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3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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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金小翔才不闭嘴,他可着劲的拍马屁:“哥哥,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虽然你是魔教的人,但是你比那些正道大侠们还要厉害,没有哪个大侠比的过你!要是你真的是我哥哥就好了!”

卢雅江还真没被什么人夸过,一边觉得金小翔聒噪的烦人,一边又觉得听的很顺耳,故而发脾气也不是真的,只道:“再烦我就把你丢下马去自己走。”

金小翔转头谄媚地对着他笑了笑,被卢雅江一巴掌拍了回去:“真烦人!”

走小道虽然崎岖不平一些,但是半天的功夫就能穿过岳骊山。卢雅江和金小翔走了半个多时辰,穿进了深山老林里,这时山坡上的树丛突然不正常的响动起来,金小翔眼睛一亮,低声道:“是不是山贼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只见数十个山贼从树丛中闪了出来,黑压压的一大片,气势很是慑人。一名五大三粗的举着斧头的汉子跳到路中间,上下打量着一脸悠闲的卢雅江和十分兴奋的金小翔,微微蹙眉,道:“看你们衣着光鲜,想必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了。这条路是我们兄弟开的,想从这条路上过,交出一百两买路费,我威霸山寨的兄弟们护送两位公子离开。”

卢雅江坐在马上不动,只是轻蔑地冷笑了一声。

金小翔狐假虎威道:“今天天这么热,我哥哥懒得动,是你们撞上大运了,我数到十,你们这些家伙立刻从我们眼前消失的干干净净的,我哥哥就放过你们。”说罢就当真掰着指头数了起来:“十……九……”

那莽汉大惊,不可置信地打量着金小翔和卢雅江,粗鲁地嚷嚷道:“你这小娃娃,鸟上还没长出毛来,口气倒不小!下来跟爷爷我比比手劲,爷爷我一巴掌把你拍成肉饼”

金小翔大怒:“你怎么知道我鸟上没长毛!我长了,长得比你还长呢!七六五四三二一!哥哥,上,把他们这群山贼的鸟毛都刮下来,让他们再横!”

卢雅江本来手都按在梅纹扭丝剑的剑柄上了,听他这样一说,反而不动了,翻着眼睛冷笑道:“你自己去刮。”

那山贼原本听金小翔语气这么大,还真有些担心卢雅江是什么高人,紧张地提防着,见卢雅江根本不动,便以为金小翔只是吓唬人,哈哈大笑起来,挤眉弄眼地嘲讽道:“来啊,小娃娃,你来刮呀!”山坡上应和地想起一片起哄嘲笑声,粗鲁低俗的言语不绝于耳,听得卢雅江不禁皱了皱眉。

金小翔又急又怒,转头对卢雅江道:“哥哥,他欺负我,他说我那里没长毛!你怎么不帮我!”

卢雅江爱理不理:“你长了么?”

那山贼笑得更大声了。

金小翔脸都憋红了,气哼哼道:“当然长了,不然我给你看!”

卢雅江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嘁,谁要看。”

金小翔磨牙,小声哼哼道:“混蛋,你别后悔,以后你求我我也不给你看。”

卢雅江骄傲地仰起头道:“你求我我也不要看。”

那山贼抢了这么多年没遇过这样有趣的事,心思倒不放在银子上了,专心嘲笑起金小翔来:“来啊,小娃娃,不敢了?爷爷我脱了裤子给你刮,你用嘴帮我刮呀。”说着还真去解起了裤带,就在他低头的一瞬间,眼前银光一闪,漫山的起哄声瞬间静止了。

他的目光缓缓从捅进自己肺叶里的软剑挪到持剑人的手,继续上移,直到落在卢雅江那张漠然的脸上。他瞪的凸出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不甘和尚未收敛的嘲笑。

卢雅江猛地将剑拔了出来,侧身一闪,避开了他肺叶里喷出的血花,冷冷道:“你太吵了。”

整个山坡都静默了,连鸟叫和蝉鸣声都消失了,空气仿佛凝滞。片刻之后,人们终于醒过神来,不知是谁先叫了一声“二当家”,于是整个山头的山贼都抄起斧头大刀冲了下来,要为已被卢雅江刺穿肺叶的二当家报仇。

