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崖低(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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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有问蘖生想要我为他做件什么事,蘖生说还没想到等想到再和我说。

接下的日子,蘖生依旧打坐疗伤。而我开始练习速度与反应。

蘖生说最好的练习方法就是去池边叉鱼,鱼在水里游的速度和灵敏度是不亚于蛇的。蘖生打完坐就会陪着我练习,他拿着我摘来的桃子随意一抛就让我接住。倘若接不住就没有吃饭了,我只能看着他吃。

“我接住啦,哇。这桃子怎么这么重。”当我接住第一个桃子时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好几步,桃子的像是被什么牵引住一样往前冲。

“你桃子里放的什么药啊?这桃子被我接住还想跑。”我气喘嘘嘘的跑去问他,整整一个清早都在练习接桃子,蘖生扔桃子的速度说实话不比蛇游行的速度慢,而已每次方向都不一样。我身上本是素白的外衫长裙经过这些天汗水和泥巴的洗礼早已经是失去原来的素雅之色。

“我用我的真气附在桃子的四周,你接住桃子时但是我的真气并没有散去自然还会往前跑。这样不仅可以练你的速度也可以练习你对力量的把握与运用。”我跑近蘖生的身边时才发现,蘖生身上早已经大汗淋漓,脸色如白纸般苍白,说话时也有些轻微的喘气。

“我不练了,不练了。”我看着他苍白如云的脸色自己着实练不下去了。也不理睬他在我身后唤我,转身就跑远了。

我一路小跑到水池边,我看着水池里倒映着自己面容。此刻自己的脸色白里透红与蘖生的脸色相比起来着实好太多了。现在不是练习怎么打蛇,而是要抓紧时间去找出口。如果在这么拖下去,自己也不知道蘖生的身体会怎么样,虽然他把积在体内的污血都吐了出来,但从那么高的地方坠下来,他内脏肯定受到很严重的创伤,这些天蘖生的打坐疗伤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好转。这家伙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行,还强行用自己的真气帮我练习。想到这里我的心就觉得闷得慌。何况我们消失这么久宫里的人若是知道了,定是闹翻了锅。本是蘖玄宗平日里都不怎么上早朝,很多时候都是蘖生代为上朝。大家心知肚明的这王位日后肯定是蘖生的,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现在蘖生在外生死未卜,定会有人出来逼蘖玄宗立遗嘱,而这计划已久、得逞的人肯定是蘖重。蘖冉是个柔情似水向往自由的人,他本无心向往朝政,蘖玄宗肯定不会立他。小萌就更不用说,他年纪尚小何况他与蘖生同一个母亲生,站他的队不就等于站在蘖生的身后嘛。

这蘖生到底怎么想的,也不急着出去。他不担心自己的身体难道还不担心这朝野中的变幻莫测吗?他这是对自己和自己队伍太有信心了还是就想着破罐子破摔了。

都是自己不好,拖了他的后腿。嫁给他时还自信十足的想着日后自己定能在他争霸群雄时给他一臂之力,这现在好了,才刚刚开始就落了这样的下场。

我深深了吸口气,平复自己混乱的心情。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快点找到出口带着蘖生出去,夜长梦多啊。我拿起鱼叉,准备先叉点鱼回去给蘖生作为午饭,然后自己就去找出口。池边苔藓斑驳,光线斑斓微弱的斜射在水面,水清则无鱼。对于这崖低中的水池来说却是不同的。鱼儿欢畅的在水中游着,阳光照耀下,鱼鳞发出淡淡的光芒。

“光,哦对了就是光。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我叉鱼时都是叉个空了。”我看着满池的光线,突然想起来。上初中时物理老师说过关于鱼叉叉鱼的原理。由于光的折射,在水面上看到的鱼是鱼的虚像,比鱼的实际位置要高。面对着鱼,感觉鱼离水面1米左右,下叉深度最少要达到1。35米,感觉鱼离水面0。5米左右,下叉深度最少要达到0。7米,感觉鱼离水面0。2米左右,下叉深度最少要达到0。3米,离鱼越远下叉的角度越靠近自已,离鱼越近,下叉的角度越靠近鱼(虚像),实物其实是在虚像的下方。”

