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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窈真笑出来了。

子桓看着恩窈笑,特想伸手过来拍拍她的额头。就像,拍他家rocky一样。

但是他忍住了。

不合适啊……

正文 第五章 “任是无为”伍有为 (九)

直到周一上班,唐恩窈心情都很好。

出门上班的时候,有风,温度还是蛮低的,她穿着薄外套出门,被妈妈唠叨几句,她也不在意,倒是惹得唐锦生对着唐太抱怨说:“你又管她怎么穿衣服,她那么大一个人了,你都恨不得把她踢婆家去了,还管这个!还有,怎么我说要穿那件厚外套,你就非让我穿这件薄的”?

趁老两口斗嘴,恩窈抓紧时间开溜。

恩窈往办公室去,恰好遇到了送花的“小哥”。

在窗子里看到过几次这件鲜艳的蓝色制服。

在电梯里,她看着那一大束的红玫瑰,乐呵呵的问:“师傅,每天到的挺准时啊?”

那位点点头,看了她一眼,往旁边挪了一下,似乎是怕碍着恩窈什么。

恩窈心说你这花儿就是给我的,躲我那么远干啥?难不成我就不像是能收花儿的?她从镜子里看自己一眼:难得的穿了鲜嫩的绿色薄外套——是被庹西溪说过的“老黄瓜刮了皮刷绿漆”的那种“装嫩”的色——自己觉得恰好配合这春天的气氛,还有心情。

“唐律师都不知道是谁送的,不是白送?”恩窈歪着头问。

“客人只说花送到就行了。”小哥很和气的说。听到恩窈这么说,他倒也肯回应了。

“还真是奇怪的客人。”恩窈笑道。

小哥这回没吱声,只是抱紧了花儿。

恩窈笑。

还挺有职业道德的嘛。不随便评价客人,还能守秘密。不错。难怪这花店做的越来越好。

她特别的又对小哥笑了笑,出电梯的时候,请他先走。她走的也慢,跟在他身后,一直到了她办公室门口,小哥回头看着恩窈,眼里有奇怪的神色。恩窈索性超过他,推开门,跟小段说:“段翠翠同学,签快过来签收,我的花儿到了。”她对小哥笑了笑。

送花的小哥明白这是遇到正主儿了,索性就把花儿塞到恩窈手边了,笑道:“原来您就是唐律师。”

“好说。”恩窈笑眯眯的,“这花儿可不轻。辛苦了。”

段翠翠看着就笑:“跟他客气什么啊,他赚的最多……小哥啊,要不这花儿你隔天送来,省下的那笔钱咱对半儿分?”

送花小哥只是笑,拿着单据示意二位,谁签一下?

段翠翠对恩窈说:“您亲自来一回?”

恩窈大笔一挥,签了名。

送花小哥笑道:“麻烦唐律师了啊,我们这生意多亏您照顾。您要来订花儿,给您打折。”

小段笑着说:“瞧瞧,这话说的多实在!小哥,你也忒会做生意了啊!”

恩窈笑道:“您要是能和那位联系上,不妨替我转告一句——我倒是挺喜欢这花儿,我也不替他心疼钱,就是我特想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

送花小哥笑嘻嘻的,只是说:“成!那不耽误您!”

恩窈摆手。

“那位声音很好听。”送花小哥关门之前,笑着来了这么一句。

门一关,小段接了一句:“声音好听的,大部分长的都欠奉。”

恩窈哈哈一笑,看着花儿,说:“得!就这么着吧!话说,”她看着怀里的花儿,“要不是显得太没诚意了,我倒是真想,拿着这束花去看个朋友。这花儿真精致,收拾的好,一个礼拜都不带走形一点儿的。”

“嗯。”段翠翠点点头,“我给您定了。照往年的规矩,红玫瑰一束。后天去是吧?我让花店早起给您送家去?”她知道恩窈每年这个时候都去看那位对她来说很重要的朋友。

“好。”恩窈脸上的笑容还在呢。慢慢的也就浅了。她进了办公室,扔下那束花,看着窗外平静的海,突然的有些烦躁。以至于顾斯年敲门进来,跟她讨论一个案子的细节,她语气就有些生硬。

“唐恩窈你早饭吃噎着了?怎么说话是这样的?”顾斯年皱眉。他们算关系比较近的同事,互相之间,有脾气也能包容。唐恩窈平日脾气不算好,但她不是无理取闹、乱发火的人。

“我烦。”恩窈直接说,“抱歉。”

顾斯年张了张嘴,“唐恩窈你一定是噎着了。你烦的时候多了,跟上一句‘抱歉’可不多。”他倒是笑出来,“大礼拜一的,别给这个周开个坏头。中午一起吃饭,请你吃肥肠面,和记的……”

正文 第五章 “任是无为”伍有为 (十)

“别跟我说他们家的肥肠面,自打上回我在里面吃出一撮儿钢丝球来,我就没打算再回去吃他们家的任何一款面!”恩窈摆手,“得了得了,想到和记我是真的要吐了,哎呀……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合着一口咬到刷锅的钢丝球的不是你是吧?”

