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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就上床了。早上我发烧,打电话给公司请假。我在家休息了一天。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和宏远不是我杀的。随你们怎么调查。”

林方晓忽然撅了撅嘴巴,这个小动作,让邹涛突的一愣。

“是不是你干的,我们会查清楚。”林方晓看看顾金刚,问:“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顾金刚摇头,把笔录检查一遍,推给邹涛,说:“看一下,没有问题的话,签个字。”

邹涛接过去,仔细的看着,一行一行的比对,非常的仔细。

顾金刚呵呵一笑。

邹涛扫了他一眼,说:“你的断句水平真一般。”

顾金刚不笑了。

林方晓斜了顾金刚一眼。

邹涛拿着笔,在右下角签了名。

“不好意思,我们暂时不能放人。”林方晓说。顾金刚站起来,收拾桌上的证物。

“我知道。”邹涛很平静,“林队长。”

“什么事?”林方晓问。

“你那茶叶真的很好,方便的话,介绍那家茶场给我认识吧。”邹涛说。

林方晓看了他一会儿,说:“我那哥们儿,有‘三不’原则。不懂茶的不卖、不孝顺的不卖、五毛党不卖。”

邹涛停了,笑出来。没有再说什么。

他看着顾金刚拿起那把手枪,才说:“这东西不真。我要真拿这玩意儿去杀人,说不准死的那个是我。”

林方晓也笑了笑,说:“邹博士,关键不在这东西真不真。‘器’,在意图行凶的时候才成了‘凶器’。你不该动那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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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德行。

顾斯年拎着一叠文件去敲唐恩窈办公室的门,看到段翠翠在收拾隔日的玫瑰花,不禁皱了一下眉,说:“这到底是谁啊,何苦来的糟践花朵、踢蹬精神儿。”

段翠翠还没接腔,里面门一开,唐恩窈闪在一边,先说:“顾斯年你心情不好归心情不好,何苦来的埋汰我呀?我招你惹你了?”

“顾大状现在,谁谈恋爱他瞧谁不顺眼。”段翠翠笑道。

“谁呀!”顾斯年一看唐恩窈,不知何时又换了副宽大的玳瑁边眼镜,简直能遮去半张脸,皱眉道:“越长越倒回去了,你忘了昨儿一委托人上来见了你扭头就走,非说不要实习生管。”

段翠翠笑着,把那桶玫瑰花拎到办公室外间,摆了一溜儿三只木桶,壮观的很。

唐恩窈撇嘴道:“有我这么大年纪的实习生吗?”她请顾斯年进去,关门的时候顺道儿从镜子里瞅了一下自己的样子,“我好像是不大显年纪哈?”

顾斯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将手里的文件按在桌上,没好气的说:“不显年纪也不代表没年纪。得瑟什么呀……”

“嗯,是不能跟二十岁出头的小警花比啊。”唐恩窈绕到办公桌后。

“唐恩窈!”顾斯年怒喝。他的发型是现在很流行的烫发,打理的非常精致;雪青色的衬衫,淡金色的领带,衬着白皙的肌肤和棕色的头发,一对不大不小的眼睛,顾盼神飞、流光溢彩,这么仔细一看,端的是个翩翩美少年啊——唐恩窈吸了口气,说:“哎哎,这还不让人开玩笑了啊?”

顾斯年狠瞪她一眼。

“哦哟,开工开工,吓死人了。”唐恩窈忙摆手,“那个,李添添那……”

“你说我也每天送玫瑰花……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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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

正文 第九章 “诘屈聱牙”顾斯年 (八)

顾斯年直起身子,指着唐恩窈背后的一桶玫瑰花,说:“看起来确实很有攻击性。而且,我琢磨着吧,要紧的不是送花,要紧的也不是送多少,难得的是那份儿恒心。你说是吧?”

唐恩窈一乐,笑道:“你要干嘛?我告你……”

“你甭告儿我,你那点儿鸟经验,还不够我塞牙缝的;而且你那经验,啧啧……你有经验嘛?有也是失败的经验。”顾斯年没好气的。

“得了吧,我这儿虽说没什么经验可传授。至少不会跟你似的,你那名声!”唐恩窈笑。抽了支铅笔,在文件上一勾画。

眶顾斯年给噎着似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就算不错了!”

“知道,宋世杰是你的偶像嘛。”

“我偶像不是宋世杰。我偶像是……”

澡“你打住!我是不会兜着你的原话回家说给我爸听的啊,你省省。”恩窈摆手。

“没关系,我自己去拍一样的。”顾斯年哈哈一笑。

段翠翠进来,提醒恩窈下一个预约在半小时之后,是法援那边交办的案件。顾斯年听了就问:“最近你怎么接这么多免费的官司打?真是吃喝不愁的人啊。也就你这样的,好意思讽刺我们是讼棍——你能选案子。你是喝西北风还有个屋檐给你遮着;很多人没这样的机会。”

“你今儿哪儿那么多话,真跟我有意见、逮住我猛咬啊?”恩窈皱眉。

段翠翠笑。把一叠卡片放到恩窈手边。

恩窈拿起来,五颜六色的,有两张是结婚请柬,她看着名字,“这好嘛,抢份儿钱你也得让我认得你啊!”她拍着这两张请柬,“我都不记得这是什么人了,这怎么去?”