我这回的睁大了双眼,拿起鱼叉就用力下叉,只是这次不同的是我叉的角度有所改变我插向看到的鱼的稍下方。果然一条又肥又大的鱼被我叉了上些,当你掌握了技巧后,什么都变的得心应手。

“殿下,你快看啊。我这回抓了好多鱼,你再也不用和我抢鱼吃啦。”我拿着鱼愉快的向蘖生跑去。

“刚才为什么不练了?就是为了去捕鱼?看你这成果,你捕鱼的技术逐渐成熟啊。”蘖生看一眼我手上提的鱼。

“明灿只是突然顿悟了,哈哈。殿下今天可以吃两条鱼,好好补补身子。等会我吃完就去找出口,找到了我们就立马出。我想府里的人应该都急坏了。我们从掉下这悬崖那天算起失踪的日子都有十来天了。”我一边忙着烤鱼一边笑着对蘖生说话,其实自己心里委实担心他的身体,可又不敢说出口。

“王妃是担心本殿下的身体?”蘖生静静的望着我一句话就道破我的心声。

“殿下的身体到底现在怎样只有殿下自己知道,明灿不想做殿下的累赘。不想拖累殿下,更不想殿下因为我而出了什么事。”我背着身子坐着烤着鱼,眼泪却哗啦啦的往火堆里落。以前活到27岁的我很少哭,可是自从遇见了蘖生我的眼泪就变的泛滥。人说喜欢一个人时,眼泪就会特别的多。因为此时你会因他而喜因他而悲。

“王妃为我哭了?”

“我没有,谁为你哭了?”我哽咽的说着。

“王妃抬起脸看着本殿下。”蘖生的声音倏然的在我的身边响起。

我惊讶的回头仰望着他“殿下?你…你你能走了?”我虽是满脸的泪痕,但是此时我却破涕为笑。

“这几日的打坐疗伤,我的内伤已经好了不少。王妃不必记挂的紧。”蘖生府下身用他的衣袖轻轻的擦去我眼角的眼泪。

“那我吃了午餐就去稍远的地方看看有没有出口。殿下就留着此处等明灿的好消息吧。”

“好,只是王妃的不怕蛇了嘛?”蘖生靠着我身边坐下。

“殿下放心吧,明灿已经掌握了殿下教的技巧了。殿下,为何你我成亲至今没有给明灿一个封号呢?”我怕蘖生问的细只好转移话题,想来自己做了他的王妃,他至今也没给自己一个封号。

“王妃的封号?”蘖生深邃的双眸看着我良久又接着说“就用玉洁松贞里的这个贞字吧。”

“贞?殿下给明灿这是在施加压力嘛?”我浅浅一笑的看着蘖生,蘖生应该不会知道这个词的出处,玉洁松贞这个词其实是出于《飞烟传》:“今日相遇,乃前生姻缘耳。勿谓妾无玉洁松贞之志,放荡如斯。”《飞烟传》说的一个女子偷情的爱情故事,自古女子以贞节为重,偷情别恋者总会令人发指。而唐代女子步非烟不甘柔情空落,红杏出墙,偷恋邻家公子赵象,最终私情泄露,惨遭摧残而死的事情,虽也有人嗤之以鼻,但更多的是得到人们的悲悯和叹息。

当然蘖生是不会知道这样的故事,但是想来他用贞这个还别有用意的。

“怎么,贞妃怕做不到个贞字?”蘖生邪意荡漾,十足欠打的样子。

“殿下放心,明灿只要一日为妃定会日日铭记在心玉洁松贞这四字。”我淡淡勾起嘴角坚韧的看着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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