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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溪,西溪?”骆驼你惨了……

“阿姨,您跟我妈真是的,都说了好几天了,能不能换个话题啊。”说了好几天了……庹西溪你真有本事,就听着啊?

“就不换话题。我听你妈妈说,你和小连差不多了?”小莲,小莲……脑仁儿疼……这是哪个?

“妈!”招了吧,庹西溪。

“咦,那你们一天一个电话、无数个短信黏糊的?”啊,开始黏糊了,这才几天啊……小连……连……连璧城啊!

屋子里忽然安静了,只剩下电视机的声音。

电视剧的对白没有病床边的三个女人对白有趣。

“唐恩窈,你醒了就醒了,装睡算怎么回事儿?”庹西溪你这个坏蛋!

“恩窈醒了?”唐太跟庹太几乎同时从椅子上站起来。

唐恩窈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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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

抱歉晚发更新了。昨晚九点多忽然断网,推测可能是受天气影响。谢谢大家。

必剩客的春天 第十五章 (二十二)[]

缓缓的转着眼珠,从这个脸上,移到那个脸上。妈妈、庹妈妈、西溪……病房里除了白色就是蓝色,单纯的背景衬得她们特别美。

妈妈圆嘟嘟的脸,嘴角的细纹好像又深了呢。

她看着看着,就觉得后脑勺疼的厉害。肋

“恩窈,你怎么样啊?”唐太近些看着女儿——这孩子,不是真傻了吧,怎么眼神这么白,眼珠子也不转……

西溪站在恩窈病床的左侧,却含笑微微的看着恩窈,小声的问:“疼不疼?”她一早听着妈妈跟唐妈妈在闲话,只守在恩窈的床边看她那浮肿的面庞,有好一会儿恩窈的嘴角轻轻抽动,手指也在动,并且动起来,都是随着妈妈们闲话的节奏来的,她就猜恩窈已经有知觉了,却不料真的是醒了。

“窈窈?你给个反应啊,看你妈妈急的。”庹太说着,伸手在恩窈眼前晃了一下。

“阿姨。”恩窈开口说话。

庹太愣了一下,急忙“哎”了一声,“我说嘛,我说嘛,这可好了!”她满脸的笑容,一边扶了一下唐太,“好了好了,不用担心了……”

唐太伸手过来,捏了一下恩窈的脸,下手狠狠的。

恩窈张了嘴,还没叫出来,就听妈妈问道:“西溪不是问你呢,疼不疼?”

这还能不疼……又不是真变了植物人……恩窈只觉得脸上也疼的紧迫,这疼痛此时却显得极为亲切。镬

还能疼,真是好。

眼见着恩窈乌溜溜的眸子被一汪水给淹了,三个女人都有点儿发懵,竟然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家伙,原本的担心变成喜悦、又从喜悦化回心疼……还是西溪想起来应该先把医生找来。

西溪说:“我看,医生得给她来点儿止痛针剂吧,好像疼的挺厉害的。”

恩窈听到妈妈和庹妈妈一前一后的说着“可不是”“是该用”,她也不出声,只看着她们叽叽喳喳的说着,很快医生就来了。

这位医生她第一次见。她看着胸口上的名牌,叫作“付余”——看上去很温和的中年男子。替她检查之前,先介绍自己是老杨医生的门生、小杨医生的前辈,还微笑着说:“挺好奇你形状生的那么漂亮的颅骨,竟然新伤加旧伤……你是专门做危险动作的替身演员么?”

他问的很认真。

恩窈眨着眼睛。脸上浮肿,因此她的眼睛显得相对的小。可经过了这么一会儿的恢复期,神采渐渐的聚集。

付医生看着她眨眨眼睛,也很认真的反问:“说您猜对了要给奖品么?”

付医生笑起来,转头对唐太说:“给她点儿时间恢复就好。咱可以确定的是,小杨医生这回的手术刀一点儿都没歪。请您别担心。”他又问恩窈,“如果疼的实在受不了,可以要止疼药——但一般我不建议用,我总鼓励病人自己扛过去,实在需要用也会征求患者意见——你的意见呢?”

“我可以的。”恩窈平静的说。

付医生看了恩窈一会儿,微笑点头。嘱咐了几句,又交代了护士,才跟唐太等人告辞离开。

医生走了,还留在病房里的几个护士好像一下子来了精神,纷纷八卦起杨小树的婚礼来。恩窈听着她们说,才知道自己真的已经睡了有好几天了……不过一会儿,妈妈们和护士们都出了病房,屋子里静极了。

“你要不要什么?”西溪问。她握了恩窈的手,轻轻的捏着。

“别趁机报复我,给我用‘疼痛转移法’。”恩窈哑声说。

西溪愣了一下,微笑着,勾起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那时候她牙齿有毛病,着急上火便牙疼的要死。高考前不久,脸肿的跟包子似的;心疼那点儿复习时间,老忍着不去看牙医。老偏方都用尽了,还是疼的要命。唐恩窈不知道哪儿听来的所谓的“疼痛转移法”,下课的时候过来找她,让她把手伸出来,狠狠的掐她的虎口;那神奇的一瞬间,牙齿的疼痛完全消失了……可也只是一瞬间,随后的痛苦更加的猛烈。虎口还被唐恩窈掐的又青又紫。从此唐恩窈落了个蒙古大夫的名声……西溪看着恩窈额头上冒出细汗来,拿了毛巾给她擦着。这几天她有时间就来,这些小事她就常做。心里倒是感叹,这都什么事儿,这一个月间,先是父亲,再是最好的朋友,都让她这么挂心。

