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二章 白山黑水(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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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0日凌晨,华夏国防军的西线和北线进攻开始了。刘湘29集团军、孙羽22集团军、吴英36装甲军加上空、炮、骑兵,共50万人马向预定目标展开了全线攻击。东北军区1、2、6军11万人马在二线配合着各路大军的进攻。

倭关东军总部反应也很快:齐齐哈尔原井122师团、萨尔图横川134师团、北安鸠尾师团、绥化龟山139师团、伊春井上108师团、佳木斯粕谷136师团全面出击;关东军调集了第5航空军4个飞行团350架战斗机、150架轰炸机,5个战车团,20余万人马,加上各地所属的伪满军警30余万人,共白60万人,全面抗击华夏国防军的进攻。

长春的关东军司令官植田谦吉大将对华夏国防军的“入侵”满洲国,并没有感到十分诧异,他早知有此一搏。关东军作为一支本土大本营派驻华夏东北的主要军事力量,从1931年9.18事变以来到现在,已经发展成为了有近80万人马的驻屯总军,装备和战力均属一流,素有“皇军之花”的美誉。虽然近几年东北闹华夏游击队,但也只是占去了一些边角;去年的7.7抗击之战中,关东军有一些损失,但主力并没有受损。他心痛的是在边境上费了很大功夫修筑的那些要塞,不到20天功夫就被华夏军一一攻破了,折损了皇军10余万人马;同时,他设想的利用要塞作为依托反击华夏军的战略构想也成为了泡影。面对华夏国防军的凶猛进攻,他一点也不敢大意,在哈尔滨预留下了5个师团、5个旅团18万人的预备队,并亲自飞到哈尔滨督战。

却说那瓦窑堡的三牯牛参军到了部队,被分配到了乌兰浩特29集团军,在新兵团里集训了一周后,就分配到了战斗部队。由于他爹教他耍过大刀,有一些武术功底,就被调到了先锋营里,他勤奋练兵习武,不久就当上了班副。先锋营的战士每人配了一支最新式的1937式冲锋枪,300发子弹;一支37式手枪,配弹50发;还有工兵铲,小匕首,两颗手雷和一把大刀,全是华夏军最新武器装备。营长李二楞向大家讲了:“咱们2军1师先锋营1200弟兄,在进攻中就是要冲锋在前,不怕牺牲,奋力撕开敌阵的口子,让大部队冲过去!”三牯牛脑子热血一冲:心道:“大不了就是一死么!咱这身行头也能换他十个八个的鬼子。”

西线29集团军的进攻开始了。三牯牛在冲锋时,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可怕。部队先是倭军阵地一阵猛烈炮轰,紧接着坦克和装甲车就上去了,他们主要是在后面扫清进攻路上的残敌,然后就爬在坦克和装甲车上继续前进。很快,就突破了岭下镇和太本镇两道防线,向白城进攻了。

炮团强大的炮火将白城镇的倭寇军事目标炸成了一片火海,三牯牛和班长他们紧随着装甲车往前冲,很快就冲进了城里。倭满军残存的火力点猛烈地还击起来。三牯牛他们在清除了一个残存街垒里抵抗的10余名鬼子后,急忙向前面的装甲车赶去,可是被突然从侧街里冲出的几十名鬼子堵截住了,双方激烈地交战射击起来。此时,一股鬼子又从后面上来了。班长对三牯牛道:“快进院子坚守!”他们十几个人刚翻过院墙跳进院子,就见有几个鬼子从房门里挺枪冲了出来,三牯牛他们抽出大刀迎了上去,几个回合下来,5个鬼子报销了。他们进得屋里一看,只见一对华夏母女被奸杀在床。众人莫不愤怒万分!他们为炕下躺着的一名50多岁的男子松了绑。男子扑在了炕上痛哭不已。

