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先观察观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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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妙颜不分天南地北见路便跑,跑着跑着不觉跑到一片山林,此时夜色已临,又惊又怕又饿的她一步踏空,人便往下坠去。

山路上,静王枫子荡骑着马飞快跑着。在一大片僻静的山林前,见到了黑衣人所骑的马,人已不知所踪,他连忙勒转马头,似醉非醉的桃花眼深邃地注视着周围,耳倾听着动静,然后飞身下马,跃入了山林。

他在山林深处悠转了一会儿,终于在山林的某处发现了不少打斗过的痕迹,地上被踩得一片片凌乱的草沾着血迹。

看样子来了不少人!

枫子荡迅速顺着被踩踏过的草丛灌木与斑斑的血迹寻去,血迹与打斗的痕迹一直延伸到山林尽处,一条僻静的山林小路上。

那里早已停了一辆豪华马车,马车左右两边各站着六名手执长剑,黑布蒙面的黑衣人。车前一身黑袍的男子与一身黑衣的女子。他们各被两名黑衣人押着,他们身上滴着血,地下一片鲜红,很明显他们受的伤一点不轻。

静王隔远已认出那一男一女正是他的好友莫尘与暗卫月影。他再看马车,马车竟然是先前在运来酒楼见着的那一辆,心中打了大问号:那不是墨浩然的马车!马车内会是他吗?

静王枫子荡再看发现离他们不远处躺着八具还在微微抽动神经的尸体。

看来格斗刚刚结束,看样子,他们不会那么快处决莫尘与月影的。本王暂且听听他们要说什么,再救人不迟!

静王枫子荡打定主意,悄声跃上身边的一棵大树的树梢上,悠然坐定,居高临下地观察着事情发展与变化。

“来人,卷帘!”醇厚的声音在马车内飘出。

“是!”站在马车边上头戴斗笠的青年汉子,应声把竹帘卷起固定。

静王枫子荡寻声望去,此时车门的竹帘卷起,里面现出已一抹水蓝色,男子年若二十五六岁。他一身水蓝缎长袍,同色腰带正中是一块黑得透亮的墨玉,一头墨发随意散落,墨发间露出两道入鬓的浓眉与一双有神的朗目,鼻子挺直微向内勾,唇如刀雕刻,上翘的唇角不时露出一抹温润的笑意。

静王枫子荡远远随意一眼便在心中暗想:对莫尘的过去自己不闻不问,只是相信他要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他不说证明时机未到。但墨浩然?他是墨家的人,以自己与墨家父辈的交情,说不上是了如指掌,但起码是比较清楚的。他不会是约莫尘见面的神秘人吧?如果是!那么墨家还真是藏得紧!

想到这里他那似醉非醉的桃花眼不由深眯了一下。此时他眼内的墨浩然,端坐车内,一双朗目沉稳中透着锐利地看着眼前的莫尘与月影,嘴角挂着一抹温润的笑意里夹杂着一丝得意之色。

墨浩然张开如刀雕刻的唇问道:“太子殿下!我的好兄弟,愚兄原本以为多年前已不会再见到你了!想不到今天还见到你!愚兄略感遗憾。”

结果虽然早已猜到,莫尘的心还是被他亲口坦白的话伤到了。莫尘英俊冷酷的脸上隐隐闪过一抹痛苦,坚毅好看的嘴角抽了一下,继而冷若冰霜地道:“这般说来当年那些人是你派的了!哈哈,可笑本人以为当年追杀我的是乱党所为,万万想不到竟然是皇兄你的所为,真是让宇文狄我颇感意外!”

莫尘的话一说出口,他身边的月影惊愕非常,任凭她如何做梦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与自己一起保护静王多年的莫尘会是他国太子!

宇文狄!那不是星月国的太子吗?呵呵想不到我们的莫尘竟是一国太子,那么眼前的墨浩然就不是墨浩然了!难怪自从自己跟师傅闭关练武几年,再见儿时的墨浩然竟然对不上性子,以致日后从此疏离!原来他根本不是墨浩然,而是星月国齐天王,宇文浩!那真的墨浩然去哪里了?呵呵,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静王枫子荡性感的薄唇边浮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似醉非醉的桃花潭水深邃无波,冷若寒冰。

墨浩然低首,整理一下身上的水蓝长袍,抬首目光触及莫尘滴着血的伤口,脸上的温润依旧挂着,道:“呵呵,普天之下,除了本王还有谁胆敢如此对你呢!太子殿下!”

那一抹温润的笑意中透着伤人的冷厉。那声音却醇厚自然得犹如水落湖面慢慢荡开的声音,让人心中泛起石入湖水的般的涟漪。

月影看着他的表情听着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心默想:单看那一抹温润加那醇厚的声音足已让人放下戒心!但其中透着的冷厉却是让人心寒入骨。天下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人?

莫尘冷酷的表情依旧酷酷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无视他的冷厉问道:“父皇身体可好?”

提及父皇,假墨浩然宇文浩,温润的笑意还在,朗目内却闪过一抹敬畏的恨意。他故意把敬畏掩盖道:“呵呵,那老东西老得半死不活的就是不断气,怎么会不好!”

莫尘冷漠的脸升起一丝怒意道:“皇兄说话好听点,他可是你我的父皇!”

“呵呵,可他只把你当皇儿,没把我当儿子!”醇厚的音调飘渺动听。

莫尘用冷酷的眼神,横了他一眼,提醒道:“皇兄你怎么可以这般说父皇!你身上也流着他的血!”

“呵呵,那又怎么样?他不也是因为我是庶出而把我早早赶出宫外生活吗?”

他的声音依旧飘渺动听,动听之余透着慑人心魄的怒意。

“皇兄,那是送不是赶!”

宇文浩扫了一眼莫尘笑问:“呵呵,如果是送的话,那些锦衣卫士何以紧跟身后寸步不离?”

他的声音依旧动听,表情依旧沉稳,朗目内的恨意却逐渐加深。

莫尘无奈地挑了一下冷酷的眉头,为父亲解释道:“那是祖上留下来的规矩!并不是父王有意这般做的!”

静王枫子荡听到这里心中不觉同情:这些祖上定下的规矩的确伤人!皇家的男子除了太子哪个不深受其害?!

宇文浩显然不认为是这样般,冷冷问道:“如果真是是按规矩办事的话,以你多年音信全无的规矩,他早该另立太子,以稳朝纲!可是他没有这样做!”

他醇厚的声音冷得不带一点人气,仿佛是邪魅的神魔之声。听得在场的人寒毛倒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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