“都在哪儿请?”顾斯年问。

“地儿还成。”恩窈看看地点,说。

“地儿成的吃的不一定成。”段翠翠说。

“也是。”顾斯年说。

唐恩窈看着顾斯年和段翠翠,咳了一声,“你们俩够了啊,工作时间啊——顾斯年你有什么不知道的没,怎么事事儿的你都门儿清。”

“你要有一打表姐表哥前面结个十几二十次的婚,这些都不用特地打听,每回听一耳朵,你也门儿清。”顾斯年笑。

段翠翠笑着,指了指恩窈手里剩下的一个绿色的信封,说:“那张。”

恩窈看了一眼。淡绿色,右下角有银色的徽印,她“哟”了一声,说:“这有意思了啊。”

“什么啊?”顾斯年问。看了段翠翠一眼。

段翠翠笑道:“没认错的话,应该是游艇会的入会邀请函。这可是一等的邀请函,不是一般人能拿到,也不是一般人能发的。”

恩窈两道眉毛抖了抖,笑道:“我爸年年都收到,就是懒得理。人经常办宴会,邀请他,他就问一句:漂着还是稳着?稳着的他就去;漂着的他一概不去。说以前漂够了,受不了那个味道了。管什么级别的游艇,一概不上;我妈说他老土上不来台面,他就私底下说,有什么趣儿啊,穿个鞋都有要求,遭那个富贵罪呢。哈哈……”

“这我知道。去年咱们年会在游艇会办的,我们都嚷嚷着说让主任借一艘中型的就差不多。他一句话就给抹了。”顾斯年笑道。

恩窈一边说:“我爸固执着呢……没事儿给我发这个干嘛啊,我既买不起又租不起,偶尔出去玩玩又不用我……”她看着里面卡片上手写的英文,沉默片刻,看了段翠翠一眼,说:“猜猜是谁介绍的?”

段翠翠一指恩窈身后那花儿,说:“那主儿啊?”

恩窈笑。

顾斯年从唐恩窈手里抽过那张邀请函,看了一眼,“不是吧,是他?!”

“啊。”恩窈手托着下巴,眨眼。

顾斯年把卡片扔回给恩窈,“你难道,要嫁入豪门?”

“哈!”恩窈两手一摊,“嫁入豪门?套用我很讨厌的一个女明星的一句还不算很nc的话说,我就是豪门。”

“狂死了。”顾斯年骂她,“你丫一年挣那点儿钱还都掐老板娘手里,你还豪门?我呸!给你家狗买个好点儿的项圈都得分期付款。什么是豪门?那不得是三代以上强取豪夺、为富不仁啊?就咱们见着的,和家大概可以算是半个——他们家女儿20岁生日那天和宏远的礼物就是一艘游艇,当时价值三千二百万。那都十来年前的事情了。但是我们看报纸上登出照片,那叫一个震撼。”

恩窈笑。

“anl号,对吧?我记得的。和音音不是经常玩。倒是后来她老公用,招待些……也人五人六的。”段翠翠笑道。又指着恩窈说,“和皓皓也喜欢。他学的那个专业也跟这个有关系。有时候假期会自己出海去钓鱼。他和他爸爸不太一样。他爸爸……”段翠翠笑着,“我出去做事啊。”

恩窈笑着把那些卡片都一股脑收进办公桌的抽屉里,顾斯年看到她那乱七八糟的桌子和抽屉,说:“你真是没救了——游艇会的邀请你及时回复啊;那个可是过时不候,你要表现的太没礼貌,意大利人会把你拉入黑名单。”

“那就拉入黑名单吧。”

“啊?”

“我没兴趣玩这种貌似上流社会的把戏,有这个时间我不如带着狗去沙滩上跑步来的痛快。”唐恩窈忽然想起来,呵呵一笑,说,“我一同学,叔叔家好几艘渔船。有回我们一块儿出海回来,去她叔叔家吃螃蟹。然后她叔叔就说,真是奇了,好好儿的那游艇是能打渔啊还是能拉货啊,我船上一样能钓鱼能弄你们那个什么‘趴体’……何苦来的烧那个钱。给我们笑的。”

“话糙理不糙——不过,游艇会里玩儿的主儿,抓一个当客户,你这辈子就真的是豪门了。”

“要不你变性吧。我把这机会让给你。”

“我变性了和二少也不会鸟我一眼的,你说这么没营养的话真是讨厌。”顾斯年白她一眼,“你要是打进去,至少有什么活动可以带着我啊,我也想变豪门啊。”

“你可真有出息啊。顾斯年。”唐恩窈啧啧称奇,“真看不出来啊,你这么有心眼儿——不用我打入,你经常拍拍我爹马屁就行。”

“话说也是,万一有个什么富二代小姑娘看上我,我不也和皇甫峻似的……”顾斯年说到这里,哈哈一笑,“不也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顾斯年。”恩窈拖着长音。

“我说的是实话。管他男女,都有这种力争上游的机会。若是你情我愿、等价交换,无可厚非。”顾斯年淡淡的说。

恩窈沉默片刻,“干活吧,废话这么多——等我打入俱乐部内部去,看看有没有你卖身求荣的机会。”

“好啊好啊……”顾斯年点头,“到时候我也上一会报纸头条,28娶个82!”

“好让潘晓辉看看……”唐恩窈似笑非笑,“果然没有揍错人啊,这顾斯年的确不是只好鸟儿!”

顾斯年摸着自己的后背,好像潘晓辉那天给他摔的淤青都还在呢。

恩窈见顾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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