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无效唤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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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天,黑的特别着急,像是机杼上翻转的梭子,一瞬间便从光面来到糙面,时间的流逝只在弹指间。

下人已经进来点了灯,烛光照在花遥覆盖在上官谨言胸脯的手背上,将她的手背照成了暖暖的鹅黄色。

上官谨言躺在床上,平静的脸庞透着一股凄凉的俊逸。

不比他痴傻的时候,只看他现在的模样,浓浓的眉毛,像是用刷子描摹过一遍似的,整齐到没有一根背离它应有的轨道。

沉静中的眼睛闭着,黑亮的睫毛铺在眼下,朝着帅气的脸庞伸展开来,高挺的鼻梁在烛光的照射下,在侧脸划过一道三角形的斜影,在那斜影之下,是耐看的唇,人中位置的鼻唇沟很有质感,像是一滴水脱了衣衫而又暴露在光线中沐浴的媚体,柔软到无法形容。

花遥眨眨眼睛,烛光也摇曳几分,她浓密修长的睫毛在眼皮处留下了一道光影,像极了现代人化妆时的眼线,让花遥的眼睛显得更大更美了。

刚开始的时候,几个姨娘还拈着手帕堵在嘴边,生怕奇迹出现的时候自己叫出声来,可是现在,包括夫人在内,都是沮丧的神色。

上官繁脸上的欢喜与和善也消失了,他歪坐在齐桌高的雕龙琢凤的靠椅里,两只手臂无力地摆在茶桌上,目光空洞地注视着花遥和儿子上官谨言。

上官谨言没有什么变化,就连预示心跳加速的脸红都没有,没有!

这就是大家都蔫掉的原因,花遥的触碰,根本就没有让他醒过来,上官谨言的生机,彻底被浇灭了。

一同浇灭的还有屋内人的期望。

青玄道长的预测,居然是错误的!

上官繁觉得不可置信,可是上官夫人和二姨娘已经满脸泪痕,还有一个姨娘不停地拨动手中的佛珠,另外两个姨娘比较年轻,长的也一模一样,是一对胞姊妹,她们的面上是从众的忧伤,一看就知道感情很假。

众姨娘都不说话,这让环境很压抑,花遥明知应该是这么一个结果,也难免觉得心灰意冷。

青玄道长的声誉和能力无人能及,他在多数人的眼里,是神明般的存在!他说的话,居然是错的!

此刻,上官瑾良正站在床侧,他平静的眼神盯着花遥的侧脸,她的脸如若用手去描摹,定能勾勒出绝美的曲线。

花遥洁净的脸庞在丧亲之后便消瘦了几分,如今更是被昏黄的烛光映衬地更瘦肖。

“婶婶,总还有别的办法的,大哭太伤身,回头我给你开副补药调养调养。”

上官瑾良合情合理地改善着场景里的气氛,不过他属于煽情无能型,说出的话只有信息没有治愈力。

婶婶自然是上官谨言的亲娘,上官瑾良从不喊别的姨娘叫婶婶,也只有她才被称作夫人。

“贱人,贱人,你这个贱人!”夫人吴氏的情绪忽然失控,怒骂起来,她奔到床前,几乎站不稳,她踉跄着扶着床栏,抹了把眼泪,一巴掌甩到了花遥的头上。

花遥没料到突来的袭击,惊讶中用手挡了一下,夫人吴氏的大胸几番起伏,直接以身体压上了花遥,想将花遥连同坐着的椅子一起扑倒。

女人打架就是掐挠扑咬,吴氏急了之后也浑然不顾身份,只想用打骂泄愤。

上官瑾良反应的还算快,他赶忙用手撑住椅子,向后一拖,以远离夫人吴氏的攻击,吴氏因此扑空了,硕大的胸脯撞在木地板上,发出钝钝的“砰”声。

“良儿!”上官繁拍桌而起,冲上官瑾良责道:“小心你婶婶!”

二姨娘已经将夫人吴氏扶起,吴氏跌的不轻,坐在床沿揉着胸口,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花遥,眼睛里的血丝断裂,红了一片,像是即将溢出血来。

夫人吴氏气急了,口中依旧骂骂咧咧,估计是撞的太疼,她只是骂着而没有继续攻击花遥。

“你个死丫头,难不成又狐媚了良儿不成?听说你早就失了贞操,还赤身裸.体地走街过巷呢?定是你破了身,才失去了唤醒我儿的能力,都怪你,你该死,该死!贱人!”

“你给我闭嘴!”上官老爷虎虎生风地走到吴氏面前,一巴掌甩了上去,气道:“净给我丢人,也不注意一下身份!”

出生名门的吴氏竟然失了体面,方才像泼妇一样扑向了一个半大的孩子,上官老爷本就怒火中烧,却又不能拿花遥怎样,只好将火气发泄到了夫人吴氏的身上,他和吴氏的关系本也不好,这样的巴掌送给她也理所应当。

吴氏的脸颊烧的滚烫,她斜眼瞥了在场的几位姨娘,终究是碍于面子沉默了下来。

上官老爷转身,俯下头去看坐在椅子里的花遥,双手按在椅子的两侧扶手上,紧紧捏住,他狭长的眼睛盱着,眼珠里的黑圈缩小,映出花遥的脸庞。

“你说,到底是不是因为你太放浪,而让你对言儿神奇的感应能力消失了?”

花遥怔住了,口齿艾艾,有些结巴地反问,“是……是吗?”

像是一场噩梦又被人提醒,花遥下体的血迹已经没有了,几日的月事已过,葵水干净了,可是屈辱还在。

洗澡的婆子虽然检查过花遥的身子,说还是处子,可是花遥不能确定婆子是不是被尉迟焘交代过的,就算花遥已经是不洁之身,婆子若是受了尉迟焘的恐吓,对外也定是不敢说实话。

再说了,那时候花遥吃了吕顺喂的药,人已经昏睡了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她也不知道,吕顺那样的人,会放过花遥的一寸香肤吗?

吕顺当时,又为什么告诉众人,他已经取得了处子血可以进行祭祀了呢?这是不是说明……

花遥为了这个问题一直苦恼着,没想到今天又被上官家的人给提了出来,花遥如鲠在喉,怎么都反驳不起来,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更像是被人捏住了犯罪的证据。

但是在这种情形下,花遥必须斩钉截铁地再答一遍:“是吗?听凭那些谣言有意思吗?我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能够和你们的儿子感应的能力,如果你们觉得我无用,还是请另寻良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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