顾斯年笑道:“常在外面吃,哪儿能不被恶心到?钢丝球算好的了,蟑螂、苍蝇、蛆……皮筋儿、指甲……最要命的是什么?我大学里面有一次,菜里吃出一烟嘴儿,你想想,大师傅的口水……”

“喂!我们要不要一直这么讨论下去啊?”恩雅被他说的更觉得不舒服了,“我说你们又要说我是媚日了,我真不是说啊我真不是说……我我我……我不说了,我这些年在外面啊我,我除了被室友在微波炉里弄出来的方便面里吃出来一只瓢虫,我确实没在大学里、研究所里、餐馆子里受到这样的待遇啊!真是一再的挑战我的容忍底线啊……”

“得了吧,那你还能挑着那小撮儿钢丝球那么心平气和的、拿捏着那个东洋腔调说——来,请你们老板来,老板不来领班来,总之你们来个说的算的,给我个说法——见鬼哦,你就是zhuangbility,最后还不是我们拍了桌子、嚷嚷着要给他们封店,他们才道歉!”顾斯年撇嘴,学恩窈的语气学的像极了。

“所以说,我再不去和记吃面——我怕他们挟嫌报复,往咱们碗里吐口水。”恩窈说的恶心巴拉的。

顾斯年站起来,“我,唐恩窈,你不带这么恶心人的。”

“哈哈哈……”恩窈笑着,刚刚的郁闷被扫了去,“哎,开玩笑的啦——跟你说件事儿,你猜我这周末在朋友家遇见谁了?你一准儿猜不到。”

恩窈忽然笑的有些得意。

“谁?”顾斯年人已经快走到门边了,问。

“沈明斐、沈大美人。”唐恩窈故意的把“大美人”几个字咬清楚。果然顾斯年转回身来,恩窈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哇,顾大状你不带这么狼相毕露的啊,太不矜持了!”

顾斯年大手一挥,说:“听到沈大美人的大号儿,还要矜持做什么,别说我一名声恶劣的律师,就是中院那帮道貌岸然的男法官也不见得能继续装淡定啊!不装、不装……”

“你不带拖泥带水还拉人家下水的啊。”

“还用我拉下水,多少人听着沈明斐三个字两眼冒红心呢……就qq里那个流口水的图。哦你个东洋派,你玩sn的你,和我姐一个德行。算了,跟你说不清楚,说说,你这什么朋友啊,能劳动沈明斐?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鸟的哩!北区检察院有个姓齐的检察官,连约她半年,早嘘寒、晚温暖啊,愣是没给一点儿机会,你要知道齐检那是什么条件啊……”

“得得得,我算是知道了,沈明斐的名声就是给你们这些吃不着葡萄的人给毁了的。我瞧着她人可和气了。”恩窈说。她以前也觉得沈明斐这人不好打交道,在西溪那里一见,觉得真不是那么回事儿,尤其是沈明斐和伍有为能聊的那么投机……哎哟,人不可貌相也;不了解也不能妄下判断。虽然说,在凯奇折腾人家西点师也挺矫情挺“缺德”的,可人家大美人哎,美人不管做什么出格儿的事儿,总会要有点儿特权被原谅不是?

“真的,我不骗你。”她捡着重点和顾斯年说了那天看到的情形。

顾斯年摇头:“你认错人了。那不是沈明斐。”他抠了下耳朵,做出一副弹耳屎的样子来,“一定不是。”

“……”

“就跟我绝对不能想象,你会为了案子性贿赂一样。我也不能相信,沈明斐会是这么好接触。”

“顾斯年你找死啊。”恩窈捏住了桌上的订书机。

“就打个到位的比方。我相信表面证据——除非有相反证据证明,不然暂时就是这么判定的。”顾斯年笑。

“你不是不相信我会性贿赂,你是觉得我就算去行这个贿,也没人有兴趣吧?”恩窈“阴险”的问。

“bgo!”

唐恩窈拿订书机指着他,“我现在真是万分庆幸啊,我等好姑娘,没落在你们这帮豺狼虎豹嘴里啊,大幸啊大幸!顾斯年,我咒你这辈子不知道沈大美人有多温柔,咒你这辈子不知道沈大美人笑起来多好看,咒你这辈子……”

“唐恩窈你这个诅咒太恶毒了!”顾斯年大叫。

“我还没说完呢,我咒你娶个恶婆娘,一天把你当沙袋子扔床上十回八回……”

顾斯年开了门,“咒你嫁不出去!”

“我才不会呢,我告儿你说——我唐恩窈,有男朋友啦!”唐恩窈大声的说。

顾斯年愣了一下,外面的段翠翠听到,动作也停了一下,俩人几乎同时问了句:“真的假的?!”

顾斯年说:“铁定是早上吃的不合适了,精神都不正常了。唐恩窈,这是几?”顾斯年伸出两个手指头来,往恩窈那边走了两步。

唐恩窈气的真的要把手里的订书机扔出去了,就要脱手的时候,忽然想起这要是砸在顾斯年头上,那可是轻微伤害啊!她临时抽了一条尺子,对准了顾斯年就打过去了:“我叫你笑话我!”

顾斯年笑够了,一本正经的说:“好了,不是笑话你,我其实是……特想知道……到底谁这么倒霉?”

段翠翠正巧很“八卦”的走进办公室来,装作很“关心”她的主子而来送杯唐恩窈千年不喝一回的红茶,就看见唐恩窈气的像是一只满口冒白沫的螃蟹一样,瞪着顾斯年,段翠翠顿时忍不住就笑起来了,就听恩窈说:“顾斯年,刚才那些诅咒之外,我再加上一句,段翠翠你是给我作证,他日顾斯年结婚生子,我一概红包欠奉!哼!”

“哇,祸不及妇孺啊祸不及妇孺!”顾斯年笑。

段翠翠往外走,说:“大清早的听你们俩这一通乱吵,不认识你们俩的,谁敢猜你们俩都三十郎当岁了呢?合着都三四岁吧?快开工吧,今儿活儿多的累都累死了,玩够了就该干嘛干嘛啊——唐律你要去看守所,别忘了,预约了是十点半。这都几点了?”

唐恩窈看了下时间,可不是。她今天应该去看守所见李添添的。她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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