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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天这么一折腾,秦莫尧多少有点孕妇的自觉了。薛璐送她不少怀孕知识孕妇保健之类的书籍,她没事就在家里琢磨。又去报了个日语班,开课时间在一个月以后。她算着到时怀孕三个多月也该稳定了,就当是胎教,正巧平阳也怀孕了在家安胎,被她一起拉了过去报名。

曹辰峰晚上去参加aston at的贵宾之夜,秦莫尧一个人没胃口草草吃了些。最近他基本上按时下班,陪她一起吃饭。要是有事回不了也会提前打电话通知,倒叫一向不管他行踪的秦莫尧有些受宠若惊了。曹辰峰还打算帮她请个保姆做饭,她觉得自己得动动不能什么都不做,不然很快会有横向发展的趋势,于是坚持只要钟点工做保洁。曹辰峰拿她没办法,只说她是天生劳碌命不懂得享受。

秦莫尧躺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看香港的早教漫画,一个人看的兴味盎然。连曹辰峰回来也没发现。曹辰峰见她还躺着没去睡觉,凑过来问:“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秦莫尧还没回过神来抬头便问他: “曹辰峰,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差不多, ”曹辰峰去厨房倒水喝,顿了顿又说, “可能男孩更好些。 ”

“为什么?”秦莫尧放下书,跟过去。

“如果是男孩的话,我可以教他打球游泳骑马游戏算术之类。 ”

“ 难道女孩你就不能教她打球游泳骑马游戏算术之类了?”秦莫尧反驳,他这是赤裸裸的性别歧视。曹辰峰挑起眉毛看着她,表情很无辜地摊了摊手,意思他什么都没说。

秦莫尧觉得自己也有些无理取闹的样子,凑近了才闻到他身上有很重的酒气,皱眉:“你喝了多少?”顺手就去拉他的外套,看到银灰色衬衫前襟上一大滩红酒渍,才知道为什么酒气那么重了。

曹辰峰的表情有些,他解释:“被人不小心撞上了,我正打算去洗澡。”

秦莫尧不语,相信他才怪,位置那么准,八成被哪个女人泼了酒,她倒不知道了,原来他也有这种知己。

她不说话,放开他出去。曹辰峰在背后咳嗽一声,说:“今天怎么做那么多菜?”他刚才开冰箱拿水时,看里面塞得满满的。

“白天你姑姑过来了,怕我营养不良,做了好多菜,还让过两天趁裴涵回来一起去吃饭。秦莫尧心情不爽,不咸不淡地应付了他,直接回房睡觉

曹辰峰进来的时候有点讨好的意思,给她洗了樱桃和黑枣,装在碟子里端到她面前:“多吃些纤维素,促进你肠胃蠕动。 ”

秦莫尧本来不想理他,但是有点抵挡不住面前美食的诱惑,她知道曹辰峰这个人做事,要么不做,要么总是做得最好的,就面前那碟樱桃和黑枣,也一分二,一红一黑,装在浅口的白磁碟里,摆成两片叶子的形状,极其好看,害她就算想拒绝也说不出不。

她懒洋洋地拈了一颗塞嘴里,曹辰峰放下碟子,手抚上了她的小腹,这是他最近的习惯性动作了,秦莫尧也由着他,他问: “今天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 ”相比书上说的那些情形,秦莫尧觉得她这个孕妇还当的挺安逸的,“对了,周五要去医院抽血,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恩 ,正好那天我妈要去医院复查, 一起送你们过去。”曹辰峰揉了揉眉心便躺下了,秦莫尧看他很疲劳,就不再叭扰他。

她关了灯躺下,曹辰峰的手却横过来揽住了她的腰,没等她反抗又往上撩起她的睡衣,他最近发现了新玩具,并且爱不释手,却把她搞的很烦躁,秦莫尧轻喘一声正要抗议,他却准确地堵住了她的嘴,这下她连气都喘不出一声了。

裴涵在沿海城市注册了新公司,现在正是招兵买马的时候,临出国之前回家吃顿饭,童纪敏也放弃了在德国的工作,跟他在国内一起经营夫妻店。秦莫尧颇为欣赏这种创业方式,路上跟曹辰峰讨论,曹辰峰却笑:“那现在你也算辞职了,要不要考虑过来跟我干呢?”