班长带着三牯牛他们在院子里抗击着围攻上来的敌人,班长肩头中弹,跌下了墙头,三牯牛赶紧为他包扎。班长疼得呲牙咧嘴对他道:“是贯通伤,不打紧,你快带着弟兄们想法子冲出去!”此时,那男子从屋里出来,一边扶班长进屋,一边大声哭吼道:“小宝子,你们还打啥呀,你娘和妹子都被皇军糟蹋了哇!”外面的枪声突然一窒,但一会儿又骤响了起来,好象是内部打起来了。不一时,枪声停了,外面有人大声叫喊:“院子里别打枪,我是小宝子。”三牯牛他们放了四五个人进了院门,那自称小宝的进了屋,就传出了嚎啕的哭声。汉子道:“我见外面打得紧,有几个皇军逃了过来,我就放他们躲了进来。可是他们就对你娘和你妹子非礼。我连道你是联保大队的排长,是皇军的战友,他们根本不听,就……就……”

班长对小宝道:“小鬼子都不是好东西,院里的5个畜牲被我们干掉了。你别当二鬼子了,快反水吧,和我们一起打鬼子。”小宝子双眼血红,道:“我真是个罪人哪,我要报仇赎罪!我们已经干掉了连长和一个班的鬼子,手下还有百十来个弟兄,大伙们都听您的,我们反水,您说怎么干吧!”班长指着三牯牛道:“你们都听他的,快从院子里冲出去,跟上先头部队。”三牯牛对小宝道:“你们的人编成3个排,我们14个人分别去到你的排里,你们的士兵都反带帽子,以示区别。跟我出击!”

三牯牛和小宝带着100多号人,在城里打开了起来,小宝边打边呼喊着联保大队的弟兄们反水过来,一下子集聚了400多人,占领了大片的街区,鬼子组织的反扑受到了很大的干扰。后续部队到来了,三牯牛将伪满联保大队反正的几百士兵集合了,去向团长汇报。团长道:“你这个小鬼我认得,不跟着你们先锋营,还在这城里干啥呀?”三牯牛讲明了原因。团长道:“这倒是一个新情况,战时从权,莫不这样,投诚的士兵只要是愿意参加我们,就接受他们,你去组织吧,能带走多少算多少。”三牯牛招到了300多人,当上了先锋营暂编排的代理排长,向先头部队赶去。

孙吴要塞前线指挥部里,冯玉翔在电子地图前守着,每30分钟地图更新一次敌我态势图形。晚12时,在战役情况小结会上,冯玉翔道:“我29集团军已攻克白城、音德尔镇,正分3路向泰来县、镇贲县、大安县一带进击;22集团军已经攻克讷河、克山、依安、甘南,正向富裕县进击;36装甲军3师和东北军区尤仇夺6军已攻克五大莲池、北安,正在向克东、拜泉进击;1师、2师和东北军区郑之贻1军已攻到了伊春市郊,于明晨发起总攻;笫4集团军孙均儒1军和东北军区闵南山2军已经突入了佳木斯市区,估计明晨可以结束战斗。”李宗仁道:“各部一定要加强进攻,迅速推进,不让倭军有喘息之机。”

中线佳木斯战场。粕谷136师团3个步兵联队,1个野战炮联队,1个工兵联队和1个运输联队等3万余人,佳木斯驻屯旅团8000人,还有满洲联保公署5万人,再加上1个飞行团,布署在了城郊方圆10余公里,战力已经非常强大了。可是一开战,粕谷首先就失去了空中优势,不到一个上午,他的25架战机损失殆尽。令他更为恼怒的是,城北面江对岸5公里外驻守的满洲联保大队3500人反了水,调转枪口配合5000华夏军攻占了莲江口镇,切断了北岸的铁路和公路线,下午又攻上了柳树岛,威胁到了市区和机场。傍晚时,他派出去的扫荡部队损失过半,退了回来,龟缩在了城区一带。南面的太平山、四丰山和东北塔已经被华夏军占领,可恶的是北面松花江上又有10余艘华夏军炮艇攻击了过来,已经在向岸边不远的机场发炮了。佳木斯已经被华夏军包围起来了,但是粕谷没有丧失战斗信心,他手中还有近半人马,还可一搏!他一边向关东军发去了求救电报,一边准备着城区的街垒战斗。

