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你不要我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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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静王从未对谁恭敬过,对皇上也是如此无礼!

伍居心中有点不满,但不敢流露半分。

枫朝上下谁都知道这静王看似风流无害,但武功了得!连皇上也让他三分,用脑子想想都知道谁开罪他都不会有好处,他一个奴才更是不该惹祸上身的。

再说枫朝至高无上的皇家兄弟俩,面对着小时候不分彼此,无话不说的兄弟,不知记得从何时开始,每次见面都会说着心照不宣的客套话语,今天比以往更甚,让彼此心中各自升起淡淡的酸楚。

御书房里的人正短暂地沉默着的时候,小太监进来跪报:“禀皇上!夏嫔娘娘求见。”

又是夏嫔!

伍居轻皱了一下眉头。

这夏嫔最近越来越没有了规矩了,三天两日的不请自来,虽已没有先前的不请自进,但多少干扰了他处理政事,她以为这御书房是她家闺房吗?是不是朕太过宠她了?

枫子雄想到这里暴戾之气悄然升起,对小太监不耐烦地喝道:“没见到朕正与静王谈天吗?让她回去!”

吓得小太监颤声应了声“是”,身子哆哆嗦嗦地抖着往御书房门退去,生怕那暴戾之气祸及到他。

伍居虽也微微变了变脸色,不过很快恢复如常心中暗骂:这小贵子都来了好些日子了,还是如此惧怕皇上,一点长进也没有,亏本总管我还有心栽培他呢!没出息的家伙。

静王枫子荡依然故我,不动声色地尝了一口香茗,浓眉轻挑打趣地道:“皇兄,你怎么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这么冷的天,你忍心让夏女官不暖暖身子就这么回去么?”

枫子雄收起先前的暴戾之气,鲤鱼嘴轻勾对枫子荡的轻佻打趣不以为意。

“朕若是跟皇弟你一般,整天怜香惜玉的,那岂不是知己遍天下了吗?”

静王枫子荡对皇兄的反击,用似醉非醉的桃花眼淡淡地看了枫子雄一眼,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一位人人惧怕的皇帝,倒是与他平起平坐的一个人而已。

“切!皇兄我虽知己遍天下,又如何及得皇兄你后宫佳丽无数的好呢?”

“再说皇兄乃一国之君,心系百姓,那比我们这等闲荡之人!闲荡无事不猎美人,不抚琴歌舞,如何过得了日子呢?”

静皇啊!静皇!你怎么老挑皇上的心病来说话呢!可知最近皇上的病还不是因美人而起!唉!真是的!

伍居暗暗担心皇帝会堵心。

被枫子荡这么一说,说得枫子雄心中暗暗一堵,但枫子雄没有暴怒只干笑道:“呵,皇弟!朕又何尝不羡慕皇弟你有那么多闲情雅致卿卿我我呢!”

静王枫子荡被说得妖魅一笑道:“娇痴花解语,温柔玉有香,身披艳云锦,凤琴奏绿漪,怎舍得不与鸳凤共巫山之理呢?”

“皇兄这可是臣弟强项啊!哈哈”

“哈哈,你呀!”

枫子雄暴戾的眼中隐藏着一抹久违的宠溺。

这皇弟才情风流,什么都在他之上,若是他当年真有心要与他争权夺位,他恐怕难坐得住这个龙位,所以打心里感激他。

小时候他打小就被父皇过继给了阴险多诈的白妃,白妃要他纯属出于打击报复他的生母赛妃的,故此从小对他没多少温情,有的只是严厉。宫中妃嫔多惧怕白妃,都远离着他,怕不小心得罪了白妃。赛妃更是不敢对他流露半点母爱。唯独荡儿持着母妃钱氏出身高贵,自小聪慧甚得父皇喜欢,也就半点不把白妃放在眼内,对他最为关心,儿时的他常常跟着调皮可爱的他一起结伴玩耍,他母妃钱氏心里可怜他自幼被逼离开母亲,所以有什么好东西总会记挂着他分他一份。

他们给他的母爱手足之情让他对这位弟弟甚是爱惜,以致长大的他风流不羁,后宫的宫女没少被他调戏,对他的妃嫔也不见得恭敬,他也只是一只眼开一眼闭着,不予追究。

不过听探子回报说前些日子钱太后与皇弟曾经单独在寝殿交谈了很久!

想到这枫子雄基于帝皇的习惯话锋一转暗暗试探道:“皇弟!大蒙蛮夷最近扰我边疆,你可知道?”

似醉非醉的桃花眼云淡风轻,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回到:“皇兄!这是国事,臣弟不感兴趣!”

是真的不感兴趣吗?

枫子雄的戾眼闪过一丝探究。

“皇弟!此言差而!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助皇兄一臂之力才是道理啊!”

“皇兄若要赐我美人倒可以谈谈!至于朝政国事,皇兄还是免谈!臣弟我还是喜欢现在的逍遥日子!”

静王枫子荡神情依然风轻云淡,只是桃花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鄙夷。

哼!试探!也不看看本王我是谁!

亲兄弟正用言语较量着,方才出去的小太监又进来跪禀。

“皇上!景王门外求见!”

“宣!”

小太监快步到御书房门边对门外喊道:“皇上!宣景王进见!”

小太监的话音刚落,御书房那道明黄色厚重的帘子被人牵起,一阵清新的空气,夹杂着雪的寒意,穿过帘子透入书房。

一位外披绛紫色绣福斗篷的少年男子出现在御书房内。

少年男子进来站定,小贵子连忙恭敬地帮助少年男子解下带雪的绛紫色绣福斗篷,退了出去。

褪去斗篷的少年男子年龄约十七八岁,脸若银盘,眉目俊俏,皮肤白皙得让人联想起滑嫩的豆腐脑,偏偏两腮有点可爱的婴儿肥,一张薄唇嘴角还微微上翘,可爱极了,直让人想在他脸上捏一把亲一下才解心中之痒痒。

他的发髻是用他那头顶、两鬓与额前的头发束成,用紫金嵌翡翠做成的发扣扣住,脑后的过肩长发随意披于身后,左右耳边各垂一缕于胸前。

他穿一身绛紫色金线绣福锦衣丝棉长褂子,里面是一件纯白色的锦衣袍子,腰间系一条绛紫色紫金嵌翡翠美玉的腰带,雪白的手执一把未展的折扇,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天然的尊贵之气,与一股儒雅飘逸的书卷气,既可爱又俊俏。

伍居心中感叹:哎哟!这景皇爷枫子胜若是拈花一笑,定让天下女子为之倾倒不可呀!咱枫朝国皇家出的男子真是各有千秋风情各异啊!

少年男子快步走到御案前,一脸恭敬地对枫子雄行礼道:“臣弟景王参见皇兄,愿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

枫子雄轻勾鲤鱼嘴和蔼地道:“三皇弟免礼平身!”

“谢皇兄!”

少年男子转身对着静王展开一个自然纯净的笑颜,轻施礼道:“二皇兄也在呀!二皇兄!有礼!”

枫子荡依然慵懒散漫地坐着,高贵的头轻点了一下,摆了摆手中的碧玉萧,似笑非笑地看着少年男子,慵懒地道:“早些日子,听闻三皇弟你闭门在府里专心读书,今天看你一身风尘,莫非说用功都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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