“那就算了。 ”秦莫尧觉得一旦她要拿他工资看他脸色吃饭,那地位又不平等了,她才不要受他这个气。

童若霏意料之中的也在,秦莫尧看曹辰峰很自然,就没什么不自在了,大大方方地跟她打了招呼。童若霏精神却不怎么好,少了一贯的神采飞扬,看起来有些冷淡。后来饭桌上看姑姑给她夹菜才知道是之前感冒发烧了一场。

饭后在沙发上喝茶聊天,秦莫尧不好喝茶,便喝牛奶。她正好看到卫视上转播那天的贵宾之夜,还正好是童若霏在主持,便插了一句: “我情愿做专题的大型直播也好过去主持这种现场的酒会餐会了,一晚上穿着高跟鞋没得坐不说,还不能吃东西不能喝水,又要应付各种各样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太痛苦了。”

“酒会虽然痛苦一些,也有它的乐趣,”童若霏笑了笑,“不过你现在都辞职了,应该没这些烦恼了,对了,还没恭喜你怀孕。”

童纪敏也想起这件事:“我还给小宝宝准备了礼物呢,差点就忘了……”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给她,“这是jtgold 母女装o and ga1系列,我看到的时候就觉得适合你。”

是熊猫形状的吊坠和手链,非常童趣,秦莫尧看了也喜欢,正巧曹辰峰和裴涵过朵,曹辰峰看了便夸了句:“表嫂眼光不错。”

童纪敏笑:“还不快帮莫尧带上。”

曹辰峰弯下腰取了手链从背后帮她细心地戴上,他的手臂环过她的肩膀,下巴擦着她的发顶,因此动作看起来很亲密。大厅里亮堂,一时所有目光都停在秦莫尧身上,她被曹辰峰挡了大半视线还是有些不自在,等戴妥了了,抬头看童若霏,她借口有电话先出去了。

秦莫尧从二楼洗手间里出来,隐隐听见楼梯口有说话声,她探头一看却是童纪敏和童若霏 。

“……妈妈跟我说过几次了,希望你能回去,你一个人在这里有什么好,工作辛苦,生病了又没人照顾,你还对那么多食物过敏……”

“我现在太忙照顾不到你,也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事实是这样,你能怎么样呢……要是你要留在这里,我帮你介绍……”

“不用了,我自己有打算。 ”童若霏冷冷开口,转身上楼来。

莫尧这下是骑虎难下了,她转念想了想,决定往下走。

董若霏抬头看到她,却神色自若地笑了笑,秦莫尧也笑了笑,准备往下走。却被童若霏叫住。

“sarah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悲?”

秦莫尧皱了皱眉,停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我并没有这样的意思。”

“我现在总算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要是换了我,我应该不会为了他辞职吧,”童若霏自嘲地笑,“你用真心对他,他必以十倍的真情还你,可惜我以前并不懂得这些。”

秦莫尧楞住,顿了一会儿才回答:“现在开始懂也算不迟。”

童若楞住,好一会才笑了笑:“以前也有人说我跟你气质相近,现在看,其实是不一样的。”

秦莫尧回去的一路上都很沉默,曹辰峰看她脸色不好便没敢惹她。一路无话回到家里,洗了澡上了床,曹辰峰惯例地要去摸摸她的肚子,秦莫尧没好气地把他挥开,给了他一个背影。

辰峰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她翻过来面对他,看她沉着张脸,低声问,“你怎么了?我今天没惹你吧”

他怎么没惹她了?秦莫尧觉得自己认识他到现在从始至终就没听过他一句真心话,一句贴心话都没有,心里好不委屈: “曹辰峰,你觉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

曹辰峰愣了愣,问:“什么解释?”

秦莫尧被他一问又觉得自己表达的不对,他欠她的不止是一个解释而已,他欠她很多答案。

她不知从何起,于是恶声恶气:“你自己心里清楚。”

曹辰峰一笑:“这个问题问的太抽象,叫我怎么回答?”