第4集团军1军军长孙均儒却是与他的上司刘二喜不一样的战法,是个稳健派。他对赵上志和闵南山道:“我1军5万人,你们2军4万人,还有万余民兵,共10万余人。佳木斯倭满军看似10余万人,但有一半是伪满军,你们的特工人员已做策反工作多时,部分反正力量还为我可用,所以,佳木斯肯定是吃下了!但有3个原则:1、尽量减少部队伤亡;2、歼灭敌军有生力量;3、保护好城市建筑和工矿设施。但是,不排除打硬仗,要局限在较小的范围内。”赵上志道:“您是总指挥,我们都听从您的安排。”

傍晚,华夏军对佳木斯城围三阕一,留下了西面,开始了总攻,但没有使用重炮。斜阳余辉下,华夏军的几架运输机向城里陆续投下了1000名空降兵。他们利用暮色中很快集结起来,向城中倭军发起了攻击,令粕谷大为头疼。更为可怕地是空降的华夏军用高音喇叭向城中喊起了话:“城中的百姓们,华夏国防军是为解放佳木斯而来,请你们躲在屋里不要出来,要保护好自已,千万不要接济禽兽鬼子兵。”更有喊话声传来:“胡二赖、张大疤拉,我是王大炮呀,现在加入了国防军,空降到了城里杀小鬼子。你们再也不要当二鬼子了,弃暗投明过来吧,我的位置在火车站旁……”

孙均儒的这一招煞是厉害,空投到城里的1000人不到两个小时就变成了近万人,三分之二的街区被控制了起来,城市的房舍里伸出了无数支黑洞洞的枪口,形成了里应外合夹击之势。粕谷颤抖和害怕了。急命部队出城向西撤退。孙均儒向各部下令:连夜追击,全歼粕谷师团!

赵上志带着2军攻进了佳木斯城里,他宣布:华夏东北人民政府没收城中倭人和伪满一切财产,市民们生产和生活照常进行。并下令将城中所有3万多倭人,均押送到双鸭山劳改农场安置。

粕谷沿松花江向西而逃,伪满军已经逃逸殆尽,只剩他的倭军1万多人,但又不善夜战,沿途被追歼了大部。天亮前,粕谷残兵7000余人被围在了大砬子山脚,华夏军的飞、大炮、坦克装甲在一起上,经过3个小时激战,全歼了粕谷师团,粕谷师团长也被俘了。俘获粕谷师团长的却是黑龙江巡防团的郑康健上校。他带领10艘炮舰从富锦出击,配合岸上攻击部队占领了机场,又向佳木斯港发起了进攻。粕谷西撤时,郑康健沿江紧追不放,击沉击伤了数艘倭军兵舰后,在一艘兵船上俘虏了粕谷。

是役,粕谷136师团、佳木斯驻屯旅团共计4万2千余倭军全部被歼灭。第4集团军1军马不停蹄,沿松花江向汤原县攻击而去。

伊春战场。吴英36装甲军1师、2师,东北军区郑之贻1军共11万人,在凌晨5时对伊春井上108师团发动了总攻,战至下午,歼灭倭军2万余,攻占了伊春市区,井上师团长率残部向美溪一带逃去。吴英让杨进宇带领郑之贻1军两个师沿铁路线追击。他则带着装甲36军1师和2师南下,向铁力市进发,进攻绥化的龟山139师团。

至此:伊春、鹤岗、佳木斯、双鸭山、七台河、鸡西、牡丹江东部地区为华夏军收复!赵依曼命令赵上志带闵南山2军统一接管上述地区,恢复城市秩序,剿灭残余溃兵和匪患;杨进宇带郑之贻1军配合36装甲军1师、2师,第4集团军1军向西南进攻。

松原大地上,战马啸啸,兵车辚辚,一支支铁流向南奔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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