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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干嘛?”许雷波一双大手,却半天搞不定这新上手的东西,又不想承认,只好嘴硬。

杨小树对着恩窈嘟了嘟嘴,“瞧瞧,人笨就罢了,还不乐意人家说——要不你快弄本儿上吧,本儿上看不更方便。”

“我还就不服气了,凭啥我就搞不定这个。”许雷波摆摆手。

恩窈笑。挠了一下眉心。看着他们俩斗嘴——他们俩嚷嚷着说要给她看新鲜出炉的婚纱照,其实是特地空出时间来,让她妈妈回家好好儿的休息一下的。其实这里的护士都拿她当活宝贝,她一个人在这里也没有关系的。

但是这会儿她觉得她不如坦然接受他们的好意。

她忽然之间变的懒而娇气了。心里是明白的,这种感觉不能放纵,若恣意发展下去,想必会一发而不可收拾。可就是想,贪恋来自家人的宠溺和温柔。再多也不嫌多。

杨小树暂时不理雷波,让他专心去鼓捣,回过头来问恩窈,问的比付医生还要仔细,恩窈不耐烦的对着她翻白眼,说:“你烦不烦啊?付医生来问一遍,你们那些实习的博士生谁想起来就过来问我一遍……间或的姑父来了也问,你来了还问……啊呀,我好好儿的都给你们问出毛病来了,老觉得这儿疼那儿痒的哪儿哪儿的都不对劲儿。”

杨小树一巴掌拍在恩窈的腿上。

“唷!”恩窈瞪眼,“你还来劲了——你说,你不好好儿的筹备婚礼去,来打扰我睡觉,我还指着过两天能被批准出院去观礼呢。”

杨小树眨了眨眼。

恩窈笑了。

小树一直戴眼镜的。她有她的一套道理,始终觉得隐形眼镜对眼睛并不好。可因为拍婚纱照,再加上过些日子要穿礼服走红毯,实在是不能不从了这个俗,配了隐形眼镜。

在恩窈看来,摘了镜架的小树,好像把一种隐藏的美淘了出来似的,沥干了水分,摆在面前。

这些日子她闲了无聊,在网络上看小说;不但爱看小说,也爱看小说后的评论——就像逛天涯,最好玩儿的永远是帖子后面那些掐架的言论,看的人总是格外的兴奋——有人评她喜欢的一个女主:戴着眼镜影响风情……她此时对着小树,忍不住要笑。

这委实不假,是两种风情。

若要她选,她还是喜欢戴着眼镜的姐姐。那种书卷气,是流动着的美。

小树说:“你还说呢,我们俩可不可怜啊,伴娘,给我们来了个出其不意,临阵换将——还好,临阵换将,换的是良将;伴郎,伴郎到现在影子都不给我们出现……”

听小树说,许雷波笑了下,下巴一抬,对着窗外,说:“这几日连续大雾,铁定困在外面了,原定的时间是返不回来了。而且也联络不上……什么时候,也能覆盖到那些小岛子上就好了,那句话就成了真——神州行,我看行。”

小树笑,说:“我就说,一点儿都不奇怪,我们有一次,计划出去两个周,因为遇到暴风,四十天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满嘴溃疡……痛苦的。”小树看恩窈。

恩窈不接茬儿。倒像在想什么事儿似的。

“那要真赶不回来,我们只好让西溪一个人做两个人的事儿了……”许雷波歪着头,看着手里的平板电脑,“好了,恩窈你来看照片。”他把小桌子推到恩窈面前。

恩窈还没看照片,眼珠子先转了转,说:“要是,回不来,我倒有个主意……”她还没说完,杨小树又拍了她腿一下子,说“你胡说什么呢”,她忙摆手,说:“不是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有个主意,你们听我说啊……”

她把自己的想法儿跟杨小树和许雷波说了。那俩人面面相觑。

小树说:“行是行,可,靠谱儿嘛?”

“你听我的没错儿。”唐恩窈拍着胸口。

雷波看恩窈那打包票的样子,忍不住想要笑,就对小树说:“你就听恩窈的吧。我觉得这事儿挺好。”他很自然的揽住小树的肩膀,微笑的样子,很是好看。

小树说:“你就听她的吧……有人来了。”她推了一下雷波。

许雷波走到门边去。见到门外站着的人,他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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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

今日更毕。抱歉第二更晚点儿了。谢谢阅读。大家晚安。

必剩客的春天 第十五章 (二十五)[]

外的人正对着他微笑,他们俩一同往病房里看去。

那边小树跟恩窈正低头一起看照片。

小树给恩窈指点着,“我们俩选了罗曼庭最便宜的套餐……西溪说我们俩可真能省钱,可是我觉得已经很贵啦……你知道吗,我只有四件礼服可以选,可是四件礼服的总价值就超过50万……店里说可以出租,问要不要……我才不要,我淘宝买一件,才几千块钱……万一给把纱上的水晶啊什么的弄掉了……”小树说着,恩窈没有回应,她的手指滑到其中一幅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不对劲儿,歪着头看恩窈,“你怎么不说话?”肋

唐恩窈人已经愣了。

这时许雷波对着小树招招手,小树会意,直起身子,跟恩窈说她出去一下。走过来,对着站在门口的郑子桓,她微笑了一下,说:“您好。”打量了一下他。

许雷波说:“这是恩窈的朋友……”