秦莫尧想了想,说:“那行,我接下来的问题,你全部要坦白回答,不能有所欺骗和保留。”

“不回答会怎样?”他找退路,没有合作的诚意。

秦莫尧狠狠心:“坦白从宽,不坦白离婚。”

“你现在样还离婚?”曹辰峰瞄了眼的肚子。

“大不了生了孩子再离。”秦莫尧彻底跟他无赖上了。

她的威胁一点伎俩都没有,曹辰峰体谅她是孕妇看她铁了心要问便点了头,不然她肯定要磨得他俩都别想睡觉了。

秦莫尧清了清嗓子,从头问起:“大学的时候你认不认识我?”这个问题她问过,但是很不幸地被曹辰峰敷衍过去了,这回她非要到答案不可。

“认识。”曹辰峰这回很坦白。

“什么时候?”

“很早了,我说过,我听常睦提起过你。”

“那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呢?”

“外国语的新生晚会,我被常睦拉过去了。”

秦莫尧想起来了,那次是平阳他们学校新生晚会,她被拉过去做外援,跟她反串了一个舞蹈,她个子高些扮男生,穿礼服带礼帽,相当帅气,博得了满场喝彩。常睦带了朋友过来捧场,结束后他们还一起去吃宵夜,但是她并不记得曹辰峰在场。

“我好像没看到你……”

“我一向最讨厌这种晚会,看到一半我就走了。”

果然是没情趣的人,秦莫尧在心里不屑,继续问他:“那你当时对我什么感觉呢?”她有些得意,说不定他对她一见钟情了。

“没什么感觉。”曹辰峰泼了她一头冷水。

秦莫尧没好气地掐他下:“不可能,你别蒙我,快坦白,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当时就想,”曹辰峰顿下,不紧不慢地说,“哦,这就是秦莫尧。”

秦莫尧被他无关紧要不以为意的语气郁闷到了,一下子积极性打消了不少,缓过劲儿来才继续问:“然后呢,你还见过我吗?”

“你们班上体育课,你选修了篮球是吧,”曹辰峰说着就笑了,“我正好路过看到你三步上篮……”他说这到儿秦莫尧就知道他在笑什么了,顿时大窘,常睦也说过,她三步上篮的时候不像打篮球,倒像是跳芭蕾。为了通过那次考试,他晚上抽空陪她练习了一个月,结果还是像跳芭蕾。

秦莫尧马上打断他,“好了好了,这个不用说了。”

曹辰峰瞥了她一眼:“是谁说要全部坦白毫无欺骗和保留的?”

“这个不重要,她耍赖,“然后呢,然后你出国?”

“我大三就没有再上课了,出国前几天回学校拿材料,那天正好下雨,在经管院的教学楼,我没带伞,你也没带。”

“雨下很久?”

“很久……”

“我在干什么?”

“打电话。”

“我们有没有讲话?”

“没有。”

“后来呢?”

“后来雨停了,你就走了。”

秦莫尧已经不记得有过那样,那实在是大学生活里再平常不过的,不过是下场雨,然后没带伞只能等雨停,身边来往的人匆匆,谁也不会注意谁。因为对她而言没有任何特别的意义,所以不会被记住,然而他记得那样清楚,在出国的前几天,他们在同一个屋檐下,等一场雨停,也许她因为下雨没带伞所以很烦躁,打电话找常睦求助,而身边的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想象一下那个场景,才知道原来年少的时候,曾经有双眼睛那样安静地注视过自己。

有些情绪,原本就不需要说的。秦莫尧突然有些懂了,也感动了,以致于她以后每当想起这个场景,就会觉得莫名的感动。

“你当时怎么不跟我说话?”她趴在枕头上,问他,灯光下,他的眉目少了凌厉,看起来很柔和。

“说什么呢?”

“说你是常睦的朋友,你认识我,说你是我学长,说你要出国了,说说天气,说不要紧雨很快就会停的,可以说的有很多啊……”

“我并不擅长跟女孩子搭讪。”

“常睦说,你在学校里都不跟女生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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