“我说。”她手肘撑在病床边,微笑着看恩窈。

“说。”恩窈一动都不敢动自己的头。真个儿的好像被一块带棱儿的石头坠着,疼的这叫一个尖利。

“说到‘疼痛转移法’,你要不要考虑,出院以后,找个地方散散心?”西溪问。

恩窈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床边点滴架子上的袋子,好半晌,才懒懒的说:“你要是想去新加坡呢,一张单程票就行了,何苦来还要扯着我这么大一个幌子呢?”说完了,原本以为西溪一定会骂她没良心,却不料半晌,西溪都没吭气儿。她数着伤口处疼痛的间歇秒数,“你决定了?”

西溪又沉默了一会儿,说:“嗯。”

恩窈吸着气,问:“知道我为什么愿意活着么?”

西溪皱眉。

“就是前面会有一样接一样的喜事等着我睁眼看呢。”恩窈说着,手上用了一下力,紧握着西溪的手,“决定了就去。不过我对那儿没兴趣。要真乐意做‘疼痛转移治疗’,我宁可回去上班。”

“出去散散心也好。”西溪说。语气里尽量不带出担忧。

恩窈问她:“有什么好散心的?我好好儿的呢。”

“你再嘴硬,说你动了手术之后选择性失忆了。”

“那倒也不至于。”恩窈看着西溪,“我等到了那个结果。终于可以解脱了。我不去回想,但也绝不回避。”

西溪歪着头看恩窈,看了好久,忽然说:“我以前有没有说过,我可能会爱上你?”

恩窈愣了片刻,张着嘴巴,“……”

“吓你的。”西溪说。

“我不是被吓的。”恩窈一本正经的说,“我想说——你早干嘛去了?何苦来的咱俩兜兜转转这么多年。”

“哈哈哈……”西溪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终于无声的啜泣起来,伏在恩窈的床边,好久,倒要恩窈费力的拍拍她的头……

“乖啦。”恩窈吸着气,“陪我说说话,不然你就给我一闷棍,真疼。”

西溪揉着眼睛。

两个人说着不着边际的闲话。

其实心里都明白,有一部分故事,这一生,都不愿意再去碰触,那将是她们共同的禁区。

庹西溪不知道恩窈怎么出生入死了一回,恩窈不说,她也不去问。

唐恩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那个阴暗而恐怖的下午,闭上眼睛,全是风声雨声枪声;如果姐姐给她动手术的时候毁了那个专门管记忆的海马区有多好……

“喂,骆驼,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恩窈说。

门口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声音挺大,她先不管。

西溪看了一眼门口,问:“什么事儿啊?”

“你替我给我姐做伴娘去吧?”她指着自己的头,“我就算能挣着半条命去,也不好意思拿这副模样去破坏了我姐的婚礼。”

“要是树姐不嫌弃我,我就替你走一遭。”西溪痛快的说。

“她嫌弃你啥?又没她高又没她漂亮,比她小一点儿可是她比你还显嫩……喂!”

“你找死是吧,啊?”西溪笑着,“那伴郎是谁?伴郎是孟豆豆嘛?”她眨着眼睛,笑嘻嘻的看恩窈。

恩窈哼了一声,问:“孟豆豆是谁?”

“伤了脑子的人就这点儿最好,你要想问什么,就会跟你装失忆……我爸现在就特能利用,能记起来的都是开心的事儿,不愉快的,一概过滤掉……他跟我妈现在就跟刚开始谈恋爱似的,害我都不太好意思打扰他俩。”

恩窈微笑。西溪轻声细语的说着,让她觉得舒服。

病房门开了,恩窈看到妈妈对着她这边张望,脸上有点儿犹疑的神色。她强打精神,“妈?谁来了,请人家进来吧。”

唐太回头,好像说了句什么,恩窈和西溪都听不清。西溪站起来往外走。恩窈随着西溪移开身型,看清楚进来的原来是和皓皓。她愣了一下,果然短暂的疼痛消失之后,袭来的是更猛更锐利的痛感,她咬了下牙。

和皓皓是被一位慈眉善目的阿姨推着进来的,他来到病床前,低声跟阿姨说请她出去等等,说自己只要几分钟就好。

于是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恩窈打量着皓皓。手臂吊在胸前,腿上包扎着,头上裹的跟个粽子似的……一张原本秀气的面孔,除了青斑就是紫痕,还肿的厉害,眼睛都挤到了一处,不晓得能不能方便看清楚人,嘴边结了痂,左边的嘴角高于右边的嘴角——活脱脱歪瓜裂枣的模样。

“我好不容易说服阿姨,让我来见见你。”和皓皓说。

恩窈默不作声。

“看到你醒了,我就放心了。”他说。

微风吹进来,是暮春时分特有的温度。

“谢谢你来看我,皓皓。”恩窈轻声说。

和皓皓望住恩窈。心里只觉得一阵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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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

今日更毕。谢谢阅读。晚安。:)

必剩客的春天 第十五章 (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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