这几十个喽啰卢雅江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他主动发起了进攻,大红色的身影一晃,又一剑刺穿了某个倒霉蛋的肺叶。刺入、拔|出,一气呵成,就好像是削豆腐一般。这时没有人再敢出声嘲讽了,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个白白净净的青年竟然会是个如此厉害的高手,气氛变得十分紧张。

然而山贼们也是有头脑的,他们不敢往卢雅江那柄喂足了血的剑上撞,便想去抓那个看起来更柔弱的金小翔,以金小翔来威胁卢雅江就范。然而他们没想到,金小翔看起来弱不禁风,却不是那么好伺候的。

金小翔瞧见第一个家伙冲自己跑过来时就放声大叫道:“哥哥救命啊,我好怕啊!”然后飞起一脚,踹在那人的裤裆里。那人根本都没有看见金小翔是怎么出手的,便不可置信地捂着裆部倒了下来。

第二个家伙很快又冲了上来,金小翔大声哭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好怕,哥哥快来救我。”又是一脚,专踢裆部,被他踢中的那人连吭都没吭一声就脸色铁青地倒下去了。

卢雅江从来只身作战,他是被当做杀手一样培养的,在他的战斗中,没有朋友,只有对手。所以从他出手开始,他就根本没有顾虑过金小翔的安危。然而此刻金小翔嘹亮的哭喊声搅的他心烦意乱,不由关心起金小翔的状况,不再全心全意只求取人性命,慢慢往金小翔身边退去。

就在金小翔踹翻第四个人的时候,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响起,迎面奔来两个人。人未至,声先至,一个清脆的男声道:“终于让我找到山贼了!放着我来!”

众人往那声源望去,只见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和一个手握九节鞭的女人骑马驰进了,金小翔皱眉,卢雅江吃惊,山贼们则各个神色惊慌:“又是那个臭小子!”

来人正是燕溪山庄的燕柳和孔雀娘子顾花翎。那燕柳跳下马,莽莽撞撞的拔剑冲上来,山贼们立刻作鸟兽状散了,眨眼功夫就全部跑得没影了,燕柳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抓到。

他气恼地跺脚:“姨妈,又让他们跑了!”

顾花翎不紧不慢道:“柳儿,这说明你已经威震江湖了,他们怕你。”

燕柳一脸懊恼地嘟囔道:“有吗?可是大哥还是瞧不上我,他说这江湖上人才辈出,我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顾花翎道:“别理你大哥,他嫉妒你呢。”

燕柳撅撅嘴。

这时候他们才注意到卢雅江和金小翔,燕柳看清卢雅江的脸,大吃一惊,指着他道:“是你!”

顾花翎也是一声大叫:“冤家!”

卢雅江手紧握着剑警惕地看着他们。上一回顾花翎和燕柳倒戈的时候他已经昏过去了,只是听杨仁和说起过,这两个人是敌非敌,他尚不能确认。

顾花翎走上前,像个大姑娘一样瞧一眼卢雅江,羞涩地转开目光;再瞧一眼,又羞怯地转开脸,脸若桃花。卢雅江被她看得直冒鸡皮疙瘩。顾花翎羞涩地问道:“赤炼公子,你为什么会这里?”

既然在这里遇到了燕溪山庄的人,卢雅江也不再隐瞒了,直言道:“我要去燕溪山庄。”

燕柳叫道:“对啦,那个面具男说过你过些天要来的!”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统统变色。

顾花翎慌慌张张道:“柳儿!”

金小翔锐利的目光射了过去,恨不能将他瞪出一个窟窿来。

燕柳猛然醒悟,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卢雅江疑惑地盯着他:“面具……男?”

高晟风比卢雅江早一个月下山,就是先去了一趟燕溪山庄。顾花翎和燕柳是见过“杨仁和”这个身份的,而且杨仁和在他们面前出手了,为了堵住他们的嘴,高晟风先前去给他们安排戏份。天宁教刚刚打败了武林正道联盟,一时间江湖上风声鹤唳,人人惧怕天宁教。高晟风派人掳走了燕溪山庄的大小姐为质,并告知燕溪山庄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天宁教耳目观察中,要求他们配合。没想到,燕柳这张不牢靠的嘴,刚一见面还没说上几句话就把他给卖了。

卢雅江急急追问道:“什么面具男?”

