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船清梦压星河(下)(H)(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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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不是道过了吗?”她笑,而后看赵钦明神色一凛,想起那一跪,悻悻然,“没有,没有。”

“那……喜欢吗?”他问。

水影悠悠,他站在船头回头往她,看她略思忖着,好不容易才点了头。

“这次也,多谢你。”他说着。

“江南水道颇多,这般景象好似从前一般,”她伸手拦住池里的一盏灯抱上了船,望着撑船的人敛眸,“总是盼着,能与你一起赏玩的。”

若是能如此一直顺着水流走下去,该有多好。

她靠在船舱边缓缓闭上眼,这船晃晃悠悠的,让人生困,听到他说话,也便轻应着。

赵钦明再回头时,她已经靠在船舱边睡着了。

他放下船桨,任那小船在水池中随意漂荡着。

将她的头轻放在自己肩上,睡着的人再不能跟他针锋相对,睡颜安宁。

他试探了几回,犹犹豫豫着,双唇轻点在她额心。

“没了鲛菱香,殿下又变得胆小了?”她声音懒懒。

他身子一僵,崔岫云轻蹭了蹭他:“那日我去找你,为何你会点那香啊?”

“不知,是苏家人买回来的,他们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买了许多种,我也懒得管,就随便点的。”

“这么富裕啊?”

“他们只是失了权势,不是没钱。”赵钦明认真答道。

她抬眸:“所以殿下那日真的只是,因为被香所迷吗?”

她敛去眸中的疲惫,更急切想知道他此刻的答案,更怕失落。

只有水流声依旧,一声“不是”夹在其中,她忐忑的心落了下来。

“殿下喜欢我吗?”她缓声问。

“嗯。”

“还疑心我吗?”

“没有。”

此事之中,终究是她帮了他。

她浅浅笑:“那就够了,还那么矜持做什么?”她抱着他的脖子深吻上去,生疏地挑开他的牙关。

躲到船舱里,狭小空间里的呼吸更无处可躲。

船头挂着的一盏灯勉强透进来些微弱的光,没有那日的迷香助阵,身上涌动的爱欲似乎并没有减弱。

脱下的衣裳都垫在她身下,青丝扑散了一地,眼皮颤着看着他。

上回她没有多看,此刻他的身躯挡在她面前,每一分纹路和伤痕都清晰得灼伤抚上去的她的手心。

“殿下,”她摸着他腹部的两条深疤,眉心微动抱住他的双臂,吻着他的脖子呢喃,“我的殿下。”

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是跟他较劲一般,一如此时。她拿着解下的腰带勾着他的脖子,逼着他俯下身,将唇齿纠缠得更久。

回京之后,他鲜少与人这般靠近了。

她要解开抹胸时,被他揪住了手。

“别脱了。”他闻着昙花绣样的薄布下包裹着的幽香,喉结微动。

“不好看吗?”她手一顿,紧张看着他。

他摇头,手隔着那层布轻揉着:“我紧着时间回宫,脱了,就走不掉了。”

她实在忍不住低笑起来,被他下身的坚硬抵住时,又赶忙说:“慢,慢点儿……”

“怕了?”

“没有。”

他手心覆上她的双眼,感受着掌心里颤抖的睫毛扫起的一片酥痒。

“还说不怕?”他低笑。

“……一点。”

她不知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探入的粗物起初总是让她难受的,这时候他总是会搂抱着她安慰。肌肤相亲,心跳贴在一起,身上身下,都是不能再近的亲密。

湖水荡漾,偶有池中鱼跃起,激起一阵水声。他那下分身处已经沾上了粘腻,每每探入,都拖拽出粘腻的水声。

那东西彻底钻进来的时候,明明是他用了蛮力一头栽进来,疼得她咬着唇推他,他却死死抱着她赤裸的腿道:“是袖袖太湿了……”

“赵钦明你胡说八道!”

他压抑着放慢自己的速度,缓慢的抽插将桎梏着他的湿腻地方变得温柔,每进一寸,她由腿至脖的肌肉总是轻微颤抖着。

“袖袖难受吗?”他问。

“不是。”她颤声答。她不知是怎么回事,清醒的时候将他的每一寸挑逗都放大,那手轻轻拨开她的青丝,发尾扫过她的肩膀,都让她情动微颤。

岸上多了走动的人,欢声笑语灌了进来,岸上有人看见这无人划的船奇怪道:“怎么这船无人啊。”说着脚步声近了,还有调皮孩童朝着船扔了石子。

石子砸在船上,叮当作响她紧张得双目圆睁,他却浑不在意仍旧痴缠,只捏着她的下巴:“别出声。”

“唔……”

身下的软腻绞紧他,她汗涔涔地咬着唇,揪着他的头发出气。

背后生了一阵冷汗,她才听到岸上的人说“算了算了”,松下一口气。

他拖着她的脚踝猛攻两回,有了些微经验的她双腿猛地用力,内里一阵紧缩疼得他倒吸一口气。

“这种时候你也不肯服输。”他俯下身亲着她的下巴,趁着她偷笑将粗物栽了进去,一次次的,像是要将两副身子融在一处了似的。

抑制不住的甜腻呻吟从她嘴边溢出,他从未听过如此魅惑挑逗的声音,被那盘旋在空中的无根呻吟勾得欲罢不能。

“小时候你,你就不喜欢我的性情,现在,现在还呜……挑剔我,”她断断续续说着,欲念攀升,只尝试过一回的爽利感好像涌上来,她死死抱住他的身子带着哭腔催促,“赵钦明快点儿好不好……我,我想要。”

“我喜欢你。”一直都是。

他听话不再悠着力气,撞得那船在水中都打旋一般停滞不前。

“我知道……知道你喜欢我了。”她咬着下唇承受着撞击,额头上密密的汗。

“你不知道。”

低沉压抑的声音之后,他像是发疯了一般一次次填充她那空虚处,粉白丰润的穴口被压出一圈白沫,颜色都变得嫣红。

‘唔唔……’她轻咳了两声,穴里快感到了极致,让她全身突然泄了力气,仰着头呓语,小腹上被星星点点的白浊覆盖。

他圈她入怀,两人呼吸急促,互靠着平息。

“你不知道。”他又喃喃。

她是不知道的,他一直都喜欢她,却从未奢望过能够拥她入怀,更不要提长相厮守。

她回京之后,每次相见,不管她如何热忱,总是要告诉自己克制疏离,不要靠近。

怀里的人此刻都好像一个梦,就算进了她的身体,他都要一直抱着她,抱着她似乎才能确认眼前是真实的。

她在呓语,时而是说痛,时而说他不要脸。

他都听见了,将衣裳盖在她身上,让她枕着手臂。

“你何时休沐?”他问。

“如何?”她轻喘着问。

他擦拭着落在她身上的脏污,低眸:“不够。等你空闲的时候……”

“你今日不会也是……”她骂也不知要如何骂。

“见你疲惫,本不打算……”他认下,鼻尖埋在她发丝间,“是袖袖主动的。”

预料到她会生气反抗,他早早压住她的手吻上。

清清甜甜的吻在性事余韵后在这夜里悠长,二人都摸索着这挑逗的技法,清朗夜风掀起船帐一角,她一节藕臂伸出舱外,死死抓着船舱,里头吚吚呜呜。那手又很快被另一只手捉了回来,十指相扣。

他们就随着那船在池中漂荡了许久,摇摇晃晃的,无来处,无归处。

唯有满船清梦压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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