以来,仇木易似乎对杨家人很反感,尤其对杨将军。

杨业叹了口气,背过身去欲回回到点将台,破风的声音。五郎变了脸色,喊了声:“将军小心!”

只见七郎极其顺手地握着红婴枪,策马欲上前。

破风之声为何而来,很快便有了谜底,小山坳上竟然飞出一只箭,拖着长长的羽,精准地射向杨业的后背。

箭并未进入杨业的身体,仇木易皱了皱眉头,将手中接到的箭直直掷到地上,手掌被划出的那条血线渗着鲜血,一滴一滴顺着手指落入沙地中。

“岂有此理,沙场训兵之地竟有埋伏,五郎,务必拿到贼人!”杨业拧着眉,下了命令。

“是!”五郎的身影迅速朝箭矢所来的方向策马奔去。

全程仅仅在几秒之内,我翻身下马,顾不得下马的姿势有多难看,几步上前至仇木易面前:“木易大哥,你还好吧?”

“没事。”

仇木易依旧漠然着一张脸,回答依旧简短,但他的脸色却不大好看,没理由啊,上次长箭入胸他都面不改色驾马回营,这回怎么可能受些轻伤便发出冷汗。

“箭头有毒。”七郎的声音响起,我错愕地看向他。

七郎冲我点了点头便不再看我,上前欲点住仇木易几处大穴。

“我没事。”仇木易推开七郎的手,依旧我行我素地背过身去走向自己的马。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七郎却看也未看我。忽然感觉自己的位子太显眼了,正打算悄无声息地退回。

“打晕他。”杨业的命令很果断。

“什么?”七郎不解地看向下令的杨业。

“这是军令。”

“是。”

极快的速度,七郎晃眼间便来到仇木易身后,横起手击向仇木易的后颈,豪无防备的仇木易皱了皱眉头,却未多说什么便踉跄了几步。

七郎抗住仇木易的身体,看向杨业。

“回帐,宣军医,不,七郎,命人至宫中请名太医来。”

“父亲?”七郎有些不解地看着有些反常的杨业。

杨业叹了口气:“木易木易,杨啊……”

七郎的眼眸忽然光亮起来,似乎想通了些什么,神色复杂地看向仇木易,点了点头:“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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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四郎

不知为何,杨业竟然下令让七郎将仇木易送至天波府。

七郎看了看我,一脸的勉强:“走吧,你不想跟着回去?”

“我可以?”军营里还能容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杨七郎忽然挑起眉,伸出食指砸在我的脑袋上,探究地将脸凑近我:“若说不可以,娃娃会乖乖留在这?”

咳,我尴尬地别开脸去,走向一旁笑眯眯看着我们的五郎,扯着他的袖子,转而看着七郎示威道:“你不乐意,我还可以求五哥呢。”

杨七郎站正了身子,环着手:“早知你巴不得跳上马跟着走,求爹爹不是更快?”

五郎呵呵笑了两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七弟,马车备好了,抓紧时间,得赶在天黑前回府。”

……

时隔数月,我再次回到了天波府,说不上熟悉,但这或许就是人的本质,总会将第一眼看到的地方当成自己的家。

那日偷袭的是混入宋人百姓的辽国义士,看来与辽军无关,纯粹是平民勇士自发的行为,五郎将他捉回后,便交由杨业亲自发落。

“上官小兄弟,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七郎的嫂嫂们笑呵呵的看着我,她们或多或少都见过我一两面,自然知道我是小兄弟还是小姑娘了,如今却拿我调侃,喊我小兄弟倒越喊越顺口了。

“娃娃的脑袋可经不起两用,嫂嫂们别拿她逗着玩了。”七郎懒懒地靠着椅子后背,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忽然看着我,补充了句:“母亲亲自照看木易兄,放心吧,就是他想死,我杨七郎还不让呢。”

我腾地一下找回了精神,反驳道:“什么叫我的脑袋经不起两用,你是变相说我很笨吗!”

七郎呵呵笑着,眼底满是笑意,很没诚意地否认道:“爹爹从来不变着相来说我们娃娃笨的。”

未等我开口,夫人们笑得越发起劲,愣是让站起来的我又悻悻地坐了回来,不敢多说一句。

“七弟从军中回来,倒是越发挺拔了,只是成天和小子们扎一堆,性子倒是越来越野了,得赶紧物色个可人儿管着才行。”调侃的虽是七郎,二夫人却是全程笑眯眯地看着我。

七郎不以为然挑了挑眉,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半皱着眉头道:“又来又来,老五老六你们不催,老拿我说事。”

扑哧一声,夫人们笑得更加畅快了,我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看来七郎对这个话题烦得很,偏偏他的嫂嫂们又时常拿这事消遣他。

七郎瞪了我一眼,大有事有再找我算帐的架势:“我倒宁可和兄弟们混一快,上战场杀敌去。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忽然意识到这番话说得不大恰当,得罪了嫂嫂们,七郎打着哈哈笑过:“嫂嫂们可都是裤子。”

顿了顿,夫人们指着七郎一副痞样,笑骂道:“你这小子,还是这么没个正经。上官小兄弟,七弟若是欺负你,告诉嫂嫂,嫂嫂代你教训他。”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知该说些什么,七郎撇了撇嘴:“娃娃得叫嫂嫂们婶娘才是……”

正说话间,五郎陪着佘赛花将太医送了出来。

我站起身,欲上前询问,手腕上突如其来的力道,七郎拉住了我的手,命令道:“坐下。”

只见方才正笑闹着的夫人们也安静了下来,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多么的不礼貌。

送走了太医,舍赛花才慢慢道:“延辉中了西域之毒,好在这毒也不算稀罕,已无大碍。”

“延辉?”七郎站起了声,不解地看着佘赛花。

佘赛花点了点头,五郎微微一笑:“是四哥,母亲检查了四哥手臂上的胎记。”

“仇木易是杨四郎?”我诧异地抬起头,话已经不自觉地出了口。

“仇木易,仇恨杨家吗?看来四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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