燕柳结结巴巴答不上来,顾花翎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挡在他面前,道:“是我们山庄的一个探子,早前被火烧毁过容,所以成天带着面具,人称面具男。”

卢雅江却没有这么好糊弄:“那你为什么喝止他说下去?”

顾花翎迟疑片刻,叹了口气,小声道:“赤炼公子,我们山庄靠贩卖消息获利,面具男是我们的王牌,轻易不可泄露与外人知。”

卢雅江将信将疑,然而这个理由十分充分,他便没有在就此纠缠下去。虽然他对于燕溪山庄的探子能知道他的行踪感到很惊讶,但是既然姥山群岛的事都要求助于他们,说明燕溪山庄在这方面确实有些本事。况且知道了又如何,燕溪山庄对于他们天宁教根本构不成威胁,只能打探一些消息罢了。

此时金小翔开口问道:“你们是谁?”

燕柳睁大眼睛看着他:“你又是谁?”

金小翔指指卢雅江:“我叫金小翔,他是我哥哥!”

燕柳眨眨眼,指着顾花翎道:“我叫燕柳,她是我小姨。”

金小翔走到卢雅江身边,卢雅江轻声道:“他们就是燕溪山庄的人。”

金小翔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山贼一见你们就跑了?”

燕柳得意洋洋道:“我在抓山贼呀!”

原来燕柳听说这一带山贼很多,便自告奋勇要来惩奸除恶。顾花翎疼爱他,便陪他一起出来。燕柳的武功并不高,山贼们不怕他,却怕他身后的孔雀娘子和他背后的燕溪山庄,所以他到的地方,山贼们都潜伏不出。

卢雅江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小声嗤笑了一声。燕柳很无辜地看者他。卢雅江身边的金小翔更加无辜地瞪了回去。

孔雀娘子道:“既然你们要去燕溪山庄,柳儿,我们也出来好几天了,带他们一起回去吧。”

燕柳道:“可我还没有抓到山贼呢。”

顾花翎道:“我们在这山里逛了好几天,山贼都不出来,大概是得了风声,怕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回去歇息几天再来,等他们放松警惕都出来的时候,打他个趁其不备。”

燕柳想了想,道:“好吧。”

顾花翎问卢雅江和金小翔:“二位意下如何?”

金小翔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卢雅江,卢雅江无所谓道:“随意。”

74

两天以后,一行四人到达了燕溪山庄。

顾花翎曾许诺过,只要卢雅江带着韩家的玉佩找上门来,整个山庄就是就会任凭他差遣。果不其然,燕溪山庄的庄主燕威南看见腰间配着玉佩的卢雅江以后脸色就变了,盯着他的脸喃喃道:“竟然是真的……我听花翎说了还不太相信,如今见了你,才知所言不虚。”

卢雅江不喜欢别人这样盯着自己看,更不喜欢那人是透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即使另一个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板着脸道:“庄主,你可知我此行的目的?”

燕威南道:“不急,贤侄,你过来坐,让我好好看看你。”

卢雅江不耐烦地走近前坐下。

燕威南和颜悦色地问道:“贤侄,二十年前,我的夫人、花翎等数位女眷被西山九怪掳走,你父亲救下她们,将她们安全地送回山庄。你父亲当年大约也就是你这般年纪,他意气风发的样子,我至今铭记在心。如今见了你,又想起他当年的样子……”说着竟惆怅起来,垂着眼默默叹了口气,又道,“贤侄,你父亲安葬在何处?我想去祭拜他。”

卢雅江冷冷道:“不知。”

燕威南愣了愣,道:“也是,你这孩子,自幼流落到魔教,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卢雅江并不认为自己苦命,更不喜欢燕威南的自以为是。他不耐道:“庄主,我奉教主之命办事,不知庄主可否告知我关于月见草的事。”

燕威南一顿,又叹了口气,道:“贤侄,想必贤侄已知晓了,月见草长在姥山群岛之中,那里地势险恶,根据我山庄手里的资料,三百年来有数千人前往取药,能活着回来的只有十几人,而真正拿到月见草的不足五人。贤侄,这一行太过凶险,若非迫不得已,贤侄你……”

卢雅江极不喜欢他的长篇大论,苦于想从他手里拿到消息不好发作,然不愉之色已然爬上了眉间。燕威南见他情绪不佳,便止住了苦口婆心,道:“这样吧,贤侄,你赶路辛劳,先在我山庄歇下,这件事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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