“郑子桓。”子桓温和的说。

小树轻声的说:“她不能太长时间讲话。”

郑子桓当然明白杨小树话里的含义。

许雷波拉了一下小树,把病房门关上。

“你干吗?”小树翘脚,看着郑子桓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才往病床那边走。这男人腰背挺直、模样端庄,难怪……

许雷波伸手蒙住她的眼睛,“别看啦。”

小树笑,拉下他的手,仍凑过去。镬

“咱这边儿等着,有时间咱商量一下……”许雷波说。

“不急、不急……”小树摆手。

“我说,你要再八卦我要使绝招儿了啊。”许雷波无奈的说。

杨小树顿了下,果然乖乖的回身,“好了好了,不看了还不行。”

看她白皙的脸上一抹红晕浮起,许雷波就叹了口气。

“你说,要是舅舅和舅妈在这儿会怎么样?”小树靠着雷波,两人倚墙而立。都是雪白的夏装,比墙面还白,让人看上去,顿时觉得清爽。

“也就是你这样的反应吧。”雷波笑着说。

“我的反应怎么了?”小树白他一眼。

“你要相信恩窈,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雷波说。

“知道。只不过,我看这回她伤了之后,总有点儿怪怪的。”小树说着。

“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雷波闷笑。

“要命,妈妈这么说,舅舅也这么说。她以后要都这样,那还不得全赖我?”小树笑。

雷波沉默一会儿,才说:“我倒是觉得,她这样才算正常。再坚强,也还是女孩子。换了谁,经历那样的场面,不得七荤八素好久?”

小树想想。也是。现在唐恩窈最明显的症状,就是安静了。而且安静的时候很多。没人在跟前的时候安静就罢了,有人在跟前,她也随时陷入沉默。问她是不是伤口疼,她就笑笑说不是。当然不是。

“就是很不习惯她这样。”小树说。

“会好起来的。”许雷波说,低头看小树的手指,“你又没戴戒指?”

小树抖了一下军装,反问:“你不也没戴?”一副理直气壮的口吻。

“你不戴戒指人家怎么知道你订婚了?”许雷波眯眯眼。

“哎,我这个年纪,人家开口都问:你孩子几岁了……”小树抬手,握了雷波的手。

“不会啊,那天去拍照,那个孔雀摄影师就一个劲儿的对着你开屏啊。”

杨小树松开手,捏了许雷波的两腮,“许雷波。”

“嗯?”雷波腮上微酸,看着小树水汪汪的眼睛。

“你真够可以的。”手上的劲儿越使越大,小树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她手掌摊平,搓着许雷波的脸,磨的手心疼。“放心啦。”她说。

雷波不说话。

“里面好安静。”小树听了一会儿,隔壁病房有人在放音乐,在这个雾霭沉沉的下午,这音乐忧伤的恰如其分……许雷波低叹一声。小树又翘了一下脚,不过这回她不是去看玻璃窗,而是左右看了一下,没有人,她轻轻的在雷波唇上亲了一下……

病房里,郑子桓望着光头的恩窈。

瘦多了。

听说她伤在了后脑勺,他站在这个位置,只能看到她头上罩着纱网。瘦瘦的脸,大大的眼,紧抿的唇,看着他,不说话,小小的身子藏在宽大的病服里,像个茫然的小孩——等反应过来,对着他一笑,那笑容又是他曾经熟悉的,让小了一圈儿的脸,顿时显得俏皮而生动起来。

“我没想到你会来——请坐。”恩窈原本盘腿坐在床上,这会儿顺手把电脑仍在桌上,推了一下,就想下床。

“不用……你别动。”郑子桓忙说。他想阻止恩窈,但又觉得眼下他们的关系,实在是不方便伸手。只好自己先坐下,“你别动,我坐这儿好了。”

恩窈见他瞬间红了脸,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合适,便笑着说:“那好。”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便问:“给我的嘛?”

子桓“哦”了一声,“瞧我。”他把手里拎着的袋子给恩窈,“我也不知道该给你带什么……你好像什么都不缺。就去挑了个……我又觉得,这个不太合适,你好像现在应该休息为主,费脑子的事情少做……”郑子桓看着恩窈从袋子里拿出那个大大的盒子,伸手摸着。“我记得你说过挺喜欢玩儿这个的。”

恩窈抬起头,对着子桓。

他安静下来。

“谢谢你。”她说,拿起来摇了摇那个盒子,“我就是很喜欢。多少块?”

“1200呢。我选了最大的。”子桓说。

“你可真够狠的!”恩窈把盒子抱在怀里,故意夸张的说,“我得拼多久啊?我这么没耐性的人……这下可有事儿干了,出院以前我一定拼好了。”

“什么时候能出院?”子桓问。

“很快。医生说我体质好,恢复的很快。你看我现在,脸上、后面伤口,都已经消肿了……我姐技术很好的,你看她人凶巴巴的,很大拿呢,别介意啊,大拿都脾气大……我在跟医生争取,过两天放我出去……我姐要结婚,这个月16号。”她笑嘻嘻的说。一边说,还转头给子桓看她后脑勺上的伤。纱布覆盖着,鼓鼓的一处。

“那很快了。”子桓看那伤处,心里一沉,表情还是不变,并不显出担心的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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